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夜的车,第二天早上才到那个城市。我打了个电话给钟武,她带了几个人,陪我们吃早餐。
她问我们需要什么时候动手?
我告诉她是越快越好。
于是,吃完早餐,她身边的人便开始打电话。几分钟时间,几辆面包车载了三十多个人,个个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而且是黑眼镜!脚下都横着一根铁棍。果然也是现代版的黑社会做派!
那个骗子家早已被钟武的手下盯死了。
到了那间别墅前,石春芳恨得咬牙切齿。这也难怪,这骗子害得她远处可走,而骗子自己却住了一个豪宅!
一见我们的五辆车开过来,译帮把守的兄弟上去把门给轻易地打开了!估计也不比他们开自家的门锁要多费什么力气。
三十多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去。
刚走几步,二条大狼狗窜了出来,居然是不声不响的咬人狗!
但这也倒是省事,几个铁棍齐挥,几下便把两条狼狗打倒了,前后,狼狗只来得及哀号几声而已。
但这已经把这个房子的主人惊动了!
谁?
那个骗子在房间里大声问,估计在卧室里还没有起床吧。
就有两人上前,一脚把门踹开,一行人鱼贯而入。这事情不是那么光彩,但我也算是找回了以前在部队里组织行动时的感觉了。
进了门,先进去的兄弟,早已把挡在面前的桌椅板凳掀翻到了墙角,让宽大的客厅中间显得更宽敞了。但一大块玻璃被砸得粉碎,一地都是碎玻璃。
接着,有几个人已经撞进卧室,把卧室里三个人都给拉了出来。
果然是那个骗子!气得石春芳上去就给了这家伙两脚。另外两个被拖出来的,却是两个小女人,身上衣服都没有穿,各抱着一条浴巾,却挡不住“春光外泻”。这个死骗子竟然玩的是3P,真是有钱烧得不行了!
“这两人是你老婆吗?”钟武手一指。周围地译帮三十多人,顿时安静下来,一齐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边,果然是非常的威严!
“不……不是……”那个骗子紧张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丁。
“哼!你们是什么人?”钟武目光在那两个女人的脸上一扫,竟然杀气腾腾。
那两个女人,慌得简直要下跪一般,说:“我们……是××洗浴中心的小姐,他……他昨晚打电话,我们老板让我们来陪他地……”
“哦……那你们收到这个人的钱了吗?”钟武再问。
“收……收了……”那两个女人抖个不停。
“好了。你俩穿衣服,就当今天的事情你们没有见过,知道了吗?”钟武严厉地说。
那两个女人拼命点头。
钟武手一挥,便有两个黑西服,把那两个女人带进房间里穿衣服,然后,把那两个女人送了出去。
除了石春芳恨恨地看着那个骗子,其他人都像没有事一般,黑色的墨镜似乎是在看着虚空一样。
越是这样,就越让那个骗子害怕。但他显然忘记了石春芳是谁,所以,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敢说话。
等到那两个送妓女走的黑西装回来后,钟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一个黑西装走上前去,猛地就是一脚,把那个骗子蹬得跪在了地上,光腿一下子就被碎玻璃扎得鲜血直流。那个骗子连声惨叫,但却又不敢起身,只是一个劲地叫饶命。
钟武抬了抬下巴,她身边的一个女人大声问道:“你是×××罩着的,是不是?”
那个骗子迟疑了一下说:“是的……哎哟……是的,要是……以后请姑奶奶你罩着我,我可以付十倍的价钱!……哎哟……”
这时,旁边有一个黑西装走了上去,一大叠钱扔到了那个骗子的脸上,然后对着惊慌的骗子说:“你听好了,×××让我告诉你,他收你的保护费,已经还你了!现在,他再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那个骗子一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身体,嘴里不知道用方言在哆嗦着什么话……
钟武看了看石春芳,又看了看那个骗子,直接说:“我的朋友,被你骗了两百万的衣服,有这事情吧!”
“……有吧……”那个骗子看了看石春芳,似乎想起来了似地。
边上过来一个黑西服,上去就是几个恶狠狠的大耳光,把那个骗子扁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而地上,早已流了一滩血。
“……有话好说……”骗子颤抖着血淋淋的嘴唇说。
“住嘴!我们老大问一句,你老老实实地答一句!多一句废话,或者要想再骗人,哼,今天就把你舌头勾出来!”那个打人耳光的黑西装,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把那个骗子吓得直哆嗦。
钟武扬了扬下巴,又问了一句:“你骗了我的朋友没有?”
