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魂魄找回来。”说着话,济公来到梁士元的屋中,只见梁士元昏迷不醒。济公立刻先把他魂魄给入了壳,少待片刻,梁士元能活动了。老负外在外间摆上酒席,款待济公。二人落座,吃了有三四杯酒。济公问:“员外,你这里闹喊不闹?”梁员外说:“我这里不闹贼。好贼知道我是一个良善之家,也不肯偷我。那下流贼他也进不了我这宅院。”济公说:“好,我题几个好贼,你可认的?”梁员外说:“我不认识是谁。”暗中,陈亮正在房上偷听多时,听见要题说几个贼,自己心中一动,不知济公说是哪路的英雄。就听和尚说:“那有一个踏雪无痕柳瑞,你可知道?”梁员外说:“不知。”济公说:“这个人外号人称踏雪无痕,是从雪地上走,全无脚印的。多轻妙。”梁员外说:“好轻妙,人从雪上走都无脚印。‘将公说:”他走雪地无脚印,可是拿着扫帚扫着走。“梁员外一听,也就乐了。和尚又说:”有一个登萍渡水陶芳,这个人能从水面上走,落不下去。“梁员外说:”世界上尽有这些能人,可真少,我实未见过。“凰愠銎妫
第三十六回 逛西湖酒楼听闲话 气不平夤夜入苏宅
话说济公出来,见陈亮早已蹿至外面,和尚随后追至在村外,只见陈亮跑的甚快,围着村庄只绕,至天明之际,济公见祥云观已然烧了一个冰消瓦解,一概皆无,尺木未剩,片瓦不存。外边有无数人救火,西边围着有十数人。济公临近一看,只见刘妙通在那里烧的浑身是炮,并无一处无伤,堪堪要死。济公动了恻隐之心,过来说:“道爷,你这是怎么了?”刘妙通一看是济公,说:“圣僧,我没得罪你老人家,我师兄他行为不端,已然遭报。求师父慈悲,救救我罢!”和尚哈哈大笑,说道:“你既知循环报应,你可知道他自作孽不可活?来罢,我给你一粒药吃。”那边地方官人说:“不行,和尚你别惹事,你给他药吃,倘有错误,那还了得。”刘妙通说:“无妨,我吃死与和尚无干,是我命该如此。”旁边众人说:“他既是愿意吃,何必拦他呢?”济公叫人给他找了一碗热水来,把药化开,给刘妙通端过去。刘妙通喝下去,工夫不大,觉着肚腹咕咯咯一响,浑身烧的泡立刻全化开,流出毒水,也不疼了。旁边众人齐说:“好药!”在济公身背后站立一人,说:“罢了,真乃神也仙也!灵丹妙药。”济公回头一看,见那人身高八尺,细腰扎背,头上戴宝蓝缎六瓣壮士帽,上按六颗明珠,身穿~件月白绸箭袖袍,鹅黄丝驾带,足上薄底靴子,闪披宝蓝色缎英雄大氅。面如白玉,眉分八彩,目如朗星,五官清秀。济公回头一看,照这人脸上“呸!”阵了一口,这人拨头就跑,和尚就追。头前跑的这人,非是别人,正是圣手白猪陈亮。只因他被和尚追了半夜,好容易听不见草鞋响了,自己止住脚步,把白昼衣服换上,打算瞧瞧刘妙通是生死存亡。刚到这里来,见和尚给刘妙通药吃。陈亮一说“好药”,和尚回头一阵,陈亮拨头就跑,和尚随后就追。陈亮跑着,自己一想:“我可就是个贼,他也没拿住我,我何必跑?我问问和尚为什么追我?”想罢,止住脚步,见和尚也赶到了,陈亮说:“和尚,你为甚追我?”和尚说:“你为什么跑呀?”陈亮一听也乐人说:“和尚,我知道你老人家是一位高僧,你老人家收我做徒弟,我跟你出家罢!”