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伊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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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伊人狂-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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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然一笑:“给我留啥后路?”

“你也是……”

露刚想说却被妍拦住了:“露姐,我求你别说了。”

我也是什么?我心中疑云顿生。

我听胖子在旁边对琴说:“晚上你也一块去。”

“我去不合适吧?我又不认识他。”

我听她的口气是欲擒故纵。胖子心急如火:“没事,伦够意思的很,我和他是从小的坚钢关系,你就跟着我,只管去你的。”

我恨不得踢胖子一脚,但心里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期待。琴问霞:“你和我一起去?”

霞摇了摇头:“我晚上要去教室看书。”

上课了,妍悄声问我:“琴认识伦不?”

我哼了一声:“何止是认识?上回为了她,我们还和伦打了一架。”

妍童真的明眸,充满了对这个复杂社会的惊奇:“不会吧?你和伦看着跟没事一样。”

我大气地一笑:“男人嘛!”

“那晚上怎么办?”

她满脸的焦急。我轻笑:“我也不知道,你还是向着你伦哥。”

她悄悄拉了一下我的手:“你不是说说出来对大家都没好处吗?我还不是听你的,你就想想办法。”

是啊,大家的这些糗事最好都能蒸发,我心里琢磨着到底该咋办。

课间拉着胖子去厕所,我严肃地对他说:“你晚上别叫琴。”

“为啥?”

胖子大不爽。我拍了他一下:“别瞪我,你去问你伦哥,你把琴的名字告诉他。”

胖子疑惑地看我半天:“那我咋说吗?我都叫她了。”

我窃笑:“你跟她咋说我哪知道,反正为你伦哥好,你最好别带她。”

胖子茫茫然不知所措。

中午在食堂打饭,排了半天大家才吃上,露愤愤不平:“胖子跑哪去了?用他的时候就不见人影。”

我笑道:“上一次我和胖子打架,他是不是给你代饭呢?”

“去你的,那天我过生日,我正在家给你们准备饭呢。”

见宏瞪她一眼,忙改口:“那天我真的没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长啥样?”

我噢了一声,看着妍嘿嘿一笑,她满脸羞红伸手捂我的嘴:“那天他就是给我代饭了,谁让你不理我?”

我笑得更厉害:“都是我的错,人家照顾你,我还和人家拼火。”

叶说道:“好了,你别欺负我妹了。”

我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疼还疼不过来呐。”

妍嘻嘻一笑:“我就知道你疼我。”

我看见霞拿着勺子的手抖了一下,碰在饭盒上发出当的一声,琴突然插了一句:“肉麻。”

全桌人一愣,空气中充满了是尴尬,我差点把桌子掀了,心想霞现在都没资格发火,你在这充什么大头?

妍微笑着走过去:“妹妹,我知道你是嫌胖子不在没人给你洗饭盒,嫂子给你洗。”

霞抬头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琴忙站起来:“对不起妍姐,我今天亲戚来了,心情不太好。”

“那我更得替你洗。”

妍拿起饭盒就朝外走,我过去接过饭盒:“你先把饭吃完,我和琴说几句话。”

妍乖乖地坐回去。

在水池旁我问琴:“你是不是嫌我当年对霞不好?但是我俩已经完了,你总不能不让我重找吧?”

过后我才知道,她发火跟这事根本就不搭界,她抢过饭盒自己洗了起来,我怜惜地轻声说:“咱俩晚上好好谈一下。”

她侧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叶她男朋友不是请大家吃饭吗?”

“跟他们有啥吃的。”

我在考虑晚上咋才能把她拖住,她把饭盒里的水甩了甩:“那我先走了,你晚上叫我。”

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霞,想起那些晚霞满天的日子……

有人拉我一下,妍在旁边笑我:“又想原来的女朋友啦?”

我一惊,把心里话都吓出来了:“这你都能看出来?”

“你肯定做了对不起你女朋友的事,要不然琴为什么生气?”

妍垂下她纤长的睫毛。我半真半假道:“我刚问她了她说不是。”

“那晚上她去不?”

“我晚上把她拖住,你们先去吃。”

看见妍把嘴巴嘟起来,我轻抚一下她的脸颊:“是不是让我打你耳光,你才放心我?”

她嫣然一笑:“你是个大坏蛋!”

我心里暗骂自己,我真是个大坏蛋!

下午上课前,胖子急忙把我拉出教室。“干啥?”

我明知故问:“你中午跑哪去了?你没给琴洗饭盒她都生气了。”

胖子神秘地说:“我去找伦哥啦,他也不让叫琴,你说咋办吗?”

“你揽的事我可管不了。”

我扭身就走。他拉我:“好我的哥哎,求求你帮帮忙。”

我装作不情愿的样子:“不说啦,这事交给我了,那你也得回答哥一个问题。”

胖子把胸脯一拍:“没问题!”

