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息,但是他的贷款,只用了十一年的时间就达到了!
洋人不认为一穷二白的中国能够还得起,更别说李汉只占去了川鄂两省。所以,跟李汉曾经协作过贷款的几国最后合计了一下之后,得出了结论是最后,李汉的下场将是在洋人获得经营权最长的一条三十年的铁路经营权到期前都还不起这笔钱来,而且李汉也跟他们保证,绝不跟用其他国家的贷款还债,那么,到最后他们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能从高额年息之中吃会本金,而且还能获得这几条铁路几十年甚至永远的‘合法经营权’,他们何乐不为呢!
李汉知道洋人的算计,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算计。这是最好的时代,他的信心来源于后世混乱的共和国金融体系,银行低息吸纳百姓存款,翻倍之后转借给从事金融类的机构(高利贷公司),然后又被高利贷公司以最低1%的月息借给那些中小型企业。最后,从银行手中不过0。50%(这种吃高息的拆借多以活息存款为主)年息的资本,最终却以最低12。7%的利息,流入了需要钱的中小企业手中。李汉现在可以将自己比作中小企业,中小企业一年得到这笔资金之后,一年可以创造30%以上的利益,所以还款根本没有压力。当然,他也可以将自己比作从中转手的高利贷公司,接到了6%的利息,但是无论是投资往社会的那个角落,都能创造一年超过12。7%的利息。这就是李汉的自信。
因为一战还没打响,他现在需要在欧美资本还有盈余的时候,尽可能多的在自己可以控制的数额内,将资本吸引到远东,到川鄂,成为他快速发展的资本。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四百零一章 吞并甘肃(四)
陇西地处黄河最大支流渭水上游即甘肃省南部渭水流域陇西盆地,自然地域开阔。由于渭水流经全境,所以,拿下重镇秦州之后兵锋直指兰州的入甘军队如今正沿着渭水一路西进!经过了几日的行军,30日下午4点,已经进入陇西的熊秉坤所部算是半只脚踏进了临洮府内了。
连日在艳阳天中行军,即便是已经十分注意防护,不过熊秉坤手下的将士还是有不少脸上都晒掉了几层皮,现在太阳一晒宛若涂了盐水、辣椒粉一般,火辣辣的刺痛。不过所幸大家伙的精神都还不错,一路并未遇到什么难啃的骨头,眼看着就要打进临洮府内了!
“咱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熊秉坤遮着眼往天上看了一眼,辨别了一下时间之后,转过身来询问道。
副官白崇禧催马过去询问了一阵之后回来报:“旅座(让它提前出线吧),咱们现在距离临洮府渭源县还有不足15里,距离狄道县约莫百里左右!”
熊秉坤看了一眼天色,“命令下去就地安营扎寨!”
“什么?”白崇禧一愣,“旅座,咱们距离渭源县只有这么点距离了,为什么不到渭源县再休息!”
“吁!”
熊秉坤下了马,将马鞭给了随行的警卫,派了派他的宝驹枣红马,才回答道:“狄道县乃是临洮府早年的府治,虽然现在已经改成了兰州,不过狄道县乃是兵防大县。咱们一路沿着渭水西进,有心人要打听一下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咱们的行军路线图来,这样,咱们今天能够抵达渭源县的战略也会被发现了。我如果猜得不错,只怕现在那马安良已经派兵往渭源县内布防,毕竟拿下了渭源县之后,临洮府的大门就被咱们打开了。何况,今天天气酷热,弟兄们又走了大半天,早就人困马乏,若敌人大举来袭,我们难以抵挡。倒不如趁现在好好休整一夜,待明日养足了精神之后,再与他恶战渭源!”
熊秉坤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咱们已经半只脚迈进了临洮府,经略使平定甘肃的战略已经完成了一小半。那马安良虽说麾下有些骑兵,但是到底不会练兵,他那步兵咱们也交手了几场,对咱们造不成多大的威胁。不过也不能太过放松警惕,毕竟咱们只有一个骑兵营!对了,侦查还没回来吗?”
“报……”说来也是凑巧,他的话几乎刚落下,前面一骑飞尘,是侦察骑兵飞驰而来,“旅座,我们弟兄在渭源县城打听到马安良的三子马廷勷、四马廷贤已在渭源县城安营扎寨了,距离此地30余里,马步兵人数在三千以上,敌人也安排了斥候骑兵,县城也被封闭严查过往客人,咱们折损了几个弟兄都没混进去!”
“做得好,你们受累了,扩大侦查范围,小心别碰上了敌人的斥候骑兵,有紧急敌情立刻汇报。”
“是!”
侦查骑兵离去,熊秉坤微微皱眉。白崇禧上前一步,“旅座可是担心敌人的骑兵!”
