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说话了吧!”钱云的眼睛里,满是不屑。
我不说话。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解释的好。
钱云把那根头发,扔了。然后,她看着我,问我:“那个武超群,你搞得定吗?”
“什么?”我问她。
钱云说:“你呀!你要想抢人家女朋友,就不怕武超群把你给剁了喂狭狗?”
“谁说我要抢他的女朋友?”我奇怪地问。心里想,高教官,是我的老师呀。要说我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想法,这我也不否认,但这只是所有男人见到漂亮的有气质的女人都会有的冲动,说到底,这是一种动物的本能,我还真的没有想过要和高教官有什么什么更深一层的关系。所以,我说得特别的坦然。
“哼,敢做不敢当,我最看不起你这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钱云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话语里简直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她的眼睛要是一把机关枪,我此刻的身体,一定成了一个变形的马蜂窝了。“你以为我是瞎子?看不到那个女人望着你的时候含情脉脉的骚样?她看那武超群时,却是一脸的冷漠,就算有一点点关心,那也只是象在看着一个生意伙伴似的。连瞎子都看得出来,难道象武超群这样十几岁就在岁月场上混的男人看不出来?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武超群这个家伙笑眯眯的么?你不知道他这家伙一旦暴怒就会笑眯眯地看人好象是心情大好一般么?你麻烦了!”
钱云说话的声音很小,象是有气无力一样,但让我听到以后,却如晴天霹雳一般。是呀!那个美女教官,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言笑晏晏,眉目传情的样子,当时,我还为此而得意了一番呢——我光顾着惹武超群生气了,忘记了他生气的后果可能是自己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现在钱云一说,顿时,我的后脊梁有些汗渗渗的了。
“不会吧……不过,我和高教官,只是师生关系……”我解释一下。
“是吗?”钱云的眼睛看着我,在离我的眼睛十七厘米的地方:“可能她不是这样想的吧。”
“不!”我肯定地说:“我比你了解她。我和她只是师生关系。”我强调了一下。
“你是个……白痴!”钱云淡淡地说:“你了解她?真的?你真看不出来她很喜欢你?哼,你了解她?胡说!我不了解她,是的。但我显然更了解女人!”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里是忧是喜。
钱云看了看我,说:“真是奇怪,为什么这些傻女人,会喜欢你这个白痴……”
我想了想,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钱云的话,并没有需要我去回答。
钱云在被子里踢了我一脚,说:“你哑巴了?我问你的话呢!你是怎么花言巧语去骗人的?”
我本不想回答她,但……算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装作想了想说:“我不会花言巧语呀!而且,我和她说的话并不多的。”
钱云点了点头说:“嗯。看你这样子,闷得象棒槌,也不象会花言巧语的样儿……你很善解人意吗?这也不象……”还好,她没要我回答,自己先否定了自己的推断。
想了想,她接着问我,说:“那……你很有钱吗?经常给她们买东西吧——是了,你一定经常给她们买东西,你以前还给小丽买过一个大钻戒呢!——这些小丫头们,贪小便宜,所以,便让你买通了,是不是?”她得意地笑了,象是完成了一个重大的科研课题一样的得意。
我摇了摇头。虽然她的笑容灿烂,看起来明艳照人,但我还是要否定她的说法。
我说:“我一般不替她们买东西的,除非……反正,几乎没有买过。而且,我也很穷,手里有的几个钱都是暂时借人家的,都要还给他们。就连这房子,也不是我自己的,只是替人暂时打理一下罢了——甚至可以说,我是个穷光蛋!另外,你想一想,我怎么可能比武超群更有钱呢?是不是?”
钱云愣了一下。但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真奇怪……”她自言自语道。
我心里想:这丫头真奇怪,这半夜三更的,怎么对这个问题追问个没完没了?好象,这些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的,而且,她应该对我说点其他在眼前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呀!比如说我们明天是不是去打一下胡富贵中校,比如说她应该给我简单介绍一下她的哥哥……
“那是为什么呀?”钱云的脸上流露着小女孩的天真烂漫。她的眼睛看着我,象是在迫切地要寻找一个答案。
我希望这样的对话早点结束(注:现在是艳遇三年早春时分,我的脸皮还不是太厚,谈及情感方面的问题,仍然会脸红的),就假装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真是个穷光蛋,你相信也罢,不信也罢。至于那些女人,那些漂亮女人,嗯,以前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的命里有桃花。当然,这些话并不太可信,因为谁也没有办法去证明它。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吧,你想听吗?”
