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答应着。
他却有些不安,极为紧张地问:“你对房子的事有看法吗?”
“没有。”她笑了,她抬起头来,轻声说:“你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人品好,穷富我都不在乎,日子是靠以后自己去过的吗。”
她的话说的他心里象火烧的一般,他开始内疚,内疚的感到自己的家庭条件没有达到她的要求,但他又十分爱她,他为了给他打消顾虑,就又说:“你放心,雪丽,我决不会辜负你的一片好心,决不会让你失望,钱是有人挣来的,一切都要靠人去改变。”
“这个道理我明白,你只要能这样想,我就为你高兴,这比让我守着许多钱都好,固定不变的钱是可以花完了的,而靠勤恳不断挣来的钱是一辈子也花不完的。”
他听了,心里就象猛然间从雪里走进了温室,放心了,激动了,让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和雪丽是初中同学,上初中的时候,雪丽就心好,不但人长得美,而心内也美,现在听着她的肺腑之言,他全心的爱,满身的热量,随着那飞腾的热血在沸腾。是赞美,还是对她的爱慕,还是因为她长得本来就美,心灵本来就好。是喜欢,还是对她的向往,这一切他都说不出来,他只感到以后一定要认真的对她好,为她去努力,去奋斗而为她去创造未来。
她站起来,说:“我先回去了。”
“再坐回吧。”他激动的也跟着站起来说。
“不了,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她说。
一听这话,他刚紧张的心,又得到了稳定。
他一直跟着把她送出屋来,刚到院子,这时张二婶匆忙从大门外进来,用高兴的眼神对李仁和说:“你先进屋去吧,我和雪丽有话要说。”
李仁和会意地回到屋里。
张二婶笑着上来问袁雪丽:“怎么样?你看着小梁还可以吗?”
袁雪丽此时表现的并不拘束,而分外疼快地说:“二婶,还可以,为人也恳诚,本分,我先回家和爸妈商议商议。”
“好,那我一会儿就过去听你的回话。”
“好,那我先回去了。”
“好。”
张二婶在大门外望着袁雪丽走了,这才回转身来,立马奔回屋,满脸堆笑地问李仁和:“你看姑娘长得怎么样?”
“很好。”李仁和毫不掩饰而很肯定地回答。
“好。”张二婶一听十分高兴,“该然这门亲要成,袁雪丽也对你看法蛮好,说你恳诚,本分,看样子袁雪丽是满同意得了,住会我再去问问她父母,如果她父母也同意了,就订下你们那天上门验家定亲。”
“好”李仁和高兴地满口答应。
“雪丽这个我首先能保证,她为人老实,勤快,这你也能看出来,这要如果成了,那可真是你的福气,你母亲也有福,能使上这么个知情达理又老实勤快的好儿媳妇。再者,你母亲也老实,你性格脾气也好,你们三人要是过到一块,准没错。你看袁雪丽能有多高?是不少说也得一米六吧?”张二婶高兴地问。
“一米六五六也有了。”
“人才也长得也挺好吧?”
“嗡,挺好。”
“这就对了嘛,不胖不瘦,白白净净的白里透红的脸,长得多好。”张二婶越说越来劲,“你瞧那身材,那真是百里挑一,丰满又苗条,这个保证领到那里那里都得夸,姑娘的人性那真是,要那头有那头,要人才有人才,要精明有精明,要活有活,又勤快,能干,能吃苦,又心巧,要学什么,一学就会,透明就过,你两个算真是找对头了,袁雪丽光这个人性好不说,这个保证不能惹你娘生气。”说完,张二婶兴冲冲向外走,到房门口忙又回过头来,说:“我去问问她父母
二十一章:旧情复苏心似蜜
袁雪丽自从张二婶家里出来,心情自然很不寻常。她没想到,给她第一个介绍,她第一个看的男人,就是她很早就心中羡慕的同学李仁和。这回,她的心里象吃了个甜馒头,嘴里甜,心里更甜。那激动的心情,李仁和就象涌进了她的心里,住进了她的心里面了。尤其李仁和的那温和的面容,和他的笑貌,那响亮的声音,都象在她眼前飘动,让她心里回味。她觉着他说话的声音如今是那么优美,那么温和,那样响亮而有力量,似乎每一句话,每一个声音,都在吸引着她的心。她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一种幸福感,她觉着一种幸福感袭遍了全身。在初中上学的时候,她就崇拜他,就对他极有好感,并从心里头喜欢他,但那时她把自己的感受埋在心里。他那时为人勤恳,上进好学,善于唱歌,是级部里有名的文艺委员。在男同学当中,他那时人才就长得出类拔萃。如今看上去他更长得帅气更英俊了,他那美好的心灵仍然和以前一样,仍然没有变,她心里很是高兴,她要把自己的想法,把心中现在对他的看法都告诉爸妈,听听爸妈会不会同意,会不会反对。她想他们一定也会同意的,因为她都同意了。她心里这样想着,已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自己的大门外,站着把脸上高兴的表情平静了平静,这才一推门,走进去。
袁氏听到门响,打眼一看是自己女儿从外面进来,见女儿脸上的表情明显掩饰不住的高兴,心里便已猜测上了几分,待女儿一走进屋来,就忙开口问:“小伙长的怎么样?肯定不会错吧?”