“嗯,我听说季帅往陕西的时候,曾经遭遇了河州三马中,另一部的骑兵。当时可是吃了一个大亏。那马安良也是狡猾,对外宣称只有二千骑兵,谁料到咱们前两天在兰州的探子才新发回来消息,又冒出来了三个骑兵营。这老东西到底手上有多少兵,恐怕除了他自己谁都不清楚,我担心咱们稍稍疏忽可能就要吃亏!”
尽管陕西一战之后李汉已经发现了骑兵的重要性了,只是南北联手封锁了大部分的马匹进入他的领地内,几个月来他也不过收购到了不足两千匹马,其中能做战马使用的也只有少少的六百多匹罢了,也只能勉强变成两个骑兵营。
白崇禧到底年轻,有些小聪明,眼珠转了一圈之后有了主意,道:“旅座,不如咱们依河扎寨你看如何?”
“依河扎寨?”熊秉坤一愣,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快走几步往那渭水河边走去,沿途士兵、参谋跟他敬礼他也只是点头回礼,显得神色匆匆。
“好一条渭水!”
他眼睛一亮,渭水乃是黄河的第一大支流,同时他们现在又位于源头区域,加上现在正是汛期,河水水流湍急,且因为多含泥沙,导致河中有些地方距离地面很浅,大多数地方实际上却远远高过一人,骑兵想要从对岸冲过来十分困难!不过他到底是一支数千人的军队统帅,不敢草草下命令。下令派出一队骑兵演示了一阵,寻了几处看上去很浅的河段,最终没行到一般就快要被那河水淹没到头颅之后,他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采用了白崇禧的点子依河扎寨!
“不错,咱们骑兵本来就少,没有他们来得灵活,不过咱们依河扎寨之后,还不能疏忽了其他地方,命令下去,快些挖掘土包搭建防势,准备好机枪队。虽然今晚渭源城中敌人未必有胆偷袭咱们,只是倘若他们赶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军令如山,听到就地安营的指示后,众多士兵都松了一口气,他们也知道离敌人不远了,赶紧以最快速度构筑起来。六七千人的营地可着实不小,除必要的警戒兵力和侦察兵力外,大部分骑兵都下马开始帮助步兵整顿营区来,所有人都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这样的事情他们这段时间来每次在郊外露宿都要如此,已经有了经验了!
晚上七点,士兵们已三三两两在开饭了,野外行军,伙食自然要差不少,不过欣慰地是,自从军政府弄出了一个罐头厂之后,就能大量的收买猪牛羊肉,制成肉罐头带着。还别说,这纯天然不含任何‘作料’的小罐头味道还真不错,虽说里面掺了些淀粉,不过这年头面粉能够吃到的士兵都是少数,更何况平均下来一个士兵一天还能分到一个肉罐头呢。生气了火之后,有些士兵干脆将罐头放在火上稍微烤烤加热,没多久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肉香之中。
吃饱喝足,这话也多了起来。一个重庆籍的士兵将罐头盒收起来,因为用的都是铁皮,这东西部队是要就地掩埋标记,等待战后回收的。弄好了之后,他眨巴眨巴嘴,跟旁边一个面色黝黑的士兵道:“这肉罐头可怎么吃都吃不腻,就是少了点!”
“还嫌少?”那士兵眼睛一瞪,“你小子别不知足了,我可是曾经在袁大总统麾下当过兵的,那时候俺们六镇虽然也算是劲旅,但是待遇也没有现在这么好。要不然你当我为啥战后不回去,还是跟着经略使大人有前途!”
“嗨,刘哥说得哪里的话。要不是经略使大人收留,咱们弟兄现在估计还天南海北的吃百家饭呢,几年能碰到一个肉丝。”
“知道就好,听说咱们吃一个罐头就是10分钱,你算算这些天来咱们全旅七千多人下来吃掉多少个了!”
“刘哥,我才刚学会认字,算数只会简单点的加减法!刘哥,你不是曾经念过小学学堂吗?要不你给算算!”
“行,让我算算!”他在地上圈画了一阵,“我的妈呀,十天算下来咱们至少吃掉了七千多元!”
周围顿时炸开了,七千多……他们一个月的饷子才八个新制银元,这得多少钱!
“所以,大家知足吧。听说咱们后面的罐头厂一天才能生产一千四五百个罐头,不是经略使的大人不愿意多给咱们,而是后面根本生产不过来!”
“原来如此!”
一阵交谈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边传来另外一个话题。
“你们听说了没有,上面说晚上可能有人来袭营!”
“真地?”不少年轻人眼里都闪耀出渴望的光芒。
“快些吃吧,好好养足了精神,晚上没准还能混个三等功、二等功呢!”
“是啊……”
交谈了好一阵之后,声音才渐渐稀疏了下去。
“旅座,咱们现在整个营寨附近五里内都挖上了小洞,保管他的战马只要过来,一定崴了蹄子。另外,咱们还隔三差五的分别插了些尖刺,下面的弟兄们都干出技术来了,可比前几天的漂亮多了!”
一个参谋报告道!
