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事地时候他们管用吗……管什么用？”
孙政被他责怪后一阵语塞。一阵窘迫后终于低头不说话了。
直到高明站起来地同时。微皱眉头轻声呵斥：“好了。”
刘峰心中虽然不服气却还是很识趣地闭嘴。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买不起房子地人都是活该。当初定价地时候就提醒过你……七千块这价格行不通地。怎样。现在引起公愤了吧……”
孙政只能无言以对，一群高级职员却只能装没听见阵轻巧的脚步声后，管秘书推门进来感受到房间里非同寻常的气氛，轻手轻脚的凑过来后脸色似乎有些焦急，张嘴想说话又不太敢说。
众人心情沮丧倒也没人理她，还是徐宁首先打破沉默：“什么事。
”
管秘书得到允许后终于安心说话：“公司里来客人了……在楼下等着。”
徐宁稍觉意外后也有点怀的看她一眼，才皱眉吩咐：“什么客人他等一会吧。”
管秘书咽一口唾沫后艰难的解释：“不能等……是商务部的冯司长，还有一些外国朋友。”
众人听到瞠目结舌后，徐大美女眼中欣喜后错愕反问：“怎么会这么巧的？”
管秘书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小声解释：“一点也不巧，高先生原本就是要去出席签字仪，因为各种原因耽误了……现在人家找上门了。”
众人虽然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沮丧的心情却还是纷纷振奋起来。
刘老板更加眉开眼笑：“有救了，早把这位冯司长请出来不就完了……你这个也真是，多走一点上层路线会怎么样嘛！”
高明听到上层路线这个字眼后，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番纠结缠绵后终究还是回归上层路线这条老路中无奈又毫无半点办法。心中感慨后打起精神，领着众人下楼迎接客人。路过二楼财务室的时候群穿制服的人在那位朱副局长带领下，把整个二楼都封锁下来查帐查的头也不抬，众人脸上再次闪过古怪表情互看几眼后纷纷摇头，先让他们在这里慢慢的查吧。
楼下一层却是很热闹了，客户部的职员们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只敢小心谨慎的陪站在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的斯文男人带着几个随从，正在通过翻译跟一群外国客人闲聊，看见高明的时候这人也是第一次见面，反应上慢了半拍。
那几位皮肤黝黑的东南亚客人却先他一步，纷纷露出谦逊表情后很自然的合什行礼，跟高明老朋友式的打招呼。高明心中一
个礼，其中有一位还是桑叶的长辈也是TCC集团的元见面又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滋味。
之后才轮到冯司长，这人也是相当好奇的打量了高明几眼后，才亲和力十足的笑：“听说高先生身体不舒服，还好吧……我们双方商量了一下，外国客人们也同意把签约现场搬过来，呵呵准备一下吧，媒体朋友们稍后就到。”
高明也心中一暖难免说几句场面话，这位司长先生做人就聪明多了，既给了他高某人一个天大的面子，又给人一种很有工作效率的观感。即便是孙政这样了解高明的人也脸色凛然，绝没料到堂堂司长大人也会如此给面子。几方面的人又很有趣，很有默契的无视了那群外面正在举横幅示威的人，却是忙坏了外面的警察。
先前还只是有两个警察在现场看着，这会外面早已经黑压压的一大群了，一个高级警官脸上难堪表情清晰可见，正在对着几个部下破口大骂。一群警察被骂的汗流浃背早有人东拉西扯，想把那群不识趣的示威者赶走。
还要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以免在外国朋友面前丢脸。还好这些TCC集团的高官们不认识汉字，不然脸面早就丢尽了，公司上下纷纷挤在窗口看热闹，看到警察动粗请人后纷纷小声议论，脸上郁闷表情一扫而光。
险险把门口那苍蝇哄走，新闻采访车就赶到了，大群警察一身热汗刚刚退下去又忙乱起来，帮忙在外面摆设会场。几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字摆好，录音设备刚刚架好的时候，管秘书又带人从楼上找来红布铺上，有领导在场效率果然非同一般。
高明这边就轻松多了，把：己身边挚友一一做个介绍，其他人倒是还好，孙政刚刚遭遇一场变故后绝处逢生，很可能是因为过分开心涨到脸都红了，跟司长先生握手交换名片后，三方面的坐到一起客气的闲聊几句。
唯一扎眼是停车场上那几辆联合检查组标志的车，搞到市政府跟来的官员抱脚直跳，恨不得能一把火把这些车烧掉。至于二楼那些人可就显得有点搞笑了，很可能是查帐查的太过投入，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
