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是晓梅,武当一别,一切都好吗?”手机那头传来甜甜的女声,吴韧猛地拍了一下脑门,100天禁忌早已过去,他差点忘了武当之约,吴韧连忙收拾起心情:“晓梅,你在哪里?”,“我跟阿牛现在在火车站,正往您那儿赶呢——,阿牛要跟你说话。”,“师哥,我是阿牛啊……”手机里传来阿牛嗡声嗡气的声音。
也许阿牛他们来得正是时候,吴韧的脑海里电光飞闪,听那个愣青“啃”了一阵,吴韧说他现在在东莞,让他们先别去他那,直接去东莞,汇合后再一起回苍梧,电话中吴韧叮咛阿牛让他一路上好好照顾晓梅,到了东莞再给他打电话,他派车去火车站接他们。刚挂断电话,慧敏的电话就来了,说事情没有一点进展,问他到了哪里,吴韧告诉她说不要慌,一切等他来了再作安排,现在她最要紧的事就是好好安慰婉君,一定要保重身体。
凌晨四点左右,吴韧终于到达了东莞市中心医院,下了车他几乎是冲进了住院部。婉君一看到吴韧,扑到他怀里就哭成了泪人,慧敏正一枝接一接地抽着女士香烟。吴韧紧紧地握着婉君的手,说别急别急,身体最要紧,一切有他,“闹”了一阵后,婉君大概也累了,吴韧扶她半躺在医院特护房的□□,吴韧一边握着他她的手,三人开始计商。慧敏告诉吴韧说原本打算明天出院,婉君产后恢复得也不错,哪想到该杀的陈姐(请的专护)动了心思,那天因为公司临时有事,慧敏好生叮咛好陈姐后,就回了公司,据婉君回忆,慧敏走后不久,陈姐就热情地陪婉君抱着小语新到医生那进行了例行检查,回来后陈姐给婉君冲了一杯牛奶,喝完牛奶后婉君觉得特困,看小语新睡着了,她就躺在□□打了个盹,醒来后,陈姐不见了,小语新也不见了,留下一个明显比小语新大二、三个月的女婴,婉君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幸亏医院的护士发现得早……
很显然小语新是被人掉包了,同时失踪的还有“专护”陈姐慧敏找医院一打听,根本就没有陈姐这个人,慧敏的头一下子就大了。事情已经很明朗,陈姐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找到陈姐是找到小语新最大的关键所在,可茫茫人海,又到哪里去寻找一位使用假身份证,处心积虑的妇人呢。吴韧的头也开始大了,“那杯婉君喝过的牛奶还在吗?”,“已经送化验室化验了,含有安眠药的成分,这是化验结果报告。”慧敏递给吴韧一张纸。“这个陈姐平时用手机吗?都跟什么人联系过,打过电话?平时她说话是什么地方的口声?”,“用,听她的话声,老家应该是江浙一带的,我已经通过□□的关系查过了她的电话记录,跟她联系的都是本市的公用电话——”慧敏回答了吴韧。“吴,我看实在不行就报警吧,医院方面怕事情闹大,已经私下里找过我们,征求我们的意见,说医院愿意作出些适当地赔偿……”
吴韧沉吟了一会儿,他何偿没想到过报警,但对于每天流动人口上百万的东莞来说,丢失一个把婴儿,根本算不是什么,再者□□又不是大罗神仙,同样也没辙,事情一旦报警就公开化了,也就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也是吴韧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当然也是婉君所不愿意的。“再等等吧,也许天无绝人之路,从现实看来陈姐也许并无‘恶意’,有一点应该是可以排除的,陈姐绝对不是人贩子,要不也不会给我们留下这个女婴,我们只是中了她的掉包计,也就是说小语新是安全的,这一点我们完全可以肯定。”,“你是说我们中了陈姐的狸猫换太子之计?”慧敏反问,“嗯,可以这么说——”,“平时这个陈姐可有什么异常反应?”,“人挺慈善的,又加上能干,我就雇佣了她,都怪我麻痹大意让她得了手——”慧敏开始自责,“慧敏,这事不难怪你,——”,“老师,你不要这样自责,婉儿会心中不安的——”婉君痛苦地摇着头。“现在不要说这个,作为孩子的父亲,我是最内疚的,我没有守护在你们身边,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个陈姐——”,“可我们又到哪里去找她呢?”婉君和慧敏几乎是异口同声。“婉儿,你仔细回忆一下,陈姐平时说过些什么?可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和言语?”,“她很喜欢小语新的,照顾我也无微不至,甚至比自己的娘亲还要细致,这也是我信任她的原因之一”婉君自幼丧母,她的心情吴韧能理解,“对了,有一次,白天,我似睡非睡时,陈姐给小语新换尿片时,嘴里好像念叨着:‘别哭,别哭,我的小孙儿,奶奶给你买糖吃。’当时我以为她是喜欢我们新语,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去——”婉君说完又是泪眼涟涟。事情的大致经过也就如此了,吴韧伸手替婉君擦干泪水,“婉儿,听我的,这里一切有我和老师,你先好好调养身体,寻找小语新的事我们从长计议。”婉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吴韧转身朝慧敏说:“慧敏,你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明天你帮我接两个重要的人。”,“也好吧,婉儿,先别胡思乱想,吴韧分析得有道理,我们一定要有信心。”慧敏走过去,亲了亲婉君的脸颊,出了这种事情她心情也不好受。