那骗子猛地打了几个寒战,小声说:“骗了。”再也不敢说“……有吧……”这样两可的话了。
“好吧,现在就还钱!”钟武说,不容置疑。
“我……暂没有那么多的钱!”骗子迟疑了一下说。
钟武目光在房子四周一扫。
边上一个黑西装上去一脚,把那骗子踢倒在地,又接二连三地踢了几脚。然后手一挥,三十多个打手一起挥动手里的铁棍,几秒钟时间,便又把客厅里的所有家当,从天花板上的灯,到放在地上的纸篓,更别说彩电什么的了,几下就砸了个稀巴烂!
那个骗子,硬是没有敢吭一声。
砸完了,钟武身边的那个女人哼了一声说:“别TMD不见棺材不掉泪!再不把钱拿出来,今天就把你给碎了!”
那个骗子摇了摇头,战栗着说:“我……我真的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呀,请各位大爷姑奶奶宽限几天……”
“也好!”钟武开口了,“你要我们宽限你一天,你就自己剁下一只手指头!要是你想我们宽限十天,你就把自己两只手全砍了吧!要是你自己办不到,我们兄弟可以帮你砍!但砍一只手的价钱是十万块,这你是要付钱的,我们先说清楚!”
那个骗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像死了爹一般,哭得伤心……但哭半天,发现没有人理他,才说:“我……我实在没有这么多的钱!要不,我这房子,当时一百六十万买的,另外加上五十万的装修,加一起算两百万,把房子给你们吧!”
钟武想了想,又看了看石春芳。
石春芳哪里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便点了点头。
钟武头一扬,说:“欺负人,欺负到我们译帮的头上了!哼,你也不事先想一想自己的骨头有多硬!只还二百万?我们就不说这破房子不值了,你拿走我朋友的货不给钱,难道不用付利息?一年时间,怎么这银子也要翻个身再打个滚什么的,你自己想一想吧!要是不行,你先把这房子抵了,然后再留下一条腿做利息,你就爬着出去吧!”
那骗子只是哀求,语气动人,简直我都要心软了。
钟武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问:“你是留下腿,还是还钱,自己选!小某,从一数到十,让他决定!”
钟武身边的那个女人便开始从一往十数。
才数到七,那个骗子就崩溃了一般,说他还钱!
结果是:译帮一步一步紧逼,那个骗子一步步后退,到了最后房子也没有要,却从那个骗子的三十几本存折里取了五百万出来——这真是一个大骗子!四百万是石春芳的,连本带“利”!而另外一百万,是给译帮的“辛苦费”!
事情办完了。
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周折的话,这种事情,要比想像的简单的多!
钟武说她现在已经把译帮的事情交代完了,也可以和我一起去找吴晾了。
于是我想,钟武的事情,确实是越早越好,而且这也是事先的约定。于是,便和钟武一起,送石春芳回到C城。钟武把当地译帮的头头叫来,一起吃了一顿饭,让他们和石春芳一起去把高利贷的事情了结了。
钟武和我,还一起到那个服装厂去看了一下,果然各处都乱七八糟的。我和钟武对视一下,均觉得不妥。
至于石春芳,她现在还不是经营的料子。她虽然经营了一年多时间,但没有一个高明的师父带她,只靠自己瞎摸索,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干脆让她靠一边,学一阵子再说……
这有那么一点残酷,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主意已定!
所以,我也并不和她说自己的打算,只是让她先别用我们抢来的钱,而先用钟武要回来的钱。我更是直接对石春芳说:“经营的事情你暂时就不要做了,你只要找几个做事情踏实的人,来把这院子打扫干净,把墙给重新粉一下,各样设备清理干净就行了。如果有些东西自己清理不干净,就找专业的保洁公司来做……”
干净与否,是经营管理水平的直接的表现。我可不想霸王花见到这家工厂这样的乱,而怀疑小丽一家人的经营水平都很低下!
……
想到霸王花过两天就要过来了,我忽然有点担心霸王花见到我身边突然又冒出了一个美女来,会怎么想?
我为什么又突然这样在乎霸王花了呢?
真是奇怪。
第023节 最终梦想
有时候,可能真的有心灵感应吧,我正想到霸王花的时候,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原来,她要和安娜一起去欧洲处理一个突发的事情,要去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她问我上次说的事情急不急?要是急的话,她就不去欧洲了。
我告诉她不急,心里其实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石春芳的那个工厂事实上也要多花点时间才能整理出一点样子来。
所以当天,我们索性在C城住了下来。第二天,石春芳把工厂的工人都找了回来,让我看一看留下谁?
