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部分记录自己心得时绘制的。虽然抄录之人并没留下姓名,但书中这两副图却留下了相关线索……”
鼠标轻点,两副图背面的字迹出现在幕布上,老魏一脸欣慰诵读:“大峨两山相对开,小峨迤逦中峨来,三峨秀色甲天下,何须涉海寻蓬莱。这几句诗虽然没说具体是什么地方,但我可以肯定,他说的就是峨嵋山!经过我反复对比查证,终于确认,这两副图所记录的,就是峨嵋山的总图和那座最著名的佛光金顶!”
李念青一愣,如果真是峨嵋山,那史密斯怎么会没发现呢?以他处理图像的能力和对全球地貌的掌握情况来看,不应该会把这么著名的地方都漏掉啊,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老魏接着道放出几张峨嵋和金顶峰的图片,李念青这才明白为什么史密斯那么仔细的对比也没能认出来。原来现在的峨嵋山经过数代佛门弟子的开发改建,早已不复昔日情景,如果不有那两副简笔山水画做朦胧对比,还真没法认出来。
李念青心中激动万分,既然地方已经找到了,那么逆天神术还会远吗?
第二一六章 念头通达
洛洋市区一个高档居民小区某幢单元楼内。
凯旋归来的徐子娇如同一只刚下了蛋的骄傲小母鸡,指着老公李伯胜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忘恩负义老娘都不跟你计较了,谁叫这个社会就这么现实呢。可你连自己家这一亩三分地都守护不周全,你说,老娘还要你这么个废物干什么?哼,才一个小小的香港小屁孩就让你乱了方寸啦?什么区局市局,我呸!你忘啦我爸在省人大的关系啦?还一天到晚端着个臭架子,唯恐别人说你靠了老娘的裙带关系才得了这所长的位子,出了事也不敢说一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要没我爸那张老脸,你还想当派出所所长,厕所所长都没你的份!现在我弟弟受了委曲,你不但不去为他争取洗冤屈,反而只顾着自己那所长的位子。你知不知道,如果子建这官身没了,你这所长也就干到头了!哼,连颠倒都搞不明白,还有脸说自己在顾全大局?大局就是让刘淮安当着你面打子建吗?告诉你,老娘跟他没完!他刘淮安这回要不给个说法,老娘就让他屁股坐不安宁!”
沙发上,如同小学生犯错被批判一样低眉顺眼的李伯胜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旁边坐着鼻青脸肿却面带得色的徐子建,姐弟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李伯胜头痛欲裂,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在那受着,谁叫人家说的都是事实呢。他这个所长,的确是靠着老丈人在省人大那点关系弄来的,但绝对不像徐子娇说的那样,出了事他不愿意搬老丈人出来顶风。实在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的老丈人,在人大不过就是个减老的闲职,用老头那点关系给自己活动个所长,其主要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照顾他家这一对宝贝儿女。但这已经是老头尽了最大能力了,要想再让他做什么顶风的保护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只有他徐家这一对活宝才一直把自己老爹当成无所不能的土皇帝。
可李伯胜又能说什么呢?如果没有老丈人的关系,他可是连这个小小的所长都捞不到手的呀!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由着那胖娘们喷几句呗,反正也不花钱。只是李伯胜心里却感觉到有点纳闷,那他黄泉的事情发展到最后,他自己明白,已经完全超出他这个小人物的层面了,最后的处理结果无非就是高层博弈,看看谁的势力硬谁就占上风。只是,无论哪方胜出,他这个胖小舅子是肯定要被当成替罪羊推出来挨刀的,可怎么的,老婆去吵了一通,那小子就缩了呢?难道我这傻婆娘真的有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正琢磨是不是给老丈人打个电话,问一问是不是他老人家插手了,客厅中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正在兴头上的徐子娇气哼哼翻个白眼:“你等着!我先接了电话再说,你要敢走,看老娘揍不死你!”
拎起电话,徐子娇语气猛然变的温柔万分,与方才的泼妇形象截然不同:“喂……啊?是爸爸啊,怎么……我没做什么呀!爸,你别生气,到底出了什么事……什么?怎么会这样?爸,我真不是故意的,子建明明就是被冤枉的嘛……爸你听我说,爸!喂喂……”
沙发上两个男的都意识到情况不妙,徐子娇脸色惨白的走回来一屁股塌进沙发,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徐子建关切的问道:“姐,爸到底说什么啦?你怎么吓成这样?”
