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手机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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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手机不可以-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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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的教学,她桃李天下,而秦少罗,则销声匿迹。

再也查不到一点关于他的资料。

N大人事系统的记录中,林知之的个人信息一栏中,写着:未婚。

不是离婚,也不是另一半早逝,她的一生,不曾婚配。

档案中有她不同阶段的一寸照片:

二十几岁的时候,笑容生动,神采飞扬;

四十几岁的时候,知性优雅,端庄得体;

六十几岁的时候,笑容依旧,温和如光。

那样卓越、自立而美丽的女性,怎么会没有男子追求?怎么会孑然一生,形单影只?

我突然很想见一见她,林知之,立刻。

见她,这不难,于庸泽、张伦和钱锐都去看林教授,于呆子没带手机,可是只要确定下张伦或者钱锐的手机位置就可以了,而且,他们俩个的手机都有摄像头。

我闭目凝神,很快,就锁定了张伦的手机位置。

坐标判断——人民医院。

高度判断——十二楼。

很好,接下来,让我看看里面的光景……

啪——

有人在我肩膀上一拍,我倏然被打断睁开眼,只差一点儿,医院里的景象,我连一毛线都没有看到。

“喂,我忙着呢!”我抬头愤然抗议道。

“哼,”身前的人嗤之以鼻,声音中满是傲慢,“忙?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可忙。”

那样倨傲的态度言语,正是多日未见,教完我会规就消失不见的翼。

你才没有正经事儿,你们协会都没有正经事儿。

想到我也是N次方协会中的一员,我咽下了这句话。

“哼,在你看来也只有围观打架是正经事儿呗?”我哼哼道。

切,谁不知道啊,你和异北好的恨不得用一个翅膀飞,消失的这些天,肯定是不听劝偷偷跑到南山围观去了,

翼面上一红,“你还好意思提,怎么算都是你的错。”

呸,没有因哪儿来的果,没有异北得罪图南在前,图南又怎么会想尽办法寻异北?明明不全是我的错。

“我忙着呢,没功夫和你吵架。”

朝他摆摆手,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好手机不逞一时之能,我只想找一片清净的林子继续调查林知之。好不容易有的线索,我要立刻开始探秘之旅。

下一瞬,我腰上一重,脚底一轻,低头看去,只见盈盈绿草地离我越来越远,如笼的树顶在身下掠过,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啊!”我大叫。

不是没在天上飞过,只是没被人夹着腰飞得这么不自在,这么丑过!

“喂,你绑架啊?要钱去找果子去,要宝贝找副会长去,我什么都没有啊!”我郑重地劝翼弃暗投明,找对打劫的对象。

“就是他们让我来的。”

“……”这两个禽兽,不对,果子是水果。

翼又闲闲地问:“诺亚,你会飞吗?”

“不会!”我大声喝他,会飞了不起啊?!

“哦,我顺便提醒你,小声点儿叫,不然我两只手都去捂耳朵的话,你就会马上掉下去摔成肉饼。”

“……”

我狠狠瞪他,好手机能屈能伸,能翻盖能侧滑,我忍他这一回。

********

翼带着我落在一处山巅,一侧是悬崖峭壁,一侧是负手而立的纸迪、异北,两人身后果子和蚊蚊站在一处。

这是,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很想像泡沫剧里演的柔弱女主那样,手捂在胸前,眼中蓄满泪水,倒退两句,凄惶而让人心生同情地说:“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可是我害怕漏水,实在不想在眼里搞渗漏;

我身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实在没得路可以退;

在低头看一眼我的胸前,NND,实在没什么高度和内容可以捂。

于是,我只能昂首抬头,一甩头发,大踏一步向前问道:“有何贵干?”

“你发现了无影之壁,并能够看穿无影之壁,听到无影之壁中的声音?”异北问道。

虽然是问句,他的声调别无起伏。

“是。”

我简短答道,然后仔细去看他的脸,打了这么多天架,他怎么一点也没挂彩,脸上依然没有表情。难道福南对他的攻击,都在看不见的地方?

“诺亚,”异北冷冷的唤我,下一句比上一句更冷,“你不要再去那里了。”

摔,副会长了不起,我去哪里你都管?我什么时候充电你管不管?

