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编年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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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遇编年史-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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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样辛苦,看来工资也应该不错吧!”我随口问道。

“不要提了,都可怜死了。和你们没法比的。现在教育不被重视的程度,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差的年代了……前几天看报纸,据说,现在我国的教育投入占GDP的比率,在全世界都排在后面几位,可能还没有非洲的某些极度贫穷的国家多呢……我们学校的人少得可惜,工资又不按时发,还扣这样钱那样捐助的,发到手里也就几百块了,想买件新衣服,可都要花很大的决心……”她说起来,一肚子的怨气。

我只好点头称是。

她这样呱呱地说了半天,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说:“说也没有用的……我也知道,只是觉得说出心里的怨气,在感觉上似乎要好一点。”

我笑着同意了她的说法,接着问她:“我每天听到的那些歌声,看来,也都是你在领唱,是吧!”

她自豪地说:“当然了!小孩子们唱得还算好听吗?”

我点点头说:“是挺不错的。我小的时候也唱过这些歌儿。只是现在再听这些歌曲的时候,心里不是个味道。”

她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

“象我们这一代人,说起来是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里的。其实呢?我倒觉得是长在谎言里的一代人。我们上小学的时候,唱的是“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当时唱的时候,心里也挺自豪的,系上红领巾,就觉得高人一等一样,好像真的马上就要为共产主义事业作贡献了……但现在,还有谁这样想呢?你说是吗?”我淡淡地说,尽量不带感情的色彩。

何老师一愣,但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昨天,我听你的学生在校园里唱什么“你就象妈妈一样,把我培养大……”,我当时就是想笑!我不知道你教学生唱的时候是不是唱得情深意切,但我想知道,你真的觉得,那是你最亲爱的妈妈吗?”我笑着看着何老师问道。

何老师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又咳了几声,说:“唱歌嘛,主要是旋律的美感,唱什么其实无所谓的。”

我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的看法,其实不以为然。

沉默了一下,忍不住还是想对她说一说,难得有一个老师,面对着自己,不说一说自己心里长久以来的困惑,真是对不起这样的一个机会!

“我常常会想,我以前在上学的时候,应该和你一样,学习了许多政治课程,比如说,我们都应该知道,资本主义是腐朽的,是垂死的,每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而社会主义必然胜利,共产主义必然实现——可是,现在,我们谁还真心诚意地认为事情真的是这样呢?我倒不是说,老师教我们这些是在误人子弟,只是,每当我想起自己一生里最美丽的时光,原来,是沉浸在一个信誓旦旦的诺言之中,原来,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一切,原来,只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这多少让自己觉得沮丧和难以接受。”我看了看她。

何老师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

我接着说:“以前的事情,我也许并不追悔,因为,那怕那只是一场闹剧,哪怕,自己在那场闹剧里,只是一个无知的小丑,也许,我也并不觉得难堪——毕竟,这是我们无法抗拒也无法逃避的时代!唯一的办法,只能把那些虚度的时光,当成是自己必要的磨练了。但现在,每当我听到你们校园里面飘出的歌声的时候,我禁不住会想——难道,你们这些老师真的心地无邪,有着坚定的信仰?为什么,你们不能教学生一点现实的东西呢?”我激动地问道。

何老师看着我,脸涨得通红,让我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她忽然说:“你在单位里,拍你们领导的马屁呢?明明他是胡说,可是你却一样的叫好!有这种可能吗?或者,投其所好地为领导买点生活用品……”她看着我,明亮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一阵心虚。

她缓缓地喝完咖啡,站起身来,说:“谢谢你的咖啡,天晚了,我回去了,改天,到我们学校去玩吧……”

第150节 灵魂为主

满脸尴尬地送走了何老师,我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的宿舍里亮起了灯。

挺后悔刚才的冲动。说那些酸倒牙板的话语。

何老师说的是对的,难道我在单位里,不是一个马屁精么???也许我做的不象有些人那么明显,但总体上来说,我对那些精于此道者的不屑,其实,最多也只能算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我上班快一年了,这些日子,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工作上的事情,都是在糊弄!除了不得不做的形式主义工作之外,就是小心而又羞羞答答的钻营罢了!难道不是这样子?我何尝对自己现在的工作有过一丝的满意和幻想?我何尝对自己的工作付出过一丝的激情?