“嗯!”钱云点了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我,看来是真的想听。
我想了想,问她:“你听说过如意神功吗?”
钱云摇了摇头。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她说:“这个,简单地说吧,练这个以后,人的身体会散发出一种味道出来,异性闻了以后,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的。”
钱云一愣,疑惑地说:“竟然会有这样邪门的功法?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我点了点头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要是不信,你就所劲嗅一口试试,看看我身上是不是有一种淡淡的,但却是非常、非常、非常特别的味道——跟骚味差不多吧……”
钱云试探似的耸了耸她的小鼻子,然后,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一般地说,在刚开始的时候,你会嗅到这种味道的。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我身上有种难闻的异味,让你全身上下都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钱云想了半天,才回答说:“好象是吧,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特别特别的讨厌。”
我点了点头说:“这跟吸毒差不多。开始吸的时候,会不爽,但以后就离不开毒品了。我身体上的味道,和毒品的作用机理是差不多的吧。等你吸得多了,习惯了以后,你就会爱上我了……”
“啊!”钱云张大了嘴巴,用她洁白的小手,后着她的鼻子。象是害怕,又象是在配合我演戏一样。
我郑重地说:“没有用的。你的身体,特别是象你这样练过气功的人,不仅仅是你的鼻子能呼吸,你全身所有的细胞,都能呼吸的,不是吗?”
钱云瞪大了她那双美伦美焕的眼睛,象是一只恐惧中的鹿一样,眼巴巴地看着我。忽然挥了挥手,推我下床。
然后,她用手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光着脚,落荒而逃一样,向门口走去,心里说,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不解风情。
走到门口的时候,在要关门的时候,我回过头来。这时候,钱云已经起身坐了起来,靠在床架上,正在看着我。
“你害怕了?”我问她。
钱云茫然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调侃她,也半是恐吓,说:“在这房间的每一个空气的微粒里,都在着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只要你吸得多了,你就会不顾一切地爱上我的……”
钱云不再看我,而是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过了半天,她说:“这三更半夜的,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一愣。
钱云看着窗外,缓缓地,颤抖着声音说:“你真是个无赖的白痴!你难道不知道我和小丽的关系那样的亲密,会不知道你练过如意神功?我会不知道如意神功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身上是有股骚味,但根本就不象你说的那样致命……要说你以前欺负我,是为了替小丽报仇,这说话虽然荒唐、可笑、无耻、下流,我也认了,也就当你是为了小丽,我也看在小丽的面子上,饶恕了你……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真的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还是要骗我?还是要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就这样讨你的厌吗?……”
她回过脸来,看着我。洁白的脸,反射着不远处的楼宇里投射过来的灯光。在那洁白的脸上,有着两道晶莹的漂流,更是让人看着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难过……
第205节 偷窃计划
就这样过了很久。
我输了。我被女人的眼泪打败了。我回到床前,为钱云递过去几张纸巾。
钱云抽抽泣泣,象是没完没了。
我再等了一些时间。终于忍不住对她说:“你要是希望让我难过,觉得自己犯了死罪,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哭了——我们都不是笨蛋——让我们讨论一些重要的事情,好么?你父母,还生死末卜呢?让我听一听你的打算吧,这样我也好帮你,不是吗?”
钱云恨恨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
我在床前坐了下来。刚坐下,被她从被窝里伸出脚来重重的踢了一下。虽然我能躲得开,但我还是默默地忍受了,让她的小脚,在我的臀部留下一阵酸疼。“啊~”——不仅如此,我还夸张地叫了地声,说:“你干么要踢我呀?”
