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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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关生涯-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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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搭着一个车棚,停放着各种摩托车、自行车,楼房底层有许多参差不齐的铺面,那些铺户的生意看来也有气无力。刚倒到床上想闭目,就接到了李军的电话,她说已把作目做好完事了,让我在巷口等她。跑到小巷的街口,然后就是近于漫长的等待,月亮在天上残缺不全,却很白很亮,空气里有种恋人们的味道,这是多情的夜晚。

    一辆出租车停下了,她从车上下来,身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却将下摆束放在长裤里,看起来典雅扑素,我接过了她手中的外套,并向司机付了钱。我们并肩走着,这地方显然对于她来说很是佰生,一路上她不时环顾四周。楼梯很黑很陡,我让她走在前面,然后手扶住她的腰肢。她穿着严密厚实的牛仔裤,把个丰硕高翘的臀部箍得毕现,看着让人生出许多邪念,冬季的夜晚,月黑天高,是很适合谈情说爱制造浪漫的。对于即将到来的故事我莫名其妙兴奋起来,感到小腹那儿热情膨胀了起来。

    把门紧闭住,屋子里温暖如春,台式音响里放的是高响乐,那些和弦的震颤性的旋律,传过出无可名状的渴念和动物般躁动不安。她把屋子逛了个遍,不时地发出她的感想,留给她印象的是屋子像是早瓶装新酒,到处弥漫着旧式家庭的气氛却摆设了现代的家俱,奢侈而陈腐的派头,有点不伦不类。她说。我让她坐到了沙发上,那是张燕挑选的真皮双人沙发,情调别致的紫红,类似凋零玫瑰的花瓣,也像极了动情时的嘴唇和女人器官的色泽。她静静地泛起了微笑,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食、口香糖、咖啡、啤酒,虽然跟她已有过一次肉体上的交流,但我们的关系还远没有到无拘无束的地步,我尽量地将这一切做得像是深夜间的促膝谈心。

    我们各自镇守在沙发的一端,我为她泡上了上等的咖啡,她一边品尝一边说些台里的趣闻逸事,说到高兴时,她自顾大笑起来,这时她的眼睛很亮,有一腔盈盈欲滴的水色,激情似乎蓄势欲发,慢慢地我坐近了她的身边,我的一只手自然地扶着她的肩膀,偶尔拨弄着她肩膀上几根发丝,我的心跳得厉害,预感即将到来的幸福让我手脚发凉,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她避开了我的扰弄,好像我们还没曾有过肌肤的亲热一样,她看着还很紧张,也许这一点让我认定,她还是个温情脉脉,没有经历多少男人的单纯女人。

    墙上的石英钟清脆地走着,夜色一点点弥漫了这个橙红的小屋,心脏一下一下地跳动,一次偶然的对视,我鼓起勇气将她拥进了怀里,她的双手也交绕着勾住我的脖子,能感她手臂的力量以及身体里那种微微的痉挛。我很容易地寻到了她的嘴唇,一种愉快的飞旋攫住了我,就像灵魂出窍了一样。她热烈地响应着,顿时像一场温柔的雪崩。

    我把她弄到了床上,并成功的脱除了她的牛仔裤,那张宽敞的大床让她激动,我用屠夫般的速度剥光了自己,当我高大的身躯像塔一般地压到了她的身子时,她将双腿大大地张开,很容易地接纳了我,连一点生硬的拘束感、羞耻感也没有。她在我的身下快活地扭摆着,我的喘息近乎魇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剧烈地抽搐着,双眼残酷无情般地放着兽类的光芒,气喘声像大风之末嗖嗖掠过。

    一阵疯狂的攻击之后,我停下了动作,但那紧抵在她里面的东西还没疲软,她捞过了忱头上的忱巾,试擦着我额间的汗水,然后,她说:“让我起来吧。”如猫一样灵巧地翻过身子,她胯坐到了我的上面,手抚弄着我的那儿,把握到了手掌中,她说:“我就喜欢这东西,像沙漠里肥美的仙人掌,很有肉感。”随着就沉坐了下去,一经吞纳了我那东西,她就自己脱掉了上身的衣物,然后,一个赤裸雪白的身子就在我的视线中左奔右突、游移晃动、飘忽不定。那肌肤、肩膀、乳房,还有脚趾,无处都在活跃不停地晃荡。

    她体内的爱液流渗到了我的小腹上,她的双眼紧闭着,一切都仿佛视若不见,一切都像是在无止境的膨胀,在黑暗中闪亮,一切都在迎合着体内的欲望。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睁大了眼睛,随着身子就是一阵急剧的颤栗,随后像是一只软弱无力的天鹅从湖泊上空飘然落下。

  
第十五章
  “哎哟。我爽透死了。”她从我的身上滚落时说,这句话好像不是从她的嘴里说出,而是从她的心里深处吐露出来。

  历经了身心的欢愉之后,她又恢复了原有的矜持和雅静,似乎对刚才过于疯狂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她轻侧过身子躬着背部屈起双腿,拉起被单盖住了胸部到大腿的那一截。