“我们这边已经用土包跟刚砍伐的数目搭建了两道临时防线,配合上机枪跟陷阱,料他也冲不进来!”
另一个报告道!
“旅座,我去把炮兵阵地安排在临近河边的地方,周围留了两个连队,遇到紧急情况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反应能力。37MM步兵炮和57MM野炮都在那里,由于炮口角度调整较慢,这两种火炮对付快速移动的目标有些吃力,主要是用来驱散远处的大队集群;在这个阵地往外延,是重炮阵地,75MM口径的居内,60MM口径的居外。咱们带上了许多的开花弹,可以形成有效弹幕,将冲锋集群和远处大队集群有效分割开来。我们还在外面挖了几个临时的壕沟,主要由步兵协助防守,每个壕沟段再配备机枪2挺,一个排外加大量手榴弹,这是主要防线,料来敌人根本冲不过来的!”
白崇禧忙活了好一阵,现在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了!
“都别慌,侦查骑兵到现在也没发现县城有敌人的动静。虽然他们的斥候已经发现了咱们的地方,还给咱们击杀了几个,不过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敌人晚上一定会来袭击的征兆!”
熊秉坤笑着安抚兴奋的一群年轻小将,仗他也打了不少了,不过素来闻说回兵胆大,今晚会不会有变,他也只是心中有些提放罢了!
压下心中的担心,若是真能引出城中的敌人,左敲敲、右敲敲,大军抵达兰州城下时,马安良可就没有兵能拿出手了!
第五卷 大炮主义 第四百零二章 吞并甘肃(五)
渭源县城之中,精锐军分统马廷勷县衙内,眉头紧紧皱起。
“古怪,你们确定已经摸到了汉军的营寨了?”
马廷勷问道。
“回少将军的话,卑职等十分确定。下午的时候少将军吩咐卑职等,说道城守击毙了几个南方口音的汉人,估摸汉人摸到了咱们这里之后,弟兄们便分散开来到处巡查。临天黑前咱们弟兄在渭河边一处地方折损了不少人,卑职连续派出几波手下前去巡查都是有去无回,心中感觉有些疑惑,便亲自带着两个手下抹了过去,才发现了大队警戒的迹象,再往里已经没办法靠近了,只能确定是在临近渭水河边一处。”
厅内跪着一个骑兵将领,正是下午被马廷勷撒出去打听汉人消息的一个骑兵营将领。
“三哥,这些汉狗怎么来得这么快?”
马廷贤吓了一跳,他们才来渭源两天,那些汉人咋就打过来了。
“慌什么?”
马廷勷哼了一声,仍显清秀的面庞上却满是桀骜。想他马家五子,如今只有他跟着父亲马安良亲领精锐军,月初更是才被分封为甘凉观察使,明眼人都瞧出来了马安良是要立他为‘储君’,日后管理他留下的势力。虽然年初在陕西他在汉人手中吃了个亏,导致这几个月来他那大哥马廷辅、二哥马廷佑一直都在攻击他,不过那又如何,没看到父亲都因为他间接经手做掉了马家兄弟而去了一心腹大患,如今更是积极扶他上位吗?
马廷勷看着自己这四弟,他们五兄弟之中就只有他跟自己走进,虽然人有些莽撞、也没什么能力,到底要比他那几个一心要把他掀下来的兄弟好得多。
“敌人远道而来,这一路必然是人困马乏……”马廷勷沉吟了一阵,“敌军远道而来,正宜劫寨。与我同来的还有五营骑兵。虽然因为父亲不放心,带来的都是族中新招募的族勇,不过也比汉人要强得多,一个冲锋,任他汉人多强都得趴下!咱们到底不适合守城……”
要是按照马廷勷以前的性子,自然二话不说直接就骑兵冲杀过去了。只是在陕西跟汉人打交道的时候吃了一次亏,导致他现在心中有点毛毛的,惟恐再是汉人设下的局。
何况,他派出去的斥候很明显的已经被汉人发现了,他就不相信了,汉人那边一点防备都没有!
“陈将军,不知道您怎么看?”
他有些犹豫不定的,四弟的能力也根本不值得他去询问,只好向他平日里最瞧不起的汉将——陈密询问道。统领便是他面前这个不停打着哈欠的中。
跟随他一同前来渭源的大半都是步兵,共有七个营约两千五百人。事实上他手上的五营骑兵也并不都全是回族,也有些在兰州补充的汉族士兵,只不过但回族占据了绝大多数,而在步兵中正好反了过来,几乎全都是汉人。陕甘回汉矛盾由来已久,一直都是汉族压着回族,直到河州三马崛起之后才倒过来。尤其是现在马安良做了甘肃提督,因此不免有回族歧视和排挤汉族地事情生。这陈密本人是个大烟鬼,对带兵打仗根本没有什么见解,但是耐不住他甘肃都督赵惟熙小叔子,而且他也懂得做人,平日里根本不插手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