袁雪丽并没有急着回答,她要吊吊母亲的心,就慢慢坐到炕上。他父亲正在炕下的凳子上用高粱穗下面的那节细长的杆做锅盖,虽然在那里忙着没有什么表情,但样子也象是要等着听听女儿去看那小伙子的情况,是看中了没有。
“快说,小坏嫚。”袁氏终于急不住地催。
“他个子一米七五多。”袁雪丽终于在他们发急中开口了,“为人也老实,诚恳,弟兄两个,他是小的,他哥哥结婚在外地工作,他长得也可以,我们在初中时还一起上过学。上学的时候他为人就挺好,看样子他挺同意,我回来把情况向爸爸和妈说说,看看爸爸和妈同不同意。”
雪丽爸一听,把手里的活一放,立刻开口说:“他有什么不同意的?你别光只看外表,外表没有准,现在的年轻人我算知道的,说变就变,要变坏没有那么疼快的,马上就能变坏了,不用说还隔这么多年了,就是隔三两月,你也从外表能看出什么?过去好不等于现在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就知道他不会变坏?待我去看看再说。”雪丽爸说完起身走了。
“你爸说的也对。”雪丽妈说:“现在的小伙子就是没有法看,说变就变,你现在还小,还年轻,还是个孩子,光只看到长相好就同意了,这那行,就和你爸说的这样,这么多年,谁知道他再变没变?”
袁雪丽被母亲这么一说,心里自然也七上八下,主意不定。经爸妈这么一说,她也怕李仁和真会变坏,如果是这样,她该怎么办呢?她心里还没拿定主意,但又隐隐觉着不会,李仁和不会变,不会变坏,不会和她爸妈说的那样,凭着她的感觉她觉着李仁和一定不会,一定不会变的是一个不好不可信任的人。她心里这样认为着,但又不便先开口,就只好着急地等着她爸爸回来,看看爸爸对李仁和的评价能怎样,爸爸要是没看好李仁和她该怎么办呢?她想。
一会儿,雪丽爸推门回来,进门坐下后,先一言不发,先瞅着袁雪丽。袁雪丽被瞅的脸上发烧而不知所措,而耐不住了,她心里紧张极了,她就怕爸爸没看中李仁和,就怕李仁和见了她爸爸再不说话,或者再紧张的不自然。“我看,小伙子还可以。”雪丽爸终于开口了,袁雪丽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了心,听着爸爸继续往下讲,“说话也可以,也能说到点子上,也有礼貌,个子也不矮,人长得也不丑,先这样订下吧。”
袁雪丽听到这里,那吊起来还没有完全落下的心,现在终于完全放了下来,一瞬间变得轻松而兴奋,说话也疼快了,“爸爸,你同意了?”“我不管,问你妈去。”雪丽爸说。“吗,你同意了?”“你爸同意,我咋会不同意呢?”雪丽妈说。“这么说妈也同意了,只要爸爸和妈都同意,那我也没有话说了。”
“小坏嫚,自己愿意,反倒推到别人身上。”雪丽妈笑着说。
“哦——呵!”门外突然传来张二婶的干咳声。跟着脚步的声音张二婶走进来,满脸是笑:“他叔,他婶,刚才这不他叔路上碰着我和我一起去看了小伙子,这不天也不早了,李仁和还要急着赶回去,你看这事定下来不?”
