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别疑神疑鬼了,也许是窗户有点松动,又有些老鼠什么的。”苏荣银以前是恶人,胆子当然不小,也不放在心上,跟着问安喜道,“吃饱了吗?”
安喜点点头,吃完了最后一口菜,和苏荣银走向回蓝衣小区的路。因为蓝衣小区就是贫民窟,直接通向那里的那条路不仅窄,而且光线也不好。最烦人的还是治安,这种地方绝对是罪犯行凶的最佳场所。
“什么人?”苏荣银看见前方阴暗的地方有几个香烟的火点忽明忽暗,便知道有几个人蹲在那里,马上出声问道,普通人是不会晚上十点过了还纠集在这种地方闲聊的。
以苏荣银的想法,估计是前两天戒严,无疑就是断了道上兄弟的财路。解禁后有些人出来“找吃”的也很正常。不过这一带是他以前经常厮混的地方,人面比较熟,心里也不怎么担心。
“嘿嘿嘿,老苏,终于等到你了!”听到熟悉的声音,蹲着的几个人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向苏荣银走了过来。昏暗的灯光下,只能模糊的看见这五个人的容貌,单是这样,也可以感觉得到,他们一定是属于“社会毒瘤”那一系的。安喜不由向苏荣银身后靠了靠。
“哦,我说是谁,原来是狗哥呀……”苏荣银推了推安喜,示意她不要跟着来,然后笑着迎了上去,心里非常犯愁,这些人竟然是在专程等自己这个小角色,为什么呢?
领头那个叫狗哥的望苏荣银身后看了看,然后转头道:“老苏,听说你前段时间被解雇了,怎么样?生活过得了吗?”
“呵呵,谢谢狗哥,还不错。”面前这个狗哥也是个小角色,但是比自己还是大了那么一点点,所以苏荣银很卑恭。
“那怎么不见你到我们场子里来玩?”狗哥伸手拍了拍苏荣银的肩膀,说道,“是忘了我,还是忘了基哥呀?”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苏荣银急忙摇头,说道,“刚找到工作,想稳定一段时间再说。”
“哦,我还以为你为了你那个拖油瓶改邪归正了呢。”狗哥用眼神看着后面的安喜大笑道,他也是以前苏荣银“请”来暴打安喜的其中一个“朋友”,所以对苏荣银的情况很了解。
“原来老苏还有个女儿呀?”后面四个混混也跟着起哄起来,“走,哥们儿去看看长得怎么样?”
“各位老大,还是说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吧!”苏荣银急忙退后一步,拦在四人身前,苦笑着说道。
狗哥边分开四个混混边喝斥道:“黄皮瘦脸的,有什么看头,要美女夜总会一大把,别现在瞎起哄!”
然后对苏荣银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治安部门戒严了近一个星期,到前天才开禁。大家看来都憋了很久,现在娱乐城里迎来了新一轮营业高峰。你也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吃,生意好,我们的销售人手当然就大缺,想找你过来帮忙!分成还是照老规矩!”
“这……”刚出了泥潭谁还想下去?苏荣银很不情愿,问道,“为什么找我?”
“谁都知道你老苏脾气坏,却胆子小,不过很重义气,很有人缘。你不在的时候,你很多朋友都跑去别的老大手下卖东西了。我们找你回来,就是想叫你把其他人一起带回来!”
苏荣银知道狗哥指的“朋友”肯定是那些他在工地的工友和无业的街坊。他们这些都是普通老百姓,在娱乐场所卖禁药是最不会引起警察眼线的注意,非常安全。
“这个……要不我去劝劝他们?我就不来了,我想过点正常人的生活。”苏荣银只能实话实话。
狗哥并没动气,只是上下打量了苏荣银一番,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苏荣银一滞。谁都知道,自己的朋友跑去给别人卖,当然是其他老大给的分成高,劝回来的机会根本就不大:“没……没什么把……”
“啪!”狗哥不动声色地就给了苏荣银一巴掌,在他的指示下,另外四个手下一涌而上,对着苏荣银开始拳打脚踢起来。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狗哥把香烟狠狠扔到了地上,喝道,“你在老子眼里不就是一条狗!你不是喜欢虐待吗?今天老子让你尝尝被虐待的滋味!”
“我真的不行!”苏荣银卷曲着蹲在地上,护着头部等要害,带着哭腔闷声闷气道。
“看来你还真的改邪归正了……操!”狗哥瞟了安喜一眼,大步走了过去。
安喜看到继父被打,就害怕起来,哆嗦着靠在一个墙角,不知是向前还是后退,看到狗哥向自己走来,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小喜儿,给老子过来!”狗哥抓住安喜的头发便往前拖。
“放开我……”那揪心的痛刺激着泪腺,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安喜纤细的双手按着象针刺的头皮,哀求道。混然忘了她虽然武功低微,但在学校自在门分部练了那么多年武,要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放开她!”苏荣银听到安喜的哭声,奋然而起,可马上就被打倒在地,他武功全无,一点威胁都没有。他只能喊道:“你们不能那样对她,你们会后悔的!”
