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威觉到自己的肚子被又被捅了好几刀一般。
用意念内视检查了一下腹部的伤势:那颗射进我肚皮里的子弹已经变形了,而且,它接连洞穿了两根肠子,停滞在了接近肾的位置边上,差一点就把我的一只肾割破!
艰难地走进了那幢民居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把尖嘴钳子,放在火上烧了半天,又把它放在酒精里浸了浸,然后,放了条毛巾在嘴里咬着,闭上眼睛,慢慢地把那把钳子塞进了我伤口里,等到把钳子完全塞进了伤口后,才想起这支钳子不够长,根本够不到那颗子弹!
这种打击简直比挨了一枪还让我沮丧!原来疼痛不仅让人汗如雨下,更客易让人失去理智和判断力…
扔了那把该死的钳子——白白多遭了一回罪!我躺在地板上喘了一会儿气,不得不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忍着痛,再喘息了一阵,集中了一下注意力,感觉一下那个该死的神秘鬼子头颅被子弹击碎后倒在血泊里的影像后,才苦苦支撑着,挪到院子里,弄开一辆车,把自己扔了车里,往钱云那里去。
我真的被自己的伤痛差点击倒了!后来我才知道:要是我能坚持不懈,咬着牙去那个鬼子藏身的民居里,就能探囊取物般容易地拿到一件我特别想要的东西…那可是件无价之宝!
那里外三层的鬼子兵,其实并不是为了保护那个神秘的鬼子,他们和那个鬼子的神秘人一样,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一起去看护那个宝物!
所以,我错失了一个好机会。
当然,这都是在不久的以后,我知道了那宝物放在那里之后才想到的。
而且,如果这时候我就把这件宝物拿到手的话,那么,后面的故事说不定就都不会发生了。
我在路上,在剧痛中所想到的只有两条:第一条,自己再也不要做这种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逞能傻事了!日子还长着呢!我犯不着这么不冷静地和那个鬼子拼命!
第二条,以后,还是要在自己的身上带着一个小的急救包,放点药。毕竟自已不是神,出来在江湖上混,就算再厉害,也难免要受伤…
再回到刚才的感慨里去:也许,我这次不受伤,就不会再次住进医院,就不会再次遇上一位故人。
事实上,只有这位故人,才是让小丽从睡梦中醒过来的关键人物!
第028节 万物有灵
钱云的公司办公楼顶上有一架备用的直升飞机,随时可以走。
所以,很快,我的伤口被简单处理一下后,送到了澳大利亚的一家大医院去了。
钱云和秀秀一起送我过去…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已经没有水吃了。虽然通常我杀人之后欲望强烈,但我的身体状况也不行,只怕想吃也力所不及——但没有去试。
至于其他琐碎的事情就不用说了,但真正奇怪的事情,正如我在上一节里所说:遇见了某人。
先是孙猛听说我住在这家医院后,忽然没有由来地一声奸笑,让我的头皮都麻了一下。我问他笑什么,他却怎么也不说。
结果没有等我回味过来,下午,周小月住进了我的那间病房里。
原来,不知道是周小月安排好了,还是巧合,她竟然也住在这家医院里。
这二当家的腿还没有好——估计至少也还要二个多月时间,才能自己下床走动。她说住在一起,可以相互照顾——理由充分!而且,我和她又过亲密关系,什么男女有别的意见是说不出来了。
但她这样不期而至,还是让我有一点不爽——一种被人支配的不爽,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我打定主意,以后还是要和她保持一点距离,不然,会被她吃定了…
但第二天,惊喜出现了!
其实在看到她之前。我的耳朵早已经竖得老高了——因为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但一口流利的英语,让我不那么确定,说话地就是她。听起来,亲切,但有一点点奇怪。
周小月奇怪地白了我一眼,问我:“谁?有什么不妥当吗?”
