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小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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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小术士- 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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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王宝玉的身世,也颇让人升起几分同情之心。王宝玉三岁的时候,父亲王望山就不幸患上了肺痨,也就是今天所说的肺结核,得病没过半年就撒手人寰了,留下了孤儿寡母,甚是可怜。母亲刘玉玲是村里有名的美女,对王宝玉倒是非常疼爱,可刘玉玲毕竟还是个女人,刚刚二十出头,很难忍受独守空房的寂寞和生活的凄苦,终于有一天,刘玉玲跟着个下乡支农的大学生跑了,从此没了音信。

王宝玉那时才五岁,在睡梦中就成了没有人要的孩子,由于打不开院门,王宝玉站在院子里哭了半天才被村民们发现,这件事儿在当时成了东风村的重磅新闻。村民们纷纷指责王宝玉的母亲刘玉玲是个狠心肠的女人,一时间骂声四起,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人愿意收养王宝玉。因为五岁的大孩子,已经开始记事了,是不会忘记自己的爹娘,弄不好养大了就会跑了,不像是一两岁的孩子,谁养大了就是谁的。

就在大家不知道如何处理王宝玉的时候,住在村子最东头的贾正道赶了过来,表示自己愿意收养王宝玉。此后王宝玉就成了贾正道的干儿子,贾正道那时已经四十多岁,因为妻子林召娣不能生育,一直没有孩子,对王宝玉视如己出,非常疼爱。

贾正道的父亲是个风水先生,临去时将毕生所学都传给了贾正道,贾正道随着岁数越来越大,腿脚不利索了,也干不动农活,就将自己的耕地转包给了别人,子承父业,自己则蓄起了胡子,一幅仙风道骨的样子,专心干起给人看风水的行当。

东风村是个小村子,只有几百户人家,上最近的初中也要走几十山路到柳河镇去。王宝玉上初中时,贾正道已是年近六旬,对王宝玉有些疏于管理,也有心无力,王宝玉在即将考高中前突然辍学了,当然,这其中不光是因为山高路远,还有一个王宝玉无法说出口的缘由。

却说王宝玉迈着畅快的小步,手里拎着里面只有几十枚松蘑的小筐子,嘴里吹着响亮的口哨,向山下的村子里走去,有些温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很是舒服。

在经过一个贫瘠的小山岗时,王宝玉见四下无人,一时兴起,扯开喇叭嗓子大声唱起歌来。

“大姑娘美来,大姑娘lang,大姑娘钻进了青纱帐,青纱帐里有个少年郎,哎嗨嗨哟!郎啊郎,今天我们就要入洞房。”

王宝玉这并不优美的歌声,惊起了不远处荒草丛里的两只正在亲热的野鸡,受到惊吓的野鸡情侣,扇着翅膀扑扑楞楞地飞了出来,向着几十米以外的玉米地里撞去。

在农村生活的人都知道,野鸡刚开始的时候都飞不高,需要有一个加速的过程。王宝玉一见,心中大喜,暗道:“他娘的,这要是抓着了一只,回去炖着吃,绝对解馋。”

王宝玉这样一想,将手中的筐子往地上一丢,撒开两腿,冲着野鸡追了过去。两只野鸡很是惊恐,一边回头,一边快速扇动翅膀,钻进了玉米地里。

王宝玉想也没想就跟着也钻进玉米地里,脚下速度飞快,追了没多远,两只野鸡竟然没了踪影,这让他有些垂头丧气,不由停住了脚步。

“谁啊?”突然,一个惊恐的女人声音传来,着实吓了王宝玉一大跳。

王宝玉随着声音向身侧望去,就在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女人正慌乱地提着裤子站起身来,但提裤子的速度明显没有他的眼睛快,两片白晃晃的女人肥臀赫然映入眼帘,让他顿时觉得心跳加快,脸上热辣辣的。

“秀枝婶,你咋在这里啊?”王宝玉红着脸,磕磕巴巴地问道。

这个女人正是王宝玉家的邻居,四生产队队长张大柱的媳妇李秀枝,刚才她恰好在嘘嘘之中。李秀枝见是王宝玉,转过身来,满脸不快,她一边系着红腰带,一边用脚踢着泥土,试图掩盖地上的尿渍。

“宝玉,瞧你这话问的。这是我家的苞米地,你跑我家苞米地来干啥?想偷苞米啊?”李秀枝走到王宝玉身边,有些气呼呼地问道,在她的花格子上衣内,鼓鼓的胸脯不断起伏着,被人撞见了撒尿,李秀枝自然是又恼又羞,她这会儿看起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王宝玉心中这个后悔,早知道就不追那两只该死的野鸡了,这可好,野鸡没抓着,还惹了这种丢人的是非。

“秀,秀枝婶,你千万别误会。刚才不是有两只野鸡钻进来了嘛,我跟着就追了进来。苞米叶划得我眼皮生疼生疼的,连个鸡毛也没看到!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王宝玉慌忙解释着,说着还装腔作势的揉搓着眼皮。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这么小就不学好!偷,偷,偷鸡摸狗的,不干个人事!”李秀枝显然怒气未消,瞪着王宝玉说道,本来她想说偷看撒尿,但还是憋了回去。