吴韧踱到那个女婴睡的床边,正好小孩醒过来了,一看到吴韧竟然笑了,伸出双手有要他抱的意思。小孩是无辜的,吴韧心中的怨愤顿时化为柔情,伸手去逗她,她的小手一下子就抓住了吴韧的手指。“乖,爸爸抱抱——”吴韧伸手抱起小孩,“吴,尿尿——”慧敏指了指地下的小孩便盆,吴韧连忙替她解开尿布,顿时一股尿流奔涌而出,放下小孩,吴韧去卫生间冲便盆,目睹这一切婉君的眼睛湿润了,慧敏的眼睛也湿润了。
“陈姐还有什么东西留在这儿吗?”,“有,也许因为走得仓促,换洗衣服晒在窗外都来不及带走。”,“那就好,辛苦你帮我叫起来,用袋子装好,也许我用得着。”,“好的——”慧敏用衣叉将衣服取下,稍稍折叠了一下,用塑料袋装好,替给吴韧。
送走慧敏天已经快亮了,看女婴睡得很安生,吴韧脱掉外衣,一只手搂着婉儿的头,一只手握着婉儿的手,用这种特殊的方式陪伴着婉君,也许因为这几天实在劳神伤心过度,婉君在天亮的时候沉沉地睡着了,偶尔脸上还有泪花,吴韧却瞪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百四十二章 拘魂大法
第二天上午医院来人继续和吴韧他们商议“赔偿”的事,他们害怕将事情闹大,影响到医院的声誉,或者招开媒体、记者什么的一报道,那就“亏”大了,所以他们想做个“内部”处理,看在医院在事情发生后,积极主动,并将婉儿送到高干病房,派专人护理的份上,加上吴韧他们也不想陷入诉讼之中,他和婉儿原则上同意了医院的“建议”,具体事宜则委托慧敏全权跟医院交协。
上午十点半,吴韧算算阿牛他们也该到了,就开婉君的那辆红色奔驰车去火车站接人。一个理着“孩儿盖”,穿着陈朴,一看就知道来自农村的青年,陪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走出了出站口,立即有人上去搭讪,阿牛傻呼呼地跟那些人说话,旁边的少女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阿牛哥,还是快给师哥打电话吧,否则他会等急了的——”,见少女发话了,那几个人就跟她“问寒问暖”,他们把阿牛他们当成进城打工的农民仔了,而这一切都看在吴韧眼里,吴韧知道自己再不出面,那些人会像蚂蟥一样缠着阿牛他们,因为他们的穿着让那些人已经动了歪念头。
“阿牛,晓梅——”吴韧在大步流星赶了上去,“师哥——”阿牛高兴得跳起来,晓梅的脸则莫名其妙地红了,“我正要阿牛给您打电话呢——”那些“蚂蟥”一看吴韧出现了,都“失望”地走来了,吴韧顺手要接阿牛的行李,“倔强“的阿牛死活不肯,吴韧也只好作罢,领着他们走向停车场。阿牛对大城市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围着婉君的红色奔驰转了一圈,口中啧啧称赞后才上车,晓梅则始终脸色红红的,“到了师哥这里,就是到了家,阿牛、晓梅,下次碰到陌生人跟你们说话,千万不要相信他们,在别人面前,你们就叫我吴哥,别叫师哥师哥的……”吴韧在一家大酒楼给晓梅他们接风洗尘,然后将他们送到一家宾馆,安排他们住下来,“阿牛,晓梅,你们一路上辛苦了,补个觉,晚上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跟你们商量,”,“嗯——”,“晓梅,阿牛就交给你了,别让他乱跑,外面人心险恶,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行,师哥——,不,吴哥,你放心,他敢乱跑,我就揪下他的耳朵——”晓梅恢复了原来的“霸道”,吴韧不由得笑了,这是他这几天来脸上第一次难得的笑容,晓梅的脸莫名就又红了。
回到医院,慧敏已经跟医院协商得差不多了,只等吴韧来签字。医院出于多种原因,在表示诚恳的歉意后,跟慧敏商定了赔偿金额28万,吴韧和婉儿没有表示异议,签字后,医院就当场兑现,并说如果婉君愿意,还可以在高干病房免费住段时间,婉儿委婉地拒绝了院方的好意,吴韧明白她的心思,她是不想在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久呆,就说也好吧,我们下午5点出院。
婉君也许因为太累了,回到病房就睡着了,吴韧跟慧敏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慧敏商量着事情,一会儿慧敏就驶车出去了,她找到晓梅他们住的宾馆,在那里开了一个大套房……
