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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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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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飘飘笑道:“臭杂毛一见人家姑娘长得美貌,就心生淫邪之心,却反而诬陷别人是妖女,可笑啊,可笑。” 

涤尘道长大怒,一剑刺向柳飘飘,其招厚实凝重,正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此招一出,石非、苏惊鹤等人已暗暗点头,太极剑法易学难精,涤尘道长若不是下过数十年的苦功,绝难有这样的造诣。 

柳飘飘深知只需接涤尘老道一招,则太极剑法的后着将绵绵不绝,必将陷入苦战。 

更令人头痛的是,涤尘的两名师弟涤心、涤月已展动武当派的四象步法,手中长剑晃动不已,使的却是两仪剑法。 

柳飘飘知道三名道长只需步法交会,就可形成独步天下的武当剑阵,此阵法一成,纵是绝顶高手,也难脱阵而出。 

他急忙展开妙绝天下的身法,围着三名道长转个不停。 

三名道长几次欲占定方位,形成剑阵,奈何柳飘飘的轻功实在高明,每次都在剑阵将成未成之时飞掠而过,令剑阵难以形成。 

傅邪真叹服不已,暗道:“柳前辈的轻功果然是天下无双,武当剑阵虽厉害,可惜却围他不住。” 

涤尘道长怒道:“柳飘飘,你好歹也算有名人物,这样避而不打,算什么英雄?” 

柳飘飘笑道:“难不成老子站在那里,任你们宰割不成?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涤尘道长忽地站住身形,一剑刺向已坐在地上调息的厉天。 

柳飘飘大惊,身子一闪,已到厉天身前,同时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刀,“叮”地一声格开长剑。 

然而只是这么缓了一缓,涤心、涤月已占定方位,武当派的三才剑法立时形成。 

柳飘飘大叫道:“臭杂毛卑鄙无耻,只会用诡计害人。” 

涤尘道长得意地道:“只许你们魔教用诡计,难道我们白道英豪就不会用吗?” 

剑阵一成,柳飘飘的轻功再高,也无从脱困,只见剑花朵朵,顿时将他逼入绝境。 

紫衫少女冷笑道:“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涤尘道长脸色微红,却是装聋作哑,手中剑招更紧,只盼尽快将柳飘飘拿下,厉天则束手就擒,到那时,武当派可大大露了个脸。 

“叮咚”一声,紫衫少女已拔动琴弦,静夜传音,声音清脆悦耳。 

秦风顿觉胸中烦恶不已,一口气几乎吐不出,同时心脏剧跳,几乎要蹦出胸膛。 

赵红棉花容失色,道:“风哥,这琴声好生古怪。” 

秦风目中露出极恐惧的神色,颤声道:“这……这是天梵魔音,难道任天王还没有死!” 

赵红棉道:“昔年我们不是亲眼见到任天王被江湖五老碎尸万段吗,他又怎可能死而复生?” 

秦风脸色又变了变,道:“说的也是,任天王必死无疑,可是天梵魔音是任天王的独门绝技,他人又怎可能习得?” 

傅邪真见秦风夫妇如此失色,暗道:“秦前辈夫妇的武功应该算不弱了,可是一个已死的任天王却让他们惧怕成这种样子,看来任天王生前,不知如何地英雄了得了。” 

说来奇怪,此时场上众人无不大惊失色,涂尘老道喝道:“大家速速退开。” 

众人忙不迭退出数十丈外,傅邪真暗奇道:“紫衫少女的琴声好听得很,大家为何如遇鬼魅般退开?” 

也不知为何,琴音入耳,傅邪真只觉得极为亲切熟悉,隐隐感到这曲琴音与自己有极大的关系,是以仍站在原处不动。 

纳兰芷退出场中之后,才发现傅邪真仍是不动,大急道:“师弟快过来,那姑娘的琴声好不厉害。” 

傅邪真如没有听见一般,神情反而痴呆起来。众人心中骇然,莫非傅邪真已被琴声所迷不成? 

涤尘道长喝道:“果然是魔教妖女,贫道今日要斩妖除魔。” 

他不顾魔音入脑,拼尽全力一跃而起,长剑疾刺紫衫少女的咽喉。 

涤心、涤月惊呼道:“师兄不要!” 

他们知道天梵魔音极为厉害,就算用尽全身内力抵御,也不过能自保而已,一但魔音入脑,任你再高的武功,也会陷入癫狂之态。 

涤尘道长这般举动,完全是不顾生死,他的两名师弟又怎能不急? 

傅邪真甫见紫衫少女,就生出异样之感,觉得她就像自己的亲人一般,是以一见涤尘道长挺剑刺去,不由心中大急,道:“道长,不要。” 

剑随身起,疾刺向涤尘道长的后心,此剑只是虚张声势,欲令他回剑自保而已。 

想不到涤尘道长竟对身后的长剑不管不顾,身形不做丝毫停顿,长剑仍疾刺紫衫少女的咽喉。 

傅邪真绝想不到他会如此地不顾生死,欲再变招已是不及,“嗤”地一声轻响,剑锋已刺进涤尘道长的背肌,总算及时收力,才不致于将他一剑毙命。 

涤尘道长身中一剑,力道不由缓了下来,长剑刺入紫衫少女身前的山石上,剑锋立断。 

虽说傅邪真已及时收剑,涤尘道长的伤势仍是不轻,他回头骂道:“臭小子,竟敢在背后暗算贫道?” 

