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所有人,都既热情,又让她们感觉我很冷淡,和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
晚宴结束,我带着喜妮,走向我们那间无与伦比华美的大床时,我忽然没有了兴趣。只是搂着喜妮,无声的等着睡眠将自己暂时掩埋。
征服世界……这样的狂想,竟然真的让海伦她们实现了。而我,现在,却是要来接手管理整整一个大洲的土地,一切要从头开始,一切都困难重重。而且,这是我不喜欢地方式——什么时候都要暴露在人郝,而不是我一直习惯的隐身在人群背后。这也不是主要的,更让我不自信的是——我真的行吗?我会不会丢自己的六十岁儿子、四十岁孙子的脸……
不过,我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也无所谓了。而且,我觉得今天在市中心的冷枪,并不让我担心,相反,是在坚定了我的一个信念:我不会被人轻易的杀死!
既然我能长时间的活着,那我的所有劣势,一下子就成了优势。不懂的东西可以学嘛!不管做事情成功或者失败,那都是自己的人生体验——生活着,思考着,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单调的重复却不是!因此,担心归担心,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新命运。
第二天,我见的第一个人,是新教——其实就是玛利亚所传的基督教在这个大陆上的教会的最高领袖,一个叫薇安的女人。她将近五十岁,风韵犹存。她很从容,但在她的从容之后,也有惊讶,她想不出来,我到东联邦来,第一个接见的权臣竟然会是她自己。
我点了点头,开门见山的说:两件事情!第一,教会要保证所有的穷人不饿肚子!并且,整个大陆的卫生医疗事业,由教会来做。我支持你们!第二,作为第一件事情的回报,今后,东联邦的官员,将有一半从教徒中产生。教徒有义务将自己家庭所得的十分之一,每季度一次,捐献给教会。
薇安更是吃了一惊。她沉吟不决,过了半天,才说:“我会向加丹的总教会汇报这件事情,可以吗?”
我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但你的意思到底怎样?先说一下。”
薇安连忙说:“我自己是非常乐意接受这样的义务和权利的,但……我们是总教会的派出人员,所以,任何大事都要汇报。不过……为什么会是我们?”
我笑了笑。虽然基督教在地球联邦有很高的地位,但是,在联邦宪法里,却是信仰自由的,而且,也不允许政府行为的歧视或者是支持某一个宗教。而我这样做,却是摆明了,要将基督教放到不仅是政治而且经济的高度上去!
“我下面要见的人,会财政部长!”我说:“我会告诉她,在接下来的三年时间里,整个东联邦,将不会有一分钱的税收,因为,我要通过一个免税法案!永远的免除农业税收,其它税种,免三年,而且,三年后,十年内,仍然征收的税种,减半征收!”
“不!……”薇安叫了一声,便发现自己失态了,她敛容,说:“这个,立法院不会通过你的提案的!”
我看着她,说:“法案的通过,我自有办法。但法案通过后,你知道,国库立刻就空虚了。所以,要保证穷人吃白饭,还有病人看病,这些就靠你们了。能行吗?”
薇安点头,但又摇了摇头说:“如果……对教会十一的义捐款,应该够你说穷人吃白饭和看病的保障……但……无论如何,立法院不会通过你的法案。”
我说:“那咱们打个赌!如果立法院通过了,那你们教会信徒捐献的钱款,给我十分之一,怎么样?”
薇安一愣,摇了摇头说:“我没有决定权……你不会成功,你才来,不了解立法院那帮子人……”
不仅薇安这样说,接下来我会见的财政部长艾密莉亚也吓了一跳,她也说立法院不可能通过这样的决定。而我,向她提出来解决财政危机的替代方案有两:一是对盐进行专营,另外的方案是官方销售彩票……艾密莉亚虽然没角直接鄙视我的设想,但显然,她那轻蹙的眉头,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想法——这家伙怎么这么胡闹?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接下来,什么国防部长、教育部长,什么工业部长、商业部长,什么监察部、什么……东联邦的十六个部长,虽然表达的方式各不相同,但,所说的问题,都归集到了一个方向上:立法院不会同意我的改革措施的!而不立新法,一切都必须依法行事——那就是按旧的方式来!
联邦的体系,是建立在三权分立基础上的。我是东联邦主席,但只是政府的主席……出了政府大楼,就没有人理我了。而且,立法院里,各种人都有,每人都有自己不被别人影响的主见……总之,要想立法院同意,那是不可能任务!联邦有个说法,立法院,其实是守法院,是一帮学法学出身的人,组成的捍卫现行法律的死顽固分子联盟……
过了几天,我真的出现在了立法院。我按帝国的礼节,向大家施礼。
一切正常。
但等我提出几个议案后,四周的立法委员们立刻嘘声一片。
再接搞好工作第一轮表决果然没法通过!
