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富贵想了想说:“只是,你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我倒是怎么也没有分得清楚!”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我那个包扎上固定夹板的手臂。
让他这么一提醒,我就觉得自己的手臂,疼得厉害了。其他的皮肉伤,估计过几天就能完好如初了,但断了手臂,估计这一次,又要过几十天时间才能好。而且,现在又在逃亡,真是很麻烦的。
胡富贵看了看我,象是知道我很痛,叹了一口气,说:“我终究是久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我摇了摇头。
胡富贵一愣,说:“真的,我挺过意不去的。”
我看着他说:“你不是久我一个人情,是久我一条命!难道你不明白?要不是我挡了那一枪,你现在是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我这样说的是实话,但也很赖皮。我就是要让他觉得自己久我的,然后才好跟他讲条件。
胡富贵愣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是久你一条人命!”一边说着,一边,他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个小包来,然后,远远地走出了几十米远,挂到了一颗小树上,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又走了回来。”
我跟他没完!
看着他有气无力地走回来了,迎着他扔了一句话过去,说:“也许是两条!要是你没了命,估计令尊大人……”
胡富贵看了看我,淡淡在说:“原来你是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呢!”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知道,这也是我这些天不离你左右的原因!让我们说得开门见山一点吧!你是男人,我也是!所以,就不要绕来绕去了,行吧!”
胡富贵点了点头。
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你父亲需要一块免死金牌来救他老人家的命,而你,正是在这里等一个人,送一块免死金牌来。这个送免死金牌的人,是一个叫“后翌”组织的一个指挥官。而你,要付出的代价是在“后翌”组织里服役一年,另外,你还能得到的补偿是官升一级——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胡富贵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却接着问我:“那,你跟着我,想得到的是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也想要得到几块免死金牌,去为自己赎罪!”
“几块?”胡富贵问我。
“四块……哦,不,现在是五块了,我自己也需要一块了!”我苦笑着说。
“那四块给什么人?”胡富贵问我。
我红着脸,但却实话实说,把自己强暴了一个MM,然后,不得不把救她的家人作为补偿的事情告诉了胡富贵。
胡富贵听了直笑。
“你不相信?”我生气地问:“你凭什么取笑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刚才!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胡富贵想了想,说:“我越听就越是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判断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好吧,让我们开门见山!我问你,你是间谍吗?”
“间谍?”我眼睛瞪得老大。这和我能搭得上什么关系吗?
胡富贵看着我的眼睛——人要是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很漂亮,这我知道,因为人一紧张的时候,瞳孔会不由自主地收缩放大——但我根本就不是间谍,所以,我狠狠地SHOW了一下自己的眼珠子给他看,这让他有了一点不自在。他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后,笑了一下,说:“我也有点疑惑……”
“疑惑?哼!我根本就不是的。除了在电影里见过什么间谍之外,我这辈子就不知道间谍究竟长了几只眼睛!”我有点生气地说。
“也许……你不知道。间谍就在你身边!”胡富贵说。
“在我身边?难道你是间谍?”我倒是开始提防他。难道他要拉我下水不成?
“我不是的……你知道这些天,我自己回去的时候,住在什么地方吗?”胡富贵中校问我?
“这个……”我想了半天才说:“我不仅不知道,连猜都猜不到!”
“我每天回去之后,都住在国家安全局在本地的一个技术中心的值班室里!”胡富贵中校叹了一口气说。
“什么?国家安全局?你是个特工?”我好奇地大声问,心里的迷雾,不由得又多了一层。
“我不是特工。我也不负责抓间谍。但我是国家安全局抛出的一个棋子。”胡富贵中校想了想,指了指挂在无处那颗小树上的小包,说:“你说话的声音,如果大一点的话,就可能被那个录音机录下来。你要是不在意的话,你可以尽可能的大声一点。”
我一愕。原来,他走出去那么说,是要和我说点不被录音的话。
我紧张地说:“你……你身上还有什么东西?”
胡富贵点了点头,说:“GPS全球定位系统。但这东西,是植在我的身体里的,所以,我拿不出来它。”
我紧张地说:“那……岂不是我们在什么地方,国家安全局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不会来抓我们吧?”
胡富贵想了想,说:“国家安全局又不是警察局,他们应该不会吧。而且,他们想抓的人,应该不是你,如果你不是间谍的话。国家安全是维护治安的轻重,他们是知道的……”
我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说:“我真的不是,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们又不是认识一两天!”
