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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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立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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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乔去了白鹿径球场,贝奇就会带我们去商场。有时我们会去西区,但更多时候我们会乘公交车到安吉尔去小礼拜堂市场。对此我无所谓,但不得不跟着母亲、外祖母和姐妹们转悠,而我总是在傍晚的时候可以骗到一个玩具或什么其他东西。
  等我们回到公寓,乔已经从球场回来了。然后他就准备去上晚班。父亲下班后会在温洛克大街接我们,开车把我们带回家。
  当我正式踢球时,乔和贝奇会在星期日早上来我们这儿。外祖父来看我所有的比赛。我喜欢有他在场:在谈论比赛和我的表现时,他总是比父亲显得更慈祥。母亲也想来,所以贝奇只有留在我们家了,她要照顾琳恩,还要在我们都回来时准备好午餐。然后,星期日的下午,我们经常去哈克尼的维多利亚公园。那儿有大块的场地,我和父亲、外祖父可以踢球,那儿还有一个大操场,一个可以泛舟的湖,甚至还有一个小动物园。
  我不应该再奢求什么了,我也没有。但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来了,接管了我的生活。我当时只有7岁,所以如果说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我的母亲记得我当时满身污渍地在公园里踢球,一个叫斯图亚特·安德伍德的小伙子敲响我家的前门,询问我的情况。我的父亲知道在当地报纸上一定有一支新的少年球队的广告,那天下午在蔡斯巷要进行考试。不论怎样,成为首支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的球员,令我很激动一而且骄傲。那个组建球队的人为我在足球事业中能够成就未来,给予了很多帮助。
  斯图亚特·安德伍德是个大个子。他身高约有1。93米,声音洪亮,气质极佳。
  他有点像军士长。我一开始很怕他。他很严厉,不管你年纪多小,如果你踢得不好,不论是在比赛中还是在训练中,他都会说你是垃圾,需要加油,而不是一味地表扬你。斯图亚特对人很诚恳。他绝不是那种在自己的孩子比赛时站在场外尖叫的父亲。
  他也有父亲的温情,他自己的儿子罗伯特也在这个球队踢球,但斯图亚特就好像我们大家的父亲。而且他一直有着要创建一支真正球队的梦想。
  所有的男孩都喜欢为斯图亚特踢球,我们就有了这样优良的团队精神。他组织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到荷兰、德国打比赛,这样我们就有了像职业球员那样在冠军联赛或国际比赛上踢球的经验。其他人的父亲也加入进来。我的父亲担任一些教练的工作。史蒂夫·柯比也是如此,他的儿子瑞恩曾效力于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10年之后他在联赛中成了我的对手。父亲总是精力旺盛,他不仅训练我们的技巧,还和我们一起跑。史蒂夫有点像个谋士,他擅长罚定位球等等这类事情。很多时候,他们三个在那儿,我们就会分成几拨:像我们那个年纪的男孩很少会那么专注于训练的。他们仨一史蒂夫、斯图亚特和我父亲一常常在争论,但都是有原因的。他们都是很正直的人,希望尽他们所能把球队搞好。
  他们的努力确实有效果。我不知道斯图亚特从哪儿找的,不过我们队里真有一些很好的球员:瑞恩·柯比,弥迦·海德(他现在在沃特福德队),詹森·布里赛特(我上次听说他现在在伯恩茅斯队),还有克里斯·戴(他是个瘦长的中前锋,但后来在昆士柏流浪队当守门员)。斯图亚特·安德伍德的儿子罗伯特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坦白地说,他的天分并不高,但他的努力使他成为一名优秀的球员。他为自己争得了荣誉,也为斯图亚特和我们大家争得了荣誉。
  我们从不认为他在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时是个不够格的球员。这就是我们的球队。
