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达到目标了,可以收工了。
我在这条水道的尽头,关了潜水灯。默默地感受了一下这地层之下的水的压力和一切自己能说得出来和说不出来的一切感受,甚至,盘着腿,打坐了一会儿,把自己体内的真气,运转的纯熟……忽然,我就想起了吴琼,想起她还在外面关键的等待,便草草收了功。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这才发现那枚挂在肚子上的水明珠,果然非同一般。它在这个水深下,但发出了十分柔和的灯光,虽然不如潜水灯那样的明亮,但四周的物件,却无不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是个妙不可言的好东西,而且如果按洪流说的,水越深,光越强,那要是深潜百十米。那这水明珠,岂不是亮得刺眼?
索性不再开潜水灯,而只借着水明珠的光线,再看了一下这个水道尽头的每一个有问题的细节。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开始向回游。这时候,是深夜二点五十左右。
等我再次浮出水面地时候,已经是深夜三点半了。
我一浮出水面,顿时,被吴琼一把拉上来。不顾我身上湿淋淋的,一把抱住我。亲了过来。
我暗暗叫苦――肺里还有水呢!但她这样的热情,我又不好拒绝。但任由她亲了几秒钟,然后,才推开她,一口水,从肺里呛了出来,然后,开始趴在地上,呕了半天。才把肺里的水,全咳了出来。等我再次站起来地时候。吴琼一脸歉意地看着我。我拍了拍她的脸,递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
转过脸,看了看洪流和钟武,我摇了摇头,对他们说,这是一条死水道!泉水是从一个断崖的裂缝中流过来的。那个裂缝后面是什么,根本看不到,人更不可能过去。
洪流本来,对我的地下河说不定……地理论就怀疑,所以,一脸的轻松,倒是钟武有点失望。
当肯定,我那个这眼泉水与钟武地出生有关系的疯狂想法,并没有得到有力地证据,相反,证据表明,可能,这泉水,与钟武出生,并没有什么关系。钟武,只是偶然地被放在圣河边上的。
但是,又为什么会是在圣河边上呢?为什么钟武被捡到时,身上会有一块高科技的包裹布呢?
然后,又进行了几天一无所获的寻访。十几年前,这里的人家,要么搬走了,要么,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谁家遗弃过孩子……
茫然若失。
一切都令人难以理解。会不会是吴琼对这块包裹面的解读有误呢?要知道,吴琼是学生物学的博士,而不是学纺织的呀……这个想法一跳出来,立刻就被我抹杀了――吴琼是最好地,又是我的亲人,我怎么能说她不对她有错呢?而且,随着我看到钟武眉头紧蹙地样子,我开始担心吴琼起来――如果,我们去探访吴琼的出生地时,也没有什么结果,那么,吴琼岂不是也会非常的伤心?
我赶紧和吴琼讨论下一步打算,把刚才那罪恶的念头赶走了。
吴琼也同意帮钟武一把。
但是,她认为,首先需要对钟武进行一些DNA的鉴定,然后分析一下,用什么方法才行。吴琼似乎并不认为,钟武就是她的同类。吴琼似乎不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非常武断地说:“需要作进一步测试!”
我不是专家,自然要听她的。
然后,我们问钟武,是和我们一起走,还是等些时候,直接到N城去找我们?
钟武鼓足勇气问我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黑山。钟武问我们去有事吗?方便不方便她去?需不需要她帮忙?
我认为是需要的。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嘛!毕竟,钟武的功夫,也是在实战中练出来的。
吴琼想了想,也没有反对。
钟武便得寸进尺,问,她能不能再带一个人和她一起走?她意思是我们俩人亲亲热热的,她就不打扰我们,她带一个人,跟我们走就行了。
这倒是个好建议,立刻得到了吴琼的赞同。
我心里暗暗地好笑。原来以为吴琼十全十美,现在,才相处几天,便也觉得,她其实也只是一个要人疼爱与娇宠的女孩儿,也会吃醋,也会生气,也会在瞬间失去理智。本来,我们之间,只是亲,现在发现了她人性化的一面――其实,就是缺点,忽然觉得她可爱起来,也就不再觉得我和她之间有多少的距离了……
但等到我们到了下一站去接钟武的伴儿的时候,我大吃了一惊――竟然是无情公主。
吴琼也是眉头一皱。她一定想――哪里冒出这么多的妖精呀?但带一个女孩,对她来说,毕竟要比带一个男人要方便,于是,吴琼也没有反对。
我本来准备反悔的,但一想,妖族的精神控制,也许,能让我们在黑山里。不至于晕头转向吧,或者,就算只有她一个人能清醒一点,也仍然是件好事情。
人是钟武叫来的。钟武当然也不会反对了。
最不高兴的,却是无情公主――她把嘴撅得老高。
但她被钟武三句好听的话一哄,还是不情愿地坐到了越野车的后座上了。
然后,便听到钟武和无情公主吱吱呀呀的说话。她们讨论地话题,或者非常的幼稚,或者,非常的离奇。因此,经常把我和吴琼给逗乐了,但她俩人却谈得异常的投机。
我有时候。也会逗一下无情公主,想从她地嘴里,知道多一些关于精神控制方面的东西,无奈这丫头的口风很紧,除了听我说有人能把一只动物的死尸变成行走如飞的活物甚至能让死去的鸟活过来重新飞上蓝天地时候,她才张了张她的小嘴说:“那有什么?我爸爸就能!”