我告诉石春芳,让她告诉所有的工人,这一次让工人回来,第一是发欠他们的工资,第二,打算留下些人值班,但只要三十个人!多一个也不要。其他人今天都帮忙把工厂打扫一下,然后回家等待通知。
石春芳很快把我的话传了下去。她现在简直把我当成老板了。
然后,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和钟武一起去各处转一转。手指随意地点了点,然后就决定留下什么人下来。
我点的人都是老老实实地在做事情,而且做事情很有技巧效率很高的人。钟武也点头,认可我观人的眼光。
石春芳也说我点的那些人,平时也都挺肯干活的。
难道,一个私企不用干活的人,还用一些败家的拍马屁的人?搞不懂石春芳以前到底是怎么运作这个工厂的……
然后,我又简单地按自己的想法,指点石春芳哪些地方应该清理干净,哪里应该改造一下——反正,要把这工厂弄得宽敞明亮——至少玻璃窗要擦干净,厕所要打扫干净等等。
等我和钟武在回城的路上时,钟武看着我,渴柔地说:“哦,看不出来,你还是管理的天才呢!”
“别笑话我了!而且,你又没有管过企业,怎么就知道我说的对?”我反问她。
钟武说:“不是说管理是相通的吗?”
我笑了笑,问她:“是不是,管理一个帮会也是个很难的事情?”
钟武试探着说:“这个嘛,会地不难,难地不会吧……你可以试一试吧!主要是心要狠,头脑还要冷静。”
心要狠?我转过头来看着她说:“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挺狠的,现在看,嗯,倒是觉得你越来越温柔了呢!”
一句话把钟武的脸说得通红通红的。
过了半天,她才像生气似的说:“你要是好好的,谁会对你狠呀!”然后把脸转向窗外不再理我。
我便转移话题,虚心请教她:“那么,到底是冷静重要,还是狠更重要一点呢?”
钟武想也不想地说:“是狠心更重要一点!恐惧的法则,是所有组织和第一条戒律!”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
钟武平静地说:“人做事情都是有目的。要是人们不害怕,那么,谁想加入到你的组织里来?”
“不会吧!”我想了想说,“比如说M国的共和党人,难道是因为害怕才加入共和党?”
“是的,当然!我们简单一点说。比如说共和党说吃桃子好,吃苹果不好!那么,加入共和党的,就是害怕吃苹果的人!而加入帮会的人,都是害怕被人欺负或者害怕不能欺负别人等等;而帮会则提供了一种保护,让人加入后以为有了一种依赖!而帮会的力量,其实是恐怖的力量——它越大,它就越能伤害帮会外的人!相反,对帮会里的人就越能提供保护。仁慈是不能输出伤害的!不是吗?所以,狠心是第一守则!对自己的对手,要绝对的冷酷无情!”
“那义气呢?”我问。
“那是结盟的契约!并不是最重要的!比如说,狼会结群,而老虎就不会——它是百兽之王,它独自输出的伤害已经足够伤害它所有的猎物和保护它自己了!”钟武想也不用想。
“那你不和其他人结盟?”我问。心里想,像译帮这样的帮会,估计不和其他黑社会组织结盟的可能性不大。
谁知道钟武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只和他们交易,不和他们结盟!”
交易?我想了半天,才问她:“那么,你岂不是很孤单?”话说出来之后,才发觉自己似乎在引诱她一样。
她并没有多想,而是很困惑地皱了皱眉头,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我又问她:“那么,我们也是在交易吗?”
钟武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了我很多次,然后反问我:“那你认为呢?”
“我?”我手里握着微微有点抖动的方向盘,想了半天才缓缓地说,“我希望我们是朋友!当然,要是你只想做个交易,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思的……”
钟武歪着头看着我,简直要看得我有些发毛。
然后,她又突然展颜一笑,说:“朋友!很好听!也许我应该试一试吧!”
我伸出一只手去,放在她面前。
旋即,被她一双温热的小手握住了。
握了两握,又放开了。
我眉头一挑,似乎责备似的看了看她。
“握两下就行了嘛!”钟武撒娇起来,竟然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害得我差一点都要握不住方向盘。
“谁让你握的?”我笑着说,“我是让你吻!像教徒吻教皇一样!”
“为什么?”钟武也笑着问我,“你别臭美了!”
我故作严肃地说:“你的手,别看她纤巧温软,但她也是杀人利器!而你的嘴唇,应该还没有杀过人吧!而且,你的嘴唇是鲜亮的红色,是喜庆的颜色呢!所以,我们这种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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