我走过去,站在立法委主席罗斯的面前,责问她:“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议案在你们的立法委没法通过?你是个SB!大SB!”
“什么?”罗斯愣住了,等她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之后,她的脸腾的红起来。
“我要和你决斗!就在这里!我一刻也不想等了!”罗斯厉喊声,响彻整个立法会……
第085节 决斗
地球联邦有个奇怪的习惯:决斗!这是海伦她们,把中世纪的传统,放到了这个世界上来发扬光大了。
在地球联邦的宪法中,明确表明,决斗权神圣不可侵犯!
爱丽斯给我解释说:战争时期,总有人不停的死去,这是件让人忧伤痛苦的事情,但我们征服世界的过程中,靠的是整体制度和技术优势,并不是特别的指望某个关键人物——比如开始的时候,由我——何田田来领导大家前进,但等到我被传送走了之后,这个进程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而且在另外一方面,却也给了其他人机会。比如:军长死了一个,就有机会提升一个师长,然后,又有一个旅长依次取得机会,军、师、旅、团、营、连、排、班——八个职位!如果带算是各个职位的副手的升迁机会,那么,这样的升迁机会就扩大了一倍!再加上这些人的亲戚朋友,都跟着沾光,所以,那真是牺牲我一个幸福万千人!
爱丽斯说的这话让我头皮有些发麻,但她说的何尝又不是真实的!
爱丽斯接着解释为什么要提高决斗在地球联邦中的合法性:战争时期,有人员的自然减员,所以,我们的队伍才尤如活水,新鲜生动,充满活力。而和平时期,在没有重大疫病流行——这不太可能时时发生——人员就慢慢的沉淀下来,某人比如叫张三,她爬到高位上,爬到不能再向上爬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因为再想让她下来的可能性就小了,她升迁的可能性小了,那么她手下的升迁可能性也小了……原来战时的良性循环,成了恶性循环。结果,她活得越长久,就越让下面跟她混的人绝望……结果,一个组织慢慢的就成了一汪死水。而且,张三在这个位子上,总要身不由己的为自己的亲朋故旧谋利益——这样,更容易形成利益集团。更是必然的要破坏整个组织的理想。
后来,海伦、爱丽斯、玛利亚她们就想出了决斗这个形式。
民主,总是犹豫不决地。总是扯皮不已的。但有了决斗这种形式作补充后。整个世界的安排。一下子完整了!——既然我们谁也说不服谁,好吧。我们来决斗!
是的,如果谁与谁不服气,谁也不能说服谁,谁都觉得自己才是上帝的正义代表,那么,好吧,决斗!!!让上帝来决定谁的声音才是正确的!
活下来的人,在宗教意义上讲,是上帝肯定了她!
这样,不仅提高了决策的效率,也让一些容易冲动的人,一些不理智的人,一些……有所顾忌。另外,这也是一个释放社会矛盾的火山口……
比如现在,在立法院,虽然我是东联邦的主席,名义上的东联邦代表,罗斯从狙织原则上讲,我们是井水不把河水,她很难有办法对付我。但现在,有决斗这种才式,她可以当众机战我——你们看着,我现在用自己的生命代价,来证明我对事业的忠诚!来证明我说的话才有道理,你敢吗?
我为什么不敢?哼!我懒得难你们——劝说!决斗就决斗吧、让上帝来决定!
因为是当场决定,所以,除了我带来的亲卫有些着急尴尬外,其他人都律兴奋。不仅是一场好戏,更因为她们更希望我这个从天而降的东联邦政府主席,最好马上让立法院的罗斯主席,一枪打死。那样,就像我刚才说的形式,主席、部长……一直到最下层的乡村的村长,说不定都有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一般决斗可以选择冷兵器或者的是火器。但要双方认可对方的武器,如果不能达成一致、那么,就猜硬币,由某人先选择一种器械,再强制另外一个人选择同样的器械。
可以投降,但投降之后,就是承认自己为之争斗的主张是个错误!
