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更多的人死去,何苦呢,何必呢?”他抬头望向卢东篱已经模糊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失去了那个如阳光一般灿烂的男子,这轮明月,也不再拥有昔日的光辉。
“卢东篱,我能帮你的,只有到这里了,前面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陆泽微默默地在心里对那个背影说,也是该放下自己心里那个关于忠臣关于良心的梦想了,或许,这次回去,就真的该彻底地离开那个越来越陌生的皇帝,离开这个让他已渐渐窒息的朝廷。曾经以为当今的皇上可以实现他富国安邦的梦想,可是当他即位之后,他才知道,理想与现实的差别,纵使他是从龙之臣,纵使知道他的才华,可是朝堂需要的更多是稳定与平衡,而他,则成了那个平衡下的牺牲品,其实当梦想破灭的那一刻,他就该彻底地离开,或许就不会看到今日的卢东篱,那样,还可以在心底保持一点点美好的记忆,而不似如今这般,看到他那么痛苦地活着,让他也几乎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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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劲篱之 灰色的轨迹 1 作者 黑豹
更新时间:2008…7…23 14:31:41 本章字数:6466
劲篱之 灰色的轨迹 1 作者 黑豹 古版小楼同人风中劲节篇之1
龙生九子,各个不同。
在赵王的几个皇子中,和太子的柔弱不同,二皇子瑞王可以算是最为雄才大略的了,
而雄才大略的人通常都有野心,瑞王当然也不例外。
瑞王看人很准,也经常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拉拢一些人才,
而赵国的人才对于瑞王的拉拢通常都不会拒绝,
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
这句话果然不错。
陆泽微就是瑞王所拉拢的最为杰出的人才,
同时也是瑞王最为信任的谋士。
瑞王此时的心情非常不好,因为风劲节居然拒绝他的拉拢,
瑞王一向骄傲,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所以他也从不三顾茅庐。
赵国京都瑞王府
“呯!”书房中传来一响声,只见瑞王脸色铁青,将茶杯摔成碎片,
瑞王平时很少生气,因为他一向聪明,而聪明的人通常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达到了目的的人自然不会生气。
但是平常不生气的人突然一生气就非常的吓人,
就像平常不得病的人,一得病绝对是大病。
所以,瑞王生气的时候,谁都不敢接近,除了首席谋士陆泽微。
只见陆泽微重新沏了一杯茶,递给瑞王,微笑道:“殿下何必如此生气,区区一风劲节,何必如此。”
瑞王喝了口茶,略微定了定心神道:“我只不过是可惜风劲节这样的人才,人才难得,却不能为我所用;如此人才,却要死无全尸,可惜!可惜!”
陆泽微脸色剧变:“殿下,您要派府中的侍卫动手?那风劲节可是勇冠三军啊!”
瑞王微笑道:“泽微,你虽然才高八斗,但是对于官场上的黑暗却知之甚少啊!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啊!”
陆泽微也是聪明绝顶,能闻弦歌而知雅意,若非如此,也无法成为瑞王的首席谋士,
“难道殿下是要借刀杀人?”
瑞王流露出赞许的眼神,反问道:“泽微,你可了解九王这个人?”
“九王是先帝的第九子,赵王对他言听计从,他在赵国可以一手遮天啊!”陆泽微回答道。
瑞王道:“在赵国的皇族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赵王本不应该是赵王,九王本不应该是九王。
九王本应该能做到赵王的位置,却由于身体上的残疾,不得不让位于最没有夺得皇位希望的赵王,这也是父王所信任他的原因。”
瑞王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仅仅认为九王的实力仅仅依靠父王的信任的话,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你可知在赵国的朝廷之上本来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经常针对九王,他们是先帝的托孤之臣,即使是父王也无权处置他们。泽微,你可知道后来他们的下场吗?”
陆泽微淡淡道:“知道啊,他们是病重而亡。”
是啊,病重而亡!多好的理由!多好的借口!
年纪大的人身体自然不会太好,得个风寒之类的小病,这是很正常的,
小病转成大病,大病不治而亡,又有谁会怀疑呢?
瑞王又问道:“泽微,你可知道血滴子?”他没有等陆泽微回答,又继续道:“血滴子是江湖中最厉害杀手,
如果你以为血滴子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杀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血滴子的可怕并不在他的武功又多高,而是在于他的诡异!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他可以在你吃饭的时候从你碗中跳出来,
也可以在你睡觉时从你的被子中爬出来,
甚至可以从你身体中挤出来………
总之,血滴子无处不在,即使你死了你也不知道死在谁的手中!
