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帐篷,推醒了海伦,让她穿好衣服。
海伦一脸茫然,但仍然很快听话的穿好了衣服。
“把枪拿好,打开保险!”我说着,从盒子里把一枝自动步枪抽出来,接着,又取出一支手枪、抽出子弹检查了一下,看没有什么问题,便把它也插在海伦的腰间。
海伦顿时紧张起来:“怎么?有敌人?很强大?”
我摇了摇头说:“我觉得有危险,但又不知道什么样的危险让我自己这样紧张!所以,还是小心的好!”说着,我又从行李里拿出一身避弹衣给海伦穿上,又给她戴上了头盔。
海伦顺从的让我替她穿戴整齐。
这一身装束一穿,海伦顿时就象换了一个人一般,感觉……
我暗暗想——以前怎么没有想到让海伦穿这一身服装和我亲热一番呢?等这次危险过去后,我一定不等她脱下这身行头,就直接褪下她的裤子……
但心里危险的感觉却一阵紧似一阵,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象有千万条毛毛虫儿在皮肤以及身体的五脏六腑里爬来爬去一般。
我把帐蓬收了,行李整理妥当,这样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
“走!”既然找不到危险的感觉从何而来,那还不如三十六计走为上!我牵马过来,把海伦抱上马。这一次,是我和她各骑一匹。
上了马,纵马飞奔,一口气跑了六十里,才停下来,让马在一条小河边喝了点水,接着又上了路,接着,又一口气跑出近百里路,直到一座大山脚下才停住马。
“怎么样?”海伦问我。因为一路上我一直是片语不发。
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算了,你把枪收了吧!”
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天色向晚。
深秋里黄昏的气温,已经是有点微微的寒意。
山野里的林木,已经是姹紫嫣红。
海伦下了马,活动了一下手脚,指着漫山遍野的树木,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说:“啊,真美啊!”
我点了点头心里思考着到底什么出了问题?如果真有敌人埋伏的话,这座山,应该是方圆百里之地最适合的地方了。不仅可以在山野里伏兵,而且。可以在崎岖起伏的山路上设下各种陷阱!……
“防弹衣可以脱了吗?”海伦又问。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反正也不重,你就穿着吧!海伦,我们一路过来,连半个人也没有看见,这说明这条路已经让什么人封锁掉了,或者,这些人针对的就是咱俩。要是真有敌人,你觉得她们会在什么地方埋伏着来狙击我们?”
海伦看了看山势,想了半天。说:“要是有,也不会是在这里!他们至少会在这山路中间的某一处吧,比如说我们走了几十里山路之后,忽然杀出一路伏兵……若是在这里,我们可以纵马回头跑掉的!”
我点了点头:“那,我们还接着走吗?”虽然有灵觉象针刺一样的提醒我危险无处不在,但我也觉得,至少再走几十里路。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走吧!反正我们又不能后退也不可能绕行。”海伦倒是很清醒。
我也点头,于是,再是打马前行。
山路崎岖,特别是骑在马上,要比平地里困难得多。
我手里拿着一把砍刀在前面开路,见到伸出来的枝条,便刷的一刀把它砍落。
海伦在我后面,紧紧跟着我前进。
这样又走了三十多里路,天完全黑了下来,只有点点星光照耀着隐隐约约的山路。
奇怪的是,我心里的那种危险的感觉,竟然慢慢的消退了。
于是,便停下马来,在山中宿营。
山野里气温在这深秋的半夜里已经很凉了。我把海伦的衣服脱下的时候,仍然摸到她的身上汗渗渗的。海伦身子一抖,抱住了我。停住不动,过了一会儿,狠狠的亲了我两口说:“今晚不行!明天或许会有战斗,还是要保留一点体力……我现在头都晕得厉害,一下午,都是硬撑着的,都怪你……”说着,她在我的后背上捶了几下。
我亲了亲她的耳垂,同意了,慢慢松开她。是的,她现在这样身酥骨软的,要是危险突然来了,自保就成问题了。
所以,这一晚上,我和她只是相拥而眠。睡前竟然不做爱,我竟然有些不习惯了……但疲劳,却让海伦很快入睡。
我睡不着,看着从帐篷顶透下来的星光,想着这大半天时间里的那种奇怪的危险感觉,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披衣走出帐篷,在星光下绕着帐篷走来走去。
慢慢的走着走着,慢慢地忘记了心里的烦恼,慢慢的,觉得自己仿佛和星光融为一体,觉得自己似乎成了闪耀在这漫山遍野的各式各样冷冷颜色的枝叶上的光……
等到自己忽然明自自己仍然是自己的时候,才蓦然惊觉,天已经快要亮了。再一看,绕着帐篷,竟然让我这半夜时间走出了一圈小路来!
