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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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编年史-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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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在说什么呢?”李青医生猛的抛过来了一句话。

我心里暗暗的乐——原来,这个李青医生,还有这样的事情呀!该!谁让她那么能说!看她刚才把我说得脸红脖子粗的。这个老头院长,也够奇怪的,怎么对我这个陌生人说这些家事呢?又不可能把我当女婿!

我一边想赶紧对李青医生说:“李院长在跟我说中医的事情呢!”一转头,和李院长相视一笑。心里想,要是这个丫头发起飙来,那我们的耳朵,可又要糟糕了!

“对了,刚才这个丫头,到底在和你们争什么事情?”李院长问。

“哦……这个,我们在说医院的药品回扣的事情,无意之间,言辞激烈了一点,还不小心让李医生听到了,所以,李青医生就生气了!都怪我们,说话时口无遮挡的……”我说。

“哦?小兄弟你怎么清楚这些事情?”李院长问我。

“我家在医院呢,小县城里。我祖父是旧社会的郎中——我祖父是那个时代县里最好的医生,尤其是擅长治疗各种皮肤病,在方圆几百里还挺出名的呢!”我说道。

“是吗?那你家现在谁行医呢,你父亲一定是医生,是吧!”李院长问。

“嗯。但他已经改西医了,我们家现在没其他的人行医了!还有一个叔叔开药店,不算是医生了,但他懂也懂医术。”我简单说说,没话找话而已。

“那你懂吗?”李院长兴趣盎然的问。

“我?我不是专业的,但也知道一点,却是纸上谈兵罢了。怎么说呢,祖父留下了一本书,是专门讲他行医的心得的,我看了以后,觉得挺有意思的。当然,更觉得有意思的是他那种旧社会郎中的医德。”我说道。

“说来听听呀!”李院长好奇起来。

“说个我祖父的故事吧。我祖父五十几岁的时候的一个秋天,乡下一个有名的大财主生了个病,我猜,可能是毒热入营证的丹毒吧,因为传说中的那个大财主腿上起了个大疮,已见神昏谵语,躁动不安,恶心呕吐等诸逆证。当然,也可能不是丹毒而是其他更严重的病。祖父他为那个财主看了以后,问他的家人:你们是吃一千块大洋的药呢?还是三块大洋的药?那个财主家的人说:有什么区别?祖父说:这一千块大洋的药,只吃三付药,保证你全好,而这三块大洋的药,什么都不能保证。财主家的人虽然很有钱,但一向是出了名的为富不仁,舍不得然花钱,就只花了三块大洋,给了祖父。祖父冷冷的给他们开了一副药,然后走了。这个财主吃了这个药这后,病的毒性,加倍发作起来,疮口崩裂,虽不要命,却痛得大财主哭爹叫娘,日夜不得安生。只好再去请我祖父出诊,祖父不再理他们,说:你们家想把病治好,又舍不得花钱,这病,我是没法看的!另请高明吧。……好说歹说,就是不去!在请我祖父出诊前,这个大财主已经请过许多郎中看过没用,现在当然也请不到别的人为他看病了。最后,没办法,请了另一位城里最有名的财主周旋,并担保。我祖父问那个作保的财主:要是这家看病不出钱,那你们为他付出诊金吗?那个作保的财主,满口答应下来。我祖父才勉强答应,但又提了个条件——穷人家请出诊,那他可以走着去,富人家请他出诊,要用毛驴来驮他去,这个财主家请出诊,非大白马来驮他不行!那个财主家没办法,就去找了匹白马,来请他再次出诊。我祖父到那里一看,那个财主正疼得哭爹叫娘呢。我祖父看了看,还是老毛病,和他设想的没有两样儿,就说,当初,你家不愿意花一千块大洋吃药,现在病因为拖延,已经变严重了,现在要我看,我没二话,仍然是三付药,稳包你好,但诊金要三千块大洋!一分钱也不能少!那家财主,一听傻了眼,好说歹说,我祖父就是不买他家的账,一口说死了,三千块大洋!不见钱,不开药方子。财主无奈,到处借钱,备足了三千块银洋,放到我祖父面前,我祖父方才开了药方,让他家人去抓药给那财主吃下,只用了三付药,果然就治好了那个财主的病!你说神奇不神奇!”我慢慢的讲着这些从父辈人那里听来的阵年旧事。