我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什么?”周小月顿时紧张起来。
逮时我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周小月。说:“似乎。有我一个熟人…在走过来。当然,不是敌人。”
“是个女人?”周小月带着一点讥讽的脸色看了我一眼,没有好气地说。
“是的!”我回答简单。
“除此之外,你怎么可能这样专心致志的听得仔细?是谁?让我猜一猜吧。”然后,周小月一口气说了五六个女人的名字,都是我曾经有过的情人。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你是个聪明人,但一个女人,吃醋的时候,会失去理智。会让你不那么可爱…”是的,周小月现在更不可爱了。她在炫耀她地影响力,炫耀她自己知道的东西很多很多。
周小月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刻薄。
但她下面的的更让我有点恐慌。她先是用被单蒙了一下头,似乎在表现她的难为情,但很快把被单掀开,镇定地看着我,说:“好吧!我倒要看一看,是谁。让你这样魂不守舍。”
原来,我不经意的表情是魂不守舍。
正想反驳几句,但那个人,已经快步走过来了,本以为她是冲我来了,但经过了门口的时候,却没有停下,而是急冲冲地向下一间病房走了过去,这让我有一点失落。
但一刹那之后,那脚步,又走了回来。
猛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张红扑扑的脸,正如我相像中一模一样。
“真的是你呀!”她象一个女孩一样跳了一下脚,然后,扑到我的床前,然后,又手足无措地停了下来。
“我挺想你的!真不敢相信,会在这里遇到你!”我微微一笑,这种表情简直不像是惊喜。
她退了一步,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看周小月。
(周小月面无表情。)
“她…”她转脸看着我问我。
我正想给她们介绍一下,就看到周小月把一只手指竖在她好看的樱唇上。
我含糊地说:“哦,一个哥伦北亚人…”
她顿时故心了。
“你怎么了,田田?”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这里是外科病房。
“没什么,肚子被流弹击中了…”我撒谎了一下:“你怎么来这里?学术交流?”
“差不多吧…”我指了指床,示意她坐下来说话。
她坐了下来,一只手,有意无意,放在我的腿上,象是亲切,又象是挑逗。
“李青…”我叫了她的名字,声音很轻。
“嗯?”她应了一声,脸更红了。
我伸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苹果拿了起来,然后,再抓起一把水果刀,变魔术一般手指刷刷一动,二秒钟后,一张几于是完整的苹果皮落了下来。
李青一笑,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这才笑着说:“你洗手了吗?”
我呵呵一乐,再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了周小月,自己却没有吃什么东西。
周小月听到刚才李青说我没有洗手,接过苹果后,犹豫了再三,又把苹果放到了桌子上,没有吃。
我问李青,现在她的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李青笑了笑,说:“等你好了,咱们再操练一下,好么?”
我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握住了李青伸过来的手。
一股真气,顺着握在一起的手,进入了李青的体内。
让我惊讶的是,她体内的真气,特别的浑厚,简直有种深不可测地感觉。而且,有一种非常奇怪的熟悉感。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哪里来。似乎,这种真气与我以前和她较量地时候所体味到的完全不同。
放开她的手,我问:“李青,你莫非又练了什么功夫了?你以前那个神秘的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李青摇了摇头:“没有呀!我那师父我也搞不请楚,她想来看我就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想走了,便忽然消失了!不过…”她忽然停下了话,想了想说:“开始,我也有点奇怪。但等到我到澳洲来之后,我想通了为什么了。”
我看了看李青,又看了看周小月。周小月面无表情,似于她真是一个听不懂中文的外国人一样。
李青接着说:“象你提醒过的那样,我们的医院确实有此古怪。等到我离开那里三个多月以后,我才感觉得到。在那之前,我…似于自己的灵魂被一种东西控制了。”
“嗯?为什么?你现在呢?你强大的不象你自己了…”我看着她地眼睛说。
“你是说弱小的我,才是自己?”李青反问:“算了吧!”
“你说的古怪,是什么?和我说的一样吗?”我问她。
“嗯,按你说的是阴气,但并不象你说的那样,是属死者的灵魂聚而不散…不过…你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我开始的时候,老是把病人治死了吗?”李青问我。
“是呀,当时你老是哭呀哭呀,还一个人跑去喝酒…大概,你的第一任老公,也没有活多长时间。”我小声说。但估计周小月还是能听到。
李青的手捏了我一下,说:“我是无辜的!难道不是?”
我点了点头。
“我被那样地一种…东西…控制了自己的思想,那个时候,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长一点,都会受伤害,除了你之外。”李青说。
“那只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太久!也许。”我用更小的声音。
“不是的!”李青说:“你的体质与一般人不一样,我花了许多时间,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
“那么…你是怎么想通的呢?你又是如何摆脱那个控制你地东西…的呢?”我问李青。
“只要我离开那个环境之后,那个东西就失去了控制我的后援。而我,一直都在练习自己的师父教我的那个怪异的功法,有一天,忽然之间,我就象一觉睡醒一般,忽然知道了为什么了。”李青说。
“一觉睡醒。”我全身的肌肉一紧,就象暗夜里闪过了一道紫色地闪电一样,面前一片光明。
是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小丽也曾经在李青以前工作过的医院那个古怪地病房里住过?也许,小丽现在正没有清醒过来,就是由于她体内也象李青一样,积聚了那种“东西”!那种东西,现在,还在控制着小丽的神识,让她不肯清醒过来。而且,李青现在体由的真气那种奇怪的熟悉感觉,不正是我无数次在小丽体由体会到的吗?以前没有向这个方面想。现在一想到了,觉得以前重重的迷雾,一下子散开了!
