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不能狠下心来把秦良玉给杀了,那么,却只能去睡一睡,给一个名分了,一时间他心中哀叹,这算什么事儿?
到得晚间,千代公主心善,还特意给点了两根红烛,这就是给贡生家的小娘子一个体面了,虽然这也算不得什么多大的意义。
秦良玉被洗得干干净净,忐忑地坐在床边上,没有大红裙门,没有红盖头,没有八抬大轿,没有吹吹打打,只有两根不停留着烛泪的烛火,小娘子脑海中真是混乱极了。
她也不傻,听到国舅爷那么多话,那么,除非自己死了,不然如何叫人放心,如今能上国舅爷的床,也算是那位千代公主心善,国舅大都督的抬举……可是,这一切,对一个十三岁的小娘子来讲,当真是太突然了。
旁边真白杏脸上全是喜色,低声就劝说秦良玉,“我家殿下五百年才出一个,也不知道多少人梦想着跟殿下一睡……”
外头乖官听得尴尬,当下呵斥了一声,“阿杏,住口。”
他缓缓走进内房,瞧见长腿高妹坐在床边,双手不安地绞扭着,把一身苏绣衣裳的衣角给绞得不成样儿,瞧她脸颊,一张鹅蛋脸儿还没完全长开,一双明眸上的眉毛又黑又浓,根根入肉,可见也是一个坚毅果决的性子,可再坚毅果决的女子,终究还是女子,对上滔天的权势,不过泰山下的蚂蚁一般,何况才十三岁,当下心中就一柔,忍不住张口就说:“你放心,我……”
话说到一半,却再也说不下去了,他如今根本不能输,也输不起,如今多少条人命靠他吃饭?今天那些话传出去,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为今之计,却也只能委屈委屈这秦家小娘子了。
想到此处,他下半截话就变成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说罢,他就走到秦家小娘子跟前,旁边真白杏很自觉地给殿下宽衣,乖官早就习惯了下面人的服侍,不过长腿高妹却第一次瞧见男人如此坦然在自己跟前脱衣裳,脸上当即红晕开来,忍不住伸手捂住了脸颊。
没一忽儿,她就觉得一双手摸到了自己身上,忍不住微微一颤,脸上更是滚热,心中七上八下,下意识就想伸腿一脚踢出去,可双腿酸软,哪里有一丝一毫力气。
乖官善解人衣,一下便把秦家小娘子给剥成了小绵羊一般,瞧着她九头身超模身段,那笔直却又有力的长腿,忍不住就咽了一口口水。
我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他心中哀叹,可是,嘴上却不由自主地说道:“转过身来……”声音带着一丝颤声,一丝邪恶。
长腿高妹捂着脸颊,忸怩了半天,这才缓缓转过半边身子,随即,就觉得国舅爷一双手按在了腰肢处,一使力气,便把她背转了过来,顿时露出牝来,却是雪白粉嫩,一根毛发也无。
似乎感觉到了有目光在自己最难为情最羞耻的地方扫视,长腿高妹一下就酸软了腰肢,半趴在了床边,烛光下,雪牝更是暴露得一清二楚,如蛤如贝……她双手却只顾捂面,顾头不顾腚,便似一头扎进沙堆的鸵鸟一般。
旁边真白杏瞧着,早就心领神会,跪在旁边探出螓首给小殿下湿润了半晌,随即以手按住鲤口,缓缓纳刀入鞘……
长腿高妹嘤咛一声,差一点儿跌倒,却被乖官紧紧扶住腰肢,只觉得紧锢湿热,使了好大力气,这才纳刀进去小半截。
看长腿妹子双腿肌肉紧绷,腰肢处更是崩起两条肌肉来,他便晓得小娘子紧张,当下拿出小巧绵软功夫,甜言蜜语哄了她半晌,这才让她放松下来。
