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全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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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全传-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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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这个老道,乃是铁牛岭避修观的。姓格,名道缘,外号人称神童子。他师父叫广法真人沈妙亮,乃是万松山云霞观紫霞真人李涵陵的徒弟,褚道缘是李涵陵的徒孙。他在避修现出家,每逢早晨起来,他要在外面闲游,惜天地之正气,能精神倍长。今日闲游来至此地,姚殿光、雷天化一瞧,赶紧就嚷:“道爷救人。”褚道绿抬头一看说:“我为什么救你们,你们是哪的?”姚殿光说:“我二人是玉山县的人。因为我们有个拜弟兄,被这个和尚拿了,我二人要替朋友报仇,没想到被和尚把我们制住,要拘蝎子咬我们。道爷救命罢。”褚道缘一听说:“你二人既是玉山县的人,有一个夜行鬼小昆仑郭顺,你们可认识?”姚殿光说:“那不是外人,郭顺我们是拜兄弟。”裕道绿一听:“既然如是,这和尚是谁?”姚殿光说:“是济颠。”格道缘一听,呵了一声。说:“原来是济颠僧!我山人找他,如同钻木取火,正要拿他,这倒巧了。我风闻济额和尚在常山县捉拿孟清元,雷击华清风,火烧张妙兴,害死姜天瑞,屡次路三清教为仇。我正要拿济额给三清教报仇,今天额僧你可来了!”和尚说:“杂毛老道,你打算怎么样?”格道绿说:“好济颠,你若知道祖师爷利害,跪倒叫我三声祖师爷,我饶恕你不死。”和尚说:“好老道,你跪倒给我磕头,叫我三声祖宗爷,我也不能饶你。”老道一听,气往上撞,拉宝剑照和尚劈头就砍。和尚一闪身,滴溜转在老道身后,托了老道一把,老道回头摆宝剑,照和尚就扎,和尚围着老道直转,拧一把、捏一把、拘一把、捕一把,老道真急了,说:“好颠僧,真乃大胆,待山人用法室取恢。”伸手由兜囊掏出一个扣仙钟。这宗法宝,是他师父给他的,勿论什立妖精扣上,就得现原形。老道往空中一签,口中念念有词,钟能大能小,往下一落,眼瞧把和尚扣在底下。褚道缘一看说:“我打算济颠有多大能为,原来是一个凡夫俗子。”过去要救姚殿光、雷天化。就听身后有人说:“老惺隆!崩系
  第一百十三回 济公法斗神童子 罗汉制服沈妙亮
  话说神童子情道练正往前追赶和尚,由村里出来二十多人,揪住老道就打。老道也不知所因何故。书中交代,济公跑到这个村里,有一个茶馆子,喝茶的人不少。和尚来到这里,说:“众位快救我!”大众说:“怎么了?”和尚说:“村外有一个老道,他在村外拿宝剑,要给村里下阵雾,他说,叫这村里都生病,非他治不好。他好恶化三千银子。我一劝他,他恼了。他道我坏他的事,拿宝剑要杀我。”大众一听说:“这还了得,咱们把老道拿住活埋了。”众人这才跑出村来,一瞧果有一个老道,手拿宝剑,两眼发直。大众过来,揪住就打。诸道缘直嚷:“众位为什么打我?”众人说:“你来下阵雾,要害我们村里人,不打你等什么!”老道;说:“谁说的?”