外面会场还在准备，一个：是副市长的西装男人挤进来后，和气的笑着说话：“冯司长……高先生，会场马上就准备好了。”
众人纷纷点头后又谈笑几句，司长生显然兴致很高，笑的也很大声：“你们慢慢准备，不急……呵呵这间公司很大嘛，销售业绩也应该很不错吧，高先生不请我们去楼上看看？”
高明微微一，副市长先生显然早就知道楼上有什么人在，这哥们也是大吃一惊后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几下。
司长先生仍旧在和气的说：“孙老板大名我好象在哪里听说过，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经常在网上写一些文章？”
孙政郁闷一扫而空，轻一点头后笑呵呵的客气几句：“是，写过几篇。”
四周围一阵善意的轻笑声中，司长先生显然很得意自己的记性，又大笑三声随口夸奖：“拜读过孙先生几篇大作，很有见地……很有启发。”
大群人聊的很尽兴也很投机，唯一尴尬的是那位副市长先生，额头上大颗冷汗滴落又偏偏抽不开身。他此刻恨不得，能把楼上那个不识趣的联合检查组瞬间人间蒸发，好在司长先生只是说说，并没有真的打算去楼上看看。
孙政跟司长越聊越投缘，心中一动轻松笑着说话：“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冯司长，诸位……晚饭就在这里吃吧。”
冯司长再次表现出儒雅的一面，先通过翻译跟外国朋友们商量了一下，然后满口答应下来。
僵在旁边的副市长先生终于抓住机会开溜：“我去安排。”
众人心中好笑偷偷摸摸交换个会意眼神，看着副市长先生仓皇的背影，心中好笑反倒替他担心起来。该怎么让楼上那些查帐的人，神不知鬼不觉从这幢大楼里消失呢，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烦恼。尤其孙总裁又跟司长先生一见投缘，再白痴的人也知道这时候来查他的帐，到底是在给谁难堪。
高明还是在招呼几个TCCC集团的高管，这几位对他自然相当客人，他在国外的权势又比在国内大的多了，这几位外国客人对他的敬畏之情是如此明显，以至于连最普通的公司职员都看出来了
第八卷
第十二章 一团和气
其那位桑叶名义上的直系长辈，更是对高明礼遇有加叶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这位叔公级的长辈显然以自己人自居，老脸上满是红光还时不时的凑过来轻笑几声。
这位叔公言语之间也诸多赞许：“签下这一单后，我们的酒正式告别奢侈品零售时代，冯司长还特别把我们的兰姆酒作为招商引资项目，还可以享受特别减税条款……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哈哈，苏先生再三嘱咐下个星期你回曼谷的时候，他会亲自到机场道谢。”
高明跟那位南亚首富苏许明先生倒是从未谋面，只知道这人祖籍广东跟自己还是老乡，为人低调又自视甚高，能劳动苏先生亲自到机场接机的人，恐怕数都数的过来。TCC集团一年的纳税总额超过泰国全国财政收入的百分之五，可见那位苏先生的地位之崇高。
当然近年状况有所改变，高明实际掌握的大众钢铁集团日益壮大，也分得了一些实际上的话语权。正聊到兴起的时候，有人进来小声提醒，签约会场已经准备好了，在场众人又是一阵客气谦虚之后。
红光满面的孙政首先站起来，做为地主风度十足的招呼一声：“冯司长，众位贵宾，请。”
众人多少都给一个大大的面子，站起来的同时各整衣服，然后并肩走在一起出去面对众多官方媒体记者。孙政原本是想推脱的，架不住冯司长似乎真的很欣赏他，牵着他手一并拉到台上，一阵闪光灯后孙总裁脸色更加红润，之前郁闷一扫而空。
之后还有个小型的新闻布会，一个自称酿酒工业协会白酒分会秘书长的老兄站出来侃侃而谈，总之是把泰国皇家兰姆酒厂狠夸了一顿，又意气风发大谈中国白酒总向世界来稀稀拉拉的掌声自然没人在意他说什么。
高明自然心有数集团做梦都想打进中国市场，花了许多冤枉钱甚至还收购了几家国内酒厂，付出许多代价打了许多水漂，最终还是要回归上层路线靠某些政府间的特别许可才终见成效，而他高某人在其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台上孙政笑呵呵的找过机会过来小声嘀咕：“兰姆酒……度数很高吧，似乎不太适合咱们中国人的口味？”
高明心中好笑轻一点，找个机会小声回答：“你太小看TCCC集团的策略，销往国内的兰姆酒配方都是调整过的……度数降低不少口感也更加香醇。”
孙听到头皮发麻又深为赞许地点头第一次见识到真正位列世界五百强内地跨国大企业。在在经营策略上地魄力和应变之机敏。
半小时。晚饭时间。