趁她病要她命,他顺势一个蛟龙探海,当即一个尽根,小娘子一声惨叫,身子一软,整个上身就趴在了床边上,那喘息却是有出气没入气一般,乖官在其身后,又是甜言蜜语又是轻柔抚摸,双手便在其雪臀长腿之间游走不定。
灯花哔啵一声炸开,摇晃中,只见墙壁上一影如犬,一影直立,其间有一尘根,来回捣弄不休。
国舅爷拿眼观其出入之景,快美不可言状,旁边真白杏早就双股战战,眼眸含春,跪在国舅爷爷身边,柔荑轻抚国舅爷紧臀,缓缓用力推动,推不得数十下,却是身酥骨软,再也无一丝力气。
站在小娘子身后浅抽深送数百下,但觉翕翕然畅美不可言,至于趴在床边的长腿高妹,却早就魂飞天外不知身在何处了。
第二日,秦家小娘子醒来,方一转身,只觉胯间剧痛,当即戚眉,差一点儿叫出来,却不防身边有人瞧她,仔细一看,正是国舅大都督。
啊呀一声,她脸上泛起红晕,顿时顾不得股间疼痛,双手就捂住了脸颊。
国舅爷笑着伸手掰开她手,定定看她半晌,叹了口气,就伸手把她揽进怀中。
赤裸肌肤相偎,秦小娘子顿时娇躯一颤,可随即,却感受到了身边那人的温情怀抱,缓缓放松下来,脸上虽羞红,却不如方才那般了,半晌,她悄悄把脸颊偎依进国舅爷怀中,胸中就弥漫起一股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很温暖,说不出的温暖……
像她这般的丑丫头,居然也能成了国舅爷的女人……想到此处,她忍不住嘴角露出半丝笑来,可随即,就觉得国舅爷一双手在自己长腿上摩挲,摸得人腰肢酸软无力,脸上顿时又是一红。
第461章 皇贵妃的驭夫手段
大明朝官方法定假日只有三天,万寿节,皇帝的诞辰,冬至,二十四节气之一,元旦,正月朔日,俗呼新年。
这三天也是外番大肆朝拜明廷的日子,皇帝往往在这三天设大宴仪,款待群臣。
元旦之日,非但皇帝要设宴款群臣,三品以上诰命妇往往也入宫和贵人宴饮,一般来说,是以六宫之主的皇后为首,但是在万历十五年元旦这天,命妇们赫然发现,今次款待她们的,是新晋皇贵妃郑氏,凤冠霞帔,冠冕俨然,虽未语先笑,却也气度非常,举止毫无失仪,跟往日擦白了脸板着脸颊做菩萨状的皇后王喜姐大是不同。
这,似乎昭示着一个非同小可的讯息,命妇们虽然出身有高有低,但做到三品诰命,在家中老爷影响下,对朝中变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有相熟的,忍不住就互相用眼神交流……当然,皇贵妃郑氏的解释是,王皇后凤体有恙,沉疴多日,她只是暂代之。
前些日子,人民日报和京华时报同时爆出十数条新晋官职,按说,朝廷的官职变化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事儿,而且这十数个新晋官职大抵是武职,但是,该死不死的,每一个任职的官员旁边都有任职履历,为首一人,姓秦名良玉,任职广州前卫指挥使。
广州虽然是市舶司所在,但不管是对于京城来讲还是对于江南来说,都有些偏远了,这个位置说实话,没什么人在意。
可是,旁边一行履历,却是让天下大哗,盖因为此人年仅十三岁,只是川中一个普通贡生的女儿。
十三岁女子,何敢为三品广州前卫指挥使?这里面肯定有黑幕,几乎天底下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
当初阁老王锡爵的儿子中一个榜眼都要被清流上疏弹劾,在他之前,张居正三个儿子俱都是进士,江陵为相可谓权势滔天,还不是有清流弹劾张江陵,何况是一个贡生的女儿做三品指挥使?