下午5点,慧敏驶着红色奔驰载着吴韧,婉君还有那个“换”来的女婴,驶出了医院,驶进了宾馆,进了慧敏事先订好的套房,吴韧对婉君说现在让她两个重要的客人,也许他们能帮得上忙。
在另外的房间里,阿牛饶有兴趣地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晓梅坐在桌子旁,静静地翻阅着一本随身带来的古香古色的书籍。吴韧按门铃走了进去,“阿牛,晓梅,你们过来,看我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吴韧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东西,赫然是两台暂新的手机,一黑一红,尤其是那款女式手机,更是晶莹剔透,莹光流转,煞是好看。“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阿牛一把抓起那个黑色的手机,高兴得不知所以,晓梅却好像不为所动,看了手机一眼,并没有去拿,“晓梅,你不喜欢这手机?”吴韧颇为“惊讶”,这是他特意嘱咐慧敏下午买的最新款手机,作为女孩子应该没有理由不喜欢,晓梅红着脸说:“怎么好一来就让您破费,来时父亲和师叔就再三叮咛,一定要找份正经的工作,好好工作,尽快地融入现代社会……”,原来是这事,吴韧心中恍然,看来晓梅比浑小子阿牛成熟得多,“晓梅,师伯和师父的心思我能理解,工作的事咱先不急,磨刀不误砍柴功,工作的事我已经替他们安排好了,不过饭也要一口一口地吃,试想当初要不是师伯师父和你们出手相救,哪有我吴韧的今天……”吴韧说着眼圈就红了,晓梅一看阵势不对,连忙说:“吴哥,您说哪去了,你的礼物晓梅很喜欢,现代社会离不开手机嘛,手机一响,黄金万两”晓梅又恢复了原来的“调皮”,吴韧让她给逗笑了。“阿牛,晓梅,你们过来,吴哥这回有要事跟你们商量——”三人进了内室,密商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随后阿牛和晓梅随吴韧去婉君和慧敏那边,吴韧给双方一一作了介绍。
晚饭后,慧敏驶车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按阿牛的要求采购了东西。吴韧让慧敏陪婉君进了内室后,亲自布置好香案,阿牛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桃木剑、祖师令(类似惊堂木),调好朱砂,然后凝神在黄裱纸上画符,画好后,阿牛燃起香,口中念念有辞,拿起桃木剑放在前面的地板上,然后盘膝而坐,闭上双目,竟如老僧入定,吴韧和晓梅则肃立两旁,隐隐有护法之意。说也奇怪,放在地上的桃木剑开始慢慢地旋转,越转越快,最后终于剑尖指向东南方停了下来,阿牛睁开双眼,伸出二个手指着点了两个,“着——”两个火盆里的符就自燃起来,阿牛也站了起来。
“师哥,看来小语新还没有离开东莞,是有人将他藏在了东南方向——”阿牛一脸的凝重。
“师弟,可还有办法可想——”吴韧递给阿牛一枝“大红鹰”,他忘了阿牛其实是不抽烟的。
阿牛接过香烟,就着香火点燃,猛地抽了一口,呛着咳嗽了几声,晓梅不满地盯了他一眼。
“有是有,只是我也没有把握——”阿牛吐了口烟。
“那就尽人事,知天命吧——”吴韧叹了口气。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时间就定在晚上十二点,子时是阴阳交替之时,鬼道众生来人间的时间,此时阴气最重。到时候看能不能拘来陈姐的魂魄质问一番,对了,师哥,可有她的什么物件?”看来阿牛并不浑。
“有,她走得仓促,停下来一包贴身衣服来不及带走—”
“那太好了,师妹,你过来帮忙,到时候请师兄和师妹替我护法,以护万一—”晓梅替阿牛调好朱砂,阿牛凝神画符,不再言语,吴韧进内室,好生安慰了婉君一番。
晚上十一点半,阿牛已经抱上道袍,吴韧让慧敏扶婉儿去了另外的房间,晓梅给他们沏上香茗,喝了一会儿茶,慧敏也进来了,阿牛说可以开始了。
焚香、化符,阿牛煞有介事,吴韧和晓梅各自掐着手指作拈花状,肃立两旁,房子中间放着一个大火盆,里面堆着陈姐的内衣服,慧敏则按阿牛的要求远远地观看,陈姐的内衣服点着了,阿牛举着桃木剑转着火盆转,最后他停下来,以指轻抵桃木剑刃,顺势一抹,鲜血顿时从手指溢出。众人来不及寻思没有刃口的木剑为什么会划破他的手指,却见原来还全身发暗的桃木剑突然通体发红,犹如一把刚出炉的宝剑,更为神奇地是在阿牛的摧动下,剑身竟然泛起淡淡的紫气,“还不快快拘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阿牛朝火盆虚空一刺,原来弱下去的火焰顿时一跳,火盆中隐约跳动一个模糊有影子。
“阿姐,本天师问你,为什么要作害孟婉君的小孩?”
“你还敢强辞夺理?快快说着你将小孩藏匿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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