傅邪真手足无措地道:“道长,我并不是真心刺你,只是你为何不挡格呢?” 

柳飘飘笑道:“小公子,你何必内疚,若不是你刺他一剑,他早已没命。” 

傅邪真苦笑道:“前辈不要再开玩笑了。” 

柳飘飘正色道:“天梵魔音不仅能使人神智不清,其音波之力更是无坚不摧,若不是臭老道被你刺中一剑,被迫停下的话,这位姑娘早已要了他的命。咦,你怎地不惧魔音?” 

最后一句声音极低,别人无法听到。 

傅邪真怎能相信,涤尘道长何等武功,紫衫少女又怎能轻易取他的性命,柳飘飘此言,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他俯下身去,欲去察看涤尘道长的伤势,忽闻身后剑刃破风,涤心、涤月齐声喝道:“休伤我师兄。” 

武当二剑的联手之力何等厉害,傅邪真就算凝神招架,也绝难觅得胜机,何况此时正是心神不定之时。 

忽听“铮”地一声,其声极为刺耳,两名道士知道音波虽是无形无质,然而却能伤人于无形,若是不回功自保,则不等剑刺中傅邪真,自己则已大受内伤。 

是以他们急忙凝气回功,以抵御音波之力,然而两把长剑仍向前飞去,“嗤嗤”两声,从傅邪真肋部两边交错而过,衣衫顿时被剑气绞碎。 

傅邪真长舒了一口气,知道若不是紫衫少女相救,自己早成了剑下之鬼,心中甚为感激。 

紫衫少女一双秋水定定地瞧着傅邪真,一言不发。谁也不知她转的什么念头。 

傅邪真从不曾被女子这样瞧过,顿时局促不安起来,道:“姑娘不必担心,我没有受伤。” 

紫衫少女道:“你没有受伤,那才是奇事一件。” 

她猛地拔动琴弦,琴声“叮叮咚咚”,听起来很是刺耳,与刚才动听的乐曲大为不同。 

武当三道离琴声最近,急忙盘地而坐,运起武当派内功心法,与琴声相抗,其余众人则更是避得远远。 

傅邪真道:“姑娘,这琴声可比不得刚才好听了。” 

此言一出,厉天、柳飘飘脸色大变。 

厉天低声道:“此人果然不惧天梵魔音,莫非他就是……” 

柳飘飘道:“不管怎样,也要问个明白。” 

却见紫衫少女忽地探出玉手,抓向傅邪真的衣领,柳飘飘身形展动,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傅邪真的手臂。 

傅邪真手脚酸麻,大叫道:“柳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柳飘飘脸色肃然,道:“公子,这件事情解释不清,还请原谅。”不由分说,点了傅邪真的穴道。 

傅邪真大骇,这才明白魔教中人果然反复无常,不可以常理论。 

紫衫少女一抓落空,花容立转冰寒,厉声道:“柳飘飘,你竟敢跟我抢?” 

柳飘飘脸上再无嘻笑之色,沉声道:“世间任何物事,我都会让与姑娘,只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恕在下无礼。” 

紫衫少女大怒道:“柳飘飘,你好大的胆子。” 

纤手猛地拔动琴弦,琴声急促凄厉,比刚才的琴声更为刺耳难听。 

此音一出,四周的树木喀嚓声不绝,轰然倒地,众人衣衫尽碎,武当三剑与柳飘飘同时倒在地上,青鸾更是已昏了过去。 

苏惊鹤等人虽站得远远的,听到琴声,也感到气血翻腾,心中极不好受。 

“咯”地一声,柳飘飘已吐出大口的鲜血,脸色腊黄,却仍将傅邪真抓得紧紧。 

他惊骇道:“想不到祢的天梵魔音已练到四重境界,祢小小年纪,又怎么可能?” 

紫衫少女嘿嘿冷笑道:“有什么不可能。” 

她身形飞起,从柳飘飘身边一掠而过,探手抓住傅邪真的衣领。 

柳飘飘无力相争,眼睁睁地看着紫衫少女将傅邪真夺去,飘飘然飞向林中。 

他挣扎着起身,刚欲追出,然而望了望已脸色苍白的厉天,不由长叹一口气。厉天中毒之后,内力全无,他受的魔音之伤只怕比自己更重,自己若是追敌,厉天必死于白道中人之手。 

他勉力运了口气,将厉天、青鸾二人揽在怀中。 

厉天道:“你不要管我,快去救回傅公子。” 

柳飘飘道:“那怎能行。” 

他刚欲点足离去,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阿弥佗佛,不知圣宫来的,是哪位道友?” 