“她二婶快坐。”雪丽妈高兴地满脸堆笑。
张二婶很客气地谦让着坐到炕上。
“先订下吧。”雪丽爸说。
“那就是不那天让雪丽和李仁和去赶个集,也好再互相了解了解,顺便好买件衣服什么的。”张二婶说。
“先不必这么急,过几天再说。”雪丽爸说。
“他叔,你不管干什么事都是个急性疼快开明人,怎么今日越遇到这样的大喜事就越不疼快了?反正都也看着中意了,今日李仁和正好还没走,正好规定好了,也好让我省趟腿,反正这是早晚的事。你是不舍不得女儿?舍不得以后让女儿嫁走?”张二婶半开玩笑地说。
“那里话,”雪丽爸笑了,“那,那只要雪丽和她妈愿意,这些我不管。”
“那就赶玉泉集吧。”雪丽妈说。
“雪丽,你看呢?”张二婶问。
“既然我爸我妈都同意,那就去呗。”袁雪丽说。
“那就订在这个月初八日赶玉泉集,行不行?”张二婶问。
“行,那就这天吧。”雪丽妈说。
“那让李仁和初八日早上来叫着雪丽,雪丽,你看呢?”张二婶问。
“到这里要多走很远路,就让他在南北路上等着我吧。”袁雪丽说。
“你看你闺女,还没出嫁就知道疼人了,那以后李仁和还不掉进了棉花囤里了?我看着都眼馋。”张二婶说。
“二婶,看你在说什么?我能有那么大作用吗?”袁雪丽红着脸说。
“秤砣不大,可能压千斤,这叫一物降一物,可当心别宠坏了李仁和。”
“二婶,看你越说越让人受不了啦。”
“好好好,那就不说了,那就早上八点在南北路上等着你。”张二婶说。
“不听不听,不听了。”袁雪丽说。
“那就这样定了吧。”雪丽妈高兴着说。
“李仁和还要回去,那我回去和他说说,就这样说定了。”张二婶笑着说。
送走了张二婶,雪丽的爸妈回来又议论了一会,议论中少不了还可以,还行之类的话。袁雪丽听了,明白爸爸这是赞许,同意,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但她纳闷李仁和这是用什么方法表现的,使以饷都出了名难说话的父亲也这样满意,她心里自然为李仁和不凡的表现而满意,而高兴。
少女初次谈对像时的那种心情,那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也是无法去表达的,那是一种微妙的心情。就说袁雪丽吧,高兴了一天的袁雪丽,那种奇特的心情,到了晚上,简直奇特的让她兴奋的就象忽然得上失眠症,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从初中上学的情景联想到毕业走出校门,上初中这三年的风风雨雨,每一个场面,枝枝节节,从天天相见相映到踏出校门时将要离开各分东西的留恋目光,到刚离开后的朝朝相思,到时间久了的淡忘,到今天的再次见面,到未来共同去生活的种种场景,多么好的时光,如似都充满了甜蜜,对未来那各种各样美好的闪望,一并涌进心头。她的大脑和她的整个身心都沸腾了,连整个身子都感到不一样,都感到那样轻松。她的思维,此时可说是那样的发达,没有半点让她睡觉的意念。一阵阵的兴奋,又一阵阵的联想,似乎把她的整个身心都送进了未来,让她现在就去品尝起来。
也不知想到什么时候,是深夜还是比深夜更深。渐渐,她想的都感到了疲累,疲累后的倦意,渐渐让她感到睡不着而心烦,心烦后再兴奋,兴奋里还是对未来的盼望,那里还能让她走进梦乡。反反复复的想,反反复复的下决心要睡,还是实在太累了,终于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反正一睁眼天就大亮了,连早上饭也过了时间吃。这几天,她大多都是如此,但白天的精神又神奇般的好。这可能就是爱情的神奇力量吧?常言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眨眼之间,那可就到了赶玉泉集这天,恰好,这天她晚上睡得又突然出乎意料的好,也许是这几天太累了,反正躺下一会,在兴奋的想象中不知不觉的睡了。早上起来感到身上奇特的特别轻特别爽,早饭也吃的感到极香。饭没顾得上吃饱,就又忙着去梳洗去打扮去了。嘴里还不断的在打扮中哼着小曲,三下五除二一阵子打扮好了,一瞅时间快到八点了,就忙与爸妈打好招呼,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两人见面的时间正是上午八点,是李仁和先到。她到的时候李仁和早热切地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望着她了。她到近前,他早笑着问:“雪丽,你来了?”
“你是不早来了?”她下来自行车,问。
“不,也刚来。”他说。
“那咱们上去走吧?”她说。
“好。”
二人兴高采烈地并排着骑上自行车,边走边谈,向玉泉奔来。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回忆着往日,上学时的寸光,谈的活活跃跃,分外真切,和对那时的留恋,话说的是那样的投机,那样投缘,那样令人向往。他们的心情,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姿容,简直就象一对幸福的鸳鸯,快乐腾飞的凤凰,就象天生的一对,地偶的一双。多么令人赞美的一对情侣,一对情男情女,多么令人称赞,可就是这么一对情侣,他们的爱情欢乐就要走到终点,也不怪我多说了几句,这些现在又有谁会想到呢?
二十二章:突然变故情女泪
从玉泉赶集回来,袁雪丽的心里,那是多么的高兴。李仁和会买东西,会讲价钱,不乱花钱,这点她心里非常高兴,人要过日子,就要会这样。她把李仁和给她买的鞋和衣服看了又看,见物思人,仿佛李仁和就在面前。啊!多么好的一个人,她发自内心的感叹,多么纯真善良的李仁和,他风度潇洒,他的声音,他的一举一动,无不让她难忘,让她回味,让她回味和他在一起的那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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