济公连连摇头说:“你是个贼,焉能跟我出家?我们出家人,讲究三规五戒,三现是规佛、规法、规僧,五戒是戒杀、盗、淫、亡、酒。你要出家,你如何能改得了这几样?”陈亮说:“我上无父母牵缠,下无妻子挂碍,了一身之孽冤。师父所说的话,我都能行得了。”济公说:“你既是行得了,你到临安城去等我。我把这里事情办完,咱们在临安再见。”陈亮一听,说:“师父你叫我临安等你。临安城的地方大,叫我在什么地方等你老人家?”济公想了半天说。“咱们在临安城床底下见罢。”陈亮一想:“必是临安城有这个地名。”这才给济公行完礼,说:“师父我这就起身,直奔临安去等你去。”济公说:“你头里走罢。”陈亮告辞,也不到祥云观瞧刘妙通,自己顺大路直奔临安。在道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天来到临安。陈亮本是初次到京,见人烟稠密,甚是热闹,就在钱塘门外天竺街,找了店住下。次日由店中出来,打算要逛西湖,散步而行,见西湖上有冷泉亭。站在苏堤上,四下观看。一眼望不到边。信步来到灵隐寺门首,见有两个门头僧在那里坐定。陈亮过去说:“二位师父,这庙里的济公长老,可曾回来?”门头僧说:“他没在庙里。时常不在庙的时候多,也许十天八日不回来,也许三五个月不回来,没有准。”陈亮听罢,转身回来,见人就打听,逢人便问:“借问床底下在哪处?”一逢人问这个地方,问了好几位人,俱皆不知。自己无法,心中坡ズ鹊憔
第三十七回 听好言苏福生祸心 见济公皂白得分明
话说苏北山之妻赵氏夫人,正同使女仆妇屋中闲谈,只听外面一声响。大家回头一看,外面火光冲天,见陈中那些花盆架和挑拓槐树上俱有火光。仆妇丫环过去一看是火,用手一格就灭。书中交代,原来是圣手白狼陈亮使的调虎离山计。陈亮见众人出来,自己由房上下来,滴溜一转身,进到房中一看,见屋中极其幽雅,墙上名人字画,挑山对联,山水人物,工笔写意,花卉翎毛,顺前檐一张湘妃竹的床,挂着床株但帐。地下桌椅条凳,摆着古玩应用物件。陈亮正在屋中观看,听外面婆子丫环说:“这必是福儿、禄儿两个孩儿淘气,弄的这火。”说罢,众人往屋中直奔。陈亮正在屋中观看,听众人要进来,自己一想,叫人躲到屋中,可不像话。急中生巧,一撩床伸,钻在床底下隐藏。众人进来,也不知屋中藏着人。方才落座,只所外面有脚步声音。秋香赶紧问:“什么人?”外面有人答话,原来是家人得福。秋香说:“什么事?”得福说:“员外爷回来了,同着和尚。这位和尚,也不在书房坐着,也不在客厅坐,要到太太屋里来坐着。员外说,赶紧叫太太躲避躲避。”太太一听,赶紧叫丫环把屋中收拾收拾,心想:“员外太不对,外头有客厅,又有书房,为什么卧室里让和尚进来?”正在思想,外面得禄又进来说:“太太快走,员外已然同和尚进来。”太太赶紧躲出去,丫环尚未收拾停妥,只听外面员外说话:“师父请你老人家来到我家,就如同你老人家自己俗家一样,不可拘束,愿意哪屋里坐都可以。”陈亮在屋中床底下藏着,心中暗想:“恶霸地往家里让和尚,也没好和尚,必是花和尚。”外面济公哈哈大笑说:“没有好和尚?我怕你等急了,早来约会了。”苏北山一听:“好呀,和尚跑到我媳妇屋里,拿约会来了。”说:“师傅你老人家醉了。”