柳飘飘闻听此话,心神皆碎,强自运起的一口气顿时泄去,转目望去,林边已多了三位灰衣僧人。 

已是深夜,月光皎洁,众人齐齐侧头,看向来人。 

三位僧人中,为首者胡须雪白,身材高大,一双眼睛湛然有神,却毫无凌人之威,尽是一派慈悲之意。 

他身后站着两名中年僧人,太阳穴高高鼓起,一望而知是内家高手。 

石非与涤尘等人慌忙前来行礼,神情甚为恭敬,足见这位老僧身份极高。 

柳飘飘对厉天苦笑道:“老三,少林寺第二狠的天心秃驴来了,只怕你我今日要糟糕。” 

厉天脸上反而现出欢容,道:“天心大师来了更好,你不必管我,去追傅公子要紧。” 

柳飘飘道:“莫非你的脑子坏掉了,天心秃驴武功极高,老子平时都打不过他,何况此时身受内伤?再说老子怎能不讲义气弃你而去。” 

厉天生怕天心大师内力深厚,能听到他的声音,是以用传音入密之技道:“傅公子不惧天梵魔音,必与教主有莫大干系,极有可能,他就是教主的转世灵童,这件事关系本教兴废,绝不能掉以轻心。” 

传音入密之技凝声成线,虽动用内力无多,然而以厉天此时的情况,却有些勉为其难,说完此言,已是气喘吁吁。 

柳飘飘也传音道:“我也知道此事极为重要,可是你的伤势如此严重,我若走了,你岂不是要被擒住受辱。” 

厉天道:“落在别人手中,厉某人只有一死,不过天心大师心肠慈悲,绝不会送了我的性命。你只管放心前去,等救回了傅公子,你仍可回来救我。” 

柳飘飘道:“不行,傅公子是不是教主的转世灵童,仍在两可之间,再怎样说,我也不能弃你不顾。” 

两人争论不休,可是在外人看来,却丝毫也瞧不出异样。 

纳兰芷担心傅邪真的安危,对苏惊鹤道:“师兄,师弟被妖女擒去,我们快追他们去。” 

苏惊鹤道:“好。” 

刚想展步追去,面前灰影晃动,天心大师已拦在身前,温言笑道:“两位少侠想去哪里?” 

苏惊鹤道:“大师,在下师弟被妖女所擒,在下不论如何,也要将他救回来。” 

天心大师叹道:“施主,那名妖女的天梵魔音只怕非你所能抵抗,你贸然前去,只怕徒劳无功。” 

苏惊鹤道:“就算救不了师弟,大不了与师弟同归于尽罢了。” 

石非道:“苏公子,既有天心大师在这里,还怕魔教妖女不成,好歹也可将令师弟救出来的。” 

纳兰芷心中略觉,一拉苏惊鹤的衣袖,道:“师兄,石掌门说的不错,有天心大师在,定能救得了师弟的。” 

苏惊鹤无奈,只得怏怏退到一边。 

天心大师抬起头来,望着柳飘飘与厉天二人道:“柳施主,厉施主,多年不见,两位施主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柳飘飘道:“天心秃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不在少林寺享福,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天心毫无愠色,合什道:“老衲一来是为李大侠祝寿,二来是受方丈之令,前来洛阳追查贵教主的转世灵童,两位若有所知,还望见告。” 

柳飘飘与厉天相视一眼,皆是脸色大变,而石非等人,更是耸然动容。 

这其中,苏惊鹤与纳兰芷自然是不以为异,因为他们早已知道此事。 

厉天暗道:“本教教主转世灵童之事,向为本教的最高机密,天心秃驴又怎能得知,难道本教中竟有奸细不成?此事必须打听清楚。” 

柳飘飘与他相交半生,自然心意相同,哈哈大笑道:“人死岂能复生?天心秃驴,你不要受人欺骗。” 

天心大师摇了摇头道:“方丈向来不打诳语,又怎会欺骗老衲,方丈深知天象,于不久前见赤星现于天空,印证任天王已转世重生,而其方位,该在洛阳附近,两位来此,莫非也为此事?” 

柳、厉二人心中大骇,厉天提起最后一丝内力,以传音入密之技对柳飘飘道:“老四,林秃驴既知此事,事情可就麻烦了,你快去救出傅公子,若是被少林秃驴抢先,你我罪大莫赎。” 

柳飘飘权衡再三,不由长叹一声,对厉天一揖,便想抬足离去,天心大师大袖飘飘,已飞掠过来。 

柳飘飘道:“天心秃驴,厉天就交给你了,若他少了半根毫毛,老子放火烧了少林寺。”说罢足尖一点,身子已如轻云般飘在空中,委实看不出有半点受伤的迹像。 

天心道:“柳施主不要走。” 

他双袖一挥,两股浑厚无匹之力直袭柳飘飘的后背。 

柳飘飘暗叹道:“少林秃驴果然难缠。” 

他深知以自己的受伤之躯极难与天心抗衡,只得强自运一口气至后背,身子仍飞掠向前。 

其实他这样做等于送死,只需天心真力一吐,必送了他的性命,他的内力本就不如天心,又何况此时身受内伤。 

眼见掌力已触到柳飘飘的后背,天心轻叹一口气,袍袖一垂,内力化于无形。 

柳飘飘大笑道:“厉天果然没有说错,大师的确是一副菩萨心肠。老三,现在老子可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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