众人说:“和尚说的。”老道说:“好。我跟和尚有仇,众位别听他的话。我是铁牛岭避修现的,我叫神童子诸道绿,我正要找和尚。他在哪里,咱们对对。”大众一同来到茶铺,一瞧和尚没了。众人说:“和尚哪去了?”内中有人说:“和尚到隔壁给田二爷瞧疯病去了。”老道一听,恨不得把和尚拿住干刀万剐,方出胸中之气。赶紧来到田宅门首。喊叫:“济颠僧快出来,山人跟你一死相拼!”话说和尚原本在茶铺子坐着,众人去打老道,和尚说:“我和尚指着瞧病为生,勿论什么疯症,我专能治。‘房边就过来一个人,说:”大师父,我们田二爷疯了不是一天,见人就打,现在在后面空房锁着,你能治么?“和尚说:”我一治就好。“这人说:”既然如是,你跟我来。“带着和尚,来到院内。和尚说:”疯子在哪里。“这人说:”在后院锁着。“和尚叫把钥匙拿来,和尚来到后面,把锁一开,疯子由里面跑出来,来到门首,老道正叫和尚,疯子出来揪住老道要打,把老道按捺下,又踢又打,打完了,撒了老道脖子上一泡尿,好容易,大众把疯子拉回去。和尚说:”我这里有一块药,回头给他吃了就好。“和尚拿了点东西,由院中出来,只见大众正劝老道:”回去罢,他是个疯子,这有什么法。“老道猛一抬头,见和尚在那边站着直乐。老道一瞧,气冲肺腑,说:”好和尚,你往哪走!“和尚拨头就跑,老道随后就追。追出村口,一瞧和尚没了。见眼前有三间土地庙,老道听后有脚步的声音,褚道缘绕到庙后一看,是一位老道。头戴鹅黄道冠,身穿鹅黄道饱,水袜云鞋,面如三秋古月,一部银髯,背后背着分光剑。褚道缘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他师父广法真人沈妙亮。褚道缘赶紧跪倒磕头,说:”师父在上,弟子有礼。“他师父不言语。褚道缘又磕头说:”师父在上,弟子有礼。“越磕头越不言语。褚道缘也不知他师父因何瞪着眼不理他,正在纳闷,和尚由那边过来说:”褚适缘,你就是这样道行,一个鸡蛋窝,你就磕一百多头,明天给你个鸭蛋窝,叫你值二百头。“褚道缘听和尚一说,再一瞧,是一根苇子挑着一个鸡蛋窝。褚道缘气得颜色更变,伸手拉宝剑,和尚没有了。褚道缘愣了半天,见天色已晚,自己够奔三清观,他师叔李妙清的庙。褚道缘来到庙内,李抄清说:”道缘从哪来?“褚道缘—一背诉前情。李抄清一听说:”不要紧,明天我同你找济额去。“褚道缘坐着生气,也不言语。李妙清叫他吃饭,他也不吃,自己赌气睡了。次日辛妙情尚未起来,格道缘由庙中就出来,要找和尚以死相拼。出庙走来不远,只见对面来了一个老道,头戴鹅黄道冠,身穿鹅黄道袍,背着分光剑。褚道缘一看,只当是和尚又是用鸭蛋窝耍笑他。焉想到这真是沈妙亮。原来沈妙亮自己化缘,化了一干银子修庙。自己立过暂:化缘的银子,自己要妄用,必遭天雷沽硕俣嘁
  第一百十四回 郑玄修酒馆逢和尚 沈妙亮听歌识圣僧
  话说济公来到酒楼,找了一张桌坐下,伙计给摆上林筷。老道就问:“伙计,你们这里有素菜么,我吃素。”伙计说:“有。”和尚说:“我是吃荤。”伙计说:“荤素都有。”和尚说:“你先给道爷要一个炸面片,我敬的。”老道一想:“我又不认的和尚,人家敬我荣,我也得回敬。”赶紧叫伙计:“给大师父要一个炸九子,我敬的。”伙计答应。少时把菜给端来,和尚要了酒,又叫:“伙计,给老道要一个酷炒豆芽菜,我敬的。”老道又给和尚要一碗朵九子,和尚又给老道要一个炒豆腐,老道又给和尚要一个爆羊肉。和尚给老道要了素白菜汤,老道又给和尚要了一个炒肉丝。两个人换着吃。和尚就叫伙计过来。和尚说:“回头道爷吃了多少钱,我给就是。”