和尚说:“没醉。”说着就往里走。陈亮一听,大吃一惊,来者非别,正是西湖灵隐寺济公长老。心想:“济公怎么会来到这里?”书中交代,济公自从打发陈亮走后,回到云兰镇梁员外家中。梁员外说:“圣惜来了,我这里甚不放心,自从夜内追贼出去,不见回来。我振家人各处寻你,你老人家上哪去了?”济公说:“我到五仙山祥云观瞧了瞧,那座庙烧了个冰消瓦解,片瓦无存,尺木未剩。”梁员外盼嘱摆酒。把酒摆上,梁员外陪着喝着酒说:“师父你从哪来?外面带着都是什么人?”济公就把被城隍山老尼姑清贞所请,到余杭县寻找高国泰,带着苏禄、冯顺找着高国泰,要回临安。从头至尾,已往从前的事,细说一番。梁员外说:“原来圣僧去找高国泰,是通家之好。他父在日,合我是金兰之好。不想他家中一穷如洗。”叫家人把高国泰请进来。不多时,高国泰进到里面。梁员外让高国泰落座。梁员外说:“高国泰,你家中从前的事情,你可知道?”高国泰说:“我略知一二。”梁员外说:“你父亲名叫高文华,乃是余杭县的孝廉,我等乃是金兰之好,那时你尚年幼,提起这话,有十数年的光景。后来你父亲去世,你也年幼,也没给我送信,因此就断绝往来。不想这几年不见你,落的一穷如洗。方才我听圣僧提起你的名字,我才知道是你。”高国泰一听,曾记得当初母亲也提过,赶紧才站起来行礼,说:“原来是老伯父,小使男有礼。当年我听我娘亲提过你老人家,只因家道寒难,不能应酬亲友,未能常常给伯父请安。”梁员外说:“现在你兄弟梁士元,正在用功读书,也少个人指教他。你也不必到余杭县去,我把你家眷们接来,你同你兄弟读书,一同用功。等大比之年,你二人一同下场。”高国泰点头答应。济公说:“梁员外,我和尚要化蓖馑担骸笆
第三十八回 苏北山酒馆逢韩老 济禅师床底会英雄
话说济公带着苏北山、韩文成来到一家门首叫门,只见由里面出来一位管家。韩文成一看,说:“不错,找我要银子,带人抢我妹妹就是他。”苏北山一看,原来是苏福,苏北山赶紧叫苏禄、苏升把他揪住。这个苏福当初他本是金华县人,他父亲带他逃难,把他卖给苏员外家五十两银子,充当书僮。自从来到苏员外家,老员外待他甚厚。苏福自己很积聚两个钱,就有一样不好,苏福最好喝酒,喝了酒,不是英雄仗酒雄,坐在门房不管是谁张嘴就骂。这天,同伴伙友就劝他,大众说:“苏福你自己不可这样胡闹,你常常骂人,倘若叫员外听见,你是自找无趣。”苏福借着酒性说:“我告诉你们众位,慢说是员外,我拼得一身刚,敢把皇帝打,就是打皇上一个嘴巴,也无非把我剐了。员外也是个人。叫他听见,他敢把我怎么样?”正说着话,正赶上苏北山由外面回来,听见苏福在门房里大嚷大叫。苏员外一想:“苏福这东西,真是无法无天。”本来累常苏福在外面胡作非为,声名就不好,苏员外就灌满了耳朵。今天听见苏福在门房里胡说,苏员外气往上冲,来到里面,吩咐把苏福叫进来。少时有人把苏福叫进来,苏北山说:“苏福,你这厮素常在外面指着我招摇撞骗,任性胡为,喝了酒胡闹,我早就要管你。现在如今你这样任性,实在难容!我本应当把你送到衙门办你,无奈我这家中乃是积善之家,我不肯做损事。只可你们不仁,我不能不义,你这卖身的五十两银子的字据,我也不要了。”当时就点火烧了,叫家人“把苏福给我赶出去,是他的东西,全叫他拿了走,永不准进我的门”。