“哦!真是了不起呀!只吃了三副药!真神了。”李院长跟着赞叹着。

“要不是杀这些富人,我祖父的日子可能一天也过不下去。因为一些穷人是没钱看病更没钱抓药吃的,这时候,祖父就要自己掏钱,给这些穷人买药了——这就是旧时候郎中的传统——穷人看病,富人出钱!当然,富人哪有自愿出钱的,所以,上面说的就是他们的手段!嗳,现在不行了!日子过的好的人,看病反而不用花钱,享受着公费医疗什么的,就是看病,花的钱对他们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只是穷人可就糟罪了!现在的药贵得象金子似的,哪里还是穷人吃得起的?我说过,我有个叔叔开药店,他可没从我祖父那里学会乐善好施,他家很有钱,那可全是靠行业暴利得来的,比如说吧,有一次,他从安徽进了两吨的草药,进价只有几角钱一斤,可是遇上了药材涨价,转手卖价是一百多元钱一斤!这些事情不说你也知道。而且,他还不算黑心——因为他一不卖假药,第二他家卖的中药价钱,比其他药店特别是医药公司的价钱,最少还要便宜三成呢!所以,他的药店和其他的药店比,又算得了什么呢?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和你们这个医院的药房比,别说小巫见大巫了,只怕连小小小小小小巫,也算不上呀!所以,刚才,我和朋友聊这事情时,一激动,就说了几句李医生受不了的话。嗳,我真不该说,也许,这局面形成,又不是具体哪个人的错,也许大家都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罢了。开初,我没学医,就有这方面的原因!见多了,恶心!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吗?”我一口气说了不少话,顿时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服了不少。

“哦!穷人看病、富人出钱!嗯,以前也听过,只是没有小兄弟你说的这样精彩动听。那个,那个——你认为现在医院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呢?”李院长问我。

“也许,也许……这个也许是整个卫生系统,成了一个既得利益集团,这个圈子里的人,虽然有的人是清醒的,但大部份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希望维持他们现在的既得利益……可能是这样吧。”我这时发现自己想说的话很多,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

“也许你是对的!”李院长想了想说:“但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颓然向椅背上一躺,摇了摇头。

“我挺喜欢你的小伙子!老头子大言不惭的说句自夸的话,你有我年轻时候的那一股子气势,当然,你比我有学问,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扁担长的“一”字不认识呢!那个,那个……你想听听我如何对我女儿说而她一直听不下去的话吗?”李院长问我。

我点了点头。

“我有时候会对我那个快嘴女儿这样说——现然,我就换一换方式对你也说说吧!”李院长小声对我说,象是在耳语,脸上偏偏很严肃。

“一切皆非凭空面来,当然,也不能凭空而论!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们国家,现在可能也象这样的一个病人,而这个病,正是由于我们所有的人“不注意日常饮食卫生”而得来的。比如说,你们单位的头,要是明显的做一件不正气的事情,你能站出来反对吗?当然,我不也不是鼓励你这样做!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因为你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特殊材料做成的机器,你有你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亲人,也有自已的利益!留得青山在,方才有柴烧嘛。这样想,才有人性,不是嘛!

比如说,这个病人是头痛,你又怎么能建议把他的头,一刀剁掉呢?或者,又只是,天天喊着头痛,比如说只是你那样想不出什么办法却只是抱怨呢?那有什么用呢?只是逞一时口舌之欲而已!还不如忍着痛,静下心来想想办法。如果,一时好不了,那么,我们只有忍着这个痛了!——毕竟,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我们忍着头痛去做!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在疼痛中成长!

我们这个民族,正处在一个和别的民族竞争的时代里。就象是在竞技场上拔河一样,我们现在的情形是凭着人多,勉强不被那些身体健康的竞争对手拖垮。如果你不愿意出力,那么你旁观!这也比捣乱强!更不能受到别人的蒙蔽,竟然做了我们的竞争对手的帮凶,向反方向用力!所以,象你这样年纪的青年人,千万不要做一个满腹牢骚的反政府主义者!因为一个和平的环境,对一个积极向上的人来说,是最有利的环境!

有时候,我想,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呀!至少也要有容人之量!对别人犯的错误——如果它并不是严重的原则问题,还是要以容忍为主,而不是去和他争吵!或者,你也可以这样想——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做了这个不正义的事情,别人一样能看得到,总有比我更冲动的人来收拾他!而我们,去做比这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毕竟,发展才是硬道理呀!

就是退一步讲,哪里又有人完美呢?哪个人不会犯错误呢?改了就好嘛!

