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正在这时,他们的身后又似来了一个声音。
声音阴阴柔柔,带着点戾气。
高扬等人转头一年,却是田郁哲从里面走了出来。
田郁哲也看到了高扬,一愣,转头一看龙香如也在他的身后,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兴奋而又嫉恨的神采。
“副会长!”那负责接待的人看到田郁哲叫了一句。
张冠友一看田郁哲来,脸色变得阴沉了下来,最近田郁哲和麻杆瞎子的关系十分亲近,有许多本来自己安排的事情都交到了他的手上,让张冠友十分不爽。
“会长!”田郁哲看到张冠友。皮笑肉不笑的叫了一句。
“你来做什么?”张冠友不冷不热的问道。
“主席说有客自远方来,让我来请进去。”田郁哲看着高扬道了一句。
“什么?”张冠友听到他的话一惊:麻爷竟要让这小子住在这相门中堂?这是怎么回事?
高扬也有点疑惑,本来他是做好了死皮赖脸的打算,无论如何也要住在这相门中堂中,想不到麻杆瞎子竟然主动让自己留下来,这是为什么?
高扬的心里有点紧张了起来,越是容易的事。只怕越有玄机。
田郁哲也不理会张冠友,朝着高扬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高掌门。这边请!”
眼睛却偷偷的瞄向他后面的龙香如,直觉得穿着一身火红套裙的龙香如身材更是火辣了,直看得田郁哲想要流口水。
高扬和田郁哲在华海的时候就撕破了脸。不过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只能表面装做客气,跟着他朝里面走了进去。
众人见麻杆瞎子竟亲自邀高扬进去,心里都有点吃惊,不知道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由麻杆瞎子亲自接待?
高扬和田郁哲一起朝内院走去,一路上遇到许多来自各地的相门中人,田郁哲纷纷和他们打着招呼。
高扬想要找个机会逼问田郁哲麻杆瞎子打的什么主意,也找不到机会下手。只好跟着他走。
不多久就走到了后院。
后院中有假山,假山下有水池,水池旁边有苍树,长廊围绕,厢房几十间。看起来十分清幽别致。
麻杆瞎子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和几个人喝着茶。
高扬扫了那几个人一眼,坐在麻杆瞎左手边的是一个穿着少数民族衣服的女人,看起来四五十岁左右,皮肤白皙,脸上五官长得一般,并不是太出众。不过这女人其貌不扬。一双眼睛却是格外吸引人,晶亮如星,眨动间十分媚惑,给人一种幽柔的感觉。
高扬朝她的眼睛看去,女人也朝他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高扬直觉得自己像坠进了一池清水一般,整个心变得十分压抑,连呼吸都有点不畅起来。
他心里一惊,慌忙移开眼睛。
这女人看起来像是云南那边来的,只是被她看一眼,就觉得十分不适,可见此人本事之强,不可小觑。
听说苗疆那边的术师擅长降术,以眼摄魂,以降制人,看来是不假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要格外小心。
转开眼睛,他又朝麻杆瞎子对面的人看了过去,那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左右,留着山羊胡子,头发发白,不过脸色却十分红润细滑,像小孩的皮肤一般,给人一种鹤发童颜的感觉。
在这人身上高扬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许是他在低头喝茶的缘故,高扬并没有与他目光相对。
看完这人,高扬又朝麻杆瞎子右手边的人看了过去,这人是个和尚,穿着一件袈裟,看起来四十多岁,脸圆眼大,耳坠像两个肉球一样,十分厚重,垂在他的脸边,看起来像个弥勒佛。
和尚的脸上没什么皱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行为之间透着股清静之气,看起来像是十分好相处的人。
高扬一边打量着这些人,一边朝他们走去,暗中猜测着他们的身份,转眼便到了麻杆瞎子的面前。
“主席,高掌门来了。”田郁哲走到麻杆瞎子身边,非常恭敬的道了一句。
听到他的话,所有的人都朝高扬望了过来。不知道这年轻人是谁,竟也能进这内院之中,要知道,如今坐在这院子时的,可都不是普通风水师。
