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婶说:“伊方俊也是党员,他以后如果也有出人头地的时候,我还看着雪怡有远见呢,就如雪怡的妈当初追你一样。”
“伊方俊能和我比?有我在,他永远也别想。”
“于书记可别这样想,你难道就没有老的时候吗?你老了,他正年轻,我看我从现在起,我就应该不敢得罪伊方俊呢,更不敢得罪雪怡,全村人我想没有不这样看的呢,都知道你快成了秋后的蚂蚱蹦跶不几天了,你如果从长远看的话,就应该支持雪怡才对。”
于里为说:“净胡说,说我是秋后蚂蚱,真是睁眼说瞎话,我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是秋后蚂蚱?我岂是就那样简单就能成的吗?你让我不反对还支持,你不会在说着笑吧?你想这可能吗?你认为我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打我的人?”
刘五婶一听,心里一想,也笑了,说:“从这方面讲,是不可能行,但雪怡与伊方俊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爱你想能随便分开吗?于书记,你不要快成了富翁,又牢牢的坐着支书的大位,没有事自寻烦恼,去计较这一丁点的小事,而自寻不快乐,如果你不这样,谁不说你天天是好日子呢,在伊家庄说一不二,又马上要成为几万元户,你瞧,多好的日子。”
正说着,于雪生突然着急着跑进来,进来就冷口热风的说:“爸爸,你快家去看看吧,鸡大口大口的喘气,喘着气就没气了。”
于雪生的说话象傻子,把刘五婶笑的都合不拢嘴。
于里为问:“怎么大口大口的喘气就没气了?”
于雪生说:“就是快要死了,都这样。”
于里为一听,“啊?”的一声,就往外跑。
于里为跑出刘五婶家,满街大道的放开脚步,急忙跑着奔回家,一进大门,见老伴坐在那里拉着长声哭鸡哭的挺悲惨,就忙惊得向鸡场跑来。来到鸡场一看,见鸡已经死了一大片,头“嗡“地就象惊炸了,蒙了,两只眼发直的看着鸡,不知所措而身子直出冷汗,发凉无力的身子呆在了那里。过了片刻,才象反应过来似的,而绝望地仰头长叹:“完了,这会子全完了,全完了呀,上天啊,这是一万多元钱的本钱呐,连本带利好几万啊,就这么就,怎么说完了就完了呀?上天太狠了呀,为什么会这样呀?”
于氏见丈夫回来仰头象个打鸣的公鸡,却突然不哭了,说:“你光知道仰着头象公鸡打鸣一样呀呀的叫,你不会去叫小山来想想办法?”
“啊?”于里为一听,这才如梦方醒,转身拔腿向外就跑,但还没跑到大门口,猛然又同大梦初醒般的跑回来,再到鸡场一看,大叫:“已经快全死完了,叫小山来还有什么用?大势早去了呀,几万元就这么的完了呀,完了,要不让我活了啊。”叫着,于里为又把双手有力地举起来,脸再向上望着天,大叫:“天呐,老天啊,你怎么就不长眼?你怎么就不让我活了啊?我那里不好你这样对待我啊?”叫完了,头又无力地象一个弹簧头猛然断了弹簧一样垂下来。于氏一看,忙从地上起来,叫:“难道就这样等着死的一只也不剩吗?你不去叫,我去叫。”说完,就匆匆向外走。但于里为高叫:“剩一只好干什么?有什么用?”于氏好似象没听到,仍然向外走。但刚到大门口,于雪怡已经和兽医小山从大门外进来了,于氏如似一下子遇到了救星似地,哭叫着对小山说:“小山啊,可真要完了啊,鸡怎么就一下子硬死?”