徐子娇茫然的看着他:“爸说,他们找爸谈话了,要劝退……还说,是因为咱们姐俩的事……我我我我也没做什么呀……”
叮咚!门铃声吓的三人齐齐一震,三人居然吓的都不敢过去问是谁来了,直到门铃响了半分钟手,李伯胜才回过神来,过去在猫眼看了一眼,表情古怪的打开门。
来的人却是自己治下的警员老马和几名面容陌生的警员,一进门,老马就向李所长表示了歉意,证明自己只是带个路。
李伯胜叹了口气,完了,人家这是来抓子建了,本来之前还只是勒令停职,是非功过还都两说呢,现在倒好,直接就要抓人了,想想子建以前在所里审人时的手段,如果人家照样给他来一套,只怕这小子连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能交待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李伯胜的意料,来的四名警员确认了李伯胜和徐子建的身份之后,居然出示了两份逮捕令,自己的大名赫然就在其中一份之上。
“你们怎么回事?”李伯胜虽有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能被牵连:“我是党员,而且还是派出所所长,未经党委同意,你们有什么资格随意抓人?”
老马低声劝道:“李所,签字吧,之前在所里已经宣布了对你的决定,你已经被开除党籍和公职了……”
李伯胜大惊失色,却还是不肯相信这残酷的事实:“不可能!我上午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来的四名警员铁面无私:“李伯胜,请你交出你的证件和佩枪,在逮捕证上签字吧!其他的事,还是等上法庭的时候才解释吧!”
李伯胜连拔枪出来自卫的勇气都没有,两腿一软,直接瘫了,至于徐子建,大屁股坐在沙发上,还保持着手里拿着个水果的姿势根本就没动,直到两名警员过去挟起他向外拖的时候,才杀猪般的惨叫起来:“姐!救命啊,快给爸打电话啊……”
徐子娇下意识的就想去抓电话,突然想到了几分钟前老爸那番气急败坏的训斥,顿时如同漏气的皮球一般没了反应,只是徒劳的瞪着一双无神的小绿豆眼,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就那么被人像拖麻袋一样拖出门去,居然很罕见的没有发表意见。
老马临出门前还稍稍的表达了一点不好意思,只可惜徐子娇已经没有反应了,根本理会不到他的善意。
魏家后宅。李念青坐在自己房间里翻看着一沓资料,林风在旁边咔嚓咔嚓的啃着胡萝卜,不时凑过来瞄一眼。突然林风的手腕轻震,接通电话之后说了几句,马上眉开眼笑。
“李哥!”林风开心的嘴都合不上了:“哈哈,真灵!那个老马说,那胖娘们都吓傻了,根本连反应都没有了。嘿嘿,太过瘾了,太解恨了!怎么办李哥,咱们去抽那胖子一顿,解解恨吧!”
李念青笑着摆头:“哪来那么大闲功夫?李家这么多人的资料,光从这些东西来看,就能看出来这李青兰和李青芷这姐妹俩嫌疑最大。本来我心里就有点怀疑,再从这些事情来对比,基本就可以断定是她们做的手脚。”
林风马上来了精神:“那怎么办?”
李念青扔下资料,重重叹息一声道:“要是换个别的什么人,我肯定二话不说先把人拿下再慢慢摆布了细细审问。可这事……啧,还真是不太好办。”
林风狐疑道:“这有什么好顾虑的?人家都要向阿姨和你下死手了,你还要想这想哪,也太优柔寡断了吧?”
李念青摇头苦笑:“最近我翻看了许多潜龙的案例卷宗,发现大多数案件的本质,都与表现现象有很大出入。本来以这两家人行事的作风,就是全宰了我也不解恨。可问题是,她们毕竟是李家出去的。如果这事背后有别的隐情怎么办?我不怕错杀几条人命,但我怕我妈醒来之后会怪我。仔细想一想,以我妈的性子和能力,当年为什么没有争取在李家的地位,反而选择了离家出走?还有她走之后李家众人的反应,我那个便宜老爸疯了一样全国四处乱转,说明他其实还是在乎我妈的。还有这个,你看,李凤鸣,小名李青山!如果我妈真的不在乎他,又何必给我起名叫李念青呢?再有,你看这个……”
林风拉过李长工的资料,看了一会,叹息道:“看来李老爷子好像是知道些什么的,咱要不找他去直接问一问吧,噢,好像也不太合适,就算他知道,估计也不会告诉你的,总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孙子去宰了自己的女儿女婿吧……啧,你别说,被你这么一分析,我还真觉得自己幼稚了!”把档案一合:“我说哥啊,你这咬牙切齿的查来查去,结果却越查越糊涂了,难道阿姨这仇咱不报了?”
李念青道:“我反复想了,这事最好还是等妈妈醒过来,我问问她的意见再说吧。我是真怕如果万一动了手,到时候没法回头,被她埋怨。再说了,我觉得有些仇恨,还是得自己亲手报了才解恨!”
