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他微微一笑,让他的眼晴把我的笑看清楚,我要让他知道,杀人也可以不用象他那样的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瞪着一双冰冷的,眼镜蛇一样的恶毒的眼睛,手里举着一把冷冰冰的手枪或者锋利的利刃……杀个人,就象是站在雪地里的梅花之下,只是抬抬手,扬一扬头,一样可以优雅的进行!
现在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的手已经在动了。
象一道米色的闪电。
一把无与伦比的快刀。
这一只练了无数次,杀过无数条人命的手,经过命运一再改造强化的手,在带着一点点波尔多葡萄酒的香甜的空气里自信的滑过。
准确无误。
正是我刚才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的地方。
在眼镜蛇王的脖子上有一点象麻崔屎一样的痣。
这颗痣,他的母亲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一定仔细地端详过,满心欢喜。
而我,这样若有若无的目光轻轻一扫过后,手骨轻轻地在那个褐色的痣上轻轻地一按。
一声碎响。
声音不大。
象是人疲惫的时候,用力的,缓缓的转动一下自己的脖子的时候,脑袋里听到自己的骨骼摩擦的声音,毫无二致。
接着,我听到眼镜蛇王咽喉里有气流无力地被挤压出来的声音。
他的眼神忽地一亮,象是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天使,然后,象停电后的强光灯泡一样,慢慢地暗淡下去。
等到他落在吧台上,厚重的身体在吧台上颠了两颠。
他的手,那只无数次拿枪杀人如麻的手,食指上结着一层茧儿,它似乎不甘心,仍然在神经质一样的颤抖着。
但他的面容,虽然很丑陋,但却前所未有的安详,这却显得更加怪异了。
我的手里,早已多了一把沙漠之鹰。
这只鹰,和眼镜蛇王一起飞了过来,我的手在杀人之后,又漫不经意的晃了一晃,这只手枪,就从眼镜蛇王的腰间,跳到了我的手上。
用手杀人,是一种艺术。
带着一种舞蹈般的原始传说而且永恒留传的表现力。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没有任何道理,只是在你心里,“噗”地细微一声,呵一口热气一般。
而用枪杀人,却是观代化的流水线风格,高效,严肃,一丝不芶,你有多少的投入,就有多少的产出,完完全全的交易一般,很少个人发挥的余地。就宛若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文档一样,也许你觉得你设置的字体比较漂亮——但其他人也能非常容易的克隆出一样的文本出来……
等到我的枪响的时候,我才看到孙猛脸上的惊喜。
然后,他身子象刚才那眼镜蛇王一样的鱼跃而起,也是直奔这个酒吧的吧台而来。
“砰!”
第一个开枪的越南人的额头炸开。本来,他的子弹正追逐着孙猛,已经把孙猛的一只鞋子给打飞了……
沙漠之鹰完全是一枝猎枪,可以用来猎杀凶猛的大型野兽,所以,人头骨,完全抵挡不住这硕大的子弹的迎头一击。
血和脑浆,四处飞溅,把他周围人的衣服与脸上,统统蒙上一层细密的红晕。
“砰!”枪声再响起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微冲的子弹,象一群疯狂的蜜蜂一样,结伴而来。但它们的指使者,另外一个反应奇快的高手的脑袋猛然夸张的炸开,再一次为他们身边的人全身抹上一层血色与花白。
而那具没有头的尸体,于里还拿着微冲,甚至还把枪向前举着,搂着板机的手指还没有松开,子弹仍然从那支微冲的枪口里泼射出来。
但已经没有准线了,子弹四处乱射,打坏了无数盏赌场的吊灯。那些庞大的玻璃吊灯哗啦啦的堕地,发出巨大的脆响声,几乎要盖过乱成一团的枪声。
顿时,泼泻过来的子弹稀疏了不少。
但泼泻过来的子弹仍然把我身后酒架上的酒瓶,打碎了一大半。酒水和玻璃的碎片,四处飞溅。有那么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甚至割破了我的额头和颈项。伤口一时之间,来不及运气去恢复,所以,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把我弄了个大花脸儿,而且,颈项上流出的鲜血把我上衣一直湿到了胸前。
但并无大碍,只是被溅射的烈酒所浸渍的伤口,有一点奇怪的麻木感觉。大约是人紧张的时候,疼痛的感觉会变异……
最强悍、反应最快的两个越南人,已经解决了。