“哈哈,高掌门,好久不见啊,请坐!”麻杆瞎子手里捏着麻杆,侧耳听了听高扬所在的位置,笑着道了一句。
他的笑声十分爽朗,和平时阴沉的模样大不相同,高扬心里一沉,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种笑声他太熟悉了,正是当年他去苏城请爷爷来参加相术大会时的笑声。这个笑声就像个魔咒一样,在这几年里每晚响在他的梦中,让他睡不安稳。
想不到时隔六年,他如今又听到了这种笑声,直觉得心神一晃,有点魔音穿耳的感觉。
“好久不见!”高扬虽不知麻杆瞎为何要这么装模作样,但眼下适宜跟他撕破脸,只好皮笑肉不笑的道了一句。
大喇喇的在一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旁边有人奉上茶杯,给他倒了杯茶。
“高掌门是贵人,来参加相术大会实在难得,各位,我来给你们介绍介绍。”麻杆瞎子对着众人笑了一句,指着旁边的麻脸女人道:“这位是云南过来的降术大师,喻蹇婕,人称麻姑三娘子。”
高扬听到喻蹇婕的时候,没什么反应,可一听到麻姑三娘子,却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他小时候曾听爷爷说过,在云南的十万大山中,有个麻姑三娘子,降术惊人,一般人只需要被她看一眼,便会当场爆血而亡,十分可怕。一手蛊术更是出神入化,曾养出一种虫子叫夺命三更寒。
这种虫子专门吸食人脑,速度十分快,几乎是肉眼难辩的情况下便钻进了人的脑中,在其脑中寄居,产卵,繁殖速度十分快,只需一个小时,便可以产一脑子的卵,把整个脑花全换掉。
最可怕的是虫子进了脑之后人不会死,反而会变成行尸走肉,的其指挥,不怕伤痛,力大惊人,除非把脑中的虫子杀死,要不然只剩下一根手指头,这人也会不断的攻击,十分残忍。
高扬年少的时候喜欢听一些奇人奇事,这麻姑三娘子的名字便刻在了他的脑海中,默默的记了下来。
想不到竟在这里可以见到。
这也是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名声之显赫,在云南一带绝不输于麻杆瞎子,难怪麻杆瞎子要亲自接待她了。
介绍完麻姑,麻杆瞎子又把手指向了对面穿黑色中山装的那个老头,道:“这位是来自四川风水村的村长罗天列。”
听到这个人的中字,高扬心中又是一震。
这个罗天列他也听过,‘一手罗根倾天下,杀人无形罗天列’说得便是这个罗天列。
这句话在风水一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以爷爷的叙述,这罗天列也是一个老怪物,年纪几乎和高全恩差不多大。当年高全恩正旺的时候,他的名气直逼高全恩,可谓天下第二大风水师。
四川风水村是当今唯一一个历经了几百年未变动过一分的风水村。历史悠久几乎和公输村可以一比高下,也是一个世外之村,村中的人个个擅长风水术,最弱的也比住在外面二院和三院的那些风水师强。
罗天列做为一村之长,可见风水术已经多么高超。
只听介绍了两个,高扬的心已经有点承受不了,还剩下一个和尚不知又是什么来头?
想必也不是普通人物。
“这位……”麻杆瞎子介绍完罗天列,又指着和尚笑道:“是三玄大师!”
听到三玄大师,高扬心中倒没有太多震撼。
这人他也认得,可谓是在坐之中唯一一个不好也不坏的人。
也是见证了改革开放之后风水变幻的唯一一人。这百多年来风水界所有的大事小事,都由他记录在案,只要是风水界的事,都会有他在场。就如同当年跟在皇帝身边记录史事的太史一般。他从不参与任何尘世之争,只做见证,不做其它,所以算得上是在场中唯一一个不好也不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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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完三人,麻杆瞎子又把手指向了高扬,似笑非笑的道:“这位也是大有来头之人,各位不要看他年纪小,他可是三清门的现任掌门,高全恩的后人,高扬掌门。。 。 ”
一听到高全恩的名字,麻姑三娘子和罗天列都猛地转过了头,看向高扬。他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和先前淡定的模样大不同。
他们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相门中人,想不到竟然是赫赫有名的高全恩的后人?