伙计说:“是了。”老道听见。老道吃完了,就叫伙计算帐:“和尚吃多少钱我给。”和尚赶紧说:“道爷别让了,我给。”老道说着话,就要解包袱,包袱里有二百银子。和尚说:“我给。”一把手把老道的包袱抢过来,和尚拿着下了楼。老道只当是和尚热心肠,下楼到柜上去把钱给了,再把包袱拿回来。老道左等也不来,右等和尚也不来。叫伙计下楼瞧瞧,伙计回来说:“和尚早走了。”老道一想:“和尚是骗子,把我二百银子也拐了去,也没给饭钱。”还幸亏老道兜囊有散碎银子,赶紧把饭钱给了,下了楼就迫和尚。刚追到村口,一瞧,和尚正在村口地下,把包袱打开,瞧银子的成色。和尚自言自语说:“这是高白,这块是有成色。这块太湖,不定好不好。”老道郑宝修一瞧,说:“好,和尚,你拐了我的银子,你还瞧成色。”过来按住和尚就打,和尚就数着:“一下了,两下了。”老道打了和尚五拳,和尚说:“该我打你了。”一拧老道的拐子,把老道翻在底下,打了老道五拳,就往下一躺说:“该你打我了。”老道又打了和尚五拳。和尚一拧老道的拐子,又把老道翻下去。瞧热闹的人,也都不劝说。这两人打架打不错,一个人打五拳。那个说:“和尚公道,打老道五拳,和尚自己就躺下,叫老道打。老道不公道,非等和尚把他翻下去。”老道一听说:“我还不公道,他吃了我一顿饭,把我二百银子捞出来,我还不公道!”众人正要劝解,沈妙亮、李妙清、褚道缘赶到。沈妙亮说:“和尚。我正然找你,你在这哪!我倒问问你,为什么欺负我徒弟?”和尚说:“他自己找的,无故多管闲事。我告诉你,沈妙亮连你也不行。我和尚是谦让着你。”沈妙亮说:“和尚你有多大来历!”和尚说:“我有几句话你听听:昔日英名四海闻,杀妻访道入玄门。涵陵赐汝分光剑,方入三清古道门。”
  沈妙亮一听和尚这几句话,自己一阵发愣。书中交代:沈妙亮当初原本是江西人,以保镖为生,名叫沈国栋,在外面威名远震。常出外保镖,家中妻子曹氏,两口人过日子。这天沈国栋欧工在家,出去正在茶铺子喝茶,旁边有一个人谈闲话,这个人说:“世界上的事难说。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肖。如沈国栋在外面保缥,是个英雄。家中妻做出那些鲜廉寡耻之事,可惜沈国栋那样的英雄,叫妻子给毁了。”这个说:“你怎的知道?”那个说:“我有个亲戚,跟沈国栋是近邻,我常到我的亲戚家里去。听见说,沈国栋的妻子太无廉耻,这件事要叫沈国栋知道了,准得出人命。”那人说:“也许不能知道,谁敢说这个话。”沈国栋旁边听见,故作未闻,也不认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也并不认识沈国栋,闻其名,未见其面。沈国栋听到心里,回了家,也并不提。这天沈国栋就说要出外,曹氏就问,得多少日子回来,沈国栋说,得两个多月,有要紧的事。沈国栋由家中出来,就在附近有个小镇店,离他家三里地,找了一座店住下。晚上起更以后,自己带上刀,由店中出来,暗中到家里一探,并没有动作。自己仍回店睡了。次日晚上有二更天,他又到家里来一探,就听他妻子屋中,有男女欢笑之声。沈国栋把窗户捅了一个窟窿,往屋中一瞧,见他妻子浓妆艳抹,打扮的鲜明。床上摆着床桌,桌上有酒菜,在旁坐着一个文生公子,长的俊品人物。沈国栋一瞧,认识是隔壁的孙公子,名叫祖父,号叫秀峰。还是一个宦家,上辈做过教官,也是祖上无德,出这样浮浪子弟,跟曾氏通好。就听他妻子说:“这两天他在家里,我恐怕你来,叫他撞上,多有不便。