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国的茅山道术,就有相当一部分与东南亚的巫术类似,只是因为我国的道术博大精深,这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便在有意无意之中被人们忽略了,但这些邪术的修炼方法,在某些道教典籍中,还有记载。”说到茅山道术,吴韧就想起“三才教”,想起猥亵的贾雨亭,他心中暗下决心,这回让你有来无回,永绝后患。“既然知道是邪术,为何还要流传下来?”丁伟不解地问道。他的话打断了吴韧的思路。
“其实任何事情的好坏都不是绝对地,比如降头师,在东南亚一带,就是很受人尊重和敬威的职业,一个成功的降头师,他的良心永不泯灭,只会治病救人,而不会去害人,而且巫术这东西,在我国古代,就是除了医术之外,治病救人的一种重要手段,一门巫术的好坏,不在于巫术的本身,而在于学习巫术的人。”唐吴韧解释道。
“这种飞头降确实异常邪恶,但在正规的巫术典籍中,修炼这门功夫的人,一般都以屠宰场里的猪血为引,而不会去吸食活人或活动物的鲜血,我想现在作案的人,要么是心里怀有深仇大恨,已经心里变态,要么是传授他巫术的人别有用心,引诱他误入歧途。”吴韧故事分析出了几种可能性,对于事情的真实面目,他心中已经全然明了,那个护士只是替了他的死,如果那天晚上,自己不是关紧了窗户,也许现在陈尸的就是他了,吴韧想到这里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师父青松道人所传之《巫医神篇》中有记载,并附有破解之法,但丁伟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管怎么样,这种邪术都不能让它在我们苍梧流传开,不然以后麻烦可就大了。”丁伟说道。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一滩血水(2)
“不过我需要几名胆大的协助我?”吴韧这回言归正传了。
“怎么个协助法?”丁伟问道。
“严格地说就是引蛇出洞?”
“怎么个引法?”
“这个凶物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每晚都会出来寻找血源,所以我准备安排一些人,分散开以后,在河边一带走动,那凶物见了单独的行人,必定会前来吸血,那时我们就可以将它拿住了。”吴韧回答道。
“这样做行吗?”丁伟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是怕做诱饵的人受到伤害,是吧?”吴韧笑道。
“我确实有些担心,”丁伟点头道,“如果真有你说的这种巫术,那么我们普通人是根本对付不了地,而你只有一个人,如果当诱饵的人遇见这东西,你肯定是无法及时赶到的,到时候做诱饵的人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吴韧笑道,“我们下午做好准备工作了。”
凌子刚好奇地问道:“你是说那些渔网能够困住那个凶物?”
“渔网?”丁伟一脸疑惑。
“对,”吴韧点头道,“这个东西虽然恶毒,但它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它行动时,离地不能超过三尺,所以我们只要将渔网拉在人的附近,它无法伤人了。”
“可那幢楼房高度不下三尺啊,”常诚提问。
“对,你问得好,那东西它不分倒立正立,能顺着墙壁向上爬,所以东南亚一带许多人家的阳台窗户上都种了刺槐等植物,有的甚至在窗户上缠上带倒刺的铁丝网,目的就是防它。”
“可是就凭渔网上的那些鱼钩就能钩住它么?”凌子刚担心地问道。
“根据巫术典籍上的记载,它的下半段是一些很特殊的东西,很软却没有知觉,类似肠子,所以只要不小心让鱼钩钩住了,它就跑不掉了。”吴韧解释道。
“可是我还是不太放心。”丁伟说道。“我这里有一些药丸,到时候让那些当诱饵的人每人带一粒在身上,不管那个凶物如何厉害,都不敢对他们下手。”吴韧想了想说道。
“好的,那就这么办吧。”丁伟点头道。
渔具店里给吴韧强了五张网,凌子刚、常诚自告奋勇充当诱饵,又有三个胆大的□□也愿意充当诱饵,吴韧向周围的□□扫了一眼,不由暗暗称赞丁伟办事细心,因为带来的□□已经全部换上了便装,他从麻袋里拿出一张鱼网,向大家示范了一下鱼网拉开后的高度和人应该站的位置,然后让丁伟把人分成五组,分别到空旷的地方去拉网布诱饵,每组之间相隔的距离大约500—800米,吴韧将剩下的人也分为五队,分别隐蔽蹲守在“诱饵”的不远处,准备应急,并让他们把身上的枪卸下来交给丁伟保管,因为枪的杀气太重,容易让那个凶物识破,又让他们把对讲机的频道预先设好,当发现异常物体来袭时,可以及时向自己通报。最后吴韧很严肃地叮嘱各位□□说,发下去的那粒药丸一定要在身上揣好,不能因为它臭就扔了,这是在特殊情况下保命的东西,各位□□都很了解这起奇异的凶杀案,听说是去当诱饵,心里都有些紧张,听说那粒药丸是保命的东西,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各组人开始行动以后,吴韧让丁伟务必于十一点之前将各组人员的准确位置弄清楚,当有紧急情况发生时,可以立刻驱车赶赴现场,丁伟点了点头,握对讲机的手里微微有了一点汗意,他既怕今晚捉不到那个凶物,但是更担心派出去的人会出意外。
十点四十五分,各组准备妥当,多余的人也已经返回来了。根据各组反馈的信息,离吴韧他们所处的地方最远的诱饵有将近二公里,接到信息后,开车至少要四分钟时间才能赶到,这其中还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情况,吴韧算了算时间不由也捏了一把汗,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凶物一定会被鱼网钩住了。
十一点整,四周一边死寂,吴韧他们静静地趴在围墙后面,等待各组发来信息。
十一点三十分,各组没有动静。
十二点整,各组还是没有动静。
丁伟碰了碰唐睿明的手臂,向他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吴韧只能摇头苦笑。到底是自己推断失误,还是那东西已经转移了地方呢?按道理这时候是那凶物寻找血源的最佳机会啊?
