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朱隶摇摇头。
“不会?就你看公主的那眼神,就差没有舍身相许了。”燕飞毫不留情地揭发道。
“靠,你给兄弟留点面子在不行。”朱隶虽然躺着,照样一脚踢过去。
燕飞当仁不让地还了一脚,朱隶没占到便宜,誓不罢休,两人谁也不起来,就那么躺着,转眼换了七八招,仍然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四哥,燕大哥。”郑和说着话走了上来。
朱隶坐了起来,拍拍身边的空地:“坐。”
郑和盘膝坐下:“四哥,公主说她的父王和母后都被亚列苦奈儿国王软禁着,你计划怎么办?”
“明天带着公主,先找国王要人。”
燕飞和郑和一起望着朱隶,公开要人?能给吗?
“看着我什么,你们两个去要人,本王喝醉了,宿酒未醒。”朱隶说着话,又躺下了。
“四哥,我们去要人,他们不承认怎么办?”郑和望着躺下的朱隶,担忧地说。
“让燕飞认个干亲戚,他们不敢不放人。”
“干亲戚,什么干亲戚?”燕飞一时没脑子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朱隶。
“什么干亲戚都好,只要柯枝国的国王与王后与大明朝的贤国公有了亲戚关系,锡兰山国国王怎么也要掂量掂量能否惹得起你这个国公,到时自然乖乖放人。”朱隶看着燕飞,不坏好意地笑道。
“为什么不跟你这个王爷有亲戚关系,那国王就更痛快放人了。”燕飞郁闷道。
“你去就好了,不要把我的实力暴露了,我可是正在装熊呢,说不定过两天,需要我扮猪吃老虎。”朱隶无视燕飞的不满,继续懒洋洋地说道。
“扮猪吃老虎?”郑和不解地重复道。
“如果你是老虎,你会怕一只猪吗?”朱隶问道。
“当然不会。一只猪有什么好怕的,老虎是吃猪的。”
“当你正要吃的时候,才发现那根本是一只老虎呢?”
“你就是那只老虎?”
“现在正装成一头猪。”朱隶舒服地翻个身,却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硌得慌,伸手一掏,是那个装了两个钻戒的盒子,随手扔到了一旁。
“四哥,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这样乱放。”郑和忙捡了起来。
“假的。”
“什么?”
“假的,里面的戒指是我昨天上岸时,花了一钱碎银买的。”
郑和闻言打开了盒子,戒指还是那两枚戒指,却安然无光,一眼就能看出玻璃做的。
“可是今天在王宫,它明明闪烁着光芒,大家都看到了。”郑和拿出戒指,迷惑地看着。
“将它放入掌心,用内力逼它,就会出现光芒。”朱隶解释道。
郑和闻言,忙把戒指放入手心,慢慢运功,果然,两枚戒指越来越亮,越来越跟真的一样。
“我就说,满刺拉国王送你两枚戒指,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燕飞笑道。
“靠,你连我都调查。”
“职业习惯。”燕飞笑得非常开心,他终于明白,把他的欢乐,建立在朱隶的痛苦之上,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
第191章 预嫁朱隶
“废物!全是废物!!窝囊废!!!一个小小的女子。五天了,你们居然连根毛都没有找到,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再给你们最后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如果还找不到人,也不用回来了,全部到刑场候着!”锡兰山国王亚列苦奈儿随手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似乎觉得不是味儿,狠狠地摔在地上,咆哮道:“滚!”
跪在地上的王宫护卫统领甘地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大殿,看着殿外的青天白云,甘地抹掉一脑门子冷汗,深深地吸了口气,今天是混过去了,明天呢?柯枝国的公主到底躲到哪里去了,整个王城已经秘密地找了两遍,仍然没有找到一点踪迹,她不会掉到海里淹死了吧,就是淹死了,也该有尸首浮上来。除非被鲨鱼吃了。
再过八天,锡兰山国王子将与柯枝国公主大婚,如果明天还找不到,恐怕无论如何也混不过去了。甘地愁眉苦脸地站起身,一天的时间,上哪里去找公主,找一个人间蒸发的公主,还不如带着老婆孩子早点跑路更实际。
甘地烦闷地盘算着,一头撞上了匆匆跑进来的一个护卫。
“不长眼睛啊?!”甘地正窝着一肚子火,开口骂道。
“对不起,长官!”那护卫见是自己的上司,忙点头哈腰地道歉,随即换上一副献媚的笑脸说道:“公主来了,就在宫外,要求见国王,小的正要去禀报。”说罢也不顾甘地瞬间变成了痴呆,急忙跑进大殿。
“启禀陛下,大明朝贤国公携夫人及郑和大人同柯枝国苏尔碧公主求见。”
锡兰山国王气还没消,听闻大明朝王爷求见,本想挥挥手让他们稍后片刻,却听到苏尔碧也来了。
“谁求见?”锡兰山国王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
“大明朝贤国公携夫人及郑和大人同柯枝国苏尔碧公主求见。”守卫大声重复。
“请!”