国家也一样,M国好吗?我看也不见得,只是他们自吹而已!只是他们发展的年代多而已!想想那个国家的发展史,他们的哪张绿纸票上,没有血和肮脏的东西?不是吗?……”李院长动情的讲着。

我的脸却越听越红,这些我还真没想过——以前光顾生气了!

“小伙子!”李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有冲劲,很正常,我象你这样大的时候,正拿着枪冲锋呢!”

停了一下,李院长接着说:“但现在这个时代,却是你用另外一种方式生活的时代了!有些事情,我们没法改变它,有时候,象有的恶运,我们明明知道它要来,可是却偏偏无能为力!而生活中,这些我们无能为力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也许,这就是命运!不要想得太多、顾虑重重,而是大胆的去创造你的生活,也享受你的生活,要活得象个男人!而不是活得象个怨妇!”

……

“创造生活、享受生活、活得象个男人,而不是象个怨妇!”我反复在心里念着

第089节 将军病房

这套将军病房,简直就象五星级宾馆里的高级套间一样。不仅有着自己的卫生间,放满花的阳台,还有着会客室,甚至还有一间面积不小的健身房,里面放养着擦得干干净净的健身器具……

他们已经走了,丁总在走的时候,还冲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让我颇难为情。在我关门转身的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为什么丁总不为我们准备避孕的药具呢?难道,她真的确信不疑我们命中注定,是绝对不会在欢好中珠胎暗结?我与小玲不会,和小丽也不会?难道,她真的自信能看得这样准确无误?或者,她有别的企图?但好像现在我并看不出来!……

想也是白想,不会有答案,我也不会去问她,所以也就放弃了。

……

小玲也许需要静一静,或者,她需要暂时的逃避一下,她已经到卫生间洗澡去了,小衣服脱得满床都是的,也不知道自己先把它收拾收拾再走,这是她和小玲不一样的地方。

小玲、小玲、小玲、小玲!我念着她的名字,想着我身体的某一部份,仍然残留着她的体液,仍然让我觉得那个部份有种湿润的感觉……

这样一想,禁不住又长叹了一声,但叹气叹到一半时,我忽然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怎么又叹气了呢?

难道,我真的是生活的怨妇?不能!我绝对不能再这样了!好好的想一想吧!怎么能这样?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小丽,也不去想小玲,而是要好好地理一理生活里这些天来发生的千头万绪。

脱了鞋子,我在跑步机上,慢慢的跑着,希望能把前身后世都能完整清晰的想一遍。

仔细想一想,不管怎么说,也许我现在只是遇到一件事情,那么就做一件事情,如果还有个目标,那就是在为一日三餐而活着,甚至还谈为上为了买一套房子或者为自己娶一个漂亮温柔体贴的老婆,生一群孩子抚养他们长大等等。

除此之外,我岂不是没有任何具体的目标吗?——我也许想过要做共和国的总统而不是主席,可是,这只是空想而已。或者,我偶然的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就觉得自己爱上了她,许多天念不忘,这也算是生活的目标吗?——何况那是爱吗?也许,我只是想把自己蠢蠢欲动的阳具,抽插在她的躯体里面爽一下……或者,我想着我的顶头上司在回家的路上,忽然出了车祸,死得挺挺的,然后,我就一点心思不费做到了他的位置上……这些,能算是我生活的目标吗?

如果说,学生时代的岁月,是幼稚的,只是个童话,算不上真实的生活,那么,上班后的这半年时间,我都做了些什么呢?难道不是在游移不定?不是在彷徨?不是在抱怨?不是在……

也许,我是惧怕真正的面对这个真实得有点残酷的生活!害怕在黑暗里挺身而出,害怕承担自己的责任,这些日子,也许只是在虚弱的挣扎里,虚度自己的青春年华。

也许,我正在把自己变成一个不自信、妄自菲薄、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人。一方面自卑、软弱、怠懒;另外一方面,却又急燥、冲动、牢骚满腹,就象一个在战场上的新兵一样,不能沉着应战,总是无谓的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结果只能是伤痕累累或者干脆就作了牺牲!

而要避免这些可怕的情况再次发生,首先,就是要确定一个目标,一个非常明确的,一个可望可及的目标。

我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是我希望做的?我的兴趣何在?如果能被社会接受,我最希望用什么来满足自己最大的欲望?

说的现实一点吧!

做官?我可能不是这么一块料子——那些人多阴险呀,我这样的只是一点点眼前见识的小聪明,只怕到官场上,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发财?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准备有多少钱?有了钱以后我要做什么呢?按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也许我应该到60岁的时候,身边有100万元,以后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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