胡富贵又想了半天,才说:“我也觉得奇怪。我也觉得你这臭小子应该不是间谍,但是,你说的和那个钱云丫头的事情,太离奇了!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那个钱海龙,是个百分之百的间谍,而且,据说他是某国在我们国家间谍组织的首席技术官员!我这样说,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放心你了吧!”
我呆了一呆。这些咄咄怪事,真是太出我意料了。我总是小看了别人——要是胡富贵说的是真的那么,钱云,也可能是间谍——稍稍正常一点的头脑,只要稍稍动一点脑筋,就能想得到。
胡富贵接着对我说:“你也知道,钱云那丫头的父亲,是因为间谍案获罪的,不是吗?你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们一家全是卖国贼呢?”
我的心寒了。
胡富贵接着说:“离她远一点!就算你强暴了她,那也是为民除害!大快人心!你应该弄死她……”说着,胡富贵扬了扬眉头,促狭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胡富贵的话说是是不是有道理,但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象撕裂了一样的剧痛,这种疼痛,竟然盖过了我手臂的伤痛……难道,我喜欢上了这个小妖精不成?
第213节 落荒而逃
我心乱了许久,才问胡富贵中校:“那,你说你只是一枚棋子,是什么意思?”
胡富贵中校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确实是一枚棋子,而且,这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
他看了看我们身边的渔塘,那里水平如镜,一点了没有我们心里的波涛起伏。
他说:“自从我一到这个城市,国家安全局的人,就找上门来了,他们告诉我,要和他们合作——这也是我当初答应我的朋友加入那个能得到免死金牌的组织的一个条件——所以我答应了。所以,我每天在怀里绑着个录音机,到处跑。你也许觉得我每天去找那些小姐,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是吧?其实我也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但我又不想把任何一个我喜欢的姑娘,牵扯到这件事情中间来,所以,还不如去找那些卖笑的丫头们来得心安理得,你说不是吗?”
我想了想,要是自己和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别人咀嚼再三,那滋味估计确实不好爱。我点了点头,说:“原来你是因为这个……”
胡富贵叹了一口气说:“其实,为了我们的祖国,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关键是,我觉得那些人并不信任我……这让我寒心。所以,我更要做点样子来,让他们看一看!”想了想。他接着说:“很显然,要是我们呆在宾馆里,哪里也不去,间谍也没有机会接近我了,那还谈什么吸引间谍上钩呢?所以,我要去人多的地方。所以,我要去那些娱乐场所,这样,才能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机会,你明白吗?”
我的脸不由得一红——原来,他是给那些人机会——包括我,而且他这样的反常放纵,原来不仅是最后的疯狂,而是别有深意。想到自己跟着他,没心没肺地尽享“艳福”,原来是那样的可憎。
胡富贵皱了一下眉头,象是计算什么,然后,他说:“他们每天只听录音,从来不对我说什么。但我知道,在我的周围,每天都有国安局的人,在转着圈子跟着我。而且,我也能慢慢的分辩出来,哪些人是心怀鬼胎,哪些人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插问了一句:“你说他们不理你,那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钱海龙是个间谍组织的技术官员的呢?”
胡富贵点了点头,说:“他们确实不告诉我这些事情,但渐渐的,他们说话也不避开我了。有一次,我还没有走出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了他们放出了钱海龙的声音,当时,有一位来自首都的小指挥官就喊了一声——这不是TMD的M国间谍组织在我国的首席技术官吗?,当时,其他几个人都肯定地附和了。所以,我知道那个钱海龙绝对是个间谍,你看他那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了。”
我好奇地问:“你和他接触过吗?”
胡富贵点了点头,说:“在吧台上喝酒的时候,他和我说过话。后来在楼梯上见过几次。但我能感觉到他是心怀鬼胎,那促种感觉是阴恻恻的……反正,你以后会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那……你觉得钱云也是个间谍吗?”我问他。
胡富贵看了看我,象是在我的眼睛里寻找什么。过了几秒,他摇了摇头,说:“那个丫头,是个妖精,我看不透她。似乎不太坏,但又总是让我觉得不可靠,可能是她太过精明了,简直……”他说到这里时,停了一下,才接着说:“这丫头,简直让人胆怯……”
我心里想,不胆怯才怪呢!我的心里存在着一个侥幸,希望钱云不是个间谍——我宁愿自己是犯了个错,用一辈子的痛与苦忧去赎这个罪,也不希望她是个间谍,更不希望她象她的哥哥一样,是个卖国贼。
但是……
我再问一下,那个指挥官什么时候会来这里找他?