我不满地看他,求解释。

可是冰山都是惜字如金,只给结果不给解释的。

片刻后,纸迪开口道:“诺亚,N大物理系实验楼中禁闭的是一位神仙,而想必你也已经知道,能设下无影之壁结界的,也只有上神。换言之,那是神仙和神仙之间的纠葛,我们希望N次方协会的会员不要涉入其中,这对我们的会员,也是一种保护。”

“明白,就是—自家扫取门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的意思,是吧?”我打了一个响指,为自己纯属地运用了陈元靓《事林广记?警世格言》而自得,我还真是越来越像N大学生了。

“不过,真的很抱歉,”我朝纸迪行了个礼,从口袋中拿出与桌子联系用的手机,施施然笑道,“一切都晚了,我涉入得太深了呢,副会长大人。”

拿手机的同时,我按下了快捷键,转瞬,嘟的一声,电话接通,我按下“启动扬声器”。

【喂,诺亚吗?】手机扬声器中,桌子的声音清晰传来,在寂静的山巅回响。

【是我。】

【你收到短信了吗?知之,我最近在梦中总是梦到这两个字。】桌子轻轻说。

【桌子,每当你梦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头也会很疼很疼,是不是?】

片刻的静默后,【是……】桌子答道。

是哪本书上说过,你在手机一端的表情,手机另一端的人能够体会,这一刻,即使不用手机摄像头,我都能够感知到桌子的表情。

他一定是咬着牙忍着痛,眼中,又带着对新线索的期翼。

【桌子,我向你保证,一定帮助你找回记忆。】我郑重道。

【而且,你的记忆永远属于你,谁也抢不走,也许你下次梦醒的时候,靠着你自己,就什么都想起来了,比如说,办公室,比如说,林知之。】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看向对面的那几个人。

没错,这是红果果的挑衅,是表明我的决心,在这件事上,头铁了心,我一寸也不会让步,不论对方是谁。

“你们都看到了吧,我涉入的有多深,你们也都听到了吧,无影之壁中透过手机信号传出来的声音,上神的无影之壁,也不是滴水不漏。”

纸迪和异北互望一眼,异北轻声说:“看来,电磁波可以穿透无影之壁。”

纸迪拂额点点头,“看来应该通知到会长才好,也许哪一天,我们就会接到法务部的通知书了。”

等等,我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吗?我用眼神询问着果子和蚊蚊。

蚊蚊嗡嗡开口,“诺亚,这就好像你在监狱里发现了一条能越狱的通道,虽然还没实施越狱,可是狱警发现后还是会立刻请你去喝茶的。”

啊,这样。我突然就兴奋起来,“这样是不是就能很快见到设下无影之壁的神仙?我真的挺想和他谈谈,有话好好说嘛。”

“你究竟兴奋个什么劲儿,自一百五十年前起,神仙便不可随意来往人界与天境,只有秉办公事的神仙,才可以拿着天庭的通行证行走三界。你以为见到神仙,很容易的吗?见到当差的神仙,很好说话吗……”

异北瞥了翼一眼,翼立即停止了喋喋不休。

哎,让他再多说两句嘛,这个情况我完全不了解啊。

这个规矩是不是为了防止产生第二代牛郎和织女,刘彦昌和三圣母而设的啊?

还是人类的科技日新月异,怕被抓住蛛丝马迹啊?

想想宝莲灯,想想鹊桥,我立刻在第一点上投上一票。

“诺亚,你想没想过,既然少罗被关在无影之壁中,定然是他犯了什么过错,而做错事情的不论神仙妖怪还是人,都应该受到惩罚。”异北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

“也许他错了,也许他没错了呢?”我反问,“既然你知道关着的神仙叫少罗,副会长你倒是说说,桌子究竟犯了什么错,即要被关着,又要受失去记忆的苦楚,也好让我心里也多一份明白,少管些闲事。”

异北轻摇下头,“听闻会长说,那神仙少罗是文昌帝君最钟爱的弟子,所以才派他到人界历练执行公务,可最后,少罗却受到严惩,连最新的一期天庭神仙名录中,都不再有他的名字。少罗具体做了什么,我并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但是走到这一步,他定然有错,凡事,都有它们的规则,而我们,应该顺应并遵守规则。”

很难得地,我听到异北说了那么长一串的话。

我轻轻击了击掌,“真的很像是领导说的话,副会长大人,你是否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说的话,做的决定,你是否从来没有被不公正地对待过,才对规则这种东西如此坚守?我是个散漫的妖怪,对不起,我只坚信自己探查到的、证实过的东西。”

异北的脸上掀起一丝波澜,可是他没有辜负自己冰山副会长的名誉,长袖一挥,小翅膀一扇,他消失了。

他这是不是……被我气走的,再不想多和我废话一句了?

迎向剩下几个会中骨干的目光,我轻声道:“我并不是要让少罗越狱,我只是希望他知道,自己是谁,我只是希望他找回自己的记忆。如果失去过去,我们怎么面对未来,如果没有过去的自己,我们如何成为今天的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正文,以下内容已看到正文的童鞋不必再下拉…………………

知之,知之,我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心中轰地一下。

下午吴大爷说什么来着——“那是她最喜欢吃的,告诉知之,我明天交完班就去看她,今天实在没人替我。”

此知之,是不是彼知之?还是之之,吱吱,芝芝?