听她这么一说,倒是让我吃了一惊。难道妖族真有这么厉害?既然如此,那么,又怎么还把她送到天一道长那里学艺呢?
忽然想起,象天一道长地几式功夫。不全是用到了精神控制吗???而且,天一道长曾经对我说过,我深得这几招的精髓――我当时还得意了许久――可是,现在想一想,我得什么精髓呀?我明明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生在此山中”,也许,我学到地只是一点皮毛,可是,为什么天一道长偏偏要说我“深得精髓”呢?如果天一道长妖族的精神控制的原理是相通的,为什么,我只能在那几个招式上,展示我的控制能力呢?是不是天一道长,对我藏起了什么东西,没有教我?不应该呀……是我的思想里有什么东西,局限了我的理解能力吗?
我苦苦地想了很长时间,一直把车儿开到了近黑山时,自己的头脑里仍然是一团糨糊!
我们先去吴琼小时候呆过的孤儿院里去看了一看,真没有想到,她十几年前呆过的孤儿院,现在竟然还在!
但孤儿院地老师,都不在了。后来,吴琼打听到了一个老人,吴琼说这个老太太在她小的时候,最喜欢她了。但老太太一脸的茫然,根本就记不得吴琼是谁。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还对吴琼有印象的,但十几年前的往事,哪里还能记得清楚呀?
我想了想,问孤儿院有没有档案?
据说有,但院长不在,只有院长有钥匙。
院长人呢?去开会去了……
没有办法,只好找地方住了下来,半夜里,我去孤儿院院里二十年来所有的档案都给背了出来。这个孤儿院规模虽然小,但是,却也装了满满两大包才勉强装完。
背到宾馆里,和她们三个,一直查了三四个小时,才查到吴琼进孤儿院的记录。
原来,吴琼是被人放在孤儿院门口的,而不是谁送来的。
再看了一下,记录上说,当时是一个姓赵的女工把吴琼抱进来的。
于是,大家决定明天去找那个姓赵的女人。我也暗暗地把当时的院长名字记了下来。
当钟武准备把那些档案踢开的时候,吴琼却蹲下身子,开始整理那些档案。我说,算了……反正要扔,房间乱一点没有关系。
吴琼小声说:“也许有别的孩子以后会来找,也许有用……”
我心里一热,便也蹲下来和她一起把档案整理好了,然后,老老实实地送了回去。
当我再回那个孤儿院的时候,心里再也没有对它一点的轻视,就是因为它这么多年了,不容保留着那么多孤儿的档案。我甚至觉得,历任的院长,都很伟大……
天亮以后,我们马上开始寻找那位姓赵的女人,但很遗憾,她已经去世了。于是,又按我的提示,去赵当时的院长。当时的院长,现在已经七十几岁了,听我们说明来意,只是简单想了一下,便说:“哦?吴琼,嗯,我记得我记得……”听他这么一说,我们简直喜出望外。
原来,吴琼被送来的时候,是冬天,而吴琼身上包的小被子,很新,而且,是绸子面的。当时,许多人都说,吴琼肯定是什么大户人家小姐的私生子……所以,院长印象很深。
我们问,那么,那小包被还在么?
院长说:“孩子的东西,都是公用的,哪里能用得长久呢?早已用旧用破后扔掉了……”
那么?还有其他,能提供吴琼身世的东西吗?
院长说不可能有,要是有的话,当时,孤儿院经济很困难,会根据这线索,所孩子仍然送回到她家人那里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满怀希望的心全冷了下来……
等到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我才明白吴琼到底受到过多少苦经历过多少的委屈。于是,言语之间,对她更是百般的体贴呵护。于是,她也不再摆出大姐的架子,而是象小鸟依人一般,紧紧的贴在我的身边,让我心疼地觉得,自己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说,既然来了,不如到黑山里去看一看吧?