我平静地看着他:“上午我说叶靠了棵大树,露为啥说我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反应了半天,才惊讶地问我:“你真不知道?妍她爸是我们厂厂长。”

我惊愕!换作现在人的心态肯定是惊喜,但那时候我的感觉是无望。妍她家的单位是生产电线电缆的部属企业,她爸的级别相当于地师级待遇,我父母虽然都是高工,但这和权力地位无关。我想起漠和雅的结局,想起洛曾经说,他俩根本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也想起宏说过,那早就该死了这个心,再加上和霞这搅不清的事,我忽然心慌意乱,就像昨天晚上妍对我说的,我害怕,真的很害怕呵!

第十二章 真挚友谊

上课脑子乱乱的,妍的手在桌子底下拉我,被我推开了,我知道她正用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我,我不去看她,心中正有一丝隐痛在延伸、在扩张。想起刚才胖子说的事,他们厂技校今年没招生,伦他爸直接找熟人,安排伦到别的单位上班了,他和妍来我们学校委培,只上一年文化课,然后就回厂实习。我的心在不断地下沉。

“妍姐,怎么了?”

我侧头一看,妍正在那低着头,无声地抽泣,琴关切地问她。我忙拉妍的胳膊:“咋啦,不会是因为我吧?”

妍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琴瞪我一眼:“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霞也淡淡地望过来,我一听差点坐地上,妍却破涕为笑:“琴,你跟我说说,他原来在你们学校骗过几个女孩?”

琴不理会我恳求的目光:“他呀,在我们学校可花了,有好多好多个女朋友……”

霞虽然低着头,但脸色已经变了,我急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哥,就别把胳膊肘往你嫂子那拐。”

她狠狠看我一眼:“你下回要是再欺负我嫂子,我可和你没完。”

妍娇嗔着推我:“人家想听嘛。”

“底下注意听讲。”

班主任敲了一下桌子。露她们回头偷笑,妍赶紧低下头,脸羞得通红。我懊恼地想,琴这样做不是霞指使的吧?她俩当年可是合伙给我下过一次套。

他们晚上从我们宿舍出发,妍故意落在最后,拉着我的手:“我就让你和我一起去。”

我悄声:“我不是还要办那件事?”

她撒娇:“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

我无奈:“那你要害你伦哥?”

胖子走回来拉她:“快走,别让伦哥等急了,漂办完事就来了。”

露在走廊上喊:“别缠绵啦,真要命。”

妍不情愿地和胖子走了,临走还趴到我耳边说:“你和她到外面说,别呆在宿舍里。”

我哈哈一阵坏笑。

我怕碰见霞尴尬,在宿舍外面喊琴,里面有人回答说不在,可能去食堂了。我进食堂绕了半天没见她,她叫我,我才看见她竟然和黑大个那帮子在一起,霞也在那坐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满桌人都用死鱼眼盯着我(硬撑)琴给我介绍:“这是我黑哥,我家老邻居。”

我淡笑:“我们早认识。”

把手伸过去,他横我一眼,还是握了一下。

我看琴:“那你们先吃,咱们改天吧?”

她点头,我对黑挥手:“回头谝。”

他狠狠剜我一眼。临走我扫了一眼霞,她也正幽幽地看着我,我慌得赶紧收回目光。

我一进天天,妍就一蹦一跳地把我拉到她身边坐下,胖子隐讳地问我:“这么快?”

我笑笑。伦那天穿着猎装皮衣,脚上是铮亮的皮靴,霸气而潇洒。

他把酒给我倒上:“就差你,咱俩干一个。”

露好奇地问我:“你到底干啥去了?神神秘秘的。”

知道的人都紧张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人要是招人喜欢就没办法,一个女孩今天非要见我,说我要不去她就跳楼。”

露笑道:“你就做梦吧,妍你还不打他?”

我忙求饶道:“我这不是怕出人命吗?”

叶很认真地问我:“那你最后怎么解决的?”

“我又给她介绍了一个,俩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她不屑地摇摇头:“又在那胡说,骗鬼吧。”

胖子笑道:“那你下回把我带上,也帮我介绍介绍。”

我把脸定平:“其实人家有男朋友,他俩平常特崇拜我,今天来就是求我一个签名。”

“滚!”