眼镜蛇王随从的八个人中的其他的人,有的开始本能慌张地找掩护,有的,拿枪的手开始发抖。
酒吧之外那些封锁道路的越南人,肯定以为自己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不会出差错,所以,根本就没有进来。而只是在外面紧张的用枪指着路口,象是害怕孙猛有支援的人过来。
【“文】我也觉得,孙猛应该有援军。
【“人】但一直到最后,我没有发现孙猛的援军在哪里。
【“书】我要是手里有两枝枪就好了!我想。
【“屋】这沙漠之鹰的射速,我真不敢恭维。
但效率还不错,而且,它命中敌人之后的那种异常恐怖的杀伤效果,勉强弥补了它的一点点缺陷。
这时候,孙猛已经扑进了吧台,转身,手里的枪,已经转向外面。
“砰!!!”我的枪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没有瞄准这位仁兄的头颅——老是这样,搞的脑浆涂地的,不够清洁环保——这不是给清洁工人找麻烦吗?……
这一枪打在了那个越南人的胸口,巨大的冲力,把他一下子推出了五六米远,撞翻了三四张餐桌,才象死猪一样落在地上,又沿着光滑的地板,向前滑了一两米远,留下一道宽宽的血污在地板上。
而他手里的微冲,扬起在天空中飞舞着,直到他的尸体停下,那支枪才落在地上,受到猛烈的撞击后,又疯狂的射了一梭子子弹才安静下来。
“砰!”巨大的枪声震耳欲聋,象死神的巨锤一样击响。(这种大号手枪击发时的震荡的感觉,宛若手里捏着一个不肯屈服但又无从抗拒的小女孩瘦弱而战栗的手指的感觉一样,让人感觉全身都兴奋的发麻。)
这一次,子弹射穿了一张餐桌,木屑飞溅,餐桌中间,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而藏身在餐桌后面的一个越南人,己然中弹。
子弹威力虽然折损了一部分在那张餐桌上,但因为距离很近,而且估计那张桌子也不甚结实吧,所以,那个粗大的子弹的冲力,一下子把那个越南人,从桌子后面推了出来。
那个不幸的倒霉鬼——谁让他们遇上我呢——鬼叫了一声我们不明其意的越南话,然后,他两手向后一展,象是在展示他胸前的那个流血的污洞,又象是站在奥运会百米跳台上作准备动作一样,向后挥了一下,同时两脚一蹬,一命呜呼哀哉了。
孙猛一边用眼睛瞄着我看,一边用手枪向敌人射击。他的枪声很小,而且,他的枪的威力也不大。所以,他开了二枪,只干掉了一个露出头来准备向我们射击的一个杀手——在那个杀手的额头上镶嵌了一个花生米一样的小子弹。
嗯,另外,他杀的人,也似乎不大配合。只是软软的倒下,就象电影里那些偷工减料又懒洋洋的群众演员中枪后倒地一样,乏善可陈——死在孙猛的枪下真是不幸……我想。
……
余下的三个人躲在一个台阶下面,正是藏在我们的射击的死角里,台阶把他们的身体挡住了。
他们在叽哩哇拉的狂叫着,看来是在指挥外面的杀手们冲进来。
“谢谢!你受伤不重吧!!你的动作好帅呀!”孙猛用夸张的语气赞扬了我一下。
“帅呆了?”我冷静的反问道:“准确的说,一般吧!”适当的谦虚了一下。
这时候,一个藏在台阶后的越南人的一只手臂偶然一抬。
“砰”的一声,我手里的枪再次响起。
子弹的动能,将那只手臂猛然一甩。半只断臂飞了出去,同时,把那个越南人猛烈的翻了个身,抛在了台阶外。
然后,我身边轻微的一声枪响,这一次是孙猛开的枪。
这一枪,正打在那个越南人的眉心上,又一次,象是在那个越南人的眉心,点上了一个装饰物——多么致命的装饰物呀!嗯,这还算有那么一点情调。
“你的子弹不多了吧!”我问。
“简直一颗也没有了。”孙猛说着,把手枪随手一扔,接着说:“你子弹也不多了,你掩护我!”
说完,一个鹞子翻身,已经窜出了吧台,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灵巧。
转眼之间,他已经抛回了两支微冲和三支鲜匣。
很快他就回来了,还带着另外一个人——那个迷你裙女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一丝地胆怯。
而且,简直象午夜的猫眯的眼晴一样有神——女人要是表演起来,那真是可怕!
他们手里都拿着微冲,一着那拿枪的姿势,便知道两人是身经百战。刚才,我看那女侍硬是让她的两条细长弹性的长腿给迷惑住了,愣是没有着出来她是个拿枪的杀手。
“走吧!”孙猛说。
“走?哪里去?”我问。
“离开这里再说,杀不完的。我们的目地已经达到了,眼镜蛇王已死!”孙猛说。
“哦!”我把沙漠之鹰往腰间一插,手往脚下的酒桶后面一摸,把那把匕首摸了出来。
不由得一愕。这把匕首,竟然和刚才,那个印第安青年一万美金卖给我的匕首几乎是一模一样,象是工业产品。
晕!难道我着了那孩子的道儿?不对呀!那匕首明明有着月色一样的滋润感觉呀!