  斯图亚特把每件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条。我们总是在相当好的足球场上踢一些小比赛,就像在离我家不远的安斯列伍德球场上踢的比赛。我们每周训练两次。斯图亚特住的很近,就在拉克斯伍德路上,那儿有一个球场,设施都很好,我们还经常在那儿踢球。不论怎样,斯图亚特都会确保我们都能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当我们要进行一些诸如英格兰足总杯决赛这样的重要比赛时,他会坚持让我们这些八九岁的孩子穿上衬衣,打上领带。我们训练的一条重要规定是,如果你那个星期训练时没有出现,你周末就不要踢球了,就这么简单。这是一个值得学习的好习惯:我总是要求自己一定要去训练,。并且准时到场。总之我喜爱这样的训练,它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不过我们成为如此出色的球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总能以正确的方式处理各种事务。
  在这么多孩子们中,你会注意到最赋天才的球员。他们在球队中爱出风头。但这在瑞德维流浪者队中是不允许的:任何的炫耀只会使你被剔除出去。这就是这支球队的作风。不久以后,我们开始以10比0、11比0的比分在比赛中获胜,人们可以看到我们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职业俱乐部开始关注我们的球员,我猜想西汉姆队在我11岁的时候就开始打听我的情况了。但斯图亚特、史蒂夫以及我父亲都认为我们当时年纪还小,不需要加入俱乐部。如果你一旦参加了职业俱乐部的训练,那你就不能同时参加周日联赛球队的训练了。我知道我不想那样,我还没准备好要加入俱乐部。我们都坚守在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我觉得正是队里这些规则使我们这么多人最后都走向了成功。我们从一开始就学会了承诺和付出。
  我还必须学会如何面对不沾球的日子。因为我比队中大部分的人都要矮小,常常被撞倒。大部分时候父亲都会向我鼓掌示意,告诉我应该勇敢地站起来继续踢,就像当年我和他的队友在沃德汉姆·洛奇时那样。他还教我很多如何避免受伤的方法。作为一名前卫球员一再加上人们对我也开始渐渐熟悉一常常会有对方后卫试图跟我抢球。父亲教我如何控球,如何拿到球后迅速地传出去。这些为我以后成为职业球员打下了基础。而且这也是踢球的最佳方式。在我大约10岁的时候,因为受伤停训了一段时间。很多孩子都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不停地跑啊、跳啊,尤其是在坚硬的球场上,使得膝盖、小腿和脚踝都酸痛不已。而我则痛在脚后跟,开始时像针扎一样疼,后来训练时和训练后都会很疼。我试着在鞋里放了一些塑料泡沫,但最后我不得不完全中断训练。我不能踢球了,不能参加训练了。甚至连在公园里踢一下都不行。那是我一生中最长的5个星期,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我从未忘记那段时光。只能看球不能踢球的感觉会让我无奈地爬上墙头。
  在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的那段时间对于我们是美好的,不仅仅是对于球员,我的家人也参与进来,不论是洗球衣,还是开车带我们出去,还是出门旅行或是募集资金。这支球队维持了6年,同时也意味着我的家人也拥有了这6年。度过那段时光,使家人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我记得弥迦·海德的父亲肯(他留着骇人的发绺)
  和我父亲(马桶盖式的发型)在周日的瑞德维流浪者队的比赛上会一起站在场边。父亲们经常组织宴会和周五晚上的舞会来筹集球队所需的资金。虽然是父亲带我们训练,我的母亲也几乎把她所有的时间放在了我和我的足球上,尽管她还有她自己的工作一美发师。
  她是所有母亲中惟一会开车的。当父亲出去工作时,母亲就会开车准时带我去我需要去的地方,并为我准备好一切,哪样东西放在什么包里,都有一定之规。
  现在看来,当时我的姐妹们一定不太舒服,家里这么多精力都放在我的足球上了。我曾经跟琳恩谈论过这一点,她说她当时确实觉得有点被冷落了。她比我大3岁,有她自己的朋友,刚刚开始了她自己的生活。即使这样,当我们同在学校时,琳恩总是在我遇到麻烦时站出来帮助我。在钦福德中学的时候,我记得一次午饭时间我和一位稍大些的男孩在排队时吵了起来。他把我拉到操场上打我。是琳恩把我带回家的。她确信我没有受伤后,向学校的老师解释事情发生的经过。虽然对于足球,她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们现在都有了我们自己的家:琳恩和她的丈夫科林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名叫乔治娜和弗雷迪。虽然我们因为孩子的拖累不能经常见面,我却认为这些年来我和我姐姐的感情比我们小时候更加深厚了。
  对于乔安妮就不一样了。我5岁的时候她出生了。我仍然记得当时我站在厨房里,我父亲走进来告诉我她出生了,我高兴得流出了眼泪。当然我很想要一个弟弟。
  但我们相处得很好:在后花园里,我叫她射门,她总说“不”。她总是跟着我:去踢球,去公园,去商场,去任何地方。乔安妮现在是个美发师,和母亲一样;也就是这几年,她开始工作。我结婚了,我们才不像以前那样在一起。
