当陈熙凤开始洗脸时,路冰涵想到刚才的事很严重,应该知会二姐一声,不然就太不够义气了。因此,她将二姐路冰娜拉到东屋里去,进屋之后,路冰娜打开灯,看着美目有点红的路冰涵,问道:“冰涵,你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
路冰涵直勾勾地盯着路冰娜那俏丽而温和的脸,小声道:“二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讲,又怕说了你会难受。”
路冰娜眨了眨眼,说道:“是什么事?你又惹了什么祸,需要钱吗?”
路冰涵急了,轻轻一跺脚,说道:“二姐,难道我路冰涵除了钱之外,就跟你没有话说了吗?我这次说的事太重要,我要是不告诉你,只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路冰娜听了更是糊涂,眨着美目,目光在路冰涵的脸上转着,说道:“冰涵,有话就说,用不着吞吞吐吐,不想说就算了吧,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路冰涵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二姐,我们姐妹一场,我不能让你吃亏。我就跟你说,是姐夫韩枫的私事。”
路冰娜笑了,慢慢地说:“你姐夫会有什么事?他可是大好人一个,你也是知道的。”
路冰涵急切地说:“我也没有说他是坏人,只是他做了一件让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坏事。”
路冰娜笑得更起劲了,双手一摊,说道:“冰涵呀,你姐夫做了什么坏事,快说,我倒真有兴趣。”
瞧着二姐那副哄小孩子的样子,路冰涵生气了,她将嘴凑近路冰娜的耳朵,说道:“姐夫他在外面有情人了。”
一句话,像冷水泼到路冰娜的脸上,使她感到冷,她的笑容去了一半,但她并不乱,说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怪他,我在这方面是很开放的。”
路冰涵看到二姐的这个表情跟反应,实在大出意料。她沉吟片刻,又说道:“可是你猜不到那女的是谁。”
路冰娜不动声色,问道:“是谁?是县城的吗?”
路冰涵什么都豁出去了,在路冰娜的耳边说:“是大姐路冰琪。”
这声音很小,却像雷鸣般响在路冰娜的心上。她呆住了,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睛都下眨一下,仿佛变成了木雕。
路冰娜心里想:冰涵这话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若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面对大姐,又怎么面对韩枫呢?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冰涵在开玩笑。可是,她的心却那么沉重,眼前都黑了。
是呀,她该怎么办呢?换了谁,都会方寸大乱的。
路冰涵这番话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让他们夫妻间产生冲突,最好凶猛地吵上一架,或者破坏二姐和大姐的关系,使二姐对大姐有戒心,对大姐多注意。那样,韩枫就能把更多时间、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她极力数落大姐的可恶,同时还察看二姐的脸色,揣摩二姐的心理。
不过她却有点失望,因为二姐路冰娜的表情一直很正常,没有出现自己想像中的愤怒、激动、扭曲、喊叫。这绝不是因为母亲在家而心存顾虑的结果,而是因为她对路冰涵的话表示怀疑。
路冰涵盯住路冰娜的俏脸,说道:“二姐,小妹我说得嗓子都冒烟了,敢情你以为我在说笑话、编故事吗?”
路冰娜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冰涵,我知道你说这些话都是为我好,但是我相信你姐夫的为人。记住,这种话不可对别人提起,不然,二姐跟会你生气。”
这话把路冰涵噎得哑口怨言,她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个秘密,可二姐不但不领情,还有怀疑自己的意思。
路冰涵没好气地说:“二姐,我可是诚心诚意地为你好。我也相信姐夫是个好人,可是再好的男人也有弱点。你想,比你强的女人多得是,只要她们对姐夫没安好心,主动勾搭姐夫,姐夫能不动心吗?”
路冰娜看着路冰涵,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姐主动了?”
路冰涵哼了一声,鼻翼一动了动,说道:“依我看,应该是大姐主动。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外貌的优势,她要是看上谁,对哪个男人采取主动,哪个男人受得了呢?换了你是男人,你会不动心?换了我是男人,我也受不了。”
路冰娜白了她一眼,嗔道:“冰涵,你还是个高中生,哪知道什么男女关系?你还是不要乱说话。记住我刚才说的,不要到处乱讲这事。这事影响很大,你不想咱们家闹翻天吧?尤其不能跟妈说,知道吗?”
路冰涵心想:闹翻天才好呢。大姐抢了我的心上人,不教我好过,我也不能教她好过。别看她是我的亲人姐,那也不行。赌桌无父子,情场无姐妹,男人是我的,我跟她没完。可她表面上却说:“二姐,我听你的话,我不会到处乱说,对妈也不说。但是二姐,出了这种事,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好歹你也是受害者,起码得找大姐谈谈吧,让她以后不能再那么过分。韩枫可是你老公呀!”