  “怎么样,你觉得好吗?”我从后边将下巴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可能是我呼出的热气触及到她耳根的缘故吧,她的身子倏地一缩,没有回答。“怎样?”我再发问,她那满足后稍微慵懒的声音呢喃着:“不错,感觉挺好的,没想到男女间还有如此美妙的事情。”“不是吧,你没经历过?”我夸张地大叫着,她挥动小手在我的背上捶打。“我是说,从没男的给我这样的快乐。”

  她说得大言不惭理所当然,像她这样貌美体丰含苞待放多少年了,身旁自然不乏年轻痴醉的狂蜂浪蝶,嗡嗡飞舞,你贴他黏,门庭若市。自然也就不能做到守身如玉,都什么年代了,我决不会去吃那云山雾水般的干醋。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善男,好像我们之间的交往都默许了各自的历史。她掀开被单就进了卫生间,我迷迷糊糊地躺下身体,听到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似乎还有一两声的喷嚏。这个全市大多男人的梦中情人,对于男人理当有所挑剔,但偏偏却挑中了我,这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既怕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又害怕失去,但我打定主意,享受这看似渺茫却又真真切切的爱情,正如开胃饕餮鱼肉的人,除了仔细剔除骨头以外,顾不上操别的心了。

  她裹着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问我要了件衬衫,她说她就不走了。我们相拥而眠,她横摆着身子,轻轻地把头放在仰卧着的我左胸上,下半身却挨得更紧贴,双腿交缠在一起。此刻两人也是这样躺着,没多久,我右手缓缓伸到她的肩后抚摸她的背。她像是忘记了刚才的热情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我从颈部到背部温柔的爱抚。

  自从搬到这屋子后,我跟李军的约会也就不用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她经常的到来,使我这安乐窝里的气氛变得随意而又带着女人味来了,她带来了一大堆女人的化妆品,从脸上用的到头发上的,从身上的到手上的,阳台上也多了些女人的小玩艺,花花绿绿极其性感。在我这里过夜时,第二天她总是很早就离开,有时也会遇到邻居们有意无意的窥探,有时也有人敲门借个东西,然后贼眉鼠眼地打量着屋里的情况。渐渐地随着她来往的次数频繁后,邻居们也就习惯了,耳目也就麻木了。那些天早晨,当我从梦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一丝阳光透过窗帘爬上我那宽敞大床时,听到我身边的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当我支起身子看见她的脸因为熟睡而带着十足的孩子气,白嫩的皮肤下面细小的蓝色血管若隐若现,嘴角看上去像婴儿般柔软,带着病态的红,眉头微蹙着,对什么不满或生气的表情,看着她的脸,我被一种奇怪的快乐打动。

  如同贪睡的小学生,她总是要让闹钟吵醒后,才急急地从床上起身,清晨的她总是很狼狈地素面朝天衣着简扑,逃荒一般地从我这里打车上班。而在她走了后,我却还可以随心所欲再躺到床上,有时,连午饭也省了。这天下午我刚想出门,锁房门的时候,邻居的老太太拿着水电单据上来了,她笑眯眯说:“劳你把这单给结了。”我客气地跟她打招呼,说好的,掏出了钱包。她凑近我也不急着接钞票,小声在问我:“经常来找你的那女人,看来很面熟。”“那个?”我明知故问,看着她皱纹折叠的脸上透出一种善良的期待。“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太太胡说的,我不是那种爱嚼舌根的人。”老太太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我看着无法拒绝,就说:“那是我老乡。”

  “是在电视台的吧,别怪我老眼昏花,她那声音,我一下就认出来的。”她不依不饶地说,我只好含糊地点了头,“她比你太太年轻吧,我看你们两个也很帮配的。”她继续纠缠着,我摆着手警告她:“你可不能胡说,人家可是出了名儿的。”“我知,我知。”她见我的脸上有些不悦,连声说着。

  我把钱递给了她,转身走了,她跟在我的后面,还喋喋不休地唠叨。“出了名的女人是不能做媳妇的,女人出外,世面见多了,心也就花了。”一路上我回味着老太太的话,她的语气真挚,把我当成一个涉世末深的少年来开导。我不以为然,对爱情的饥渴与我从小的生活阅历不无关系,父母之爱、美满童年、稳定的环境我几乎没有感受过。

  冬天下午的阳光普照晒到人的身上有一种暖融融的感觉,白色的细密的尘埃在街道上空漫舞,空气里依稀嗅得到李军身上那动人的气息。从前,我不喜欢这个繁华而肮脏的城市,现在,我把自己想象成为这个城市中幸福的一员。像所这个城市里的居民一样,工作轻松惬意,有钱但不很多,有个温暖舒适的家,还有一段温馨迷人的爱情。