好容易他可走了,这趟得去两个多月呢。”这公子说:“娘子,这两天我诗书懒念,莱思饭想,恨不能你我朝夕在一处欢乐,才合我的心。”曹氏说:“你愿意做长久夫妻不愿意?”孙公子说:“怎么做长久夫妻?”曹氏说:“你给我买一包毒药来,等他回来,我给他接风洗尘,把毒药下在酒里,把他毒死,你我岂不是长久夫妻么?”沈国栋听到这里,心中一阵难过。自‘已一想,至亲者莫若父子,至近者莫过夫妻。真是夫妻同床,心隔千里。自己无名火往上一撞,闯进屋中,竟将两个人结果了性命,自己打算投案官司,三五天官司完了,自己一想、人生在世上,犹如大梦一场,功名富贵妻财子禄,一概是假,尽皆是空,莫若出家倒好。这才拜紫霞真人李涵陵为师,赐名妙亮。给他一口分光剑护身。现在沈妙亮已九十多岁,他自己的事,并无人知晓,今天和尚一说这四句话,乃是他的根本。沈妙亮见和尚也无非二十多岁,怎么会知道这数十年的事?自己愣了半天说:“和尚,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和尚把二百银子给了郑玄修,和尚说:“我叫你瞧瞧我的来历。”用手一摸天灵盖,露出佛光灵光三光。沈妙亮一看,原本是位知觉罗汉。老道连连打稽首,口念无量佛,和尚哈哈一笑,回头便走,信口做歌说道:人生七十古来少,先除幼年后除老。中间光景不多时,又有闲愁与烦恼。过了中秋月不明,过了清明花不好。花前月下且高歌,急须满把金樽倒。世上钱多用不尽,潮里官多做不了。官大钱多心转忧,落得自家白头早。春夏秋冬弹指间,钟送黄昏鸡报晓。诸君细看眼前人,一年一度理荒草。草里高低多少坟,一年一半无人扫。
  和尚唱着山歌,来到曲州府。知府张有德一瞧说:“圣僧哪里去了?我正派人各处去寻找圣僧。”和尚说:“我碰了朋友喝酒来着。老爷找我和尚什么事。”知府说:“我已然把华云龙、田国本等二人的口供问了,贼人俱皆招认。等圣僧来,我派人一同将贼人解到临安去。”和尚说:“好。”知府派两个头目,带十个兵,用差船走水路,把贼人木栊囚车搭上船上。和尚带柴、杜二班头告辞。知府送到河坝,和尚上了船,立刻开船。和尚说:“二位班头,这可大喜。把贼人解到临安,上衙门领一千二百银子赏,每人六百两。”柴头、杜头也喜欢了说:“我二人多蒙师父成全。”大家谈着闲话,船往下走着。一天走到小龙口地面。焉想到由水内来了四个江洋大盗,要抢劫木栊囚车。不知济公如何挡贼,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五回 金毛海马闹差船 济公善救冯元庆
  话说济公同柴、杜二位班头,押解四个贼人船只,正往前走。这天走到小龙口,济公忽然灵机一动,就知道水里来了喊人。和尚说:“我在船上闷的很。我出个主意,钓公道鱼罢。”大众说:“怎么叫公道鱼?”和尚说:“我钓鱼,也不用网,也不用钩子。你们给我找一根大绳子,我拴一个活套。往水里一掠,我一念咒,叫鱼自己上套里去。我要钧一个百十多斤的鱼,咱们大家吃好不好?”大众说:“好。”就给和尚找了一根大绳。和尚挂了一个来回套,坠上石块,捺在水内。和尚就说:“进去进去。”大众都不信服,和尚说:“拿住了,你们帮着往上揪。”众人往上一揪,果然很沉重。揪出水来,一瞧不是鱼,原本是一个人。头戴分水鱼皮帽,水衣水靠,鱼皮岔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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