心里有些惊讶,事实上却很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舒畅,而且,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有一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轻松……似乎,自己达到了某种新的境界,但是什么,却也说不清楚。
再回到帐篷,海伦仍然在酣睡。
我过去,在她身边躺下,轻轻抱着她。
海伦无知无觉,仍然睡得自在。也许,这样香甜的睡眠,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境界吧。
这样想着,仿佛受了海伦的感染,自己也慢慢的在一片鸟语四起的清晨,慢慢的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再醒来的时候,耳际,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
倾听一下。似乎是从很远处传来,而且,有数十骑,正从西北方向我们的这个方向靠近。
我推醒了海伦,告诉她有人靠近。
海伦揉了揉眼睛,四处看了看,但她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递给她水和食物,同时,象一个父亲替一个小女孩穿衣服一样,替海伦穿戴整齐。
拍了拍她的头盔。我说:“来者不善!”
海伦喝了一口水,哗啦一声,拉了一下枪栓,说“和你在一起,我不怕的。”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脸,指了指十几米外的一块大石头,说:“海伦,你到那里去,到石头后面去。我们相互有个照应,若真的我应付不过来,呼救的时候,你再开枪,不然的话,不管情况看起来多危急,你都不要现身,知道了吗?”
海伦点了点头。又问:“敌人有这样厉害?”
我也说不明白,但觉得这一次,似乎非同小可。
海伦见我不说话,她的脸色也便凝重起来,短短十几秒时间,她便从一个大梦初醒的小女人,变成了一个精神抖擞的战士,手里拿着枪、尽管看不到敌人,仍然猫着腰,脚步轻快的几个跳跃,消失在了那块我指定的大石头后面。
再过十几秒,石头后面慢慢探出头来,已经是一张迷彩伪装过的脸了!她已经用周围的草木,把自己伪装得与环境完全难以辨别开来了。若不是我知道她在,而且,我识别她,也不是靠正常人所感觉的可见光,而是依靠灵觉和温度,所以……她的一举一动,我仍然能清晰地感觉得到。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战友在支持着我,心里也很放心。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有二十多匹马,从山上冲下来。
马背上的人,个个是凶神恶煞!但却一个个都闷声不响。
这时候,我已经把帐蓬收起来,所有的行李打成包,挂在马背上,一副什么时候要走,就可以跳上马背溜之大吉的姿态。事实上,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完全由女人组成的战斗小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我并没有觉得这几个家伙有什么厉害之处。在熟悉了珊德娜她们惯常的战法之后,我对这样一群人的进攻,已经不再担心了——事实上,一群人的配合,永远也不可能达到天衣无缝的地步,所以,我只要发挥自己的速度优势,就能让她们相互牵制,结果,本来她们之间很好的配合,成了相互牵制了……
这伙人冲到我的面前,在离我二十几步的地方,也不打话,也不下马,直接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我围在了当中。
一个领头的家伙用她气势汹汹的眼光在我身上扫了两扫,刷地抽出了她身上挂着的马刀。
顿时,那另外的二十二个女人,也齐刷刷的抽出了马刀。磨得雪亮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慢着!”我说。
那个骑在马背上的女人扬了扬手里的刀,不屑的示意我说话。
我指了指包围圈外我的那几匹追风战马。意思很明白:这马明显是战马,我明显是帝国的公务人员,她们杀我,那是要犯大罪的——我心里仍然希望最后一刻能出现奇迹,不需要我动手杀人。
那女人趾高气昂的轻蔑一笑,手里的刀一挥,顿时,二十二匹马在这群女人的臀下催动,向我冲了过来。
一般的战士在冲锋的时候,都会呼喝有声,但这群杀手们,却一声不吭,就象虽然很兴奋但却很闷骚的女人在床上一般……但越是这样的女人就越可怕。所以,我的腿部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同时,刷地一下,抽出了一直放在腰间的刀,弯下身子,静待这些已经两眼赤红放光的女人冲过来。
二十几步路,由起步极快的战马来冲击,那时间非常地短!
但这么短的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不同战马起步快慢之间相差的几秒钟时间,在普通人的眼睛里她们的队形整齐,配合密切,但在我的眼睛里,她们已经是阵形大乱!