  远远就看见老赵的身影,他东张西望地显然是在等待,我走近时,他把我拦住了。他更瘦了,脸色有些苍白,他说:“昨晚你走得早了,等你不到。”“有事吗?”他问。他说:“我请你喝酒。”“你赌赢了。”我不大相信地说。“不是,我有事找你帮忙。”他吞吞吐吐地说,我摇摇手说:“别,钱的事不再提了。”

  我坚定拒绝的表情使他很不高兴,不过他还是耐心地说:“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反正等一下,你回宿舍咱们一起吃晚饭。”“干嘛要回宿舍,到街上吃就行了。”我说,他一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媳妇来了。”“好嘛,我一搬了,你就把媳妇接来,心里老早就盘算着吧。”我笑着说。“你可一定来。”他说。“看吧,要是没别的事。”我边走边说。

  这天既不是公众假日也不是周末,会所里冷冷清清的,只有阿杰无所事事地在一张桌上摆着扑克玩,他的表情很颓废,老是抓着他不需要的牌。“喂,阿伦,你看我老是不顺,不知要出什么倒霉的事。”对着走近的我,他说。我上前一看:“你也信这个?”“很准的。”他说,又重新把桌上的牌收拢。

  我在他旁边找了张空椅子,他一边洗着牌一边说:“我来给你算算吧?”“我不要。”我阻止他。他也没摆上牌却说:“你红运当头,走的是桃花运。不过,这运势看来,走得不远。”“还是算算你自己吧?”我说,“你再听我说,其实像我们这样的,根本就不配谈爱情,那只是些水中月镜中花,自个骗自个的。”他表情滑稽,口吐玄言,向我展现他的生活哲学。就像让谁触动了我心中一根疼痛的神经,我一下如同沮丧的钟摆一样,摇晃不定。显然对这从天而降的幸福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尽管我在心里总寻找着千百条理由证明我是优秀的男人,但还是无法摆脱自己的自卑。而我从事的职业更像一道阴影,时时刻刻笼罩在我的生活中。如同身上的暗疾,无法预抖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就暴发了出来。“阿杰,这些年就没有女人让你堕入情网?”我故意问。他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随着故做从容地说:“有又怎样。也是可望不可及。”话题越来越伤感,对于此时满身沉浸在喜悦快乐的我来说,有一种话不投机无所适从的感觉,我借故走开。

  老赵在宿舍的走廊支起了饭桌,我没到的时候他就开始喝上了,见我提着两开头子酒过来,他的眼睛开始放光,充满了兴奋。“来就来了,还带着酒,以前你不是常阻拦我喝吗。”他说。我把酒放到桌上,说:“就在下面的杂货铺,你赊欠了他的酒钱,我也还了。”“那老头怎的了,连这点隐私也不给人留着。”显然他很高兴,他大声地朝屋里叫喊:“你把菜炒了,阿伦来了。”“你媳妇过来了?”我问,他眨眨眼点头:“你现在搬出去,我也得弄个人作伴,是不。”“其实你就巴不得我搬走。”我把酒开了,一股浓烈酣醇的曲香迅速弥漫开来,他轻薄的鼻翅却努力地吸了吸。就听着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大兄弟你来了。”老赵媳妇穿了一身大金大红的缎子棉袄,艳得像只鹦哥儿,端着刚炒的菜放到桌上。

  “你也一起来吧。”我客气地说,这女人又胖了,胸前鼓鼓的如小山。“我再把忙一把,你们先吃。”又转身到了炉子前面,她的臀部紧绷绷的,像是充足了气的皮球。几碟淡雅清口的冷菜,一盘红烧的大蹄膀,中间那根骨头竖起像尊炮似的,我也不客气,坐下就端上了酒杯。

  “找我来,不只是喝酒吧?”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问,他却只小小的呷了一口,然后说:“阿伦,男女间的事你现在也懂了不少,你说,女人这没有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的滋润,她们会成什么样?”“会搅得天下不太平了的。”我脱口而出,他一拍大腿说:“对了,就像是一畦地,没有了男人的耕耘,那地就要荒芜、干涸,甚至杂草丛生蝗虫肆虐。”

  我一边酹着酒一边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我们拯救了那些精力过剩的女人。”“对啊,不是吗,让她们的男人得以喘息,也使她们的家庭安定和睦了。”他接过酒瓶,把自己的杯子酹满,然后攀起酒杯说:“阿伦,这些日子,你帮了我不少,总是让你破费,我不多说了,一切尽在这一杯酒。”一杯酒仰头而尽,侧过头来对着我照了照杯子,我浅浅地跟着抿上一口。“倒退几年前,我也跟你一样年少有为,要钱有钱要模样有模样。”他鸣鸣咽咽似哭似笑。我又酹满了他的杯子,恭维着说:“老赵,你是明白人,到了这境况,还是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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