零点二十分,卧在围墙下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他们干刑警地经常要蹲点,而且有时一蹲就是十几个小时,但那毕竟是游动岗,不象现在这样,趴在这里一动不能动。
凌子刚在“据点”已经守候将近三个小时,现在已是夜静人深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挂在天上,突然他感到一阵尿意,连叫倒霉,忍了忍,最终还是拉下拉链,突然只听前面传来一阵嘎嘎嘎的怪笑,他抬头一看,全身顿时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双腿也有些打颤,手一松就尿在裤子上了。这时眼前突然飘出一个人头,人头下面没有身子,只有一串血淋淋的肠子挂在下面,,它正直直地向凌子刚飘过来,嘴里不时发出嘎嘎地怪笑。那东西一下子就撞在了网上,尽管尿在裤子上,凌子刚还是没有忘记迅速地打开了对讲机,同时几道雪白的车灯遂然而亮,吴韧一马当先,冲了上去,果然是这东西,吴韧心里一沉,正被鱼网钩住,苦苦挣扎的那人头突然从口中吐出一股黑雾,转眼之间,黑雾便在凌子刚周围弥漫开来,凌子刚软绵绵地晕倒在地上,众人看得呆了,吴韧迅速冲上去,用网将人头全部包裹住,同时拨出青霜剑使劲刺下,那东西吃痛,疯狂地挣扎,却让鱼网越缠越紧,吴韧连忙从随身的小瓶里倒出一颗药丸给凌子刚服下,让其中一个□□扶他上车休息,然后提起那东西就往河滩上走。
各组听说吴韧已经擒住了那东西,纷纷往往河滩上赶,刚才还在蠕动的人头,此刻头皮已经开始腐乱,有的地方已经露出森森白骨,但那一串黑乎乎的肠子还是紧紧地连着头骨,象一堆乱麻一样堆在地上,看起来让人觉得格外诡异。
因为距离很近,各组马上就赶到了,当他们看到地上的那颗人头和那串肠体时,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吴韧道:“这就是飞头降,巫术中比较难缠的一种。”
“这看起来好象是一个人头和一串肠子啊。”丁伟看了半天,紧锁眉头说道。吴韧用剑将那东西订在河滩上,然后接过常诚从车里提过来的一桶液体,全部淋在那东西上。“对,这本来就是一个人头和一串肠体。”吴韧点头道,“修炼飞头降的人,到一定阶段以后,人头就能脱体而出,但是在没有完全练成之前,人头上会带着自己的肠体,这个东西就是尚在修炼过程中的飞头降。”
“现在那个修炼飞头降的人岂不是没有头了?”丁伟吃惊地问道。
“所以才说修炼飞头降十分凶险,不是有深仇大恨的人,是不会去炼这种东西地。”吴韧点头道。随手打着的火机,烧着了已经淋上桐油的鱼网。
“那明天岂不是又要多一桩无法侦破的凶死案?”丁伟失声问道。
“这倒是不用担心,”吴韧说道,“因为鸡叫三遍的时候,如果这个人头还没有飞回修炼者的身边,那么这个人头和他剩余的身子,都会化为一滩血水。”
“难道你准备那些鱼网和桐油就是为了让它的人头回不去?”丁伟吃惊地问道。
“正是这样,”吴韧点头道,“我说过,这种降头虽然厉害,但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在没有修炼完成之前,它移动时离地不能超过三尺,而且人头下面挂的那串肠体,是没有知觉地,极易被钢丝网、钩、刺等东西挂住,不能脱身,所以在马来西亚地区,人们都喜欢在庭院四周种上花刺,就是为了防止这种降头。”
“这么说起来,这降头也不算厉害啊,这么容易被钩住。”丁伟有些怀疑地说道。
“降头本来就是一种以偷袭为主的凶物,所以当人有防备时,它是不容易得手地,”唐睿明点头道,“但如果让它靠近了你的身子,你也许就很难脱险了。”
“唉,就是化成了一滩血水,也是一件麻烦事啊,”丁伟担心地说道,“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到时候他家的苦主来告,也是一件极麻烦的事。”
根据我的了解,因为飞头降修炼飞头降过于残忍,有干天和,所以江湖上一般只有五绝户才会去修这种邪法,而且一旦开始修炼,就不能间断,所以必须寻找荒无人烟的偏僻之地才能行,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死在人迹罕至之地,不会引起多大的麻烦。”吴韧安慰他道。
