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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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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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狂应了一声,蹲下来将离火睁着的眼睛抚合:“他们虽然惹人生厌,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同袍。若是被我知道是谁下的手,便是同样送了命我也要替他们讨一个公道。”
    说完这句,他起身回大船去召集飞鱼袍。
    陈哼和陈哈因为觉着没有什么兴趣,蹲在不远处的江边比谁胆子大。
    “我敢打赌鱼儿不敢跳出来咬我!”
    “我敢打赌也不敢跳出来咬我!”
    “咱们都说鱼儿不敢,那怎么打赌,怎么算赢?”
    “当然是咱们都是赢家!”
    他们两个一边说一边瑟瑟发抖,似乎是真的怕有一条鱼儿跃出来。毫无疑问,如果真的有鱼跳出来他们两个肯定落荒而逃。
    “咱们回去吧”
    方解深深的吸了口气,招呼陈哼陈哈道:“鱼都睡了,不会出来。”
    陈哼陈哈听到这句话立刻松了口气,然后两个人同时站起来挺起胸脯。
    “谁会怕鱼?”
    “我就知道鱼都被咱们吓跑了,咱们吃了那么多鱼……”
    ……
    ……
    江边,卓布衣看着江心中随着河水漂浮不定的那条小船。
    他比方解他们还要早一些发现了暗侍卫那边的争斗,但他赶过去的时候离火等人已经死了。而那个僧人已经让小船离岸渐渐远去,他无法追上。就在这个时候方解他们又赶了来,他只好退走。
    但他没有放弃,而是顺着江边一直向西疾驰。
    终于,他看到那船在江心停了下来。
    没有锚的小船,竟然能停在江心随着水波上下漂浮而没有被冲走。而小船上,那赤身***两个人依然纠缠在一起。
    甜腻的呻吟声传进卓布衣的耳朵,让他的胃里一阵翻腾。

第三百一十九章 有一头小花
    卓布衣相信船上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站在江边看着他们,但那个人却没有一点忌讳。文|学小船在江心上下飘摆,距离岸边有几百米。便是大修行者也难以徒步水面如此之远,他似乎是断定了卓布衣无法靠近。
    卓布衣确实没办法靠过去,踩一根杨柳枝就能渡江这种事,他此生只见过一次,只见过一人。
    在怡亲王府邸,眼看着怡亲王就要坐船冲破重围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已经老到垂死边缘的老人,踩着一个杨柳枝逆着刚刚被冲开河道的汹涌波涛而上,以一只手挡住了那艘巨大的战船。
    当时卓布衣的心里震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确定自己就算苦修一生只怕也难以企及那个高度。后来萧一九到来,看到那老人竟是连抵抗之心都没不敢有便立刻退走。
    而此时,站在江边的他也有一种想要退走的冲动。
    他知道自己不是江心之中小船上那个男人的对手,那种小船没有铁锚所以不可能在江心停泊下来,靠的必然是那人的修为之力。想在这样一条大江上定住一条小船,说起来容易,可又有几人能做到?
    若不是卓布衣看到了那人身上的僧衣,看到了那人光秃秃的头顶,说不得卓布衣现在已经退走了。
    卓布衣自认没有能力将小船定在江心,而且还能分神与一个女子行鱼水之欢。
    走还是不走,在他脑海里来回翻腾。
    就在这个时候,江心里那两人也已经结束了男女之间最原始的举动。男人缓缓的穿上自己的白sè僧衣,很仔细,将衣服上的配饰都检查了一遍。跪伏在小船上气喘吁吁的女人艰难的爬到他身边,为他穿上靴子。
    僧人看了看卓布衣所在的位置,眼神中有些不解。
    他转身,小船也随即转了个方向朝着岸边疾驰而来。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的陆鸣兰躺在船里,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是否会看到她的**。她已经彻底沉沦失去了理智,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别人的奴仆。
    白袍僧人在即将到岸边的时候将小船停下,然后抓起绳索向岸边一抛。半空中绳索抖成了一条直线,如铁枪一般嘭的一声将一棵大树刺穿。穿破大树之后,绳索在另一侧如同被两只手cāo控着一样自己打了个转,翻回来扣住。小船被绳索牵扯在大树上,距离岸边几米远的地方漂浮。
    白袍僧人动作轻缓从船里迈出来一只脚踩在水面上,然后另一条腿也缓缓的迈过来。他就这样,踩着水面将最后这到岸边的几米远走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卓布衣的眉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在水面疾掠而过,他能做到。
    但这样缓缓的如履平地一般走过来,卓布衣确定自己做不到。
    “你们隋人都很奇怪。”
    白袍僧人好奇的打量着卓布衣,好奇的问道:“你和之前那些人不同,你的修为已经到了一种可以让别人敬仰的地步,我确信即便是在隋人的江湖中你这样的修行者也应该不多见。若之前那些人是蝼蚁,你便注定是将来能飞上天空的雄鹰。蝼蚁可以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你为何也如此不珍惜?”
