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狠狠地鄙视了这老色鬼一把,但谁让人家后台硬呢,因此也没敢多说什么,只得强压着火气提醒他说:“马主任,病人的情况十分危险,您看。。。。。。是不是能尽快进行手术呀?”
马威不耐烦地白了石医生一眼,说:“我这不是在和病人的家属在探讨病人的情况吗,你急什么呀?真是的。。。。。。”
他说罢一转头,满脸横肉的肥脸上又荡漾起阳春三月般的暖风来。
“秦小姐是这个病人的家司吧?嗯。。。。。。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进去观摩一下手术的过程呀?”
“马主任。。。。。。”
石医生闻言立刻反对说:“这样子不好吧?手术室怎么可以让非工作人员随意出入呢?这。。。。。。”
“有什么不好的?我说可以就可以!”
马威对医院里这位一向对他不假以辞色的冰山美女早就已经失去了兴趣和耐心,见她居然敢顶撞自己的权威,顿时老脸一沉,毫不客气地命令说:“今天的手术需要病人的家属进行配合,快带秦小姐去换一下消毒洁净服,快点!”
太上皇颁下了圣旨,石医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医师,一个助手,纵然心中很不以为然,却又能把人家怎么样?还不是只能无条件的服从!
马威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进了手术室,猛见一个身材陌生的年轻男人正守在手术台前,顿时愣了一下。
虽然那人也穿着和和普通医生一样的服装,脸上也戴着一副厚厚的大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但是马威仍然可以肯定,这人绝对不会是本院的医生。
“这人是谁?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马威的脸色顿时沉得好象黑锅底一样,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石医生一眼,说:“我需要你的解释。”
石医生忙说:“他就是送患者来医院的那个人,他。。。。。。”
“你难道忘记这里是手术室吗?居然让一个不相干的非工作人员进入这种地方!”
马威说着又拿出他那种太上皇一般的气势,声色俱厉地吼道:“立刻让他给我出去,你。。。。。。回头写一份检讨书给我!”
石医生气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这可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呀!他马主任一句话就可以让病人家属进入手术室观摩,而现在。。。。。。
石医生冷冷地哼了一声,说:“我建议马主任还是先观察一下病人的情况然后再下命令吧!现在病人的情况可不大好,如果没有这位莫先生的帮助,接下来可能连手术都无法进行。当然了,您是主任医师,如果您确定不需要莫先生的话,我立刻就带他出去。。。。。。”
马威虽然医术不大高明,可也不是彻底的草包,听得石医生这话中也话,也没敢立刻把话说死了,便先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向石医生伸出手,说:“把资料拿给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关病人病情的报告资料递到了马威的手上,马威只是看了两眼便不由自主地流下了冷汗,这病人的情况着实不大妙呀,手术难度非常大,只要在手术中出现哪怕一点点的偏差,只怕。。。。。。
不过他一时之间还没明白,石医生为什么说这手术得那个陌生人的帮助才行。
看罢病人的监控资料,他又转身走到手术台前,这才猛地发现常伯的头上居然插着十数枚翠绿的松针,他微微呆了一呆,转过头气呼呼地说:“你们这是怎么搞的?他头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摔倒时扎上的吧?你们准备手术准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没有把这些清理干净?难道这些小事也要我这个主任医师来教你们吗?”
石医生见主任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先乱发一通官威,只得忍着气提醒他说:“马主任,您再仔细看看,您没发现这些松针的排列很特别,刺入的也非常深吗?这可不是摔一个跟头就能自己扎进去的。。。。。。”
“什么?啊。。。。。。你的意思是说病人头上那些松针是别人给扎上去的?”
马威面容一肃,板着脸说:“既然这是一起刑事案件,那我可不能随便给病人开刀了!这事你没通知公安局吗?警察什么时候过来呀,这得法医先检验完了才轮到我们吧。。。。。。”
石医生闻言差点儿没被他把鼻子给气歪了。这位主任大人的想象力还真不是一般的丰富呀,居然还能联想到刑事案件来!听说过有用松针来杀人的吗?以为这是拍武侠片呀!
“马主任,我知道您是学西医的,我们医院里的大夫都是。不过做为一个中国人,对于我们国家传统的中医针炙术,就算是没学过也应该多少听说过一些吧?您难道就看不出病人头上那些松针其实是以针灸手法刺入的吗?病人患的是急性脑溢血,情况十分的严重,如果不是这位莫先生碰巧在场,并且用神奇的针灸术封闭了患者的血脉,那么只怕患者早在几个小时之前就去逝了,就算他的生命力再怎么旺盛,也绝对挺不到现在,哪里还等得到马主任来给他开刀呀!”