大家齐声说道。

伦拉着叶敬酒:“上次多亏你们,本来应该我出头的事,让你们担了,兄弟谢谢你们,敬大家一杯。”

宏忙摆手道:“说这就见外了,都不说我们和叶是同学,光是咱几个就不是一年两年的关系,我相信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有事,你都会挺身而出。”

伦频频点头:“那是。”

“我借花献佛,也敬你们一杯。”

我和宏、胖子碰碰杯:“我看黑不会善罢甘休,大家平常还是小心一点,别让人扪了黑砖。”

伦接道:“我跟这一片的伙计都打了招呼,只要有事我马上带人过来,这毕竟是在咱的地头。”

妍紧张地拉着我,满脸的焦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搂了搂她,握住她的手,平静地看着她:“没事的,有我呢。”

她忧心地看着我:“我就是担心你。”

伦在对面笑道:“妍,你也算是经过事的人,当年上学的时候,总有人在路上堵你,害得我后来放学还要去你们学校接你,别人还以为我是你男朋友,老看我不顺眼要收拾我。不过,”

他深情地看了一眼叶:“我也是在那时认识叶的。”

“别说了。”

叶不好意思地看我们。我注视着妍纯真娇小的面容,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家妍还挺招人。”

露接道:“妍长得就是心疼人。”

妍羞得直往我身后躲:“我可从来没和他们搭过话。”

“你幸亏没搭话,”

伦给我们散烟:“要不然三个我都保护不了你,那帮子都是待业青年,咱是学生娃,根本弄不过人家。”

妍真诚地举起酒杯:“伦哥,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我敬你一杯!”

一口气就喝完了,心情有些激动。胖子凑热闹:“还有我呢,当时我也没少出力啊。”

当年的动机那是相当的不纯。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心生感慨,挨个给他们满上酒:“我是个圈外人,但你们之间的情谊确实令我羡慕,尤其是妍跟我你们毫无怨言,我无以为谢,就把这瓶酒干了,以表示我的谢意和对妍的真心。”

我拿起一整瓶啤酒对着瓶嘴吹了。大家点头感叹,妍依着我哭了。

露可能是想缓和一下气氛,没神地来了一句:“胖子,你怎么没叫琴?”

伦面无表情,胖子故作镇静:“叫了,她说她有事。”

“她能有啥事?她刚来又不认识谁。”

我看露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忙接道:“我刚见她和黑他们吃饭呢。”

大家都同时啊了一声。胖子有点急:“琴咋和他在一起?”

“他俩是邻居,我还和黑握了手。”

我看伦想问,但还是忍住了。

胖子嘲讽道:“那你是和他握手言和了?”

我故意说道:“他们人多,我是没办法。”

胖子把桌子一拍,把嘴撇到一边,叶推了他一下。我笑道:“你看哥是那没出息的人不?我是想探一下他的态度。”

他追问:“咋样吗?”

“咱能不能回去说,别当着女孩面?又把我们家妍吓着了。”

妍甜甜地一笑,那可爱的样子,我恨不得把她含进嘴里。胖子忙点头:“咱们回去说,别把我几个嫂子吓着。”

伦装作无意地问道:“你们说谁呢?”

当时我心想,别人不提你还提?别回头把我也搭进去了。“是我们班新来的女生,”

露快人快语,看着我笑道:“是漂他干妹。”

我摇着头苦笑:“你们非要说是就是吧。”

只要不知道我和霞的关系就行。“那她为啥一来就管我叫嫂子?”

妍不知道我已经让胖子给伦通过气,还给伦使个眼色。

我马上赔笑道:“是我妹,比亲妹还干的亲干妹。”

我的舌头都绕不过来了。大家哈哈大笑,连为天下的干妹干杯。

这时,包间的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

第十三章 纯净感情

上午的中层例会上,霞坐在我的旁边,她是国贸中心派来指导和监督工作的副总,和集团上层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与华总的关系也非常微妙,我在国贸东郊分店只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和霞还有过一段恋情,所以在处理和她的关系上,我是比较慎重的。霞主持会议,她娇艳依旧,只是多了一份干练和张扬,已不是当年那个羞涩柔弱的小女孩。

“漂总?”

霞用礼貌的目光征询我,她是非常想当这个家的,我淡淡地点点头。“静一下,现在开会。”

她挺了挺胸,双手放在工作日记上,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全场:“最近受金融风暴的影响,股市和房地产业受到强烈震荡,整个经济形势不容乐观。我公司的销售连续几个月直线下滑,现在马上到元旦,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打个翻身仗。”

看着她依然美丽如霞的面容,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晚霞流动的傍晚,她和琴出现在小路上……

琴走了进来,看我们一眼,装作羞涩地把头低下,又抬起头看我们,不好意思地说:“我忘带钥匙了,霞她们去教室学习了,我回不了宿舍。”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琴和伦的对视有一个明显的停顿,我感觉到妍的手紧紧地拉着我。露不明就里:“你怎么和那帮人吃饭去了?就差你一个,快坐到我这。”

她和伦挨着,我必须要给琴一个暗示:“我干妹咋能坐到你那?坐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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