那些地方上的弹劾奏疏一时间还到不了京师,但京官们却是沸腾了,上书弹劾内阁的奏疏就如雪片一般,把阁老们弄得是措手不及,一时间纷纷大骂郑国舅。
人民日报和京华时报都是郑国舅的产业,若没国舅首肯,可能如此么?定然是用信鸽传递消息,操控舆论,阁老们能不大骂么!
后世殷墟妇好墓出土玉雕鸽,足以证明天朝鸽文化之历史悠久,世罕其匹。当时广东是大明朝信鸽最发达地区,有史料记载的就有'佛山飞鸽会''广州白鸽会',至于皇宫之中,御马监更是有专门养信鸽的,阁老们能想不到么!
内阁的确是从国舅爷手上抢了功绩,这是不消说的,但也给国舅爷弥补了好处,大家两厢其美,闷声大发财,岂不是好!你郑国舅一拍两散,捅得天下皆知,如此做人?太也不把阁老们当一盘菜了罢!
可是,内阁不能把这内幕给揭露出去,那么一来,这权钱交易未免太明显,史书还不得骂死他们。
没奈何,内阁只能集体请辞,这时候还是万历皇帝给内阁背了黑锅,把内阁三次请辞的奏疏俱都驳回,好歹保住了内阁的面子。
私底下万历其实很是无奈,曾经苦笑着对郑妃说,乖官这个脾气,太刚烈,真是叫朕无话可说。
不过他也不是很生气,国舅爷如此,证明国舅秉性率直,没有城府,这等人一瞧就是忠臣直臣的模样,他朱翊钧难道还容不下忠臣直臣?
内阁爆出这等黑幕,声势一时间大减,北京市井间有好事者,甚至戏称内阁为妇人内阁,这时候女性的地位无疑是比较低的,可想而知内阁威信跌落到了何等地步。
总之,天下人并不是傻子,很多人却也是猜到了,估计就是内阁抢了郑国舅修路的功绩,怕被人诟病,就塞给了国舅爷一系列的好处,可国舅爷秉性刚烈,拿一个十三岁小娘子去坐了正三品广州前卫指挥使,这是赤裸裸扇内阁的脸呢!
万历十五年就是在这个当口到来的,朱翊钧大宴群臣,看着大殿内济济一堂的无数藩属使臣,心中还是很得意的,历代先皇没做到的事情,朕做到了。
故此他当真吃了不少酒,大宴仪结束,却是去了郑妃的承乾宫,自有太监宫女服侍,他脱了红的过肩云锦孔雀翎团龙袍,接过醒酒茶喝了两口,又逗弄了一会儿襁褓中的朱常泂,这才让奶嬷嬷抱了下去,看皇贵妃犹自在噼里啪啦拨动着算盘,忍不住就道:“若彤,这帐明儿再算不迟,先陪朕说说话儿……”
郑妃似笑非笑抬起头来,“是,皇上威加海内,四海波平,万邦来朝……”
她这话顿时就把朱翊钧给说得脸都红了。
的确,万历就是想听类似的话,如今东西蒙古来朝,这可是历代先皇没办到的事儿,加上海外九州宣慰司和扶桑诸多诸侯,他自然是得意的,可是皇贵妃这么一说,分明有讥讽之意,想一想,这些事情,无一不是国舅爷郑国蕃帮着办的,他却又默许内阁抢了国舅爷的功绩,脸面上须不好看。
几个小太监把火盆换了炭,承乾宫虽然有地龙,但北京的冬天当真寒冷,兼之宫宇庞大,虽然有地龙,却也要火盆方才暖和,这炭火乃是上好的红罗炭,皇家惜薪司所出的,这惜薪司,也曾经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内厂'所在,权势更胜东厂、西厂。
小太监打开火盆换炭的当口,里头红彤彤的炭火就把万历的脸映照得忽明忽暗,待到小太监把炭换好,又盖上四兽炉顶盖,光线复又黯淡下来。
这时候皇贵妃抬手伸了一个懒腰,瞧朱翊钧脸色不好看,她眼珠子微一转,就明白了,当下起身,娇嗔地坐到了朱翊钧怀中,伸臂勾住他脖颈就道:“我不是埋怨你,从我第一次在花园中撞到你,我就认准了你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她先说了几句当初和万历相识的话,朱翊钧顿时想起和她初识,脸上就柔和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怀中这个女人,是他最爱的女人,这是无可置疑的。
“你瞧,今儿我代替王喜姐儿款待命妇,光是各色赏赐,就花了将近三十万两白银……方才我在算今年宫中柴炭钱,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今年迄今为止,宫里头共用红罗炭(最上等的木炭)五十五万斤,白炭七百四十三万斤,黑炭三百九十三万金……加上每百斤炭加耗十五斤,这林林总总加起来,今年一年共耗炭两千六百八十六万斤……”
皇贵妃扳着手指给万历算账,这两千六百八十六万斤顿时把万历给吓着了,“这么多?”