苏福自己有几只箱子的衣裳,还有二百多两银子,由苏宅出来,自己住店。手里有钱,年轻人无管束,自己也没事,遂终日游荡,结交一个朋友,姓余名通,外号人称金鳞甲,在二条胡同住家。家里就是夫妻两口度日,素常就指着女人过日子,在外面说媒拉纤,余通他也往家里引人她还装不知道,假充好人,见苏福年轻又有钱,余通就把苏福带了家去,跟苏福拜盟兄弟。苏福就在余通家住了一年多,把钱也都花完了。余通见苏福没了钱,就要往外赶,苏福常跟余通抬杠。口角相争、金鳞甲妻子暗中告诉苏福说:“你可想法弄钱、你要不想主意,余通说了不叫你在这里住着。说你没钱,在我们这里吃闲饭,养活不起你。”苏福一听急了,钱都花完了,没有主意。忽然想起开钱铺的韩文成,当初借过我们员外二百银子,是我给送了去,我找他要去。这天苏福去找韩文成,韩文成应着卖了房给银子,韩文成也不知道苏北山把苏福赶出去。这天金鳞甲说:“苏福你要真打算找韩文成要钱,我倒有个主意,现在净街罗大公子,要花二三百银子买一位姨奶奶,咱们带着人去找韩文成要钱,他给钱便罢,如不给钱,韩文成有一个妹子长的十分美貌,带人把她抢了来,卖给罗公子,可以卖三二百现银子。你想好不好?要等着韩文成卖了房给钱,知道几时能把房卖出去?”苏福一想也好,说:“你给约会人,明天就去。他如不给钱,款把他妹子抢来。”余通出去,就找了些地痞光棍,有二十多位,都是不法之徒。苏福带着余通,连余通之妻马氏,一同来找韩文成要钱。韩文成出来一看,说:“苏管家我已然着你说,叫你回禀你家员外,等我折变产业给银子,你怎么又来了?”苏福说:“我家员外说了,这么等不行,你不给钱,我们员外叫把你妹子带了去,就不跟你要钱了。”说着话,马氏带人进去,就把姑娘抢出来,搁在车上,拉起就走。韩文成一拦,这些人把韩文成打了;韩老丈一拦,把韩老头推了几个斤头。隔壁邻居出来,路见不平庑┤税蚜诰
第三十九回 圣手猿初入灵隐寺 济长老被请上昆山
话说济公告诉苏北山床底下有贼味,苏北山立刻叫家人拿了绳,往床底下扎了数下,也没见动作,这时吓的陈亮惊魂千里。书中交代,怎么会没扎着陈亮?原来陈亮往上一崩,贴在床上,全仅提着一口气的工夫,家人连扎几下,并未扎着。陈亮以为是躲过去了,心中说:“师父,这可是跟我玩笑,这要是叫人把我拿住怎么好?”只听家人说:“员外,这里头没有喊。要有人,拿棍子还试不出来。”和尚说:“什么没有贼?你拿灯笼照照,或者你们四个人把床翻过来,瞧瞧有没有?我说有贼,准有赋。”苏员外叫家人进来,把床翻过转来瞧瞧有没有。家人果然进来,四个人把床一翻,陈亮如何隐的住?自己执刀往外一印,登时把众人吓了一跳。旁边家人用木棍一截,陈亮刀正剁在木棍之上。众人一围,陈亮一害怕,往外一跑,刀已撒手。众家人一片喊叫:“拿人哪!”陈亮早已上房,吓的不敢久待,到了外边无人之处,先把夜行衣换上,然后在暗中等候。天光已亮,到了苏宅门外,只见从里边大门一开,苏福出来自言自语:“员外也不要我了,我可往哪里去呢?”正自为难,只见陈亮过来说:“你站住别走,我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