这不是我喜欢的工作,从开始的选择,就是权宜之计。顶多,也只是想以此谋生罢了。

我也曾经想过,要努力一点工作,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才华与卓然不群,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在目前的工作环境,远远不适合自己的梦想。要想在这样一个封建主义色彩浓厚的小官僚牢狱机构里出人头地,也许,更现实的做法,是稍稍地把工作做得不好不坏,既不让人嫉恨你的才华,又不让人小看你的工作能力,然后,把全部的其他的精力用在厚颜无耻地拍马屁,五湖四海地找关系上……

也许,我也试着那样做过,但我终究做不来。这些超过了自己的心理的承受能力和现实的动作能力。有时候,心里也会透亮,但是,却还是,做不来。

今天晚上,我对何老师说的话,绝对不公平。我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她去做什么事情。难道,她希望教学生什么样的东西,她就能自由的教自己的学生?难道,她不想教学生的东西,她就可以置之不理?

她不是自由的。

我也不是。

一个社会,并不是含情脉脉的温泉水,而是一个冷冰冰地运转着的机器。它所有的希望,就是想让人们都做这个机器上的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希望这个系统,永远的动作下去,一代两代直至千秋万代。

要是你如它所愿,按照它的规则,听从它的摆布,那么,你就是个可悲可怜的人。

要是你反抗它,希望自己的灵魂做主,那么,你就是个可笑的伤心的人。

而我,却与别人有些不同。我确切的知道,自己是有灵魂的。而且,我知道人的灵魂,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按照一种力量的指引,在光阴中间,流转着。

何老师淡淡地问我:“你在单位里,拍你们领导的马屁呢?明明他是胡说,可是你却一样的叫好!有这种可能吗?或者,投其所好地为领导买点生活用品……”

好像,在这个暗夜里,也许她关了灯,在不远处的小房间里,她明亮的眼睛,会远远地看着这个落寞地站在小院子里的这个小男人。

她也许不知道也没有体会过,人有灵魂,但她的话,恰恰点醒了我——别以为你自己有多清高,你一样在出卖自己的灵魂!

这让我羞愧不已。

既然我明白了自己的灵魂在自己的身体内的某一处,那我为什么不尽心尽力地呵护它,不让它蒙羞呢?

我真的不应该把自己的心思,再放一丁一点儿在那些毫无意义的钻营上面。

我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决心和勇气出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

也许这个回龙镇,我不应该长住了。也许,我应该把自己的孤单的小家,搬到市区里去。

吴老哥走后,把他在市区里的雅舍,留给了我。我偶尔会过去看一下。好在那个房子在设计时,可能是吴老哥考虑到他自己会经常外出,所以,非常的安全,不用担心窃贼的光顾,这倒是省了我许多事情。每次走之前,我只要把门轻松地一锁,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

这一两个月来,因为发烧的原因,我把自己以前学习的武功,都抛在一边了,现在,应该重新把它们拾起来了。拳不离手,则不离口。不练的话,就不行了。

以《生死书》的玄妙心法,加上奇门的速成心法,作为自己的内功修行的根基,用多心经,日夜修炼。同时,经常念一念〈〈清心咒〉〉,防止因为心法的不调和而致走火入魔。要按照太极的理论,这方面的修炼是“阴”的修炼。

在“阳”的修炼上,也许,多练一下奇六门的外功和近体搏击的空手之术,另外就是多练习一下杨头教我的那套“虎头刀法、虎头枪法和虎头棍法”——直觉认为,这套器械之术,是一套在千军万马中间冲杀的好东西,要是练好了,最不济,也能让我在一大群持械流氓的群殴里脱身!而且,以前的练习里,有一种让自己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沿着有形的器械向外扩展和延伸的快意,这种快意,和心法修炼的快意截然不同,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诱惑……

倒是三个精灵留下的招式,我练了很长一段时间,总是不见进步,总是好像自己可以挥洒自如,而实际上,却总是发挥不出它可能会有的威力来。现在看,它的威力不小,但如果一直这样练下去,总是不见进步,从发展的眼光来看,还不如不练它,而去练习一下每次锻练都有成就的其他功夫!因为我不想自己的能力被局限在这样一个看得见的水平线之下。所以,这三招,只是偶尔练一下,也许,等到三个小家伙长大一点之后,我再把这功夫教给他们,我就算完成任务了!