    他问:“你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还要跟上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卓布衣反而轻松下来。之前那犹豫不决在脑子里迅速的消散,剩下的是一种让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的感觉。
    视死如归?
    所以卓布衣笑了笑,耸了耸肩膀道:“讲道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尤其是给一个畜生讲道理。大隋有一句话叫对牛弹琴,意思是再美妙的琴音谈给耕牛听也没有意义,因为牛是畜生根本就听不懂。跟你讲道理,其实和对牛弹琴是一个道理。”
    白袍僧人一怔,然后叹了口气:“你可知道自我开始修行起,有多少人试图激怒我最终化作一捧黄沙?你不像是一个没有头脑的人,做这样不智的事我有些不明白。这世间自有定律,强者便是强者,不容亵渎。而弱者要做的就是顶礼膜拜无条件的顺从,这是如此浅显的道理,你却不懂,隋人似乎都不懂。”
    卓布衣只说了一个字:“呸”
    白袍僧人的眼神里渐渐有了杀意,但他依然没有出手的意思:“我此番东行曾在明王面前发愿,要收一个妖魔横生之地的人做弟子。教他佛法,弘扬真善。一路走来翻千山过万水却难觅一个根骨不俗之人,今rì才看到你的时候便让我眼前一亮。我给你一条金光大道……你可愿随我修行?”
    温文尔雅的卓布衣这次回答了六个字:“你真像个傻逼。”
    白袍僧人眼神里的怒意原来越浓,他开始往前缓步而行:“人之所以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不是猫狗不是鸟兽,你可知道为何?”
    不等卓布衣回答,他继续说道:“因为人有智慧,哪怕是最普通卑贱的人也有智慧。正因为如此,人才能支配这个世界。放弃智慧只会让你变成和猪狗一样卑贱,这样自甘堕落的事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现在跪下来吧,我还愿意带你修行我佛宗诸般妙法神通。”
    卓布衣看着他,一直在微笑:“你知道逼着我骂一句粗话是很难的事,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但是我刚才想了很久如何用最适合的文雅的词汇来否定你,很遗憾的是没有想到。然后我发现,原来粗话的存在果然还是有道理的,因为在某些时候粗话最能直接反应一个人的心情。”
    “**!”
    他说。
    ……
    ……
    “有些意思”
    白袍僧人垂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脚,然后往前迈了一步。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修行者,这样用意念来作为自己御敌手段的修行确实有些意思。但你的禁锢之术已经到了瓶颈,再进一步很难。当然,若是有人指点你破开瓶颈,你的修为将会向前跨出去一大步。我越来越喜欢你……所以哪怕你不自量力的出手,我还是想问你,愿不愿意随我修行?”
    卓布衣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汉水,他倾尽全力的画地为牢对这个白袍僧人竟是没有一点作用。
    只一步,白袍僧人便从他布下的囚牢里走了出来。
    这一步看似漫不经心,看似简单轻易,却在行走之际破掉了卓布衣布下的重重围困,而在围困之中,还有数不清的攻击手段。可白袍僧人只是一步,就将铜墙铁壁踢破,将所有的攻击荡开。
    “这种以意念来困住对手的方式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你就不想再进一步?”
    白袍僧人语气温和的问道。
    卓布衣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睛骤然睁大。
    就在这一刻,一层一层的肉眼可见的天地元气缓缓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而那个白袍僧人则被这个圆封在里面,这个圆中不断有以内劲化作的羽箭激shè而出,暴雨一样密集的攻向白袍僧人。
    僧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欣赏,他的双手向外一拂,那些激shè而来的内劲之箭尽数被荡开。他袍袖挥洒之间,身体外面也形成了一个圆。在卓布衣布下的大圆里,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更为凝练的小圆。
    白袍僧人再次迈步前行,画地为牢中的攻势根本就无法攻破他布下的圆。
    这一次,他用了三步走出了卓布衣的画地为牢。
    然后他随手往前一挥,他身外的那个小圆便朝着卓布衣飞了出去。卓布衣想闪,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就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似的完全无法移动。只一个恍惚,他就被那个小圆封住。
    “这是你的手段。”
    白袍僧人微笑道:“我现在将他用在你身上……我佛宗修行,一法通而万法通,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愿不愿随我修行?”
    “愿……你妈了个逼!”
