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五千骑兵来定州作战,一来是让外界看到李氏宗族团结一致的表象,增强李氏在大楚的 话语权,一个翼州还不足以让人对李氏侧目,但再加上定复二州,以及未来的草原,那李氏的这实力在大楚便位居前列,在未来的日子里,并不是没有机会,二来也是让蛮族的利刀磨磨李氏的士兵,毕竟李清到底是什么态度目前并不清楚,他能不能成为李氏宗族的马前卒还难以断定。李锋到此,还带着交好李清麾下文臣武将的秘密使命,如果能成功地与这些重臣交好,那也可以为未来可能的变故埋下伏笔。
李锋对李清的感情很复杂,说兄弟感情有些牵强,李清出走时,他还是一个任事不懂的娃娃呢,再一次见到李清时,他的耳朵里已灌满了对李清传奇故事的述说,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充满了佩服,但紧接着母亲的事发,又让他对李清带上畏惧与讨厌,几者结合之下,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对于李清到底是一个什么感受。
安国公对于大伯的这个想法是不置可否的,但却也没有加以否定,于是便有了李锋的定州之行。李锋坚持五千骑兵绝对不能拆散,李清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安排尚海波领着李锋与他麾下将领在定州军营中多转一转,看一看。今天,尚海波便领着李锋等人来到了驻在定州城效的常胜营军营里。
王琰在营门前迎接一行人等,听到营内热闹的声音,尚海波笑问道:“王参将,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王琰笑道:“尚参军来得巧,今天我们营正在举行军事技能比赛呢儿郎们憋着劲,都想拿到前几名,好代表本营参加全军的比赛。”
尚海波看到李锋有些不明白的模样,笑着解释道:“少候爷有所不知,这是大帅定的新规纪,每年我定州军都要进行一次军事技能大赛,每营选拔出十名士兵参与全军的技能大赛,获胜者不仅有丰厚的奖品,更是立即便能晋升为军官,所以啊,这项比赛一向竞争都很激烈。”
李锋讶然道:“什么人都可以参加比赛吗?没有什么限制吗?”
尚海波本身便出自李家,自然知道李锋问得是什么意思,笑道:“没有任何限制,只要你是定州军的一员就可以。”
李锋默然,在翼州,中级以上军官都是李氏宗族子弟担任,便是那些最底层的低级军官,大都也与李氏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与李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体制让李氏的军队对于宗族的忠诚度无比之高,确保了家族统治的稳定性,象他这一次带来的五千精骑,不仅中级军官,便是低层军官都清一争地姓李。其实不止李氏,大楚其余的世家,基本也都和李氏是一个模式。
大哥如是做,怎么能保证军队对他的忠诚度呢?李锋在心里划上了一个大大的句号,王启年姜奎,冯国不用说了,那是跟着大哥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忠诚度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像眼前的王琰,还有那些通过比赛起来的军官,如何能完全相信?李锋缓缓摇头。
兴致勃勃的王琰自然不知李锋的想法,一边将众人引进营去,一边笑道:“我们常胜营是定州军中最为精锐的部队,只要能从营内出线,那在全军肯定便能拿上名次,所以啊,我们营竞争的激烈程度较之其它营,可要激烈的多啊,尚参军,小候爷,请”
尚海波哈哈大笑,“王参将,你这话要是让姜参将听去,肯定不服气的,或者吕大临将军也会找你来说道说道。”
王琰大笑道:“这话咱也只能私底下说说嘛,不过,尚参军,这可是事实哟”
两人说笑着,一行人便来到了营内校场之上,场内正在进行的却是投矛。二十名参与竞技的士兵骑在马上,马鞍旁赫然挂着数支投矛,而在数百步之外,一个个的靶子耸立,涂上白漆的木板上画着一圈圈的红色印记。让李锋惊讶的是,这些靶子居然是移动的,走得再近些,再看清楚,原来靶子是被人扛着,而扛着靶子的人身处于一道道壕沟之内,高高地举着这些标靶,在壕沟内奔跑着。
原来是射移动标靶,这可比射固定靶子难得多了。
一行人驻足,饶有兴味地看着士兵比赛。除了这些比赛的士兵,大部分的常胜营士兵都在一边围观,不时有人大喊着某某人加油,来为其助威。一旦有人喊出一嗓子,另一帮人便也会喊出来,看情形,倒是分成了几帮。
“这些比赛的士兵出自不同的哨和果,为他们加油的都是他们的同伴,我营中规定,凡是胜出的士兵,他们的哨和果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军晌要高出落败者一成。所以啊,出赛的每名士兵都是军中士卒的佼佼者。”王琰道。
李锋吃惊地道:“那这些多出来的军晌从那里来呢?”