钱云破涕为笑。然后,又用手打了我一下说:“我就是要打你这个坏蛋……”
然后,她开始讲她的设想。
原来,她是要一直跟踪那个胡富贵中校。
显然,她知道的东西要更多。
她告诉我为什么胡富贵中校会在这里:
胡富贵中校的父亲是个山野的猎人,枪法一流。所以,胡富贵其实是从小就会用枪的。等到他进部队之后,理所当然的成了一个优秀的射手。
胡富贵中校多次想要把他的父亲接到城市里生活,好好地享受一下。但他的父亲自从去了城市两次之后,再也不愿意离开大山,去儿子那里了。老人的根,扎在大山里。老人是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胡富贵没有办法,只好每月寄些钱给老人,再尽量抽点时间去看一看他。
后来,胡富贵中校老家的那座大山发现了银矿。
不久,一座丰茂的大山,变成了一座千疮百孔的荒山。
胡富贵中校再回家接老人进城。但老人依然不愿意。大山虽然荒芜了,但毕竟与他一起长大的老人还很多,他们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总是要比在城市里孤单地生活着要强得多——老人总是这样想的。
上个月的时候,终于出了件大事情。
当老人生活的那座大山成了钱山,被开采之后,各种各样的人,聚集到了大山脚下的那个小村庄里。
原来小山村里的“干部”们,理所当然的成了受益者。很快暴富起来。这就引起了失去大山依靠的其他山民们的不满——在一方面是他们流离失所沦为雇工,但以前,和他们一样生活的人,只因为是所谓的“干部”,依靠他们手里的一点权力,和那些矿主们勾结起来,很快暴富起来,回过头来,去维护矿主们的利益,成了矿主们的打手,来压制山民们正当的利益要求。
最后,胡富贵中校的父亲,站了出来。他说,让我来吧!我儿子在外地,我没有负担。
老人拿起休息了多年的猎枪,一口气杀了十七个人。村里的“头头”们,外来的矿主和打手……然后,老人投案自守了。
这是个惊天的大案。谁也没有办法了。
胡富贵在痛哭这余,想到了免死金牌。
胡富贵中校在军校的时候,有一个射击老师,后来,到了“后翌”这个组织里,做了一下基层的指挥官。偶然的一个机会,那个指挥官,被胡富贵中校在酒桌上,摆平了。在一片混乱中,说出了“免死金牌”的事情。但事后,那个指挥官死活不承认。
当胡富贵哭着打电话跟那个指挥官说起自己父亲的遭遇的时候,那个指挥官沉默了许久,才答应帮胡富贵中校。但他要出一个任务,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指挥官让胡富贵中校在这个城市里等他。他会带一枚“免死金牌”来救胡富贵的父亲,但交换条件是胡富贵自己要到“后翌”组织里去服役一年时间——当然,军阶可以长一级……
我恍然大悟。原来胡富贵中校是在这个城市里等那个指挥官来救他的父亲。
我问钱云,难道她想偷那块免死金牌不成?
钱云摇了摇头说:就算偷了那一块,也没有用处,因为她家里有四口人需要救赎。
我想想也是,想到不会被钱云逼着去偷不该偷的东西时,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钱云。
钱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要是……”她忽然沉默不说话了。
“要是什么?”我担心地问她。
钱云的眼泪忽然又流了下来。她想了想说:“要是那个指挥官好色就好了……”
“啊?”我一愣。
“我愿意用自己,去救我一家人的性命!”钱云流着眼泪,却坚定的说。
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从我的心底里升了起来,让我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一种麻木的感觉。“也许,有其他的办法……”我虚弱地安慰她说。
钱云又哭了一会儿,说:“我要教你如何偷东西!”
“为什么?”我问她。
“因为那个指挥官,也许不好色,或者好色却胆小。所以,我们到时候,可能不得不冒冒险,要是他不愿意给我们免死金牌,那我们就去偷——就算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去闯一闯,不是吗?”钱云说。
我不得不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是觉得非常的不妥当——只怕偷来的免死金牌不一定好用,而且,有弄巧成拙的可能。但这个时候,我却不能所这怀疑说出来,免得对她打击过大——也许,她心里抱着希望,会让她能更冷静的思考,而不至于方寸大乱而做尽傻事。
钱云想了想,然后,开始给我讲做贼的各种道理。
她讲的这一切,果然要比当初小丽为了好玩而对我讲的一些东西高明不知道多少倍。比方说吧,小丽是单刀直入,直接讲如何开锁。而钱云,却是讲,要做贼,首先是“攻心为上”!从做贼的心理准备开始讲——这让人觉得做贼很光荣、天经地义、而且前途光明……甚至连一般人防贼的心理,她都讲解得清清楚楚入木三分……听她这么一说,确实,做贼就能做到了知已知彼,应对自如了……
接下来,她才开始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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