“操,就你?”狗哥拖着安喜,走上前就给地上的苏荣银一脚,“你能让我后悔?”
“你们会后悔的……”苏荣银想反抗时被伤到要害,边吐血边含糊不清道。
“啊……”
狗哥狠狠地反方向向下一拉安喜的头发,安喜痛吟着仰起了头。狗哥踢了踢苏荣银,示意手下把人架起来,然后说道“看来你真的为了这个拖油瓶忘了兄弟,嘿嘿嘿,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关系?”
“混蛋……”苏荣银以前再坏,可是从来没有个那种念头。也幸好他没有,不然他再被石强碎尸万断了。
“嘿嘿嘿,以前去你家,都是虐待她,却没好好玩过她,看来今天你是要‘请’我这样做了?”狗哥把安喜拖向了旁边的路灯下。
“不要……”安喜死劲拍打着狗哥的手,惊慌地她已经忘了一切的武功招式。
“滚!”狗哥把安喜推到了墙上。
“咦?”紧接着,狗哥和四个手下都发出了惊奇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狗哥,这小妞五官虽然很普通,身材又营养不良,可我怎么现在想操死她?”一个手下从震撼中醒过来,靠近狗哥道。
狗哥直点头,说道:“靠,去老苏家这么久,竟然没发现这小妞原来挺有魅力的。”
此时的安喜抽泣着,蜷缩着身子靠在墙上。头发已经完全被扯乱,散落地披在肩上,那营养不足的黄色反而在这样的灯光下闪烁着另类的光芒。平凡的五官也因为头发的半遮半掩,平添一种诱惑。那修长却瘦细的身躯,随着哭泣耸动着,仿佛一种风就能将她吹走。一时间,在这昏暗、脏乱的小巷里,出现了一副特别的美景。当然,这只是在一些唯美的艺术家眼里。
这个时候,安喜不知不觉将从小环境养成的气质――“怜”表露的淋漓尽致。如果是好男人,都会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好好保护;而如果是没有良知的男人,心里只会有两个字:“蹂躏”!
“狗哥,我们轮奸她!”一个手下嚷了起来,实在是小弟弟举得太高了。
“好!”狗哥马上应声道,“天上有卫星,在这里干不得。我们先把他们父女带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不要!”安喜听到这句话,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抓住路灯,哭喊着,哀求着,仿佛这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其实在她心里,一直都在叫着一个人。
“石强,你在哪里?”
“不要哭!”一个手下走过去扳开了安喜的双手,然后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再用手夹住她的双颊道,看着一张凄惨的脸,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再哭你会惹得老子在这里就把你正法了!”
“走!”
看到苏荣银和安喜都各被两个手下用手巾塞住了嘴巴,架了起来,便挥挥手,率先向巷外停泊的车子走去。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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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他们进去!小B去开车!”狗哥打开车锁,然后拉开后座的门说道。可是一回头,他就傻眼了,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四个手下和苏荣银父女竟然无声无息全都不见了!
“妈的,多忍一会儿要死呀!”狗哥大怒,更怒的是以为被手下抢了“头盘”,急忙又冲进了巷子里。
可惜,巷子里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那龌龊的一幕,反而是他的四个手下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生死。
“老太婆,你是谁?”狗哥色厉内荏地叫道。不用细想也知道,站在苏荣银和安喜中间的老妇人就是打扰他好事的人。而这个在灯光下无法看清面目,却有一头显眼银丝的老人能在瞬间把四个人击倒,也不是他狗哥能对付的。现在问上一句,也是混道上的习惯。
“过来!”声音虽老,但钟气却十足,而且火爆味也很大。说话的同时一伸手,狗哥就自己飞了过去。
“隔空取物……”这种手法,狗哥以前见都没见过,没想到第一次见就落在自己身上,一撞在老妇人手里,顿时吓晕过去。
“……废物!”老太婆气结,本想好好折磨一下这种败类,谁知一照面就晕了。但依她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人的,劲气一吐,狗哥受到了和他手下一样的待遇,一个星期之内每天早中晚三次都会被这股潜伏在体内的真气折磨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走!”老太婆把狗哥甩倒在地,带头向蓝衣小区走去。
对于老太婆走的方向,苏荣银并没在意,他还在想着刚才这件事。他看得出,这个老太婆虽然没要狗哥他们的命,但肯定也在狗哥他们身上施了什么会让他们痛不欲生的手法。也就是说,狗哥越惨,以后对自己的报复肯定会越猛烈。黑社会,讲得本来就是睚眦必报。
这个老太婆肯定不会保护自己和安喜一辈子,怎么办呢?