小山没有说话,跟着一块来到鸡场,于里为只蹲在那里象一个皮球被扎破了,在那里哀声叹气,小山仔细看了看鸡场,走进去拾起几只鸡来看了看,就问于是:“都给鸡什么吃了?”“什么也没给啊,照样是那些鸡饲料。”于氏说着,目光害怕地瞅着小山,小山见了,又看了看鸡饲料,叹口气说:“唉,晚了,已经不行了,没法救了,鸡中的毒太厉害,是巨毒,现在发现的又晚,这些鸡现在全连吃也不能吃了,吃了会对人有危害,会让人连带性中毒,收拾收拾都埋了吧。”小山说完,走了。
小山还没走出大门口,眼见着最后几只喘大气的鸡也不喘气了,于氏一看见全死光了,两眼一黑,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于里为却猛然走过来,一把将于氏从地上揪起来,问:“你都给鸡什么吃了?你给我说,今天你不说出来,我就砸死你。”于氏一看丈夫这个凶样,心里不由更怕了,又加上心疼那些鸡,两眼直勾勾看着丈夫,只掉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于里为一咬牙,又叫:“嗯?你不说?你给我快说,你到底给鸡什么吃了?”看那样子话一出来,瞪眼咧嘴就似要将于氏一口吞了一样,于氏从来没见到丈夫这样过,吓的更说不出话来了。于雪怡一看母亲吓的身子直打颤,忙上来抱住于里为,嚷求让于里为放了于氏吧,但于氏越吓的身发抖越说不上话来,于里为就越认为是于氏给鸡什么吃了,才变成这样,于是就更凶,眼瞪地象要从脸上凸出来,那样子好象凶巴巴的就要动手打于氏,于氏一看于雪怡和美生都上来拉不开于里为,就猛然吓的大哭着说:“我的天哪,我真不知道啊,要是你今天打我也是屈打我啊,我早饭后出了还是用那些饲料,再什么也没给鸡吃,我喂鸡的时候鸡都是好好的呀,都吃的还挺好呀,那象要死了?怎么一转眼就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啊?你要不信,你到鸡场里去看看,我再喂过别的东西你就打死我。”于里为一听松开手,冲到鸡场一看,猛然恍然大悟说:“好啊,你小子,我不同意,给你破坏了贷款,你就如此下黑手给我来这一套。”说完,向大门外冲去。要去找伊方俊算账。
第十章:疯狂乱咬如疯狗
于里为气冲冲的从家里出来,来到伊方俊家,一怒之下,把伊方俊的大门一脚踢开,直冲进伊方俊的房间,见伊方俊看到他进来,刚从椅子上起来,就猛然发疯似地一下子上来揪住伊方俊,咬牙切齿的发狠说:“好啊,你小子,你太阴险狠毒了,我今天算真正的看透了你,你这个恶毒的小人,你给我把鸡场里下了什么毒药?你快给我说。”
伊方俊被于里为用力揪的象要喘不过气来,憋得脸通红,于里为更是认为伊方俊干的,就又大声叫:“快说,你不说看我今天怎么整理你。”伊方俊见于里为越发揪的紧,心里认为怎么说于里为也是于雪怡的爸爸,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为了于雪怡,就没有动手,只是用力的想搬开于里为的手,一边搬一边解释说:“大,大叔,我,我知道我们的误会很深,但我并不是个小人,你有话,只,只管放开再说,我,我那里,那里给你把鸡场下过什么毒药?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不是我,你,你的鸡场出,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
“你这个混蛋,明明你做的还不敢承认?你装的还挺象,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你要把我的鸡全毒死,你认为我就同意了吗?你休想,你白日做梦,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就是把女儿插到猪圈里变成粪,也不能嫁给你这个无赖混蛋,说着,一拳打在伊方俊的脸上,伊方俊嘴立刻肿了起来,于里为又一拳下来,伊方俊脸也肿了。
伊方俊娘开始见于里为进来,被惊呆了,见于里为吼叫,惊得身上直抖,一见于里为动手打起儿子来,一下子冲了过来,放声哭起来,冲到儿子与于里为中间,哭着吼着拼命向外推于里为。这时于雪怡冲进来,一看伊方俊的嘴脸都肿起来,就一下子含泪上来拉住于里为,含悲而鸣:“爸爸,你这是干什么?你好糊涂啊。”于里为被女儿猛这么一喊,喊得一愣,就不明白的看着女儿,于雪怡忍不住欲哭说:”你怎么能认为是俊哥干的呢?你凭什么说是俊哥干的?俊哥他不会,他决不会这样,我知道,我了解他,这决不是俊哥干的,你相信我,先别这样,等弄明白了,你再这样也不迟。“说着,拉着爸爸哭起来。
“你······”于里为狠狠地瞪了一眼女儿,松开手,对于雪怡说:”你给我滚,滚回家去,要不是你怎么会这样?你今天不滚回去,再永远也别想回家,等我彻底调查清楚了,我决不会就这么罢休。“说完,气冲冲走了,立马到派出所去报了案,说伊方俊办编制培训班骗人,骗了钱吃喝玩乐赌钱,学员知道被骗后追要培训费,伊方俊没有钱还,就又打银行的主意,要向银行贷款,银行来向他核对情况,他照实向银行反应了情况,银行没有贷给伊方俊款,伊方俊就对他怀恨在心,昨天夜里到他鸡场投放了毒药,把鸡全毒死了。
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到于里为家查看了现场后,取样抽检确实是有人投毒到鸡饲料里,并告诉于里为,为了防止这些鸡再伤害到人,不能吃,必须立刻销毁埋掉,并根据于里为提供的情况,将伊方俊抓去一查,并了解了于里为说的关于到银行贷款的前后全过程的真实情况后,又得知伊方俊自昨天白天到晚上,乃至到今日白天才刚从刘庄他干爹那里回来,通过调查核对,伊方俊说的确实情况属实,并又进行现场确定后,基本排除了伊方俊作案的嫌疑,就把伊方俊放了。
于里为见派出所排出了伊方俊作案的可能,就认为派出所的人办案不行,明明就是伊方俊干的,他们偏说不是,还让他再提供社会关系和情况,他一气之下就再不与派出所配合,此事也就暂时放了下来。但于里为心里很不服气,在派出所监督下销毁埋了鸡的同时,他又一心要证明给派出所看,证明就是伊方俊干的,但又眼下无策,却又心里不服咽不下这口气,就想着以后自己去寻找到证据,把伊方俊送进监狱。
虽说在白天于里为没有打于氏,但在于氏的心里比挨了一顿打还难受。
晚上,她见丈夫闷闷不乐的唉声叹气,又因为没有了鸡心里空荡荡的,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流,以往天天喂鸡是个营生,如今鸡突然没有了,再不用喂了,她心里一下子发空的滋味实在让她感到不好受,特别又带来的是巨大的经济损失,不用说丈夫,就连她的心里也是无法承受的,更不用说让她的心里发愁了。
如今鸡全死了,一个钱也没赚回来,又干赔了那么多鸡饲料钱和鸡苗钱,和投入了那么多的养鸡设施钱,贷了银行那么多的款,再拿什么还呢?从今以后再怎么办?眼下可是连本带利都赔进去了啊,虽说还款的期限还有好几个月,可好几个月到了之后怎么办呢?拿什么去还钱?