再仔细一看,却见刀柄上,刻着的是一十太阳——还是有一点差别的——那个孩子给我的匕首上刻着的是月牙儿。如果那把匕首叫月光,那么这把匕首莫非叫“阳光”?……
算了,既然不要钱,这把匕首我也拿着吧,但愿它也是件宝贝,有着神奇的功能,但估计可能性不大,不然,不会这么被不起眼的绑在酒吧的一只酒桶后面——它的主人应该贴身存放或者放在保险箱里——如果它是件宝贝的话。
“杀出去么?”我拿起放在吧台上的两支微冲,它们的保险早已打开,子弹上膛,弹匣里满满的是欢腾欲出的子弹。
“这些事情以后有人来做,我们撒,从通风口走!”孙猛已经信任我了。
“等一等,把那另外两人干掉再走!”我指了指趴在台阶下的两个动也不敢动的两个越南人说。如此狡猾之徒,比那些反应快的杀手或穷凶极恶的人,更可怕。
说着,我放下一支枪,手一伸,拿起三瓶没有被子弹击碎的烈酒,然后,向那二个趴在台阶下的二个越南人的头顶上一抛,同时,我手里的微冲一扫,三只酒瓶粉碎,酒泼洒了一地。
一只防风的打火机,“啪”地一声,在孙猛的手里被打着了火——他也在最短的时间里领会了我的意图。
燃烧着的打火机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和蓝色轨迹,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个台阶下。
打火机落下的声音沉闷,竟然又巧合一般的落在了一个越南人的身上。
腾的一下,有点红,但却蓝得微妙的火光一下子腾起。
两个越南人哇哇怪叫,完全是两个点燃的火人,再也藏身不住了,开始在地上打滚了,手里的枪,漫无目的的扫射着。
还没有等我抬手,那个迷你裙女侍,竟然先开了枪,微冲的点射,两枪的节奏,竟然是最恰当的节奏!而子弹命中的地方,也不是其他地方,象孙猛的打法一样,也是那两人的眉心,救无可救的一枪——估计眉心中弹,就算不射穿一个人的脑袋,人的大脑组织,也会被这无可抗拒的巨大的冲击波,震得碎成了豆腐花一样。
我目瞪口呆,吃惊地看了着那个女郎,她也不过就二十岁左右,何来如此厉害的身手呀?
“比起你来差远了……”那迷你裙女孩脸上没有由来的有了一抹红润,枪口向下,淡淡的说。声音珠圆玉润,丝毫不带半点烟火,如同天帝皇宫中的娇娘,在清晨的微光里诵读高雅的诗句的语调一般,哪里象是一个刚刚结果二个壮硕的男人性命之后,来计较自己杀人的功力与其他人之间的差别?
“这个……彼此彼此……”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在美女面前,有那么一点点的弱智,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通风口在哪里?”我转移话题。
“这里!”那迷你裙女孩长腿一蹬,吧台的酒架下的一块挡板应声而碎,露出里面的一条黑乎乎的一条暗道。(好有劲的玉腿呀!我色迷迷的想。)
女孩的手向里面轻轻一摸,再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三只笔型的手电。原来她准备了计划。
她分给我们每人一只,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她把笔型的手电叼在嘴里,向里走去。
孙猛说:“跟她走!我断后!我们熟悉地型!”后一句是解释。
我想一想这样也有道理,也不想多事,便提着枪跟着女孩走进了暗道。
暗道里有着老鼠屎的骚味和不通风的潮湿的霉菌的味道,另外,还暗暗的飘荡着那个女孩身体的一点点淡淡的幽香。
我也把手电叼在嘴里,虽然,这种黑暗里我能看清地上掉的一根针。
我的手电的光环,不时地在女孩的身体上停留一下,在这种半明半暗犹如梦境的环境里,女孩更显得丰姿绰约。特别是迷你裙下的长腿,偶尔反射的光线……
等到进了狭小的排风口,我们要爬着向前的时候,就更让人受不了!
迷你裙女孩的迷你裙,便成了一件诱惑的情趣内衣一样,压根就什么也挡不住了。
女孩两条洁白、光滑、丰挺、苗条的长腿,在我叼在嘴里的手电的近距离辉映下,就象随时会夹住我的脖子一样。特别是两腿居头,一条单薄的小内裤,象什么也不打算遮挡一样,把她私密之处的轮廓,刻画得更是生动活泼,竟然比什么都不穿的赤裸,更要诱惑人……
我的身体,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没有才怪呢。
我想起几小时之前,与小玲的一番欢好,情不自禁的将这女孩,想像成了小玲,或者,把小玲,想像成了这个女孩,这一刻,这不停的在我的面前,爬着,不停蹬动的两条美妙的长腿,宛若是在自己身下,在不受控制的情欲的激发下,在摧毁人的意志的本能的快乐之下,无意识地来回的蹬动着……
这样想想也就罢了,更要人命的是,这样,缩着身子,在狭小的通风管道里爬行,身体中的某一部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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