说到那三个精灵,我忽然想,等到他们再长大一点儿,能说话了,我就费点事情,认他们做自己的义子义女,也好名正言顺地教他们。

其实,我很懒散,并不想去教这些孩子,所以,除了不为人知的神秘主义的知识之外,其他的知识,请个家教来教他们,要更适合一点儿。

我又不想过早地接手这件事情。让他们小的时候受点磨难,并不是件坏事情,这样,长大了,他们才会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但我又担心,这三个孩子,被他们的父母亲给教坏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所以,我现在就要为他们物色一个家教老师。

何老师要是愿意教这些孩子的话,倒是挺合适的。她的空闲时间看起来不少,而且,她似乎缺钱,我正好可以用三个精灵留下的钱补贴她一下。要是她不愿意,那么,她有同学或者朋友,她能介绍一下么?也许我应该拜访她一下,请她帮这个忙……

忽然觉得好像何老师答应了我一样,把这些天来,放在心里的另外一块石头放了下来,自己竟然有一些激动,简直有点睡不着觉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把以前训练的一套,重新拾了起来,绑上了沉重的沙袋,拿起一根长棍,跑到以前练功的坟地里,自己一个人,练到深夜,一直到筋疲力尽才回家睡觉,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3点多钟了。

……

所以,当我上班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困乏。我又不想,象以前那样逗李玉纯说话,于是出去走一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服装车间去了。那里是犯人劳动的地方。也许是小丽,在吸引着我。

小丽,让我对她有了些许的担心。她对我,好像冷淡了不少。这让我惭愧不安。

我的胆子并不大。我会担心单位里的同事,有那么一天,会跳出来,指着我的牌鼻子说:“小丽哪里是你什么亲戚?她明明就是你的小情人!……”

我也许会为自己辩护说:“我是为了她好,为了不让因为我而坏了她的名声(因为她并不想嫁给我),所以我在和她保持距离。”但实际上,这中间也在为自己的名声考虑。我没有投入地爱她,这我自己知道。

所以,我也会希望,她能和我保持着一些距离。但当她现在这样做的时候,我又觉得心里分外的难过。

我和看守打了个招呼,然后,无声地站在门口,向着那些吱吱作响的机器望过去。

小丽,并没有坐在机器前工作,可能,她又在做监工吧,正在背对着我向远处走过去。

我的眼睛追逐着她的身影,心里负疚又慌乱,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走过去,和她说些话。要是那样,我和她说什么好呢?

小丽走到一台机器前,停了下来,和那个坐在机器上工作着的女犯说起话来。不用眼睛看,我也能感觉到,那个女犯人,正是上次和小丽一起住院的那个女孩子,西北贼王的女儿钱云。我能感觉到,一种欢快的笑意,在小丽的脸上流溢着,这让我稍稍宽心……

但这种宽心,还没持续两秒钟,她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我象是被惊雷击中了一般——小丽弯下腰,旁若无人地捧起那个女囚的脸,热烈地亲吻起来……

第151节 锁

小丽躺在我的怀里,狂热之后,带着轻松的疲惫。她的手,在我的胸前,仔细地捏着。

我把她的手打了一下,然后轻轻拿开,对她说:“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坏习惯的?以后别捏我的乳头。痒!”

小丽笑了,在放开自己的手的时候,顺手,把我放在她胸前的手拿开,说:“难道,我就不痒么??”

我用手指在她的肋下戳了一下,她大笑着躲闪。

我小声问她:“你是不是经常摸捏钱云的乳房,以致养成习惯了?”

小丽的拳头在我的胸前打了一下,说:“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别指望什么都知道。”

除了她们之间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的细节之外,小丽和我全说了。她和那个西部贼王的女儿,确实是那种情人的关系。

“她是我的小蜜,是的!”小丽理直气壮的对我说。因为那个女孩子全心全意地喜欢着她。

“就这么简单?”我问她。

“有时候,人的愿望会特别的微小,难道你不觉得吗?”小丽反问我,“你在外面当然不觉得了。我在监狱里,连个说话的知心人都没有,你又来找过我几次?我很孤单,也想要有一个贴心贴意的人嘛,难道我没有资格这样要求?”

我一时语噎。是的,我确实没有全心全意地对她。我有时候会想着小玲,有时候会想起叶芝,有时候会想起霸王花甚至别的人……所以,当小丽说,那个女孩全心全意地对她好的时候,我无言以对。

“我呢?”我小心地问她。

“我心里还有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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