苏尔碧怎么会跟大明朝的国公在一起,难道她一直在船上吗?可前一天京王爷的谈话中,应该没有见过公主才对。
“父王。”索纳翰尔听说公主来了,也急忙赶了过来。
“大明朝贤国公、郑大人、柯枝国公主到!”
索纳翰尔还没有站稳。燕飞和郑和,陪着石小路,苏尔碧走了进来。
“参见国王陛下。”燕飞含笑拱手见礼。
“贤国公。郑大人,怎么不见京王爷?”锡兰山国王起身还礼道。
各国的国王在大明朝的地位相当于王爷,比国公是高一等的,但锡兰山国王知道,燕飞可是个惹不起的国公。
“京王爷不胜酒力,宿醉未醒,让国王陛下见笑了。”燕飞微笑着落座,“本国公昨日回到船上,见到内人正与柯枝国公主闲话家常,才知道内人的家母,与柯枝国王后本是异性姐妹,两人已有二十多年没见面,柯枝国公主获悉大明朝的船队靠岸,特意上船打听内人家母的消息,内人也因而得知她的姨父姨母此刻正在贵国王宫做客,非央求本国公今天带她来见见姨夫姨母,来得莽撞,还望国王陛下见谅。”燕飞特意把姨父姨母咬的很重,强调柯枝国王和王后,现在可是大明朝贤国公的姨父姨母了。
燕飞说得很清楚,锡兰山国王却听得一头雾水。柯枝国什么时候跟大明朝扯上了关系?
燕飞话音刚落,苏尔碧盈盈立起,走到大殿中央,对着锡兰山国王施了一礼道:“小女子昨日听闻大明朝的船队来了,心中着急知道中国姨父姨母的消息,未告知陛下,擅自离开了王宫,连累陛下担心,请陛下恕罪。”
石小路也走到大殿中央,对锡兰山国王福了一福,俏声说道:“小路还是二十年前与姨父姨母见过一面,此番来西洋,家母特意嘱咐小路,一定要去柯枝国看望姨父姨母,小路昨夜得知姨父姨母就住在王宫,一时心急,清早就来拜访,打扰了国王陛下,请国王陛下原谅小路莽撞。”
锡兰山国王终于听明白了,柯枝国公主是仰仗着大明朝做靠山,要人来了,柯枝国与大明朝一向交往甚密,锡兰山国王倒是知道,但说到柯枝国王后与贤国公的岳母是异性姐妹,锡兰山国王虽然不相信,却也拿不出证据说他们造谣,有心不承认柯枝国的国王和王后在王宫中,又担心八日后的婚礼上,柯枝国王和王后必然出席。倒时两下一说破,锡兰山国想推卸都推卸不了。
三个人一上来先是认错,连逃出王宫五天的苏尔碧也说自己的前一天晚上离开的,给足了锡兰山国王的面子,人家已经“先礼”了,如果锡兰山国王不借着楼梯下来,放了柯枝国国王和王后,接下来必然是“后兵”。
就让你们把人带走又如何,婚礼已经定了下来,大明朝也不能干涉我们的婚礼吧。
“原来柯枝国王和王后是夫人的姨夫姨母,小王若早知道,昨天就该让你们见面的。”锡兰山国王抱歉地对石小路笑笑,高声道:“来人,请柯枝国王和王后到大殿来。”
石小路心中偷偷一笑,别说你不知道,我也昨晚才知道。虽然是突然冒出来的姨夫姨母,但人家可是国王和王后。我石小路认这样的人做亲戚,还是很有面子的。
柯枝国王和王后一进大殿,苏尔碧立刻扑进王后的怀里,边哭边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王后也是个极为精明的人,闻言立刻向石小路张开了双臂。
石小路也赶忙走过去,先拜了一拜。随后也扑进王后的怀里。
石小路从小没有父母,王后拥抱令她感觉非常的温暖,鼻子一酸,不禁流下泪来,看到石小路哭,王后的泪水也掉了下来,那感觉真像是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孩子,苏尔碧与希玛妮更是在一旁相拥哭成了泪人,这一幕让一手编剧加导演的燕飞都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真是多年不见的亲戚。锡兰山国王更是疑惑。
但不管是不是,柯枝国王和王后是不能在扣留了。苏尔碧公主也必然不可能留下。好在他们是大明朝国公接走的,若到时婚礼上看不到人,西兰山国王完全可以向大明朝要人。
提醒了婚礼定在八天后,锡兰山国王客客气气将燕飞、郑和及柯枝国国王和王后等一行人送出王宫。
***
朱隶特意吩咐宝船上的厨师准备一桌有中国特色的酒席,既然是大明朝的亲戚,当然要用大明朝的礼仪接待。
听说燕飞将亲戚关系安在了石小路的身上,朱隶绷着脸瞪了燕飞半天,直到燕飞说道:“好像安在我身上,你就能脱得了干系似的。”朱隶终于无语了。
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妹妹,与他们两个谁有关系,都与朱隶有关系,确实这亲戚按在谁身上都一样。
柯枝国王还没到,沙鲁克倒不请自来了。
燕飞、郑和都不在船上,朱隶正闲得无聊,看到沙鲁克乘船过来,兴高采烈地走到甲板迎接。
有一些人,刚认识就很投缘,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朱隶对沙鲁克就有这样的感觉。
“嗨。”朱隶像见到老朋友似得跟沙鲁克打招呼。
沙鲁克也很热情地挥挥手,爬上甲板。
沈洁和索菲亚却一改昨日的热情,对沙鲁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
“我们好像没请你吧。”沈洁冷冷地说道。
沙鲁克却不在乎的笑了:“我可以现在接受邀请。”
“现在我也没打算请你。”沈洁的态度仍然很冷漠。
朱隶诧异地望着沈洁,沈洁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什么人,昨天对沙鲁克印象还非常好,今天是怎么了?!