在江湖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宁可得罪阎王,不可得罪血滴子。”
陆泽微恍然大悟:“殿下,你是说:九王,血滴子……”
瑞王点了点头:“是啊,早年间九王曾经对血滴子有过大恩,血滴子自然会投桃报李,为九王除掉眼中钉,并且他为九王爷召集了一批江洋大盗,亡命之徒,如今,卢东篱得罪了九王,九王又抓不住他的把柄,自然会求助于血滴子,如今风卢二人形影不离………。”
客栈
无论是文恬武嬉的赵国,还是穷兵黩武的陈国,都会有客栈的出现。
为什么客栈会这么多呢?
因为流浪的人多啊,流浪的人通常都无法回家,
有的人是因为家被毁了,有的人则是因为有家却不能回。
总之,我们的故事将从客栈开始………。
有间客栈
有间客栈是个好地方,它不是赵国最大的客栈,甚至可以说有些狭小,
但却是赵国京城最为经济实惠的客栈,所以生意异常火爆。
等风卢二人到了客栈之时,已经没有一间空房了,但是风劲节一点都不急,
因为他知道孔方兄虽然不能买到世界上所有的东西,
但是买不到的东西却还不多。
所以风卢二人找了张桌子,要了壶酒,慢慢的喝着。
过不多时,只见外面有一人走来,激动道:“大哥,你们在这里。”
风卢二人同时抬头,卢东篱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但嘴上却还带着笑:“东觉…。你……来了。”
“大哥,我,我来了!”卢东觉也颇为激动:“大哥,我听说你们回来了,我特意从老家跑来看你………”
风劲节微笑道:“既然来了,就先坐吧,我们大赵未来的状元郎,哈哈!”
卢东觉狠狠瞪了风劲节一眼,然后坐在了卢东篱的旁边,虽然他日渐成熟,但是对于风劲节当年捉弄他的事仍耿耿于怀。
卢东篱对于此也是颇为无奈,因为他知道卢东觉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卢东觉喜欢一个人同样也不需要理由。
这时,掌柜的前来送酒,因为客栈不大,所以伙计不多,
只见掌柜的将酒给东篱三人满上:“三位,请慢用。”
卢东觉刚要喝,便被劲节拦住:“慢!”
卢东觉双眼瞪着劲节,小脸涨得通红:“你……。”
只听劲节说道:“掌柜的,慢走,我请你喝一杯。”
掌柜慌忙说道:“不,不敢,客官请慢用,小老儿何德何能,怎能喝客官的美酒。”
劲节微微一笑:“如果我坚持请你呢?”
掌柜的露出的慌乱的神色:“那小老儿却之不恭了。”
说着,端起了酒杯,刚要喝,
突然!掌柜的将酒杯摔向风劲节,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刺向了卢东篱!
只见卢东觉却瞪大双眼,长着大嘴,显然已经吓傻了;
而卢东篱面不改色,依然从容;
风劲节微微一笑:“班门弄斧!”
也没见他有何动作,那掌柜便已站住,丝毫无法动弹。
掌柜的道:“你怎么识破我的?”
风劲节微笑道:“你可知人生中最笨的三件事是哪三件?”
掌柜的摇摇头。
风劲节继续微笑道:“和赌鬼赌钱时弄鬼,在酒鬼酒中下毒,当着自己的老婆说别的女人漂亮,
无论谁做了这三件事,都是非常愚蠢的。
你很幸运,你面前的这个人——我,是个酒鬼。你要记住,下次不要犯相同的错误哦!”
“我还有下次吗?”掌柜的略带嘲讽道。
“有啊,只要你说出谁派你来的就行。”卢东觉抢先道。
掌柜的微微冷笑,默不作声。
风劲节微笑道:“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再说最后一句——再见。”
说着,拍了拍掌柜的肩膀。
掌柜的浑身一震:“你——你,什么意思?”
风劲节微笑道:““再见”有很多意思,也许是说:“很想再
见面”。也许是说:再也不要见到你。
而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走了,怎么,难道你想留下陪我喝酒吗?”
掌柜的微一抱拳:“告辞!”说完,就离开了客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等他走后,卢东篱问道:“劲节,你为什么放他走啊?要知道,他是来杀我们的啊!”
