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我小心地问她。
“我心里还有幻想。所以,我愿意来见你。”小丽看着我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
我一阵心虚,低下自己的眼睑。
小丽半天没有说话,过了许久,用她的小手,抬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留下一个吻,然后说:“我喜欢你,至少,你从来不对我说假话。而且,我也知道你喜欢我。只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是我把你拉进来的,所以,我没办法恨你。只是有时候觉得委屈。所以,当有人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会动心……”
……
当然,说这样事实上影响我的性欲,但因为我性欲高涨,其实,也没怎么影响。仍然不妨碍我和小丽一起冲上一波一波的高潮。
但在这身体的喜悦之后,我们之间那种不和协的感觉,仍然存在着。
小丽裸着身子坐起来,站在桌子边上,拿起一把我新买的防盗门锁,用几根小发卡,小心地拨弄着,想把它打开。背部柔美的曲线,在温柔的夜色下,让人格外地心动。我伸出一只脚去,勉强能够得着用自己的脚掌,感受着她肌肤的柔软、细嫩、光滑和清凉,心里却有百般滋味。
小丽小心地拨弄着那把锁,却还是搞不定它。她转过身来,刚想和我说话,我那只脚飞快地落在了她的胸前,脚趾夹住她那娇嫩幼小的乳头,轻轻的拉了拉。
“讨厌!”小丽一咧嘴,可能是我弄痛了她。她小心地把我的脚打落,然后,指着我的身体说:“丑死了,你这个死男人……害得我开不开锁。”
我手一伸,接过她递过来的门锁,用她的那几枚发卡,几秒钟时间,就把那把号称防盗的锁给打开了。
小丽的脸上仍然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虽然她已经看过我开过好几遍了,而且,她仍然问的那句话:“你是怎么把它打开的?”
我笑着说:“你要用心去听她的声音!”我咔嗒一声,把那把锁重新锁上,然后,拿起发卡,伸进了锁里,看着小丽说:“你听!当我把东西插进她的身体里的时候,她会发出轻轻的叹息声!当我轻轻地拨动她的敏感部位的时候,她会发出欢快的叫喊……”
小丽的脸一红,打了我的头一下,说:“没个正经的,要是以后还取笑人家,那我就不理你了!”
“不!不不!”我仰起脸来看着小丽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哪里是取笑你呀,我是真的在说如何把这把锁打开的方法!虽然贼王的女儿教你开锁的道理并没有错,但你并没有领会那些精妙开锁法的精神!而我,嘻嘻,却学到了一点,甚至触类旁通了。”
“你说简单一点。”小丽从后面抱着我,丰胸光溜溜地顶在我裸着的后背上,让我的心神一荡。
“你开锁的时候,仍然只注意自己的感觉,特别是注意自己手上的感觉。不是我说你!你用这种方法,拿一个刀片,去割钱包还差不多!而要开锁,那还不行。锁是一种相对精妙一点的机械,里面有着更多的人的精神在里面,通俗的说,它凝聚着人类的智慧!所以,在开它的时候,你要更多的用你的心神去体会它的妙处,而不仅仅是用你手上的感觉。听明白了吗?”我问小丽。
“人家没听明白嘛……”小丽撒娇,在我的身后使劲的扭了扭她的娇躯。丰挺的乳房、光滑清凉的肌肤和隐密之处毛发传递过来的销魂感觉,让我的气喘不由得变粗起来,身下,不知不觉中间隐约有了涨潮的感觉。
我轻轻一拨,咔嗒一声,那把锁又打开了。
我把锁给小丽看了一下说:“你手上的感觉特别的敏锐,所以,你过分的信赖这种感觉,甚至忽视了其他。从理论上讲,如果你的力量足够大,你的感觉足够敏锐,那么,锁的力量会听从你的指挥,就象你的手在唱歌,而锁跟着你的手指唱和!但现在,你的手指灵巧的力量没有强大到那样大的一种程度,那么,你要想打开这把锁,你必须和锁妥协,才能办得到!也就是说,在目前,在你开锁的时候,你还要用更多地用耳朵去听这把锁的声音!拿到一把锁,你首先要养成一种习惯——听一听声音在锁腔里的回响,然后,在去开它的时候,不仅仅要感觉到手指上跳动着的阻力,更要听一听拨动锁簧本身发出的脆响!甚至可以说,你自己的感觉不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是这一把锁——它的感觉!如果你能用心的体会它的感觉,那么,顺应它的感觉,锁当然好开了!”