因为决定经常发生,所以,非常有秩序的很快准备就序。
本来,这个罗斯是个拳击手,彼有名声,而且,她靠自己的拳头在决斗场上击败了许多对手,但她今天,在站到决斗场上时,犹豫了。拳怕少壮!我看起来不到三十,而她已经五十有余了。她犹豫一番后,终于决定选择使用枪枝。
我当然不反对。
正常决斗时用的枪是一种射程一百米的猎枪,一次只装一颗子弹。我拿在手上看了看,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罗斯站在离我九十米远外,反复准备了半天,也迟疑的举手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这时候,场地外,那个不怀好意的“德高望重”主持人,举起了手里的手帕。
罗斯在远处,顿时紧张起来,手里的枪端来,对着我瞄准。
我手里的枪,仍然松松的两手下垂拎着,但枪口却隐然指向了远处的罗斯。
那个主持人看了我一眼,大声提醒我:“我的手帕扔出去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开枪了!现在可以瞄准了!!!”
一笑,我仍然没有动。
那主持人似乎很同情的看了栽一眼。不再管我,大声说:“准备!”
那块红手帕,随即被扔到天空。
枪声响声。
罗斯身体向后仰,手里的枪向上抛出,子弹还没有来得及出枪膛,陡着她后倒的动作,射向了天空。
我没有要她的命,但是,这一枪也够她受的了,这一枪,正射在她的肚子上,她估计要在躺椅上呆上几年时间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都看着我仍然随意般的拎着,连抬也没有抬起的枪口的硝烟,不敢相信,我在几分钟这内,打败了对手。
她们中间终于有人开始怀疑:难道这家伙的主张,上帝会同意?
我不去管她们的迷惑,大声宣布了一件让她们更气愤的事情:“诸位!从现在起,谁——敢质疑我的变法提案,那,我们决斗场上见,让上帝来裁决吧!”
第086节 郁闷的政务
第二天,是更疯狂的一天,我和那些立法委员们决斗了十四场。
她们都气疯了,但那是开始的时候。等到十五场立法委的决斗场里的决斗结束之后,所有的立法委员们都不得不忍下了她们心里的怒火。
十五名倒在立法委决斗场上的人,有五个是立法委中权倾一时的重要人物,其他十人却是随机在普通立法委员中抽取的,但是,倒下的人所受的伤,却几乎是一模一样,都是她们的右胸侧,一刀、一枪,或者是其他什么兵器,在右胸侧靠边的地方,洞穿一小块肺叶,同时,折断一根肋骨。而我,这个面无表情的挑战者,却毫发未损。
立法委员们明白过来,如果这个叫何田田的家伙没有上帝的庇护,那他,肯定是投靠魔鬼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说明,在立法委,是再没有人是我这个挑战者的对手。原来她们眼晴里比较公平的制度调节器,现在成了我屠杀的帮凶!是的,不再是决斗,而是一场屠杀!
她们红着眼睛,在我冷漠的提问声里,沉默了半天,再一次投票,投票的结果,一百九十七个立法妄员,除了倒下住进医院的十五人之外,到会的一百八十二人中,一百五十五人,投了赞成票。法案顺利通过了。
立法委员们终于明白过来,如果这次还通不过法案,那么,下一次被选中而不得不是上决斗场的人,可能就是自己。那么,结果,肯定也是自己的右胸口靠边处一个洞穿肺叶,并且折断一根肋骨的伤口,在不住地向外血涌……
免税法案终于通过了。永远免除了农业税收。其他税种免三年并且在以后的七年时间里减半征收。
政府的专营法案和官办博彩业的法案也勉强通过了。
要说免税法案的通过让我有了些好评,那么,后两个法案,就是大有骂名了!……但我并不在乎,如果仅仅是骂的话。
我在出风头的同时,付出了极高的代价,这是我以前估计不足的。
表面上看,我伤了那些立法委员。而自己很漂亮地毫发未损,但……我的子孙们,都倒了霉!一个月之内,她们受到了来自身边以各种理由提出的挑战,如果不能忍气吞声,那么。就只好到决斗场上去所以,一个月后,我的子孙系统里,名声扫地的有九人——她们不得不辞去公职——这还算好的!——另外死在决斗场上十三人,重伤七人……
这些损失,对于我来说……简直没有办法忍受。但却也不得不默默地忍受下来。
我一下子,由原先家族里德高望重人人期许的老祖宗,成了一颗灾星。她们原来希望我能给她们带来荣耀,却没有想到,我刚到东联邦没有几天,便将灾祸,引到了她们的身上。其他那些原来爱丽斯告诉我属于自己人系统里的家伙,大多因为我这个疯狂的举动。而选择对我敬而远之……
心里的气闷,那是没有办法说了。
代价!
我的脸色不好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也许这也是她们希望的。在钱朝的故都也就是现在我的主席府里,呆了整整一个月,我才重新走了出去,到政府大楼去上班。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