儿子也一年一年的长大了,还要上学,眼下贷款都没法还,儿子以后再上学的钱怎么办呢?以后要是再考上大学,再订婚,这些钱再到那里去弄呢?这些问题一下子都涌进了于是的脑子里,照这样下去,丈夫以后再怎么再有精神把这个家支撑下去呢?鸡场可是丈夫的命根子啊,精神和物质的支柱啊,如今命根子和支柱都没有了,就经济的损失和那五千块钱的贷款还不上,还不就要了丈夫的命吗?还不愁死他吗?难道这真是伊方俊干的吗?这个坏东西,戝种,小杂种,一边和人家的女儿谈恋爱,一边下如此黑手,还让公安局破不了案,他怎么也能想得出来?人家不愿意就要给人家鸡来下毒,真害死人了,这样的人派出所也不抓,我再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如愿,再决不能让他把雪怡弄到手,不能让女儿再成为他这种人的老婆,决不能让女儿去跟这样一个坏小子。
于氏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地又想到了李玉德和李晓双来,要是把雪怡嫁给李玉德的二儿子李晓双,这样不但可以拆开女儿和伊方俊,还可以得到李家的经济资助,这李玉德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不管,说不定他开口一句话就把贷款还上了。要是果真有了李家这个靠山,那以后儿子上大学订婚都不用发愁了,自然李家就包了,这门亲要是一成,这还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于氏想到这里,脑子就又激动起来,就暗暗打定主意,第二天早上本来想跟丈夫商议,但又恐李家见他们落到这种地步再不同意,话到嘴边就又没有说出来,又见丈夫心情急躁,愁眉不展,闷闷不乐,恐不成再碰壁烦躁更是火上浇油,因此话上了几上又咽了几咽,就是没有说出来。
若又过了两天,于氏见于里为情绪稍微强了些,晚上,她感到不先商议丈夫不好,恐丈夫再找她事,于氏话忍了几忍终于不得不先说出来商议丈夫。谁知于里为听后,一点精神也提不起来,他知道眼下高攀张雯已经不可能了,他明白象小张那种条件,决不可能花很多钱,为了钱,他只好叹了口气,闷闷的说:“你看这办吧,晓双也是个不错的孩子,李玉德也挺好,不过,什么也再别找我了,我不管了,没心思管,一切全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闭上眼再不吱声,于氏再说什么他也似乎象没听到,再一声也不吭。于是知道丈夫心里在难受,就没有再多说,而且见丈夫这样心里更难过。
次日早上,于氏就有了底气,想了几想,终于鼓起勇气来,打扮了一番,把几日以来的不疼快和焦虑忧伤的老脸舒展开,再看不出不高兴来,提上一点东西礼物,就出了门,直向李家庄李玉德家而来。
来到李家庄李玉德家大门口,李玉德的老婆李氏一听有人推门,从屋门口向外伸头一看,见是于氏忽然提着东西进来了,就忙笑逐颜开的迎出来,笑吟吟上来接着礼物,叫着大妹子,就把于氏同接贵客一样接进门。于氏进来一瞧李家那房子,现在又修盖的变了样,墙面装饰的看上去令人眼花缭乱,一排十二间房子,三个门口三个院子,真是又宽敞,又都好的不分上下,就笑着说:“他李婶,好久再没见着了,真想你,今日见上面了,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今日可得空了,一寻思起来就来了。”
“好啊,他婶,可把你这个大贵客盼来了。”
说着,二人进屋,李氏就把于氏让到热炕上,李氏高兴地泡上茶,拿上糖果,于是也不客气,让吃就吃,一边吃一边说,看样子二人互相还怪亲热的。说话间,李氏又有意的把话拉到了于雪怡身上,问雪怡找了婆家没有。
于氏听了,正中下怀,笑嘻嘻亲密的小声说:“他婶,还没有呢。”
李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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