路冰娜使劲一摆手,说道:“够了,冰涵,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话你也应该记在心里。好了,别再说这种事,我不爱听,我心里有数。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刚才这些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要是你说出去,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现在,咱们快出去吧,你姐夫跟大姐也该回来了。”
说着,不再理路冰涵,自己转身出屋。
路冰涵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件秘密,还不是都为了她。可她不但不领情,还把自己数落一顿,难道我这事真的做错了吗?可是不说这事,我心里不舒服,那不舒服比被丁瑶瑶占了便宜还不爽。大姐太可恶,抢了我的男人,我一定得想办法对付她,可不能让她顺了心。亲姐妹又怎样?亲姐妹也不能这么欺侮人。
过了没几分钟,院外灯光晃动,随着引擎声越来越大,摩托车的黑影出现了,那一束雪亮的灯光也进了院子。喇叭声响了两声,摩托车就停下且熄了火。不用说,这两人正是韩枫跟路冰琪。
刚才在瓜棚里狂欢,他们各尽所能,淋漓尽致、心满意足,从男欢女爱中体会到上天造男女的苦心,也体会到人生的深刻。他们那么投入、那么激情,恨不得化成水、化成泥,跟对方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再也不分彼此。
狂欢之际,谁也不会注意到狡猾的路冰涵正在偷看,他们都想不到她会去而复返。偷欢的男女往往粗心大意,即使平时精明的人也不例外。狂欢之后,他们都大汗淋漓,这是恣意风流的结果。
还是女孩子细节上细心一些,路冰琪随身的小包里带着毛巾,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她拿出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汗,像待自己的丈夫一样好。韩枫享受着美女的服务,手还不规矩,在她的身上滑动。她的皮肤好,像抹了油一般,那么细腻,尤其对那两只还未完全消失激情的大**仔细抚摸跟按摩,以致于路冰琪不能平静地干活。
他的手乱摸,摸得路冰琪痒丝丝、麻酥酥的,忍不住扭动身子,造成大**如荷花迎风摇晃不已,风情无限。两粒奶头再度硬起来,俏皮地挺立着,吸引着韩枫的视线。韩枫激动极了,一手一个,揉搓推转,使路冰琪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到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搂住韩枫的脖子,像呓语似的说:“韩枫、韩枫,亲爱的老公,你不要再逗我了,再逗的话,我又想要了。再做的话,咱们今天就回不去了。”
韩枫一听,可不是,再做下去,回去就会太晚。他心想: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于是,他放开路冰琪。路冰琪也收回自己的手,喘息着说:“韩枫,这才对,别为了一时的欢乐,而影响咱们一辈子。”
韩枫问道:“我的冰琪老婆,你会跟我一辈子吗?”
路冰琪望着韩枫的脸,想了想,幽幽地说:“只要你爱着我,不放弃我,我自然跟着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
韩枫听了很感动,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是我心中的最爱,我怎么会放弃你呢?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韩枫拾起地上的毛巾,让路冰琪乖乖躺下,他说要尽当丈夫的义务。路冰琪也不反对,就慢慢地躺下来,像一尊白玉般的雕像,这使韩枫在擦拭时深受震动,若不是极力控制,就会掀起另一场大风大浪。
韩枫一边擦一边感叹道:“冰琪,你的身子长得真好,那么白,又那么嫩,让男人看了就想亲、就想干。”
路冰琪也伸手拨动着韩枫的下身,说道:“真要是天天那样,就不新鲜了。那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么爱我吗?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比如你,你肯定不会就只有我和冰娜两个女人。”
韩枫笑了笑,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你又乱说了。你听谁说我有别的女人了?”