“她不请你我请你,走,我们上去。”朱隶说着一拉沙鲁克的手臂,带着他上了四层。
“你怎么得罪沈洁了?”给沙鲁克倒了杯酒,朱隶问道。
“没有啊,昨天离开后,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夫人。”沙鲁克也感到莫名其妙,昨天下船时,沈洁还亲自出来送了一下。
“一会我帮你找机会问问。”朱隶笑笑道。
沙鲁克在欧洲住了多年,英语、葡萄牙语都很流利,朱隶的葡萄牙语刚刚起步,英语已经扔下了多年,此时跟沙鲁克聊天,他将英语、葡萄牙语。手语,偶尔加两句汉语,一起都搬上阵,难得的是沙鲁克不仅能听得懂,还能将自己的意思,参合着手语和蹩脚的汉语,准确地表达出来。两个人时不时地爆发出爽朗的笑声。
沈洁本以为没有自己和索菲亚在一旁翻译,两个人是没法交流的,没想到两人不仅能聊,还聊得很开心,似乎在沟通上一点障碍都没有,沈洁控制不住好奇,借着送茶的机会上了四层,回来给索菲亚描述时,两人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直到远远看到燕飞陪着柯枝国王和王后乘坐小船回来了,朱隶和沙鲁克方下到甲板上迎接。
在王宫里认了亲戚,石小路和苏尔碧好像真成了姐妹似的,一路牵着手回来,神态非常亲密,见到沙鲁克也在船上,石小路比沈洁更冷淡,直接视而不见。苏尔碧看到沙鲁克,也仅仅是礼貌地笑了一下。
沙鲁克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这几位夫人了,对夫人们的冷淡态度,沙鲁克只能无奈地耸耸肩,虽然夫人们明显不欢迎他,但朱隶和燕飞对沙鲁克都很友好,况且,沙鲁克心中放不下苏尔碧。
恭恭敬敬地拜见了柯枝国王和王后,让沙鲁克觉得不解的是,柯枝国国王和王后对他的态度也很冷淡。
***
宝船上的厨师很给力,一桌宴席做得色香味俱全,还没吃,光看口水就流下来了,让朱隶觉得倍有面子。
席间,石小路竟然用葡萄牙语交谈,看得朱隶大跌眼镜,石小路以前只是玩一样的跟索菲亚学过几句葡萄牙语,希玛妮被救到船上后,石小路的葡萄牙语倒是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过希玛妮上船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朱隶觉得就像石小路在烹茶、国际象棋方面有天分一样,石小路在语言方面,也绝对有天分。
“你说小路会不会真有可能是什么皇族后代,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就能让你吃一惊,像一座挖不尽的宝藏一样。”朱隶低声对沈洁说道。
沈洁看着忙着给国王和王后布菜的石小路,略带酸味地说道:“是不是把小路让给燕飞,心里特后悔?”
朱隶嘿嘿笑道:“是很后悔,后悔怎么没有把你也让给燕飞。”
沈洁对着朱隶温柔地一笑:“你现在也可以送。”
朱隶装模作样地摇摇头:“现在送不出去了,燕飞有了小路,对其他女人根本看不上眼,你就是过去做妾燕飞都不要你,还是我可怜可怜你,让你留下吧。”
沈洁一副感激的模样:“谢谢朱大爷收留小女子。”小手却伸到桌子地下,在朱隶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朱隶疼得直咧嘴,可是在众怒睽睽下,有不能有什么动作,只能低声恐吓道:“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沈洁高傲地白了朱隶一眼,一副还不知道谁收拾谁的表情。
柯枝国王端起一杯酒,起身道:“京王爷,我们柯枝国几十年来一直与大明朝交往甚好,大明朝对我柯枝国也有诸多帮助,此番又蒙王爷和国公爷相救,小王感激不尽,小王满饮此杯,感谢京王爷,贤国公和郑大人。”柯枝国王言罢,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国王陛下言重了,我朝与贵国是多年的友好国家,互相帮助是理所应当的,哪当得起国王陛下的谢字,本王也满饮此杯,欢迎国王陛下和王后、公主到宝船上做客。”朱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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