“它的感觉?”小丽一脸的疑惑。
“你试一下!把它放在耳边,闭上眼睛,一边用手开,一边用心地听一听锁的声音!好像它会唱歌,好像它会在你正确的拨弄之下,会发出欢快的呻吟一样……”我把那把锁递给小丽。
小丽小心地把锁举起来,然后,真的闭上眼睛,把锁放到了耳边,一边用发卡拨动着,一边侧耳倾听着锁簧那些细微的脆响。她那赤裸的身体散射着温柔的夜色,看起来是那样的迷人。特别是她闭着眼睛,专心开锁的神情,让我想起她和自己第一次的时候,她躺在床上,摊开身体,象一只羔羊一样,闭着眼睛不敢看我的表情……总之,让我血脉贲张。
过了几分钟,“咔嗒”!那把锁终于被小丽打开了。
小丽开心地把锁一扔,跳起来,搂住我的脖子,亲了我一下,嘴里说:“原来是真的可以呀,你好棒哟!”
“当然!”我的手一收,把她的那曲线玲珑的娇躯锁在了自己的怀里。
“啊!~~”小丽忽然明白我想做什么,手无力地推着我。
“我当然很棒了!我是最棒的!”我嘴里说着,怒涨的分身,不由分说,进入了小丽那仍然残留着湿意的身体里去了。
小丽的眼神从喜悦,一下子变得迷离。“你好坏……”
“我要把你这把锁打开!”我狂野起来……
……
“我开锁的技术好么?”平息着火热的气息,我轻轻的抚摸着小丽的身躯。自从知道小丽原来还有个同性的情人之后,我和她作爱的动机变得有点复杂,好像有点炫耀、好像是争强好胜!这让我自己在以后的回味里有点哭笑不得——我是在和一个小女人在一个小女人面前争宠吗?要是小丽不在监狱里,有一个男人在和我争小丽,是不是会让我输得一败涂地呢?这让我的自信心受到很大的打击。所以,有时候,我甚至会象女人一样,有着千百种担心,总是想证明一点什么。或者,想听到自己的爱人,说出肯定的话来。
小丽把头埋在枕头里,细细地喘着气,过了半天,才说:“你很棒,做什么事情,好像都能做好。”
王顾左右而言它,那怎么行呢?我追问道:“我是问我开锁的技术好不好?”说话之间,我的手不老实地在小丽的身体上游走着。
“你开锁的技术很好呀……钥匙也挺不错,只可惜……”小丽低下声音,不再说话。
“什么?”我忐忑不安地问她。
“可惜这把钥匙是……万能钥匙……”
第152节 昨日黄花
窗外是朦胧的月色,我坐在窗台前,看着院子里开着的虞美人,在月色下失去了它的色彩,只余下一种捉摸不定的颜色。如果没有明天,如果,一直是这样的深夜,永远尽期,谁又能说,这虞美人是鲜红的色彩夹杂着冰肌玉骨的白色呢?
小丽睡在床上,是那样的恬静香美。她说过,在我的怀里,睡得最香,不知道,现在这话还是不是一个事实?但原如此吧,我宁愿相信,她现在还是象以前一样的相信我,一样的信赖我——虽然我知道事情可能不是这个样子。
我是什么时候失去小丽的呢?或者我仍然拥有着她的爱情。但她说她喜欢那个叫钱云的女孩子,这让我有些不安,虽然还没有撕心裂肺的感觉,因为,毕竟钱云是个女孩子,一个长得很对得起观众的女孩子。也许,小丽只是孤单,只是好奇,就如同,象今天这样,她想学一下开锁的技巧,而特意让我买了几把锁,给她开着玩儿。(只是她没想到我只是听她对我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钱云教她的开锁技巧后,反而一下子领悟到其中的诀窍)
我心里有些焦虑,也许不是现在,但我终会有一天会失去她,如果我还不作决定的话。
也许今天只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做了小丽的情人,或者,小丽做了一个小女孩的玩伴,但如果我不下定决心的话,也许明天,就会有另外一个男人走进小丽的生活,把我从她的世界里挤出去,让我再也不能象今天这样,把小丽搂在怀里,亲吻,抚摸,享受着两性之间最亲昵的一切。取而代之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甚至他能给小丽更多的世界。
象我现在这样,偶尔,心虚气短的把小丽以看病的名义带出来,尽一夜之欢,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不踏实。我总是担心,要是单位的同事,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怎么办?也许,他们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而只是给我一个面子,不点破而已。
但我却始终打不定主意,是不是……是不是我真的爱着她呢?小玲怎么办?还有……小丽不是我心里一直期待着的那种梦中情人,也许……
选择,其实就是放弃!