我转过脸来,问周小月:“乌拉尼西亚那边的事情,什么时候能结束?”我迫不及待,想要小丽她们回来,要是乌拉尼西亚的事情拖的久了,那么,我想让小丽她们,就到澳大利亚来和我们会合。
这次,转到李青一愣,她压根没有想到我刚才介招的哥伦比亚女孩,竟然听得懂中文,而且,我还和她很熟悉。
周小月含糊地说:“大概也就几天吧…该搞定的人,基本上都搞定了,剩下的事情,由一些专家们和他们在一起谈判…这可能时间会长一点。但局面,我们已经基本控制了。”
“长一点?大概要多长的时间?”我追问。
“大概要一个月时间。”周小月一边用笑脸和李青对望着,一连答我的话。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想,那应该现在就把小丽接回来。
听李青和周小月寒暄了几句后,我让李青用轮椅把我推出去走一走。
李青果然出去了一下,很快找了一张轮椅回来,而且,非常轻巧的就把我从床上抱到了轮椅上。
在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周小月,她正恨恨地看着我。
没有办法,她已经知道的大多了,我担心她知道了大多的事情,会用某件她知道的事情来要胁我…防人之心不可无呀!我已经不再是单纯少年了。
有一点迫不及待地和李青说起小丽的情况,说了自己的怀疑。
李青点了点头,说:“这倒是很有可能!我有一段时间,确实是特别的贪睡。而且要不是有班要上,我可能不会起床…,也许,如果我某一天没有起床,偷懒连睡二天,或许,我现在也没有办法清醒过来了。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如何控制那种东西了。”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我非常想知道李青是怎么理解的。
“嗯…你知道,我们的古人说万物有灵。也许那东西就是灵,一种阴气的灵吧。”李青解释道。
“难道它是活的,它有灵魂思想,能控制人?”我问:“我确切的知道人有灵魂,但东西也会有?”
“应该有吧。比如说风,表面上看,现在都知道是空气的流动形成风,是因为温差形成空气的流动。不过,我们小的时候,会冲着脚下的小旋风吐一口唾沫,来对抗它——你有过这种经历吗?我们显然不是要对抗空气或者温差,而是要对抗这风里的灵魂。”李青说。
“也许吧…你是说,现在,在小丽的身体里,潜伏着医院里阴气的灵魂?而且,这灵魂有许多条,有的,曾经潜伏在你的身体里。是不?”我问她。
“大概是这样吧!”李青跟着又解释了一下:“这灵魂,也许不象普通人说地那样复杂,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讲:灵魂就是一个事物的具体属性。比如说水会流动,会结冰,也会气化,这就是水的灵魂在指挥着…”
“每个水滴,每个水分子都有一条灵魂?”我虚心向她请教。
“可以这样理解吧。但总有一此强大的灵魂会吞噬掉一此弱小的灵魂,所以,有不少水滴,是受一条灵魂控制的。另外,各种灵魂,喜欢聚积的地方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你不能在沙漠里找鱼…小丽,我想,也许,她的体内,潜伏着的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强大的阴灵。也许,那条大阴灵,喜欢在我们医院那种阴气极重的地方,而且,可能那阴灵已轻是在医院里横行了许多年了,它不停地吞噬掉一些小的阴灵,成了气候,但只有在小丽去了以后,才一头扑进小丽的身体里——也许是因为小丽的身体特别受这种阴灵喜欢吧!”李青说。然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了,小丽住院的那段日子,我一下子觉得自己特别的轻松!当时,我还以为是因为来了亲戚或者是因为自己恋爱了呢!现在想一想,大概是因为小丽去了以后,那阴灵,对我再也不屑一顾了。而且,那条厉害的阴灵之后,重新聚的阴灵,都是一些在慢慢成长的小角色,所以,我才有可能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才有可能降伏潜伏在我身体里的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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