然后,我讲了一下黑山的古怪,再看一下三个女孩,竟然都有点跃跃欲试的表情。
我心里想,要说吴琼钟武,那是对自己的身世好奇,这无情公主,瞎凑合个啥子呀?
既然她们要去,我也就带她们去吧!
我也应该回去看一下,也解一下自己当年的困惑了。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越早解开,自己就越会舒心适意地去做别的事情。
于是,准备了一下进山的器材。钟武,甚至弄来了六支五连发的猎枪和一支进口的雷鸣顿霰弹枪……
还好。有枪,胆子就在了很多倍。我开始庆幸当时把钟武带来的决定了。
等我们把车开到了黑山的山脚下,下了车,一看,嗯,山还是那座山!几年前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几年前上山的路,还是那条,山路边的植物,甚至与几年前都是一摸一样的。
不同的是,身边是三个如花似玉的美女……这足以让我暂忘记了久远的留存在心底里的不安和恐惧了。
哈哈,带着三个美女,嗯,晚上,这可是要睡一个帐篷的呀。甚至,美女在不远处方便的声音……嗯,这个这个……
第015节 丛林夜宿
我们走下来的时候,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昨天的天气预报,是多云转晴,局部有雨。看来,这局部不在黑山。
吴琼和我说过,她不是经常出来游山玩水。她习惯呆在实验室里,做一些她自己感兴趣的实验,所以,在大学的时候,才被誉为“冷美人”的。
而我估计,另外两个丫头,和野人也差不多,就从她们眼光往四处的扫的架势,便可以知道,他们习惯这样的旷野和……野外的空气。
我背着一个非常大的背包,真的象头毛驴一样,但这头毛驴,自己会说话:我从最基本的东西,开始给吴琼讲的生存。吴琼很聪明,同样的话,我从来不需要讲两遍。所以,到了我们预定的宿营地的时候,吴琼已经是半个专家了。
撒了药粉,等了一会儿,让附近地上的虫子们逃命之后,我开始一声不响地收拾起宿营地。
在我开始动手搭帐篷的时候,无情公主提出异议:“你这个帐篷,不好!”
我一愣:我几乎是在野外生存了两年时间,还没有谁说我搭的帐篷不好呢!
无情公主说,“你搭得太小了!我们四个怎么住?让我们都钻在你怀里?我看你是不怀好意!”
我更是吃了一惊。也许她说得真有道理。以前,我们如果搭帐篷,一般来说,只要能把人放进去就成了。大家挤一点,也无所谓。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讲,帐篷越小,目标也就越小,而且,会更结实一点。到还没有想过要把帐篷搭的宽大舒适。
“搭大一点!”无情公主继续说:“要不然,你就驻外面给我们放哨吧!”
“哼!凭什么?还没有轮到你指挥!我说好就是好!我说它不小就是不小!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们挤着睡,请自便——我们才在山边上,估计现在还没有什么猛兽——除了我,你可以自己走!要是再向里面走,只怕你想一个人走,也没有这胆量了!”我不客气地说。因为,我带的帐篷,确实太小了!(帐篷小一点,背着方便省力气。)根本不可能把帐篷搭大。所以,干脆和她赖!
“哼!你还以为我想来的么……”无情公主气哼哼地说。
我不理她,只是自己收拾帐篷。
却见无情公主可怜巴巴地望了钟武两眼,后者却目无表情。无情公主只好把脚底的石子,一颗颗地踢飞了,但也不得不气哼哼的坐了下来,无聊的看着远处山顶上正在下堕的太阳。
我心里想,哼,这个死丫头,看我这几天,怎么捉弄你吧!手脚麻利,和快,把帐篷搭好了。把各样行李安顿好,帐篷外地锅也埋好,开始做晚餐。
一路上,奇怪的安静,连一只鸟都没有。所以,想弄点鲜肉吃的想法也就算了。只是煮了一锅牛肉方便面。然后,招呼她们自己动手。
象我这样的人,活着不是为了吃饭,而是吃饭为了活着,所以吃嘛嘛香!一会儿,肠胃就满足了。
再看无情公主,一时说口感不好,一会说没有营养,一会儿又说汤太少了……反正,没半点满意。
我笑盈盈地说:“好呀,那下一顿饭,就你来露一手吧!总不成,让我一个老爷们老做饭给你们这些婆娘吃吧?”
顿时,无情公主再一次不吱声了。
吴琼想笑,而钟武目无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倒是吃过饭了,钟武说:“今晚上,上半夜,我不睡;下半夜,田田……哥,你别睡,我们总要留个人守夜吧?这样行吗?”
我想了想,说:“不行!一切的安排,还是由我来说了算吧!”语气毋庸置疑。
停了一下,接着说:“这个,我每天背着东西,所以,晚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