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公子您真是好人蓉蓉欢快的答应一声,然后又朝君迁道,“君迁叔叔,蓉蓉带您去……”
君迁看了一眼一词,便跟着蓉蓉去了,一词冲老汉道,“你也不必多说了,救急不救穷,我能救得你们一时,却不能救你们一世,想活下去,还得依靠自己……”见邬元又要说话,一词又道,“这样,我给你个机会,你重新再开张了你的粮铺,如何?”
“啊?”邬元一惊,“公子……”
“是啊,开了你的粮铺,你就不用再去讨饭为老太的药钱发愁了“可是公子……老朽没本钱不说,就是有了本钱,李家的铺子在那里,我也不敢开啊“无妨,这两件事我都会帮你解决……”一词笑了笑,“我在江陵新开了一家钱庄,叫做宝来钱庄,就在八里街,这个钱庄可以借钱给你们,但不是高利贷,每个月收本钱的百分之……哦,就是假如你借十万钱,六个月以内还清的话,利息是3050钱,这算不上高利贷吧,邬先生是个做生意买卖的,应该能算的清这笔账“六个月还利钱3050?”
“嗯,当然还要按你还款的期限来计算,越是借钱时间长,利息也就越高,但是这需要你有担保人或者房产抵押能证明你能换的起贷款的证明……”
“担保人,房产?”
“嗯,老丈能找到担保人么?或者还有房产地产吗?”
“房子卖掉了,还有薄田十亩,担保人,老朽有个原来的做酿酒生意的朋友,以前和老朽也有生意往来,听说他现在跟东华作坊合伙了,这样的能行吗?”
“嗯行的……”
“可是……找到这些你们钱庄真就借钱给我们了?不是高利息?”
“当然,我们钱庄是和荆州官府合伙开的,此事诸葛孔明亲自督办,若是老汉不放心,你今日权且找来保人和田产证,然后去宝来钱庄亲自问问,到了那里自然会有人接待你,若是还有疑问,明日我在北门将此事广而宣之,让大伙百姓都做个见证,如何?”
“可是……就是有了钱,李家……”
“你放心好了,那兄妹两个去诸葛孔明那里肯定能得到一个公道的,放心的开粮铺就是了,一切有我给你顶着……”
“……老朽冒昧问一句恩公的尊姓高名,不知恩公……”
“在下廖世
“廖世?”邬元显然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个名字,季宝见此,解释道,“这就是皇帝陛下亲口封的安西将军鄢陵侯廖世,你说的那个和东华作坊合伙的酿酒的朋友,鄢陵侯就是东华作坊和酒楼的老板“啊?邬元闻言大惊失色,“您、您就是、就是那个一手创办了东华酒楼、印刷作坊、茶坊、酒坊的廖世廖一词?”
季宝正要提醒不要直呼一词姓名,一词摆手笑道,“正是在下“小老儿遇到贵人了,遇到贵人了自称随之发生了改变,邬元连连不断的惊叹,“没想到小老儿竟然能见鄢陵侯一面,小老儿给鄢陵侯磕头了……”说着就要重新跪下,一词虚扶一把,“不要多礼了,我回去吩咐一下此事,你待会儿把你的儿子叫来,让他帮你一帮,明日北门见“不用去北门了不用去了……”邬元连忙摆手,“既是鄢陵侯,小老儿信得过,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鄢陵侯的买卖最是实惠诚信的,小老儿之前不知道是鄢陵侯大驾,现在既知道了,就再也没有不信的道理了“不不不,还是要去的一词笑了笑,“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明天把准备好的东西一齐带到北门“是是是……鄢陵侯说去小老儿就去……”能见到这么个名满天下的贵人,而且看起来不遗余力帮助他的样子,邬元简直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时候蓉蓉带着君迁从其他的房间出来,一词朝君迁问道,“怎么样?”