林风把桌上的档案一合:“那还看什么看啊!咱就直接先把那什么诸葛神功找回来,把阿姨叫醒了再和他们算总帐吧。就算让他们多活几天吧,这种小爬虫一样的人,多活几天也影响不了什么的。”
李念青点头:“我也是这意思!”长松一口气:“就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林风两眼一转:“憋这一肚子气,总得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吧?”
李念青笑骂:“我怎么越看你越像奸臣了?”
林风哈哈大笑:“奸臣有个优点,就是不受隔夜气!想到那胖娘们那张臭嘴我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让我出这口气,用你的话说,我可就念头不通达了!”
李念青笑道:“行!就让你的念头通达一回!”
第二一七章 天价赔付
洛洋郊区某看守所。
严昭重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被关在铁门后面的几个曾经的下属在那痛心疾首的悔过。
最憋屈的要数刘淮安,本来说的好好的,自己以后就要以严局马首是瞻,再无二志了,谁想到,一夜之间他就变了卦,直接就翻脸把自己堂堂的区公安局长给一撸到底,甚至还关到了看守所来和李伯胜、徐子建这俩傻叉做伴来了。哥仨碰到一块,吵的天翻地覆,刘淮安落毛凤凰不如鸡,早已没了当天胖揍徐子建时的身份背景,如今碰上这哥俩,新仇旧恨加到一起,徐子建也不把姐夫的劝解放在眼里,直接上去就是一顿老拳,揍的刘淮安哭爹喊娘。
按说以刘淮安的身后不至于连个胖到连走路都困难的徐子建都放不翻,可问题是,一直以来那个凡事总会和稀泥的旧下属李伯胜,嘴上大喊子建你别冲动,千万别动手,动手犯纪律之类的屁话,实际上却一把将刘淮安抱了个牢,搞的老刘同志只能乖乖在那儿给徐胖子当沙包,嗬,这一顿胖揍,打的刘淮安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而且这个徐子建是玩打人的行家,揍的刘淮安死去活来却偏偏看不出来有多大伤情。
所以当严昭重赶来的时候,刘淮安指责那哥俩的罪行也就被打了个对折,气的他心火直冒,差点当场爆炸。然后就在三人各说各有理的时候,李念青和林风赶来了。
反正已经下了狱,徐子建再没什么顾虑了,指着李念青破口大骂:“他妈的小二鬼子!居然设局坑你老子我,你给老子等着,只要你这次整不死我,老子总有出去的那一天,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李念青拍着胸脯很敷衍的对付了一句:“哇!我好怕啊!”扭头看向严昭重:“严局,这算不算威胁?”
严昭重恨不得把徐胖子那张臭嘴给塞住,妈的。明显人家现在占了上风,你这时候还来挑事,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嘛!再说,这两人什么来头?是你一个小瘪三能惹的起的吗?没看到人家一个不高兴,连你老爹那省人大委员的职务都被撸了吗?你一个爬虫一样的小东西,也配在人家面前跳脚?
李念青冷眼看着徐子建:“你说我设局坑你。那一棍是你打的没错吧?我被打的生死不知没错吧?倒下去的时候,连桌子都砸塌了也是事实吧?”
徐子建跳脚骂道:“放你妈的七十二个连环屁!我打你一棍是不假,可我那一棍能打到那种程度吗?妈的,你当你是金刚葫芦娃啊,一下就连审讯桌都能砸塌还不死?再说了。要真有那么来得,你能隔天就活蹦乱跳出来乱蹿?”
李念青看向严昭重:“严局,你们警方是不是都认为我在假装受伤?”
严昭重冷笑一声不说话,却以冷脸表示了自己对他的不屑。严昭重当然有自己的苦衷,这小子的底细到底是什么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这小子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只因为自己当时想和稀泥,结果差点连刚到手的市局局长位子都给丢了。虽然迫于压力他不得不配合,可这并不妨碍他发自心底的鄙视这个香港小屁孩。李念青翻手取出一只精巧的玻璃盒。内中一枚碧绿的丹药如玉般晶莹:“我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恢复。靠的就是这枚丹药。既然你们不相信我被人打的那么重还能活过来,那好,我今天就给你们证明一下,也省得被人误会。被人打了还要落个骗子的名声。”
等了半天,李念青看向严昭重:“还等什么?开门呐,顺便拿一根那天他揍我时的警棍。嗯,这看这张桌子和那张审讯桌相差不大。就用它来试好了。对了,记着要录相哦。免得到时候又说我骗你们。”
严昭重吓一跳:“你想做什么?这里是看守所,是要讲纪律的!”
李念青向林风使个眼色,林风取出皓月来播放视频:“严局请看这里,好像是在警局派出所哦,徐子建当时还是警察呢,怎么他就可以不讲纪律呢?难道你们警方的纪律还得分人?”
严昭重怒容满面,却无法反驳,这俩小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