石医生这番话中充满了对马威的不满,作为一个主任医师居然把针炙治疗当成是谋杀案,其蠢笨可想而知。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明知医院里有一个等着开刀的急诊患者,居然还能磨蹭这么长时间才赶来,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作为医生应有的品德!
石医生早就受够了这位霸道、无知的上司,因此也不怕会得罪他,如果他容不下自己的话,大不了想办法从这里调走也就是了,反正有这么一个混蛋上司在头上压着,就算是老老实实地苦干一辈子,也休想有出头之日。
第二十九章 责任
虽然石医生刚才那番话说得还算含蓄,但是马威又哪能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他马威在人民医院里当太上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还没有谁敢在他面前如此的放肆,乍闻此言愣了足足有十秒种,才寒着脸哼了一声,说:“针炙?针炙算是一门学科吗?我在大学里怎么没有听教授说过呢?哼。。。。。。那不过是民间一种愚昧无知的保健疗法而已,简直就和未开化民族的巫医巫术没什么两样,有什么科学依据吗?再说了,就算针炙勉强可以归入到医学的范畴,那也得持谨慎科学的态度来对待吧?你看看,病人头上的这些松针也可以用来给人治病吗?我想这些东西至少没有经过严格的消毒程序吧?而他所扎的部位又是人体最精密的部位……头部,万一松针上带有病菌,感染了患者的脑部组织怎么办?如果在手术的过程中,或者是在术后患者出了什么事,那到底应该由我们医院负责,还是由这位。。。。。。哦,还是由这位莫先生负责呢?所以。。。。。。我经过郑重的考虑决定拒收这位病人,手术立刻取消!”
他慷慨激昂地说罢,一回头见秦思秋一脸愕然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忙上前两步,假惺惺地解释说:“对不起秦小姐,这。。。。。。患者是你爸爸吧?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您父亲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真的在这里出了什么医疗事故,我个人的得失到是无所谓,而医院的利益可是损失不起呀!所以我也只能对您表示遗憾了!”
秦思秋愣了半晌,也来不及向马威解释自己是病人的妻子而不是女儿,便急切地问道:“那。。。。。。那怎么办?你们就不管他了?”
“我们不是不想管,而是实在管不了、不能管呀!”
马威耸耸肩,装出一脸痛惜的样子,说:“或者你可以把病人送到别的医院试试,看看有没有敢接收的,实在不行。。。。。。”他说着眼神向一旁的莫一凡瞟了一眼,说:“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找那个人负责嘛!他不是挺能的吗?居然还敢拿着松针给人针灸!说不准人家还真是一个隐藏在民间的神医呢!那样的话,你可就捡着了。。。。。。嘿嘿。。。。。。反正这事和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
秦思秋闻言又哪能不明白马威的意思,他这分明就是想让自己讹上那个小伙子嘛!可是她听那位石医生话中的意思,还是人家这小伙子救了老常的命,若不是小伙子抢救的及时,老常早就已经没命了!
秦思秋正在那不知所措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石医生已怒气冲冲地同马威吵了起来。
“马主任,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我们医生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你怎么可以为了怕担责任就把病人往外推呢?病人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能拖到现在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如果现在才让他转院,那么他将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会死在路上,你。。。。。。你这不等于是在害人吗?”
马威当然已看出了病人的情况很糟糕,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会想尽办法的把病人往外推呢?
最近他正通过他老哥的关系,准备活动到市卫生局当一个副局长呢。在这种MG的时刻,他可不想在手术台上出现任何的差错,既然明知凭自己的水平很难把这个濒临死亡的病人救活,又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呢?就算这个手术非做不可的话,那也得先想办法把责任推出去才行呀!