王琰道:“当然是我们营里头自出了。”
李锋心里默算了一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在李氏,李锋是知道的,军官如果不吃空晌,不克扣士兵的晌银,已经算是很好的军官了,但要他们自掏腰包来补贴士兵,当真是闻所未闻。
“只是王参将如此吗?其它各营呢?”李锋问道。
王琰笑道:“自从我创立这个法子后,其它各营纷纷仿效,现在只怕全军都是如此了。”
说话间,下面的比赛已是开始了,六个标靶分成两拔,一左一右在移动起来,而且那壕沟不是呈一条级,居然挖得四通八达,这六个标靶完全是没有目的,没头苍蝇一般地乱跑,跑的过程之中忽高忽低,忽左忽右。让人眼花缭乱。
“这怎么投得中?”李锋不由讶然,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将领,身后的将领都是面露惊容,一人凑了过来,低声道:“少候爷,如果是我们亲自去,这事也很简单,但手下的士卒,只怕没有人能做到。”
马蹄声响,将李锋的目光拉回到场内,两名士兵策马冲锋,马速越来越快,距离那些标靶约五十步时,地上一道醒目的白线提醒着他们这里已是投掷区的极限了,随着两声大喊,两名士兵已是闪电般地提起投矛,接着马力,在马上后仰,抬臂,投射,梆梆两声,两支投矛划出两道优美的弧线,准确无误地击中在靶子上,有一名显然力气更大一些,投矛击中标靶后,居然让那名扛着标靶的士兵拿捏不住,标靶脱手飞了出去。
马沿着一条小弧线向左右奔开,两名士兵毫不犹豫,马身上的另外两支投矛也投掷了出去,两人居然是三投三中。
李锋转头看向王琰,“王参将,两人都是三中,如何区分胜负呢?”
王琰挥手叫来一名士兵,低声吩吩两句,那名士兵立即奔到场中,取了一面尚未用过的标靶,呈给王琰,王琰提起标靶,道:“少候爷,大帅在设计这个比赛的时候,便已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在这个标靶上画上了这些圆圈,如果是全中,那自然是离圆心最近的人获胜。”
李锋这才搞明白这个游戏的规则,接下来看到出场的士兵大都是三投全中,心中不由骇然,这居然只是常胜营里的普通士兵吗?
投矛结束之后,便是奔射,士兵在高速奔驰的马上张弓搭箭,射的也是活动的靶子,此时,二十名士兵中已将最后两名淘汰了下去,只剩下十八人了。数轮奔射下来,又淘汰两人,此时李锋已大致清楚了这些士兵的水平,只怕自己部队中,也只有中层军官方可比拟,心中不由有些丧气。
尚海波似乎窥破了李锋的心思,宽解他道:“少候爷,这些人虽是士兵,但也是士兵中的佼佼者,能与他们相比的士比并不是太多的。”听了尚海波这话,李锋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如果常胜营士兵都是这水平,那也太骇人听闻了。
比赛的项目五花八门,有些李锋闻所未闻,但却也看得津津有味,倒是有些舍不得离开了,便在常胜营中用了饭,接着观看下午的比赛。
便是这一顿饭,又让李锋心生感慨,他居然发现,常胜营中上致参将王琰,下至一名普通士后,都是排着整齐的队伍,去伙头军那里取饭,看到王琰规规纪纪地排在一众士兵之间,李锋倒是有些张口结舌,他倒是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
李锋是客人,王琰倒是没有让他去排队,而是让几名亲兵替他们排了队,取来了饭,李锋偷偷瞅了一眼,自己碗里与普通士兵的碗里毫无二致。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小手段
第二百五十二章:小手段
吃过午饭,李锋一行人开始续续兴致盎然地继续观看士兵的较技,尚海波的解释暂时让李锋得到了一些安慰,但在较技结束,紧跟着王琰安排的一场表演中,李锋的心情再一次跌到了谷底。
这是一场整队士兵的冲刺劈杀演练,在校场上,一根根碗口粗细的木桩被立了起来,数百人的骑兵在呐喊声中策马冲杀,一队队的骑兵在木桩从中展转腾挪,马刀带着寒光重重劈下,碗口粗细的木桩应声而断,不到盏茶功夫,场上的木桩已齐齐地矮上了一截,看到这一幕的李锋和他手下的将领位终于变了颜色。
骑兵所有的马刀与步卒们用的战马是大不相同的,一般马刀都在三到四斤左右,太重就不太适合骑兵使用,而步卒用的佩刀一般到在七到八斤,这时问题就出来了,骑兵所用的马刀比步卒的佩刀要稍长一些,这也是为了适应在马上的砍杀,但刀轻而长,这对马刀的打制工艺和原材料的质量便有了更高的要求,轻而长的马刀使用不得法的话,是很容易折断的,像常胜营这样用马刀来砍碗口粗细的木桩进行练习,固然可以让士兵们得到很好的煅炼,但因此而折断的刀只怕不是一个小数目,这可是一大笔花费,李氏的骑兵是从来不进行这种训练的,看到常胜营士兵砍断的桩上那整齐光滑的茬口,李清心里不由阵阵发寒。