嗔怪地一伸手指点了万历额头一下,皇贵妃道:“所以说,你呀,就是一个甩手大爷,整天寻思什么四海波平,万邦来朝,没银子,炭都烧不起,你朱翊钧平什么平?”
不得不说皇贵妃说话是有技巧的,这番话把万历说得脸上愧疚,忍不住就捉住了皇贵妃的柔荑,轻轻抚摸着便道:“是朕亏待了你郑家……”
“这话又傻了罢!”郑妃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郑若彤生是你朱家的人,死,也是你朱家的鬼,我只是说,你在外头摆威风做天可汗的时候,多想想你的若彤,正扳着手指头给你当家省银子呢!”
这句话很是隐晦地拍了拍万历的马屁,天可汗这个词,谁用过?一代明君唐太宗,万历能不喜欢听这句话么?忍不住双臂一揽,就紧紧把皇贵妃抱在怀中,“若彤,你就是朕的长孙贤后……”他说着,双手摩挲皇贵妃腰肢,触手滑腻,手感十足,心中顿时蠢蠢欲动,忍不住就道:“若彤,你却是越来越丰腴了。”
“朱翊钧,你是在暗指我肥胖了么?”皇贵妃顿时就瞪大了杏眼,“哼!怪不得这两日也不来我宫中,你说说,又瞧上谁了?”
万历吃皇贵妃一喝,立刻就苦笑,“朕这两日也是忙得觉都睡不好,哪儿有心思……”可随即便瞧见爱妃脸色不好看,当即改了口,涎着脸儿就道:“再说,若彤你才是我最爱的女人,别人在我眼中,那都是土鸡瓦狗一般,我怎么看得上……”
不远处一个伺候着的太监闻言,忍不住低下头去,心里头就道,万岁爷在皇贵妃跟前可真是一丝儿万岁的架子都没有,和寻常市井夫妻却也差不多,这皇贵妃的驭夫手段,当真了不得。
这夫妻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却也瞧不出多大的皇家气度,的确就如旁边那太监寻思的一般,和寻常市井夫妻差不多,可见皇贵妃手段不凡。
“若彤,你说,乖官的事儿,却是该如何解决?”万历忍不住就把国舅爷的事情拿来和皇贵妃商量,“他这次可是狠狠打了内阁的脸面,害得朕不得不给内阁背了老大的黑锅。”
皇贵妃闻言也是有些犯愁,“他用信鸽来信,死活不肯接受你给三娘子腹中那个孩子起的名字,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不好……”外臣私通后宫,在大明律来讲,那是死罪,即便皇贵妃和国舅爷是亲姐弟,那也是一般,可皇贵妃把这话明白了当地说了出来,却等于是告诉万历,我跟外面是有书信往来的,这就免去了一个'私'字。
万历只有苦笑了,嫌弃皇帝给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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