本来,依着卢东篱的性格是不会问的,但是他知道即使自己不问,卢东觉也会问的,
与其让东觉问,还不如自己抢先。
风劲节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原因,看了看卢东觉,
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我辈读书之人,
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安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怎能喊打喊杀的呢?”
卢东觉若有所思,眼睛里带有一丝迷茫;
卢东篱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笑意,微笑道:“东觉,等吃完这顿饭,你还是先回老家读书的好,
我们还是要先回定远关的,等来年你考上状元,我再去看你,好吗?”
卢东觉默不作声,点点头。
室外寒风呼啸,室内暖意融融。小火炉正在煨着一壶酒,香气满室,卢东篱放下酒杯,始终微笑不语的看着劲节。
劲节仍是那一副洋洋得意,满不在乎的神情,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东篱,算我输了,你还真忍的住不问!”
东篱微笑道:“因为我知道:如果你要说的话即使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你也白问。”也许是和劲节呆的久了,不知不自觉中说话的口气也颇似劲节。
劲节正了正色道:“好,我说,我那番话的确是在骗东觉的,毕竟人知道的越多也越危险,你和我已经是杀手的目标了,东觉还不是。想必你也知道,所以你才将东觉赶走。”他顿了顿又道:“那个杀手的骨头太硬了!即使杀了他也不会说出主使的。”
东篱喝了一口酒,微笑道:“但是以德报怨,似乎不是你的性格啊!”
劲节哈哈大笑道:“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东篱也!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这才是我等商人的本色!”他放下酒杯,正色道:“以前做商人时,我做过香料的生意,有一种特殊的香料人是闻不到任何香味的,但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狗对于这种香味却极其敏感,恰好我手下的商人有人做这种香料生意,我在给他解开穴道的时候,将这种香料擦在了他的身上。”
过不多时,客栈外飞来一只信鸽,在劲节周围盘旋,
劲节伸手抓住鸽子,打开了鸽子身上的信,上面只有三个大字:“九王府!”
夜,夜已深。
九王的嘴角边露出了微笑,他轻轻抚摸着玉佩,温柔的仿佛在抚摸情人光滑的肌肤,
他已经老了,但是虎死雄风在;
即使他老了,他的虎威也不是小小的卢东篱可以冒犯的。
九王此时非常的愉快,因为他知道卢东篱马上就要死了,
从他把吩咐交给血滴子的那一霎那,卢东篱就已经是个死人。
因为血滴子帮他除掉过无数的眼中钉,没有一次让他失望过,
这一次也不应该会有例外。
突然,他怔住了。
因为他看到桌子上多了一张纸,
一张本不该存在的白纸:
谢九王爷赐酒,
然下官不擅酒力,
未曾饮下,
请王爷多多谅解
定远关风劲节敬上。
这是谁做的?
除了风劲节还有谁有这样的功夫?
除了风劲节还有谁会这样做?
九王爷突然感到一阵寒冷,
仿佛从温暖的阳光下跌进冰窖之中。
如果风劲节不是仅仅留下一封信,
如果风劲节打算从九王府取走些东西,
如果风劲节取走的不是东西而是人头,
如果人头是九王爷的………。
九王爷已经不敢往下想去。
九王爷大声怒吼:“把薛敌给我找来!”
血滴子
原名薛敌,现年四十八岁,因数十年前被仇人追杀,九死一生
最终为九王爷所救,从此对其忠心耿耿,除死方休。
书房的长廊里虽然还燃着灯,周围却还是显得很阴暗,门是雕花的,看来精美而坚固。
此时,一中年人走进了书房,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杆标枪一般,彪悍,冷酷………
他是个非常冷漠的人,很少说话,也很少笑,脸上总是带着种空洞冷漠的表情,仿佛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动容。
九王爷道:“你看过这封信了?”
薛敌点点头。
九王爷道:“你对风劲节怎么看?”
他没有问薛敌是否见过风劲节,因为他知道如果薛敌亲自出手的话,风劲节一定活不到现在。
薛敌道:“他不行。”
九王爷笑了,他知道薛敌不是在吹牛,当你发现许多和你齐名甚至名气比你大的人物一个个死在你的剑下,你自然而然就有这种自信,可以对一个你没见过的人评价“他不行”。
九王爷又皱了皱眉头,道:“但是这封信,我本想只杀卢东篱的,可是风劲节………”
薛敌淡淡道:“欲杀卢东篱,先诛风劲节。”
九王爷又笑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先杀了卢东篱,必会引来风劲节疯狂的报复,以风劲节神鬼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