“有几个风寒病人,倒是不碍事,回去送几服药来就可以了,公子不必过于担心……”
“好,既然事毕,那么我们先回去吧,邬元……”一词朝邬元道,“我且先回府准备明日一事,你大可放心的去钱庄,我会吩咐下去的,不用担心“是是是,有鄢陵侯在,小老儿不担心不担心了……”
一词见邬元要送,摆手道,“别送了,快去忙吧……”
“好好好,多谢鄢陵侯多谢鄢陵侯……蓉蓉,还傻站着做啥,快谢谢鄢陵侯一词没有再理会身后,从这个破败的院落出来,一词微微的叹息一口气,“君迁,开完药之后,你带着君钰和周循一起过来送药,让他们也看看这样一个地方,养尊处优惯了,从未知管弦声声背后还有这么多挣扎求命的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好君迁的话总是简洁的不想多说一个字,各自回去之后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一词打发了几个人随着季宝去接应辛卓,吃完午饭一词又亲自去了钱庄一趟,钱庄刚开,必须得让大伙了解这么个新生事物,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拿着活生生的例子证明给大伙看了,负责钱庄的是一个叫做贾沛的人,一词交代了邬元一事之后,又和贾沛合计了明日北门立信一事的详细情节,合计完毕,推敲完这个临时活动的各个情节,贾沛就赶忙的吩咐人去准备明天的事宜了,这个临时活动的策划几乎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词的晚饭是在刘永的府里吃的,紧挨着诸葛亮的官邸,一词能隐隐的听到里面的管弦丝竹之声,应该是为汉中一事庆功饮酒的吧,一词本想今晚拜访诸葛亮问一下汉中之事的详细并且告知诸葛亮明日临时的活动还有刘封大舅子的事情,看样子今天是说不成了,因了明日还要忙,一词并没有陪着小刘永,吃过饭等孩子睡着了,便又回了府内,回府之后辛卓前来交差,言说已经把两个孩子交给云可安顿好了,孩子的父亲也安葬了,只是那三个衙役吵闹不休似乎去李家那里告状了,一词笑着说没事儿,现在刘封不在江陵,他就是想找茬估计也底气不足,一词推敲明日的临时活动可能出现的问题的时候,突然听到门轻轻的响了几下,一词道了声进来,门轻轻的推开,小周循出现在一词的视野里,一词有些惊讶,“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小周循不说话,他将门重新关了过去,走到一词的面前,慢慢的蹲下来,一词见他样子呆呆的,有些疑惑,“怎么了?生病了?”
周循摇摇头,紧咬着唇,一词更加疑惑了,“那怎么了?”
“师傅……”周循吐出两个字,这是自那日孙仁之事后周循第一次喊师傅,一词松了一口气,周循的手不断的抠着他面前的桌案,“循儿今天下去跟着君迁先生去了城南的小巷子……”
“嗯,是我让他带你去的
“师傅,您为刘使君做事,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吗?”
“循儿……”一词叹息一口气,“以前我不是说过吗,家无二主国无二君,乱世苦的是百姓,若是效力刘使君能尽快结束这乱世,又有何不可?”
“可效力孙将军,以师傅的才能,也可以的啊一词摇摇头,“不,不一样的,首先,孙将军没有卧龙凤雏,而刘使君不但有此二人,还有个赫梦烟相助,抛开其他恩怨不说,若是我竭心尽力为江东做事,只会让孙刘鼎持更久,受苦的还是百姓呐,想必你今日也看到那些百姓的疾苦了吧!循儿不希望老百姓过的有吃有喝有住的吗?”
“是因为您觉得孙将军之力不足以担当天下之任吗?”
“不,我说过了,是因为若是我和诸葛亮庞统赫梦烟等人敌对的话,怕是会两败俱伤,若是因为感情之私而置天下大义不顾,算不上大仁的周循不说话了,他沉默了有一会,才道,“虽然循儿还不是很懂师傅的话,但知道师傅是个好人,您今天这么帮助邬先生一家,还帮助小宝小翠他们,师傅,您还是循儿的好师傅一词看着这个一脸坚定的男孩子,经过了这么几天的思想斗争,还是偏向了自己,她也微微的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不管怎么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自己杀死的,她摸了摸周循的脑袋,“师傅不是个好师傅,唉,循儿,早些去睡吧!我也累了,明日我带你去北门“去北门,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快睡去吧,明儿个要早起“好,循儿告退了……”
194 北门立信
28日这一天的江陵城北门空地,临时搭建了一个高台,辰时九点左右,就开始有人敲锣打鼓的,高台一侧的墙上挂了一张大大的告示,见许多人围拢过来,那打鼓的人才一一的念起来告示上的话,全是说今日宝来钱庄开业以及钱庄老板贾沛还有安西将军鄢陵侯廖世亲自来此为大家解说此事,为了吸引这些百姓的注意,打发了邬元一家在台上为这些人解说昨日一事,人们听了这新式的钱庄要在此面对大伙办理第一项贷款业务,许多本来的小商户便奔走相告,再加上因为报出了一词的名号,许多大族的比较机灵的奴仆便也迅速的奔回家告诉主人,很快这里便聚集了更多的人,九点一刻,就在北门熙熙攘攘之时,一队人马辚辚的朝这边走来,只听到有人大喊一声,“廖世来了……”