“真地是这样么?”丁伟松了一口气道,“这样我就放心多了,不然遇上这种麻烦事,那才真叫人头痛呢。”
“大体上应该是这样,所以这个麻烦你倒是不用担心,”吴韧点头道,“你要操心地是那桩凶杀案到底怎么结案。”
这时候那东西已经化为了一阵浓烟,当火光弱下去的时候,凌子刚服了吴韧的药丸,已经醒过来,在别人的搀扶下见证了最后一幕。看他脸色有些苍白,吴韧心中泛起一丝愧疚,其实他刚才分发给大家的药丸,是他用几味草药加了些特殊配料合制而成的,效果如何,谁也说不清楚,他之所以那样说,就是要打消大家的害怕情绪,算是给“诱饵”们壮胆,他刚才给凌子刚服下的是师门“百草灵丹”,效果果然不错,吴韧伸出手握住凌子刚的手,将自身的浑元真气渡了些过去,开始时凌子刚只觉得吴韧握他的手很温暖,慢慢地感觉到有一股气息游走在体内,让他说不出的受用,连忙冲吴韧“感谢”地点点头,“子刚,这是十粒“百草灵丹”,你分三天服下就没事了。”火堆已经完全熄灭了,吴韧猛地一下拔出青霜剑,剑身乱颤,顿时发出一阵龙吟之声,在星光下耀出雪白的寒光,众人又看得呆了。
吴韧实在太累了,他没有回家,而是让常诚送他去宾馆,让他告诉大家,明天晚上他吴韧在“银都大酒店”宴请各位,到时务必一定要赏脸,至于吴韧为什么要反客为主,原因只有吴韧自己知道。
说话说贾雨亭上次设计“毒害”吴韧后,就跟陈静江夸下海口,一定要让吴韧跪下来求他,不想N天后,吴韧不仅没有跪下来求他,而是更加地容光焕发,他只能认为吴韧也是会家子,并且道行看来也不低,几次想再暗中下手,可惜吃一夸,长一堑,防范严密,他一直无从下手,无法完成当日夸下的海口,贾雨亭郁闷至极,正好其孪生兄弟,也是师弟来访,两人就又设下“毒计”,是夜,兄弟兼师弟过了五更还没有回来,贾雨亭就知道事情坏了,连忙推开搂着睡大觉的□□,赶到河边的一处荒滩的废弃土坯房内,看到的却是一滩血水,“天啊——”贾雨亭仰天长啸,形情可怖之极。
三天后,吴韧登上了去北京的特快,列车奔行在清楚大地上,吴韧临窗而卧,窗外的风景像电影一样在他眼里迅速倒退,阳光透过窗户玻璃温暖地照在他身上,他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一觉了,在皇城北京,那里有个叫赵雅婷的女人已经在望穿秋水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全鸭大席
经历了郭兰兰之死,贾雨亭事件,吴韧有心力交瘁之感,事情需要还是没有结束,也许枪声还会有余响,总算告一个段落了,吴韧此次北京之行,尽管负有“特殊使命”,同时也是给自己放一个假,让心灵去远足,暂时地离开苍梧,离开经开区,此次北京之行不同于上次陪同汪思齐之行,上次他是充当了提款机和“小丑”的角色,这次却是应佳人之约,人生就像一场戏,此一时彼一时,为人作嫁衣裳的事常有,也许他跟这座政治文化中心再也分不开关系了,既然已经跨出了第二步,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走出首都车站,吴韧老远就看到赵雅婷举着“接吴韧”的牌子候在出站口,他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吴,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赵雅婷本来想称呼吴韧为吴主任,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太合适,情急之下就说了一个字:“吴”,说完多觉得太亲呢,不由得脸上一红,“赵司长,你在百忙之中,亲自来接我,太令人感动了。”,吴韧紧紧握住赵雅婷的手,使劲地晃着,宛如两位官场故交,搞得跟外交似的。“欢迎你到北京来——”,“挤在北京,给首都添乱了,希望能有个非同一般的旅游,能得到赵司长青眼相加,当春风得意看古城。”吴韧继续握着赵雅婷的手哈哈大笑,赵雅婷并没有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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