被打得晕头转向的苏荣银似乎忘了什么,正当急得心如火烧时才想起来,对了,安喜不是还有个男朋友吗?当务之急还是打电话给石强妥当些!
放下心来的苏荣银一清醒,才发觉他们三人已经站在了自家门前。这个老太婆看来是一开始就打算往这里来了,而且看起来对路还挺熟。
“开门!”老太婆虽然衣着很普通,但无论是举止还是说话,都带了一股不容反抗的威严,绝对是一个长期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养成的气势。
安喜的性子注定她就是最听话的,本来还在犹豫的她马上低着头就打开了门,还侧着身子让这个老太婆先进了房间。
老太婆倒是不客气,一进门就坐在了屋里最好的一张单人沙发,也是唯一的一张沙发上。而安喜侧低着头要回自己的房间,在她看来,这里已经没有她什么事了。
“喜儿,你不要进去,过来!”老太婆却叫住了安喜,而且语气缓和了很多,极尽慈爱之态。
“婆婆,您认识我?”不知怎么的,老太婆一客气,安喜就十分乐意对她说话。这放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怕生的安喜是绝对不会向第一次见面的人问出问题的。
“当然,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事隔这么多年再次入世了。”老太婆牵住听话走过来的安喜的手,说道。
“可我……”安喜疑惑地看着老太婆,这句话没说完,却突然转了一个话题,“婆婆,您好美。”
安喜是一个不会说谎话的人,她完全是有感而发,在近距离看老太婆时,不仅被气质感染,同时看清楚面目时,更是一种震撼。已经满头白发的她,面目却如二八年华的少女,没有一丝老人该有的特征,所以那恰到好处、美妙非凡的五官还是依最完美的姿态呈现在安喜面前。
“对……对不起,婆婆,我的意思……不……”安喜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按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个老太婆了,而对一个老人称美,以外人而言,绝对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可是除了感觉和头发、衣着,她的肌肤、样貌、神采却犹如少女,称美却是一种真心的赞扬。在两个不协和极端的撞击之下,安喜当然慌了。
听到安喜这样说,把门关上,站在门旁的苏荣银才想起还没仔细看过老太婆长什么样,马上打量起来,可是看了一眼他就不看了。长年在外面打混的他,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依然看不清老太婆的样子时,就知道这个功力高绝的女人用真气在外面隔了一层薄膜。只有她愿意,你才看得见。
而能把武功发挥到这种程度的,苏荣银还想不起来有谁能办到,至少那些常在电视、媒体露面的超级高手,也许给这个老太婆提鞋也不配。
“婆婆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喜儿,婆婆很开心。”老太婆摸着安喜泛黄的头,爱怜地说道。这个时候,安喜已经半跪在了老太婆面前。
“婆婆,您究竟是谁呀?为什么又说为了我入世?”安喜接触的人少,但很多东西还是可以从书上看到。这个婆婆武功那么高,却那么陌生,很明显是个长期隐居的前辈高手,所以才有“入世”一说。
“我呀?”老太婆嘴角一翘,仿佛想到什么,愣了一下才说道,“别人都叫我流花婆婆。”这最后一句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和埋怨,有点叹惜“岁月无情”的味道。
“流花婆婆?”安喜和苏荣银都念叨着这个名字,想找到一些什么记忆,可惜,这只存在于国家高级档案,以及老一辈武林中人脑海里的名字,对他们来说,仍然那么陌生。
“嗯,这样说你就明白了。”流花笑道,“我也是韩霜月的婆婆,祖师婆婆!”
“啊……”安喜轻呼,“原来你也是静女斋……”
流花点了点头,说道:“小霜月在信中提到了你,所以我来看看……”
“韩姐姐向你说起我?”安喜纳闷。
“呵呵,是呀。”流花笑着一句带过,难道她要详细说明,韩霜月爱上了石强,却发现石强对你安喜特别好。而因为可能会成为情敌的原因,韩霜月仔细地注意到了你,然后发现了……
看着安喜不懂的样子,流花含笑继续说道:“婆婆在前几年,因为心态的变化,创造出了一门新武功。而这门武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传人。而前几天,霜月就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发现,你就是这门武功的最佳继承人。而我在连续三天的深夜都来探查你的筋骨,觉得你确实有练武的天赋,最重要的,还是你的气质!”
“怪不得,原来是你……”苏荣银算明白那天深夜的异常是怎么一回事了。
“气质?”对于这个说法用在自己身上,安喜还觉得挺新鲜。
“怜!我见犹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