只见先是荆州军有序的将这里围起来维持着秩序,看来是官府也参与了此事,全是刘备帐下兵马的旗帜,只是过来的一队人马身着大汉盔甲,马队中央,一个肤色如玉的年轻俊朗男子正缓缓策马而行,只见他身着团领白色锦袍,领口袖口和腰间绣着金蟒,腰系玉带,紫色的绶带下悬挂着安西将军鄢陵侯印章,腰间佩着一块美玉,手腕处紧着银色护腕,足蹬黑色朝靴,手握缠着金线的马鞭,乌黑的长发梳起,束了一只白色玉冠,黄色的丝绦系于颌下,眉目如画,看起来很是文弱的书生,双眼却是炯炯有神,明亮而幽深,薄薄的双唇抿起来一个上扬的弧度,五官柔和,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骑着一匹白马,与白色的衣袍遥相呼应,狰狞的金蟒昭示着这个人高贵不容侵犯的身份,谁也不敢相信,那名满天下的鄢陵侯竟然是个如此年轻富贵的公子,若是平日见了,只会以为这是个浪迹酒楼的贵族公子哥,而非那文学造诣极高、经商才能无二、谋略远大的安西将军鄢陵侯!人群对着这个首次公开场合出现的神秘人物指指点点,待走过人群,下马,动作熟练且优雅,提起衣角,缓缓的上来高台,看了一眼已经安静下来的人群,一词略微的朝人群一个拱手,声音竟然也如他的外表一般,柔柔的,带着一种亲和力,“在下廖世,见过各位父老乡亲了见人群都不说话注视着她,一词抬头看了看天,笑了笑,“今天天气当真不错,太阳也给在下来捧场了……”她闲扯了一句,然后又道,“世为汉臣,今日游历到此江陵,只为钱庄一事,想必之前大家已然得知邬元先生一事,昨日世偶然踏迹集市,不想天下竟然有如此荒唐之事,这件事想必官府会还给邬先生一家以及小宝小翠家一个公道,但救急不救穷,要想真正的挺起腰杆过上好日子,还是需要自己努力,你们中间想必有不少做买卖的人,但苦于没有本钱,东走西奔的也赚不了几个钱,却又借不起高利贷,而世与诸葛中郎将大人商议之后开的这个钱庄,正是为了解决大家借钱难的问题,想必刚才的告示大家已经知道了,昔者秦国商鞅变法曾有徙木立信一事,世不才,愿效仿古人一番,今日便在北门公开为邬元一家办理贷款而为我大汉第一个钱庄立信,父老乡亲都做个证人,如何?”
下面的人闻言交头接耳,下面吵嚷了一会儿,突然有个声音说道,“鄢陵侯,你官高爵显而行商道,岂不是有辱斯文有辱圣贤?”
一词居高临下朝台下看去,只是鱼龙混杂,根本看不清方才说话的人是谁,闻言一词笑了笑,“今日并不是学术论战,这里的许多百姓商户想必也没读多少圣贤之书,那么世也就不卖弄,直说好了,方才阁下说在下名高爵显,浸淫商道未免有失身份,甚至是有辱圣贤,这话让人好不想笑,我且问阁下,圣贤之人所食之肉可是圣贤人亲自养就、宰杀?圣贤人所穿绫罗绸缎可是自己一针一线缝制而成?圣贤人所用的每一样东西可是他自己所生产的?还不是千万个奔走的商人,互换有无,若是没有商旅,何来尔等吃穿用度?再者,若阁下真是个士子文人,不妨去看看著名的盐铁一论,世既得陛下恩泽,自当与民谋利,而钱庄正是为百姓谋福祉,若是阁下认为此有失了在下的身份,那么高高在上不管百姓疾苦,就是父母官该做的事情了?”
“好,鄢陵侯说的对
“对,当官的就该给百姓谋福利,支持鄢陵侯……
话音落地,这次谈到了和他们切身相关的利益,便很快的附和起了一词,待人群稍稍的安静下来,又有人尖刻的问道,“众所周知,鄢陵侯乃是江东之臣,如今却在江陵和诸葛孔明合伙开办钱庄,鄢陵侯是不是打算为刘玄德效力了啊一词就知道今日肯定有人借机刁难,她又是淡然一笑,“本来世只为钱庄一事,没想到一些人竟然对世如此关怀,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几句了,方才阁下说我乃江东之臣,不错,世得吴侯知遇之恩,但吴侯乃是汉臣,是我皇陛下亲封官吏,如今世因军功被陛下封为将军,此乃皇恩浩荡,再者,刘玄德乃汉室宗亲,也是汉臣,既然同为汉臣,又分为谁效力吗?钱庄一事乃是为我汉朝子民谋福利,诸葛孔明为汉臣,自然也该配合在下“鄢陵侯说话当真好笑,谁不知道现在汉室衰弱,曹操专权,而且鄢陵侯的封号还是曹操保举的吧,鄢陵侯那一番话是糊弄小孩子的吗?”
“大争之世,谋臣依附诸侯,这很正常,阁下如此认为,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或许世上就有一种痴人,为感皇帝陛下皇恩而孜孜甘为人先,汉室衰弱不假,世不想参与到那是非争斗之中,只想切实为百姓谋利,不论是作坊还是酒楼,都是为了给百姓一个谋生的出路,仅此而已,若是阁下真的认为世别有所图,那是阁下的事情,世只做好分内的就可以了一词见下面安静了会,趁此说道,“今日世来此并不是为了解答各位对世的疑惑的,而是为了钱庄一事,既然邬元先生到了,那么就开始置办手续吧,他找到了担保人和抵押证明,只要按了手印,便可以从钱庄贷到钱去做买卖,如果买卖做的大了,可以把粮食卖给酒坊,众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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