晚间,大帅府,李清正在与路一鸣议事的时候,尚海波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怎么样,这孩子有什么反应?”李清摸着唇上整齐的胡子,笑问道。
“少候爷有些懵了,整个下午都有些神不守舍。”尚海波笑道,“也是,本以为自己的士兵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但至少也要算是能碰对手,陡然看到一些与他的认知完全不同的事情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李清道:“这些人坐井观天惯了,以为蛮兵是内地那些不成气候的土匪呢尚先生,你继续安排李锋他们去前线看看,嗯,就让他们去旋风营那边,让他们看看正与姜奎作战的纳奔的龙啸军的实力。让他们知道,打仗可不是过家家,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想独挡一面,不磨练一番,我可没这个信心。”
尚海波笑道:“大帅,这些李氏将领们军事素养还是很突出的,只要在磨练一番,倒也不失为一支强军。”
“是啊,还得磨练,这事,尚先生你安排吧,最好还是把他们先拆散以翼为单位分到骑营中去,打上几仗,有了实战经验再归建。”
“嗯,我会想办法,这事先要得到少候爷的首肯,大帅私下里还是与少候爷说说吧哦,大帅,您与老路还在商议那债卷的发售问题吗?”
说到这个,路一鸣又是愁容满面起来,“是啊,形式还是不乐观啊,前几天清风司长说有办法,但到今天还是没有什么成效啊,也不知道清风司长到底用是什么办法,什么时候才会有效果?”
尚海波冷笑,“清风司长能有什么法子,这事啊,我们还真不能指望他,大帅,要不还是你亲自出面,去拜访一下这些家族,看在您的面子上,总是能弄一些银子来的。先救一下急也好。”
“尚先生此言大谬”房门外忽地传来一声冷哼,随即一阵环佩叮当,人尚未到,一阵淡香已是先传了进来,尚海波不由皱起眉头,转头看着刚刚走进来的清风,不满地道:“清风司长,我此言谬在何处,还请指教。”
清风道:“我们差的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却不说现在前线花钱如流水,便是每日从复州出发的水师,抛开船上的那些物资不说,光是水师,出海一趟就要多少银子?眼看着与蛮子的战争必然要延续到冬季,冬季作战,耗费更大,你让将军去乞讨吗?便算能讨来银子,那又能有多少?让将军去低声下气地看人脸色,这等注意你居然也好意思说出来。”
听到清风毫不留情地讽讽,尚海波气得脸色发黑,“时也势也,必要之时低低头又算什么,只要此关度过,有的是让那些家伙后悔的时候,更何况大帅此举,只会是折节下交,礼贤下士,何来乞讨一说?”
“文过饰非,当真是闭着眼睛说瞎话,这脸,你丢得起,我可丢不起,将军更丢不起。”清风冷笑着坐下。
尚海波气得发昏,猛地跳了起来,“好,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在短时间能筹到大笔银子,误了军机,你担当得起吗?”
清风大刺刺地坐着,道:“我当然有办法,你便瞧好吧,三两天之内,便见分晓。”
定州城的座豪华的府邸内,向文金已准备休息了,今天与几个生意上的伙伴聚会,多喝了几杯,有些昏头转向,到底是年纪大了,精力不如以前,要是倒转十年,这点酒,也只不过是润润喉咙罢了。斜躺在床上,刚纳进门不久的小妾如花替他按摩着大腿,白生生的小手在大腿上揉来捏去,不仅让向老爷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正卖力地替老爷按摩的如花的小手被一件忽然昂起来的东西碰了一下,已历风雨的如花当然明白那是什么,脸唰地一下便红了,向文金看到娇俏的小妾脸一直红到了脖子里,不由大乐,这个刚进门不久的小妾善解人意,在床第之间更有一桩向文金才知道的秘密,那便是巫山**之际,如花的身子便如同棉花一般,浑似没有了半根骨头,这等异事便是久历风月的向文金也从没有碰到过,第一次尝试过后不由大呼自己运气极佳,居然猎得此等尤物。
嘿嘿笑着的向文金一把便将如花拉过来,拥进怀里,刚刚上下其手之时,如花已是如同被抽了骨头一般,瘫在了他的怀里。
正要一尝朵颐之际,房门却不合适宜地被敲响了,而且甚是急促,向文金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什么事?”
“老爷,我是向大啊,有一件要紧事马上要回禀老爷”房门外传来一个了向府大管事的向大的声音。向文金不由一怔,向大是一个极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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