公司一楼会客大厅临时改为宴会厅。公司上下大为振奋后。同样兴奋到小脸通红地管秘书主动加班。领着一群客户部地美女时客串酒店服务员。几十个年轻美女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地旗袍。把整个场面撑了起来。
孙政意气风发跟众人使个眼色后呵呵一笑拿出魄力。又一阵推托后当仁不让地坐进主陪位置。高明看到心中温暖自然坐进副陪位置两个人分工明确也算默契。又一阵寒暄后终于喝到了传说中地兰姆酒。
孙总裁小心地品了一口酒后。显然对包装很感兴趣也是心情大好地情况下。
不假思索地说话：“包装规范简单。这酒我喜欢。”
他身边冯司长同样满脸笑意，说话口气也是半开玩笑：“老宋同志，孙总在提点你们了，作为一个消费者他是最有发言权的……我们国内的高档白酒在包装上，完全可以借鉴一下人家的做法嘛，包装完全可以规范一点简单一点，不要动不动沾那么多金粉，你说是吧。”
对面白酒协会的秘书长先生听到脸上一红，这种场合当然只有乖乖点头的份。他这几句话又等于给了孙政天大的面子，以至于同一张桌上十几个人纷纷抬头，看清楚孙总裁的长相记住这张脸，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可要多巴结着点。
高明自然一贯的低调，话不多，尝试着喝一口高度烈酒后精神一振，心中大叫过瘾。不经意间注意到他身边座位上的人似乎调换了个位置，讶然转头的时候，看到那位副市长先生满脸尴尬的坐到他身边。高明跟他倒没什么过节，不动声色微微一笑，就算是跟他打过招呼了。副市长先生脸上却再次露出吃惊表情，慌忙陪笑的同时，被高明看穿他发自真心的焦急
。
这才想起来二楼还有一群联合检查组的人在，心中也有点惊奇也真是为难他们了，从下午到现在三四个小时，公司就这么大也没什么藏人的地方，外面那几辆扎眼的执法车辆早就被人开走，好奇的是那群人足有十几个之多，到底躲在哪呢。可以肯定他们还在公司大楼里，这么多人想溜出去不太可能。
副市长先生不自觉的擦一把头上热汗，然后硬着头皮小声说话：“高先生……真是抱歉，贵公司有没有什么防火通道之类的……后门。”
高明心中好笑差点喷酒，心中又一阵不爽故意装做没听见，副市长先生等不到他的回答大为尴尬，双手不自觉的搓了一阵后，终于尴尬的弯腰退走。这人倒也挺可怜的，也难为他能把事情办的天衣无缝，看来也是精通瞒上欺下之道。
高明心中仍旧有点惊奇，借上洗手间的时间走上二楼，走廊上空荡荡的各个办公室里也没人，该下班的也早就走光了。只有两个公司的保安守在走廊上闲扯，看见他的时候本能的立正站好。
高明心中又一惊奇，使个眼色过去故意大声说话：“你们两个今天多辛苦点吧，呃，去把走廊上的灯都打开吧，贵宾们一会要上去坐坐。”
两个保安不敢怠慢慌忙头，然后一溜小跑上楼去了，高明故意安静下来留心倾听，终于在走廊尽头一间闲置的厕所里，听到一丝异常响动。他也是心中恍然，故意走过去敲门，然后故意装出警觉的样子。
说话口气也警觉：“谁在里面。”
里面的人显然大吃一惊，却是打主意死不出声，高明心中又一阵强烈笑意后，故意自言自语：“咦，有老鼠。”
心中却实在好笑十几人躲在这么一间小小的厕所里，躲了三四个小时连晚饭也没有吃，也确实挺倒霉挺辛苦的，这下什么气都出了。心中好笑刚想抬腿走人，远处走廊上出现另一个鬼樂的身影。
副长先生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头低低的一溜小跑赶过来，直到差点跟高明撞上的时候才大吃一惊，从失魂落魄的状态里惊醒过来。
这哥们是大吃一惊后慌张的问：“谁……呃，高先生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里？”
高明怀的抬头看他一眼，心说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堂堂副市长大人在我的公司里偷摸摸的，想干什么。副市长先生话说出口也是知道错了，张口想解释的时候又一阵尴尬，脸色涨红十分尴尬。高明看看他手里两个大袋子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方便面，矿泉水之类的吃喝，里面那十几位也应该是真的饿急了。
他们苦于楼下人满为患身上又穿着各种制服，就这么走出去未免太扎眼了，一旦引起媒体记者朋友们的注意再拍下几张照片，那可真是有嘴都说清楚。
副市长先生又一阵尴尬之后，反应也算很快了：“楼下洗手间人太多了……咳，这间不是洗手间吗？”
高明心中好笑故意搭上他肩膀，随口轻松的解释：“这间早就不用了，来，我带你去另一间。”
副市长先生整个人一僵，又不得不顺着他的口气硬着头皮往回走，里面的人估计已经饿到发昏，却不得不继续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