手里的刀子轻轻一挥,我象旋风一样冲进了她们交错的战马队形之中。
等我再一次从刀光剑影里冲了出来之后,无数血烟腾起。然后,是厚重的肉体倒地的声音。这声音里夹杂着战马垂死时的哀鸣和女人们被摔下时的惊叫。
我平静的站在那匹战马前,甚至,伸出手去,抚摸了一下那匹战马脖子上长长的鬃毛,说:“多漂亮的一匹马,这么死了,似乎有一点可惜。”
骑在战马上的那个负责指挥的女人呆若木鸡。她的武功,事实上是这群人中最弱的一个,这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为什么偏要让她来指挥这场狙击任务,我就没有看出来——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至少,我身后的二十二个女人中要有九个女人,各方面都要比她强!
那女人过了十几秒钟,才浑身一抖。似乎才从刚才噩梦一般的现实里清醒过来,接着,她做了一个非常笨的举动——竟然想要拨转马头,溜之大吉!
我无声一笑,手一伸,已经将她从马背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她还要挣扎。但我的鞋底已经重重的踩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紧紧的压在一块石头上。
更让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竟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的脚下一用力,顿时,大哭声成了呜咽,然后,无声。脚下的那个女人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顿时不敢挣扎,只能无望地等着我的裁决。
这时候,那二十二个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女战士们,已经收拾好了她们的兵器,小心谨慎的从我的身后围了上来。
这时候,她们已经换了一个指挥,这一次,指挥她们的是另外一个看起来功夫不错也挺机灵的女人。
所以,她们更谨慎,每走一步,都相互交换一下眼色。
手里的匕首轻轻扬起,指着那个在暗中指挥的女人:“这样有意义吗?”我冷冷的问:“喜欢送死?”
所有的女人停下脚步,等着那个指挥的女人发号施令。
不远处那群马里,有生命力顽强还没有死透的马,仍然在垂死挣扎地踢着马蹄,马蹄敲打着石头的声音杂乱而恐怖。
那个发号施令的小女人皱了皱眉头,咬牙先向前走了一步。顿时,其余女人也跟着向前走了一步。
我“哧”的笑了一声,笑声未落,人已经再次冲了出去,在几声惊呼里,指东打西,挥刀而出,然后,收刀退了回来,脚板再一次踩在那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的脸上。
无数缕头发在微风里轻轻的飘落。
那个现在负责指挥的女人面如土色。
她头顶上,现在已经是光秃秃的!从额头到脑后,一道闪着青光的头皮,在这朝阳的照耀下,有着说不出来的意味。
另外还有三个女人,头顶也是如此。
她们象那个负责指挥的女人一样,都在打着哆嗦。
所有的女人都抱着手里的武器,停留在原地不敢再动弹。她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了。
“怎么样?你们考虑考虑!”我淡淡的说,我看着头顶的天上。碧蓝的天空里,有一只鹰隼在盘旋着,有着说不出来的写意。
她们其实并不知道我说的考虑是什么意思,但都吓得不敢出声。
她们就这样被我吓压着,一动也不敢动,一直呆了一个时辰,我不说话,她们也不敢说。特别是被我踩在脚下的这个女人,已经尿了裤子了,但好在空气里弥漫的全是死马的血腥味、马粪和马尿的腥臊的味道,所以,这个女人尿裤子对环境影响倒是不大。
“好了!”我打破了沉默说:“两条路!一,你们去死!二,你们忘记你们的过去,从现在起,死心蹋地跟着我混!”
这群女人象被吓傻了一般,都不敢做声。
“好!愿意跟我混的,向前走五步,我要开始杀人了!”说着。我把匕首在空中划拉了两下,匕首割破空气的声音特别的刺耳。
顿时,一秒不到,那群女人争先恐后地向前跨了五步。
“你呢?”我踢了踢脚下的那个女人。
“不!”那女人真让人意外,竟然有勇气说不!
“哦?好吧,现在我就杀了你!”我说:“你若想死得体面一点,也行!好吧,你站起来,可以向你的手下借件干净的裤子换上再死!不过,我提醒你。等你死后,你还会不由自主的尿裤子!所以,嗯,也不用那么麻烦的。你站起来好了!”
我踢了几脚,却见那女人面有羞色,偏偏不肯起来。是呀,谁又能真正不怕死呢?
眼光在那群女人身上扫了一圈,只见这群女人对我脚下的女人的目光里既有敬畏,却也有很多不屑,心里顿时明白了什么。
“哼。你不起来,我还不屑于杀你呢!”我说。
“真的?”那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
“嗯!你们听好了!”我转脸对其他女人说:“你们都过来,每人捅这个女人一刀,但不许直接杀了她!让她活活流血死去!这样,杀她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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