    卓布衣冷笑着骂了一句,然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僧人皱眉,然后眼神一凝。
    瞬间,那个小圆里也有数不清的内劲之箭朝着卓布衣激shè了出去。那些箭比画地为牢里的箭更锋利,更有力,更暴力。在那些劲气之箭迸发而出的时候,卓布衣也试图在自己身体外面构建一个防御的圆。但是他却惊讶的发现,僧人布下的圆竟是将他体内的气海都禁锢起来,没有一分内劲能从气海中调出来。
    噗!
    噗!
    噗!
    片刻之间,卓布衣的身上就被内劲之箭穿破了十几个血洞,前后通透。
    卓布衣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几乎站立不住。血从伤口里溪流一样涌出来,很快就将他的布衣变成了一件血袍。或许是那个白袍僧人故意为之,那些内劲之箭避开了他的要害,所以虽然伤重,但他一时之间还死不了。
    “我起爱才之心,你切莫自误!”
    白袍僧人走到卓布衣身前道:“你可知,我为佛宗天尊,佛宗之内有多少根骨不俗的弟子愿意入我门下,我却没有一个瞧得上。我不念你是妖魔横生之地的人,不以你卑微,屈尊降贵劝你这么久,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是多大的一份机缘?你可知,我从大雪山大轮寺闭关而出,沿途所过之处,万民拜服,皇族叩首……”
    “只要你如他们一样跪下,我非但可以饶你不死,还能传你一身修为。”
    “跪不跪?”
    他问。
    卓布衣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却已经没有力气再骂。他依然站着,已经殊为不易。
    白袍僧人的眼神再次一凛,卓布衣的两条腿上便立刻被两支内劲之箭shè穿。他实在坚持不住跌倒了下去,却依然不跪。
    “可惜……”
    白袍僧人叹了口气,然后缓缓举起手就要落在那个圆上:“你的资质确实让我动心,但对于冥顽不灵的妖魔我也无需再留慈念。”
    就在他的手放在圆上的那一瞬,忽然从他身后传来一声野兽的咆哮。一只巨大到让人心悸的野猪从树丛里冲了出来,那咆哮声中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虽然它的眼神里有畏惧,虽然它的身体在颤抖,但它依然冲了过来。
    白袍僧人眉头微微一皱,收回手指向那头巨大的野猪。
    噗的一声,野猪的额头上被内劲洞穿!野猪巨大的身躯保持着前冲的姿势扑倒在地,嘴里溢出来一股鲜血。它依然拼命的挣扎着四蹄,似乎想去触碰那个禁锢着卓布衣的圆。它的四蹄很快就在地上蹬出来一个土坑,但它却无法前行。它的眼睛一直看着卓布衣,眼神里都是不舍和痛苦。
    跌坐在圆里的卓布衣脸sè凄然,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白袍僧人的脸sè变得有些难看,忍不住喃喃道:“为什么在这隋人之地,连畜生都是这般的痴傻?”

第三百二十章没死也不算活着
    (需要感谢的投月票和打赏的朋友太多,所以名字没有办法在这里一一列出来。我在上架感言那一章前面写下了每一个给我投月票的朋友的名字,表示最真诚的感谢!谢谢你们!)
    第三百二十章没死也不算活着
    卓布衣的身上已经满是伤痕,白袍僧人的画地为牢比他的画地为牢还要强大。他倾尽全力的攻击,根本就对这个僧人毫无意义。而当卓布衣听到那个僧人说自己是佛宗天尊的时候,本来痛苦沮丧的卓布衣心里稍稍释然了些。
    佛宗四大天尊,他之前见识过智慧天尊的修为。当初在dì dū,六大高手围攻之下智慧依然能抽身而退。
    此时他独自面对一个天尊,不敌也算不得什么丢人的事。
    猪小花的死反而让卓布衣心里平静下来,他看着白袍僧人冷冷的笑了笑道:“你所谓的一法通万法通不过是个笑话,你施展出来的这个东西不过是徒有其表……依仗的不过是你高超的修为罢了,用内劲化出来一个样子。”
    白袍僧人将视线从猪小花身上收回来,似乎对卓布衣已经失去了兴趣:“隋人果然都是冥顽不灵之辈,我之前说杀了你可惜这句话错了。便是杀尽你们隋人,甚至将隋人之地所有生灵屠灭都不是什么可惜的事。你们的心已经被你们的皇帝污染,佛法都无法洗涤。”
    他抬起手,指向卓布衣的额头。
    一缕极强的内劲从他指尖迸发而出,直奔卓布衣而去。
    便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兴奋之极的笑声从远处传了过来。这声音发出的时候人还在很远之外,可笑声落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近前。
    “小哈,终于可以打架了!”
    为首掠过来的人随手一挥,白袍僧人禁锢卓布衣的那个圆就被震的向一侧偏离了一些。白袍僧人那一指之力擦着卓布衣的鬓角激shè而过,在他太阳穴上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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