我以前学习过的知识告诉过我一个概念,“机会成本”,说,在你选择一个方案的时候,你就同时放弃了其他的方案。其他方案能再来的收益,就是你选择所要付出的成本。通俗地打个比方说:我们去看电影时付出的代价,不仅仅是一张电影票的价格和看电影时花费的时间,同时,也包含着,我们不能去打球去或者去和美女们调情所得到的快乐体验。
而现在,如果,我选择的是小丽,那么,我就要放弃所有其他的女人。而小丽,有时候对我火热,有时候却是冷若冰霜。这让我心里所不踏实。
更多的原因,可能是我还不明白我自己,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爱人。
小丽是吗?小丽不是吗?没有头绪。
小丽在我怀里的时候,我觉得我要对她好一辈子,可要是小玲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又会想和小玲厮守终生。当然,这是以前的想法,现在的一切都变得不确定,因为一个叫钱云的小女人,一个小女贼,小女犯,正在一点一点地让小丽对我不在乎……而我除了内疚之外,竟然一点也没法责怪小丽。
曾经想过的永恒在哪里呢?
我倒是不怀疑自己爱着小丽,如果爱情的附加条件不是那么多的话。
但我所期望过的一切也许很快会变成过眼云烟。
小丽会在乎吗?如果她也不在乎,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把这么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情记住?
抬起头来,看看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它曾经照亮着多少悲欢离合。还有那不知从哪朝哪代吹过来的轻风,夹杂着亿万年来各种生物生老病死后残留着的微粒,象是寂静中突然出现的恐惧,让自己觉得周身冰冷……
没人在乎我,没人在乎我是不是会在这样凄凄夜色里忽然心脏停止跳动,何况那不足为外人道的爱情呢?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甚至与小丽也无关,我也只不过在她身边偶然吹过的一阵黑旋风。
有人说,昨天的一切统统都是往事。
就宛若刚才我与小丽激烈的欢好与让两个人心悸、浑身战栗、久久不散的高潮,现在呢?
也许,不仅仅是昨天的事情,统统成了往事,也许,刚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现在也成了往事!
我不禁又要想,刚才?刚才是指刚才那一秒钟吗?还是指十几分钟前也就是我和小丽欢好的时刻?
或者,就是我刚才一眨眼的刹那之间?还是指我在几个小时之前假装体贴地解开小丽胸前的第三颗纽扣时我的心动时分呢?
一切都是往事!不是吗?
往事!!!
如果我现在想象的往事,指一秒钟之前的所有的事情,有些难以理解的话,那么,用来指示十年前的事情,应该问题不大吧。那么第九年年底的事情,是不是也能算是往事呢?应该也算吧。假设我刚才想到的在过去的第九年底发生某一个故事的时间是十月一日,那么,九月三十日深夜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发生的事情,算成往事,应该没有问题,那么,以此类推,可能知道,九年前的九月九日九点九分九秒发生的事情,也是往事!再这样向下推,可以一直逼近刚才的九秒……可以只到刚才我眨眼的一秒……
即便如此,仍然可以再进一步!刚才的那一秒钟再分成两半,其中的一半再分成一半一半一半一半一半一半……的一半的话,那么,原来,往事就如附同骨之蛆,是如此无限的接近我所有的生命!
我刚一想到,其实,我在思想的一刹那,我的思想已经是过去的思想了。我一亲吻小丽,其实,从理论上讲,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就算是仍在小丽脸上留下的高潮的红润仍未消散,那也只不过是隔日的黄花,显得脆弱而又无奈。
没有人在乎我的生命,在乎我的喜悲,更不会有人在乎我的爱情!我只是象一片飘浮在大海上的浮萍,无着无落的飘泊着。没有人在乎。
就算没有人在乎,其实也无所谓的。就算小丽爱我,仍然深爱着我,永远深爱着我,那又如何呢?如果明天我一出门,就出了车祸,难道小丽会因为爱我而自寻短见,追随我去?或者活在这个世界上,终身不嫁,决不上别的男人动她半根毫毛?
也许我就是为了孤单而活着的,寂寞就是我生命本来的意义。
但今夜这种一切都是往事的思考,让自己觉得原来自己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无从把握!
所有的荣耀与哀羞,原来都只不过都是往事,全然不足挂齿……
也许我曾经觉得自己拥有爱情,拥有一些其他的鸡零狗碎的东西,但如果,把时间无限的细分的话,我就会发现,原来,这些支离破碎的光阴里,如果具体到某一个瞬间的话,那么,我其实并不存在!我在某一瞬间里的所有情感,其实,也只是象无数和细微的沙粒一样,或者就是清晨若有若无的水汽一样,并不真实存在,更谈不上永恒。
那么,我曾经经历过的往事,以及这些往事带给我的热烈喜悦或者郁积哀伤的感觉,其实,也全是过眼烟云。
我曾经体味过的一切,实质是是什么呢?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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