虽然说在手术台上死个把人也是很寻常的事,只要不被病人的家属发现什么特别明显的漏洞和错误,到时候只要说上一句“我们尽力了“就一切OK。可是问题在于马威是在接到通知后拖延了三个多小时才赶到医院的,如果病人家属追究延误治疗时机这一项,他就万万解释不过去了。
昨晚马大人趁着老婆出公差的机会,把相好已久的姘头招到了家里,胡天胡地地折腾了一宿,直到凌晨三点多种才刚刚睡下。
医院的总值班室打头一遍电话时,我们的马大人正是又困又乏又满足的时候,当时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什么事,随口答应了一声,就又一把搂住他那姘头肥肥的大屁股,接着呼呼大睡起来。
而第二遍电话打去时,他基本上已经睡得人事不知了,电话响了好久,是他的那个姘头接的,结果那大屁股女人和马大人一个德行,哼哈答应了两声就把电话挂掉了,根本就没打算去叫醒马威。
直到医院总值班室的第三通电话打来时,马威才略微清醒了一些,想到自己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怕是要坏事,不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医院的路上还在琢磨着万一病人的情况不妙的话,该如何才能开脱责任呢!这时见到病人的头上插满了松针,正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若不借机摆脱责任,那他那个马上到手的副局长宝座岂不就要泡汤了?
因此不管石医生怎么说,他只是咬准了病人的大脑组织可能已经被病毒感染了,为了医院的利益,绝对不肯接收这个病人。
秦思秋见这样子吵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便走到了莫一凡的面前,商量着说:“这位小兄弟,你也看到了,医院方面因为你的原因不肯给我们家老常动手术,再这么拖下去的话,我们家老常可就完了!这个。。。。。。你看你能不能向马主任做一个保证,如果真出了什么事的话,责任就由你来担着,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让马主任把手术做完了,只要老常可以平平安安的,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在马威和石医生吵闹的时候,莫一凡始终耐着性子一言不发,但是现在一听常伯的家属居然也把矛头指向了自己,顿时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冷冷地哼了一声,说:“这位阿姨的意思是不是怪我救人救错了呀?当我在公园里见到常伯快要咽气的时候,就应该象个正常过路人似的远远的躲开,是不是呀?”
“不不不。。。。。。这位小兄弟你别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思秋连连摆着手说:“这不是。。。。。。马主任他不肯给我们家老常做手术吗?我实在没办法才求你的嘛。。。。。。你救了老常我当然很感谢你,可是。。。。。。你既然救了他就不想他再死在这里,是不是,所以。。。。。。现在就请求你随便表个态吧!你放心,只要我们家老常到时好了起来,我一定会以重金酬谢你的。。。。。。”
“那如果常伯不幸去世了呢?”
莫一凡冷笑一声,说:“那到时是不是所有的责任就得由我来背了呀?哼。。。。。。救人也能救出一身的责任来,难怪现在的人都变得越来越冷漠,还不都是被你们这种人把好人的心都给寒透了?呵。。。。。。反正这种蠢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要是真想让那位主任马上手术的话,只要你肯保证不论结果如何,都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不就完了。嗯。。。。。。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呀,依我看那位马主任分明是对手术的成功率没有什么把握,所以才会这样子急着先把责任往外推,以免别人追究他无视病人的安危,迟来手术室三个小时的责任的。。。。。。”
“啊。。。。。。是。。。。。。是这样子吗?”
秦思秋闻言心中顿时没了底,扭头看了看一脸横肉的马威主任一眼,然后有些心虚地说:“这个。。。。。。我可不敢下什么保证,虽然我是老常的爱人,但是老常他还有一个和他前妻生的儿子呢,而且他儿子还是。。。。。。嗯,总之就算我答应不追究责任也没有用的。。。。。。”
正当手术室内的四个人分成两拨争论不休的时候,只见缓冲室的门一开,又是一个“全副武装“的男医生气汹汹地走了进来。
“冯院长,您怎么来了?”
看到进来的那位医生,马威和石医生立刻同时停止争吵,一起迎了上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吗?”虽然冯院长的脸上戴着大大的口罩,看不出他的脸色如何,不过他那语气中却明显透着很大的火气,以前他见了马威都是一向客客气气,不笑不说话的,今天的样子可是着实有些反常。
“马主任你做得不错呀!”
冯院长冷笑了一声,说:“如果你家里有事的话,可以明确地告诉总值班室嘛,为什么答应了来做手术,却要拖延三个多小时才出现呢?你难道不知道脑溢血患者每耽搁一分钟,生还的可能就会小上一分吗?还有。。。。。。你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还没有开始手术?到现在还磨磨蹭蹭的,你这简直是在谋杀病人,你知道吗?”
第三十章 七星针法
马威见这位一向温驯和气的冯院长居然官威大作,感觉十分的震惊,一时间竟然愣在那里,忘记了回答。
而石医生可是难得见到这位好好先生一样的冯院长这么爷们儿一回,忙将马威为了推御责任,拒收病人,不肯为病人开刀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冯院长闻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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