他摸不清她这话的用意。
路冰琪凝视着韩枫,说道:“还用听别人说?我凭直觉也知道,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冰娜能看上你,我能看上你,那么,别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你呢?如果你没有别的女人,那才奇怪,你又不是太监。”
说到这儿,路冰琪忍不住笑了一声。
韩枫见她的**随着她的笑颤抖不已,又是色心飘飘。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瞪着眼说:“什么?你拿我跟太监比?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双手伸到路冰琪的腋下,挠她的痒。
路冰琪忍不住身子乱扭,笑个不止,笑得好清脆,好动听,又那么开心。小小的瓜棚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韩枫真希望这一刻能这么持续下去,一生的时间都在这里,也是万分愿意。
玩够了,乐够了,两人才收拾回家。坐在摩托车上,路冰琪紧抱着韩枫的腰,胸脯贴在他结实的背上,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姑娘。想到彼此的情意,心中那么甜蜜,想到狂欢的快乐,心中是那么留恋,又那么羞怯,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韩枫名正言顺的老婆,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果自己能跟冰娜的名分换一下就太完美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天天相见,夜夜相拥,那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一路无话。但这安静之中却各人心中都各有心事。他们在宁静之中沉醉,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虽然韩枫已经把速度放得慢了,但离家还是越来越近。当摩托车进了村口,路冰琪不禁叹息一声,仿佛一个美梦破了,仿佛她又看到了现实的残酷。
到了家,下了车,路冰琪不得不收起笑容,又变成原来那个冷冰冰的路冰琪。路冰娜从屋里出来了,藉着屋里的灯光,可以看到她温暖的笑容。她说道:“大姐、枫哥,你们回来了。
韩枫也笑着,说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摩托车出了点问题,我们会比冰涵她们回来得还早呢。”
而路冰琪看到路冰娜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只向她点了点头,就走进屋去了。进了西屋,正看到坐在炕头、双手抱膝的路冰涵。路冰涵撅着嘴,一脸委屈,看到路冰琪后,美目都变红了,像一只随时都会扑过来的小老虎。
路冰琪注意到了,心里猛地一惊,本能地想她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呢?最好不是。
看到大姐之后,路冰涵立时想到瓜棚里的事,她心里是又气又怒,她情不自禁地冲路冰琪叫道:“大姐,我好恨你!我真想打你一顿,你是我的大仇人!”她的声音又细又高,把路冰娜都引来了,也使得在外屋洗脸的韩枫受到惊动。他心想:这冰涵是怎么了?不太对劲儿。吃错药了吗?
路冰琪脱掉旧衣服,换上家居服,一瞧路冰涵如此激动,语气如此凶恶,她心里忐忑,脸上却不为所动,问道:“小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欺侮你了,要恨起大姐?大姐可没得罪你呀?”
路冰涵俏脸发红,睁圆了美目,含在嘴里的话就要冲口而出。路冰娜见事情不妙,上前在路冰涵的头上弹了一下,教训道:“冰涵,你发什么疯?大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呀?你凭什么恨她?”
路冰娜的举动犹如惊雷震耳,又如冷水泼面,立刻使路冰涵清醒过来。她蓦地一惊,心想:我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么傻呢?我要是这时候把什么都说了的话,不但家里大乱,母亲怨我、大姐恨我、二姐骂我,连韩枫也不会原谅我。弄不好他会马上走人,离开小村,回省城去,从此不理我,断了关系,那我可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我可不能犯傻呀,我还想有个光明未来,锦绣前程呢,不能因小失大,毁了自己。
一转头,只见路冰娜正瞧着自己呢,还对自己使眼色。路冰涵并不笨,马上收起凶相,露出委屈之色,撅着小嘴说道:“我怎么能不恨大姐呢,她的确欺侮我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平时的样子,活泼而调皮。
路冰娜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你冰涵不傻。你要是说了,有可能把我的家庭都毁了。这小孩子,以后可得好好管教,不然,会给我捅大漏子的。
路冰琪见到路冰涵的变化之后,芳心也是一松,她过来坐在路冰涵的身边,亲昵地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小妹,我何时何地欺悔过你?要是有,大姐向你赔礼道歉,绝不食言。”
路冰娜盯着路冰涵的脸,想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路冰涵微笑着说:“大姐,你个头比我高,脸蛋比我好看,你把我的风头都比下去了,我能不生气吗?这能不算欺侮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特别可爱。
一听这话,路冰娜忍不住笑了起来。路冰琪严肃的俏脸上也有了阳光,但她细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看路冰涵刚才的那个凶劲、激动的模样,简直像面对头号敌人一样。若真是像她所说,仅仅是因为相貌与身材输给姐姐,她又何至于如此失态?尤其她还是个孩子,城府不深,不大会演戏。再说,她要失态,为什么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后,偏偏是今天从山上干活回来?这里面只怕有文章。
路冰娜倒是一脸轻松,笑看着路冰琪,说道:“大姐,冰涵嫌你长得太漂亮,把她比下去了。”
她望着大姐:心里却说:大姐,你真的抢了我的男人吗?世上的男人这么多,你不应该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
路冰琪浅浅笑着,搂着路冰涵晃了晃,说道:“小妹,你千万别那么想。大姐长到这个样子,已经不会改变了。而你年纪还小,还有潜力,长大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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