  我知道她总是会长大的,我也是。有时候我很怀念周围能有小伙伴的日子,我相信乔安妮也怀念围着大哥哥跑的那段时光。
  妈妈总是努力使我们能像一家人一样坐在一起吃饭。那是在她和父亲试图让我告诉他们,我都在学校里干了些什么的时候。现在我也是这样对待布鲁克林的。如果我问他,通常我得到的答复和我父母从我那儿得到的答复一样:没什么。那倒不是秘密或其他什么。孩子们不都是这样吗?当我还在小学时,我就开始帮着家里做饭了。我会把乔安妮带到花园里或前厅玩,这样母亲在做饭的时候不会被这个初学走路的孩子绊到。到要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我的工作是摆桌子。之后,到了初中,我选择做“家庭经济学”一基本上是做饭一因为另一个选择是双倍长时间的“科学技术”。当我在家的时候我喜欢在厨房里。在我13岁的时候,如果母亲在工作,她会让我准备全家的晚饭。如果她在家给人理发,我会为她的顾客沏上茶,准备几小碟饼干。
  可能是因为什么搞错了,我在升初中(内文·德莱夫的钦福德中学)后才知道这所学校不玩足球,而是玩橄榄球。我很幸运,我们的橄榄球老师约翰·布洛克虽然很严厉,却是个可爱的人。我们都对他心存感激,而且他似乎总是在我身上花很多时间。他是个出色的老师。几年后他去世了,就在我出发去圣埃蒂安参加与阿根廷的比赛的那天晚上,但他是我惟一保持联系的老师。即使在我第一次前往老特拉福德以后,我仍然经常回学校去看他,还给他写信,我想他很看重这些。别人告诉我,从那以后,他真的非常喜欢我,还总是把我挂在嘴边。
  我觉得布洛克先生对于足球并不感兴趣,但我们这么多孩子跑去缠着他,最后他同意成立一支足球队。于是一切都变了。自组建起校足球队,我们就开始不断地赢得各项联赛和杯赛冠军,这给我们很大的鼓舞。当然,对学校也是一个鼓励。也许是足球才让我在那儿有那么快乐的生活。对于功课我没有兴趣。我曾经获得了那个镇的越野赛冠军,还代表钦福德中学参加游泳比赛,但只有踢球这件事情是我一生都愿意干的。我很庆幸自己在那么小的年纪就有那样的动力。一旦明确了将来我要做什么,以后的学习是不是就瞎混了?我有一两次真的如此了,脸皮很厚,像其他男生一样。但是,大部分时候,我都会把头低下,做自己的作业。我经常匆匆走进阿兰·史密斯的家,他母亲帕特会教我做一些作业。她数学很棒。阿兰现在从事保险业,在罗施尔德公司效力,我经常会碰上他。他结婚并且已经搬家了。他是从他父母亲的房子顶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起家的。最重要的是,我从未旷过课,除非是我病了,无论是在蔡斯巷小学还是在钦福德中学。
  如果没有足球,我不知道我长大以后会干什么。我喜欢音乐课,在小学的时候,他们都认为我的嗓音不错。就在我离开学校唱诗班之前,我还曾担任独唱。在学校里有一门课是我始终都很喜欢的:美术。在我去钦福德中学以前,我就爱上了素描和油彩画。在我还在蔡斯巷小学学习画画的时候,琼在公园的小屋里为我们准备了画画所需的所有工具。下雨天在家的时候,我会花上几个小时临摹漫画书中的迪斯尼卡通形象。我好像记得唐老鸭是我的最爱。等我长大了些,我开始画一些我自己创作的卡通形象。虽然最终我从绘画又回到了足球上。当我开始效力于瑞德维流浪者少年队时,我不再画米老鼠、唐老鸭了,而是开始画比赛的漫画,画队里其他人的漫画:漂亮的进球,背景里加上斯图亚特,斯图亚特的画外音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在校队里踢球是进入代表队的前奏,很自然地,我代表沃尔瑟姆森林队参加了区级比赛,还代表埃塞克斯参加郡级比赛。我很庆幸,在那些在公园里父亲指导我训练的夜晚以后,我还能有这么好的教练:唐·威尔特希尔和马丁·海瑟。在我十几岁的时候,他们都对我帮助很大,不过他们俩却截然不同。唐是管理区级球队的教练,是个体格健壮、非常结实的人,以其低沉的嗓音和独特的表达方式告诉你,他知道他到底需要你为球队做些什么。当我第一次为沃尔瑟姆森林队踢球时,我感觉好像是被挑选为英格兰国家队的球员。
  人们有时会批评校球队,说他们踢球只是用又踢、又推的战术把球快速带到另一边,往往是大孩子赢得比赛。我想说的是,我所在的校球队不是这样的。不论是区级球队还是县级球队,那些球队都在努力踢球。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融入队员中,因为我比大部分的孩子年纪要小得多。但一旦我有机会了,唐和马丁就会鼓励我,也鼓励队里的其他人尽力去踢。
  马丁·海瑟是埃塞克斯队的教练,与唐以及斯图亚特·安德伍德这类人完全相反,所有的孩子都爱他。马丁也是那种受我们的母亲喜欢的人:文静,聪明,很会说话。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教练。他几乎从不大声喊叫,如果他大喊大叫,你就知道他不高兴了。他对我们非常照顾。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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