“你居然是高全恩那贱人的后人?”麻姑三娘的脸色一变,站起来对着高扬问了一句。
她的神情十分激动,让高扬摸不着头脑。
转头一看,麻杆瞎子脸上正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他心里不由闪出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没错,高全恩是在下祖师爷!”高扬再觉得不妙,也不能不认祖宗,当下点头应了一句。
“你真的是那贱人的后人?”麻姑三娘子一听更加激动,伸手在石桌上一拍,指着高扬道:“好啊,当年那贱人得罪了我跑了,一直找不到他,想不到现在居然遇到了他的后人,真是老天有眼。”
说着,伸手在身上的花布包里一掏,掏出了一个盒子,快速的打了开来。
盒子一开,一道闪着寒光的东西便从里面飞了出来,朝高扬的面门飞了过来。那寒光的速度十分快,几乎是眨眼即到。
高扬看清了那是一只通体晶莹剔透的虫子。虫子的全身都是透明的,发着微光。可是他看清了虫子却避不开,那虫子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只来得及眨眼睛,便到了他的眼前。
虫子一到,一股寒气便袭了过来,冷得他面目一麻。皮肤瞬间失去了感觉。他心里大惊,直觉得这回自己肯定完了,想不到竟然会死在一只虫子手里。
突然。就在他绝望之时,一串念珠从旁边甩了过来,念珠的速度比虫子更快。在虫子还没钻进高扬脑子之前,便砸在了虫子的身上。虫子的身子在空中一折,飞回了麻姑三娘子手中的盒子里。
一切都发生得十分快,只不过是眨眼之间,龙香如只看到麻姑三娘子打开了盒子,又把盒子盖了起来,其它什么也没看到。
所有的一切只有高扬看到了,那种快的速度让他头皮发麻,第一次有了一种毛骨耸然的感觉。
“三玄,你干什么?”麻姑三娘子把盒子盖上。指着三玄大师问了一句。
刚才那念珠正是三率大师甩出的,如今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上,只见他淡淡的竖掌喧了一声佛号道:“三娘子,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还是看开些吧。冤有头债有主,这孩子是无辜的。”
“你说得倒轻巧!”麻姑三娘子听到他的话一怒,张口还想说点什么,旁边的麻杆瞎子却朝她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三娘子。三玄大师说得对,现在是相门大会,你们有什么恩怨都不能在这相门中堂解决,在其它地方怎么样我不管,但在这个地方,不能闹事。”
他一边说,一边把三娘子的手拉住,一幅和事佬的模样,但脸上,却是阴谋得逞的笑意。
高扬站在一边没有出声,他的心还停在刚才的震惊中无法自拔。
他不明白麻姑三娘子为什么要突然害自己,但从她的语言来判断,她应该和自己祖师爷高全恩有一段过往。但这过往是什么,他却不知道。
究竟是什么样的恩怨,竟过了这么多年还放不下?
“哼!真是便宜你了。' 。 '”麻姑三娘子被麻杆瞎子和三玄大师拉住,朝着高扬冷冷的哼了一声,把盒子收回了花布包里。
“这就对了,来,喝茶。”麻杆瞎子松开麻姑三娘子的手,挥了挥手,后面便有人过来替麻姑三娘子倒茶。
“哼,你们自己喝个够吧,我没心情了,先告辞了。”麻姑三娘子推开那上来倒茶的人,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走了出去,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指着高扬道:“小子,你有本事就别离开这相门中堂,要不然撞我手上,别怪我手下无情。”
说完便走了出去,瞬间没影了。
高扬坐在原地没有动作,他到现在终于有点明白麻杆瞎子叫自己进来的原因了,敢情就是把自己往麻姑三娘子手上送。
以麻姑三娘子的脾气来看,自己这次京城之行恐怕又多了一层磨难。
“呵呵,这三娘子的脾气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了也改不了。”三玄大师笑了一声,重新坐回了坐位上。
麻杆瞎子假意的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高扬朝对面看了一眼,见对面的罗天列正在看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说起来高掌门真是后生可畏!”麻杆瞎子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听说前不久才得了文成公主的舍利子,那可是道家至宝啊,真是了不起。”
他说话声音不高也不低,好像随意的聊天一般。可落在高扬的耳朵里,却像长满了刺,刺得他很不舒服。
先前那种不妙的感觉更重了,麻杆瞎子这么说一定又是想害自己。
抬起头朝罗天列看了一眼,果然,他在罗天列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贪婪而又狠毒的光芒。
看来……不止麻姑三娘子要对付自己,只怕这罗天列也不会放过自己了。
“文成公主的舍利子?”三玄大师一听麻杆瞎子的话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转头看着高扬道:“那可真是至宝啊,你真的得到了?”
“得到了!”高扬点了点头,心思一转,道:“不过我在西藏的时候遇到了一位道行高深的喇嘛,把舍利子转交给了他,让他帮我转交给布达拉宫了。”
“交给了西藏的喇嘛?”罗天列听到他的话惊讶的道了一声,眼中闪过了失望的神色。
麻杆瞎子的背突然也僵了一下,脸上闪出了紧张的神色。
那舍利子对他十分重要,这小子莫不是不知其珍贵,真的交给喇嘛了吧?
“没错!”高扬点了点头,道:“那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东西,理应还给他们。”说着,还特意看了麻杆瞎子一眼。见他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还要装着一幅坦然的样子,心里不由好笑。
“高掌门宅心仁厚。”三玄大师在一旁喧了句佛号,赞赏道:“得至宝而不动私心,反而还给布达拉宫,实在是难得,这一事迹,我一定好好的把它记下来,让后人好好的学习一下才行。”
说着,心里默默的把高扬的事整理了一遍。
高扬对他道了句谢,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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