胡富贵摇了摇头说:“既然我是个诱饵,那个人是不会来的了。而且,那枚免死金牌也不需要了……国家安全局同意救我的父亲。我,现在,只是放在这个城市里,用来吸引那些对重要军事情报感兴趣的间谍上钩的诱饵……”
我身子一抖,没有想到事情会向这个方向上发展。原来,我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原来,这些天纸醉金迷所做的一切,只让人看不起之外,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一种失望,瞬间弥漫到我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样的累过。
我缓缓地坐了下来,坐在一根朽木上。手臂很痛,心里很乱。不仅这些天的努力白费,而且,自己还杀了人——城里的刑警,一定在满世界的找我,要将我绳之以法。
我不能和任何人联系特别是自己心里有点情感的人,害怕自己给他们带去麻烦……
刚才,胡富贵又提醒我迷魂药很不高兴……
那我还能依靠谁?
……
过了很漫长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我抬起头来,问同样沉默若有所思的胡富贵:“那个,我想问一声……既然在传说里,你要去“后翌”那个组织,那么,过几天,那个接头的人不来,你又如何把戏演下去呢?”
胡富贵点了点头说:“这个也已经安排好了。过几天,我会去一个边陲小镇去,这样,如果有人还跟着我,那他就百分之百是间谍了,而且,是很厉害的间谍组织的人,他们想通过我,找到“后翌”组织的基地……”
我心里一阵难过。
原来,他也要走了。
我还希望他能帮我一把呢,至少……能在我心里茫然无主的时候,在我的身边。我可是救过他的命呀!但又一想,人家又没有要你救他,而且,自己救人的动机,又怎么能让他相信自己当时只是想救他和他父亲两条人命并没有多想其他呢?……越想就觉得自己无助,眼泪都要掉了下来。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在几个小时之前,自己还洋洋自得呢,似乎有任何困难自己都会毫不在意!但现在,只要我一走出这一片渔塘,就会有数不清的警察,黑洞的枪口在对着我。我又哪里还有什么屁主张?……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之后,胡富贵问:“你会做饭吗?”
我看了看他,心里有气。吃!哼,我都让你害死了!
但经他这么一提醒,自己的花花肠子竟然不争气地开始蠕动起来。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胡富贵接着说:“我不会做饭,你会吗?”
我想了想——就是死,也不能做饿死鬼!其他事情放一放,先吃他娘的一顿再说。
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我站起来,指了指鱼塘,说:“你去钓几条鱼来,把鱼洗干净,我来烧鱼汤!”说着,我钻进了小屋,用一只手也把米洗了,用灶气灶做了一锅米饭。等到我把调味品洗好之后,看到胡富贵已经钓了三四条草鱼上来,还在兴致很高的挥杆继续钓。我上去,告诉他鱼够了。
胡富贵说:“你先洗鱼,我再钓几样,今天一次吃个够!这些鱼全是SB鱼,上钓真TMD的快……”
我听了更生气。大声说:“你看一看嘛!我一只手怎么洗鱼?”
胡富贵一愕,赶紧起身,把那四条鱼拿走,洗干净,然后放到一个盘子里递给我。
我用它烧了一窝汤……
然后,吃饭不说。
胡富贵非常惊讶我做的鱼汤的美味。他问我什么是关键?我简单告诉他,鱼洗干净,扔水里烫就行了——当然,我才懒得告诉他呢。他是国家安全局的人,不会有危险,我的小命可是悬着。
你怎么不高兴呀?胡富贵问我。
我有病才会高兴!
胡富贵想了想说:“你和我一起去那个边陲小镇吧——要是你愿意经常做鱼汤给我喝的话……”
我一愣。不知道他是想帮我还是什么。
胡富贵接着说:“现在,我和国安局的人不熟悉,所以,就是去求他们救你,估计也没有用,不如我们一走了之。”
我没有说话。
胡富贵接着说:“我会没事的。就算警察找我,自有国安局的人替我摆平。我过几天,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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