是同音的巧合,还是指路的明灯?

实在不知之,我得百度之。

我一面上网在N大物理系主页,图书馆电子学报和人事处教师系统中搜索相关信息,一面低头走着。

很快,我找到了数条符合关键字的检索项,将它们串联在一起,便得到了一个轨迹。

林知之,N大退休教授,女,现年已近八十。

五十年多前,秦少罗和林知之的名字多次共同出现在物理学报中,可是自1960年以后,再也没有N大秦少罗发表的任何文章。

而林知之一路前行,通信作者栏的介绍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职务从讲师升级到副教授,最后是教授。

数十年的教学,她桃李天下,而秦少罗,则销声匿迹。

再也查不到一点关于他的资料。

N大人事系统的记录中,林知之的个人信息一栏中,写着:未婚。

不是离婚,也不是另一半早逝,她的一生,不曾婚配。

档案中有她不同阶段的一寸照片:

二十几岁的时候,笑容生动,神采飞扬;

四十几岁的时候,知性优雅,端庄得体;

六十几岁的时候,笑容依旧,温和如光。

那样卓越、自立而美丽的女性,怎么会没有男子追求?怎么会孑然一生,形单影只?

我突然很想见一见她,林知之,立刻。

见她,这不难,于庸泽、张伦和钱锐都去看林教授,于呆子没带手机,可是只要确定下张伦或者钱锐的手机位置就可以了,而且,他们俩个的手机都有摄像头。

我闭目凝神,很快,就锁定了张伦的手机位置。

坐标判断——人民医院。

高度判断——十二楼。

很好,接下来,让我看看里面的光景……

啪——

有人在我肩膀上一拍,我倏然被打断睁开眼,只差一点儿,医院里的景象,我连一毛线都没有看到。

“喂,我忙着呢!”我抬头愤然抗议道。≮我们备用网址:≯

“哼,”身前的人嗤之以鼻,声音中满是傲慢,“忙?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儿可忙。”

那样倨傲的态度言语,正是多日未见,教完我会规就消失不见的翼。

你才没有正经事儿,你们协会都没有正经事儿。

想到我也是N次方协会中的一员,我咽下了这句话。

“哼,在你看来也只有围观打架是正经事儿呗?”我哼哼道。

切,谁不知道啊,你和异北好的恨不得用一个翅膀飞,消失的这些天,肯定是不听劝偷偷跑到南山围观去了,

翼面上一红,“你还好意思提,怎么算都是你的错。”

呸,没有因哪儿来的果,没有异北得罪图南在前,图南又怎么会想尽办法寻异北?明明不全是我的错。

“我忙着呢,没功夫和你吵架。”

朝他摆摆手,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好手机不逞一时之能,我只想找一片清净的林子继续调查林知之。好不容易有的线索,我要立刻开始探秘之旅。

下一瞬,我腰上一重,脚底一轻,低头看去,只见盈盈绿草地离我越来越远,如笼的树顶在身下掠过,呼呼的风声在耳边呼啸。

“啊!”我大叫。

不是没在天上飞过,只是没被人夹着腰飞得这么不自在,这么丑过!

“喂,你绑架啊?要钱去找果子去,要宝贝找副会长去,我什么都没有啊!”我郑重地劝翼弃暗投明,找对打劫的对象。

“就是他们让我来的。”

“……”这两个禽兽,不对,果子是水果。

翼又闲闲地问:“诺亚,你会飞吗?”

“不会!”我大声喝他,会飞了不起啊?!

“哦,我顺便提醒你,小声点儿叫,不然我两只手都去捂耳朵的话,你就会马上掉下去摔成肉饼。”

“……”

我狠狠瞪他,好手机能屈能伸,能翻盖能侧滑,我忍他这一回。

********

翼带着我落在一处山巅,一侧是悬崖峭壁,一侧是负手而立的纸迪、异北,两人身后果子和蚊蚊站在一处。

这是,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很想像泡沫剧里演的柔弱女主那样,手捂在胸前,眼中蓄满泪水,倒退两句,凄惶而让人心生同情地说:“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可是我害怕漏水,实在不想在眼里搞渗漏;

我身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实在没得路可以退;

在低头看一眼我的胸前,NND,实在没什么高度和内容可以捂。

于是,我只能昂首抬头,一甩头发,大踏一步向前问道:“有何贵干?”

“你发现了无影之壁,并能够看穿无影之壁,听到无影之壁中的声音?”异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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