王宝玉此时有些头大,这个李秀枝,泼辣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这万一李秀枝真的嚷嚷起来,他还真有口说不清。

“嘿嘿,秀枝婶,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逮着那两只野鸡,先送只母的给你炖汤喝!”王宝玉急急的陪着笑脸。

不过这些话倒是起了作用,李秀枝噗嗤一声笑了,嗔怒地骂道:“臭小子,谁稀罕。”

王宝玉见事情有化解的迹象,偷偷舒了口气,连忙又嘿嘿笑着说道:“谁都知道秀枝婶是村里最俊的,干活又勤快,心眼还好,刚才就是个误会。好婶子,你就不要见怪了。”

王宝玉的话其实不假,这个李秀枝,在东风村的女人中,也算是上等姿色的,村妇们多半体型健壮,身材大多走了形,毕竟常年干农活,风吹日晒的。可李秀枝到了这般年龄,身上还是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该肥的肥,该瘦的瘦,不知道让多少老爷们谗得暗吞口水。

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被人夸,李秀枝一听王宝玉这么说,心里很是舒坦,眼角的眉毛霎时挑的高高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看着王宝玉慌乱的样子,李秀枝倒是觉得王宝玉可爱,摆摆手笑着说道:“臭小子,嘴巴抹了蜜似的。这事儿就算了,跟谁也不许提啊!”

“我向党中央保证,一个字都不说。”王宝玉举起手来,发誓道。

李秀枝咯咯地又笑了,不过这丝笑容里,带着点坏坏的味道。

“宝玉,你刚才说婶子最俊,婶子到底哪里俊啊?”李秀枝盯着王宝玉问道。

“哪里都俊!长得美,身材好,皮肤也白。”王宝玉讨好般说道。

“那婶子的腚蛋白不白呀?”李秀枝突然问道。

“白!”王宝玉随口说道,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秃噜了,连忙头摇得如拨lang鼓一般,急急地纠正道:“不,不,不,真的没看到。”

看到王宝玉的囧样,李秀枝咯咯笑个不停,笑得一个花枝乱颤,戏弄了王宝玉,让她心情大好。不过,她并没有想跟王宝玉发生点儿啥,毕竟王宝玉比她小了近二十岁,她话题一转,语气柔和地问道:“宝玉,不在家呆着,跑山上来干啥啊?”

王宝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刚去采了点松蘑,想回去给干爹干妈熬点蘑菇汤,刚才撵野鸡,筐子就丢在苞米地边。”

“这还算你有点良心。宝玉啊,你也不小了,别整天游手好闲的,让大家背后说三道四。你说,你这样的让你爹妈的脸往哪里搁?”李秀枝絮絮叨叨地说道。

李秀枝的话,让王宝玉觉得胸口很闷,很是不爽,但也没有反驳的份。他笑着说道:“嘿嘿,我知道了,婶。我没闲着,没事就看干爹的书呢。”

李秀枝听到,一脸的鄙夷,撇嘴说道:“哟,将来打算接你干爹的班啊?那你给我先瞅瞅,看什么时候天上掉下钱砸着婶来?”

王宝玉瞅着李秀枝的脸,心里非常不舒服,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心里暗骂了声疯娘们,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说道:“秀枝婶,别说,你今天还真问对了。三天之内,保你能进笔小财!”

李秀枝听到,不由一愣,半信半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别是哄我开心在这瞎说。”

“婶儿,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咋也不能忽悠你啊!”王宝玉一脸谄媚的笑。

李秀枝接着问道:“那你咋看出来的?”

王宝玉答道:“都在婶儿脸上摆着呢。你看你,印堂发亮,眉带喜气,三天内一定有好事儿!”

李秀枝脸上笑开了花,似乎对这话非常受用,她开玩笑道:“宝玉,你要真算准了,到时候婶子就赏给你十块钱。”

“放心吧,秀枝婶!那我先回去等着婶子发赏钱呢!我先走了!”王宝玉呵呵说着,转身走出了玉米地。

到了小山岗上,王宝玉一屁股坐下,重重呼了口气,感到身上一阵轻松,终于摆脱了这个疯娘们,刚才看相的话,不过是为了让李秀枝开心而已,这个世上谁不想发财啊!赏十块钱,谁信啊?王宝玉鼻子哼了一下,心想就凭李秀枝的小气,即使真懵准了,也不会有赏钱的。

王宝玉稍稍休息了一下,起身找到自家的小筐,把散落在地上的几个松蘑捡了起来,优哉游哉的往家赶。但他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却意外让他走上了看相算命之路,成为了十里八村响当当的一名小术士。

1721 打媳妇没好运

靠,老子一天除去油钱饭钱,这五十都不一定能够本,目测未來十天内都不见得每天能赚一百块,王宝玉不悦道:“别人都是十块,到我这儿咋改成一百了。”

“嘿嘿,还说自己头一天來,行情不摸得透透的嘛,别磨叽啊,去工商局办个开业执照花的钱比这可多多了。”醉汉城管瞪着眼睛不满道。

老子工商局有人,一分钱都不用花,王宝玉心里这么想着,但是虎落平川被犬欺,人该低头的时候还得要低头,王宝玉到底还是很肉疼的递过去一百块钱,县官不如现管,自己沦落如斯,惹不起这些大爷啊。

醉汉城管接过钱,满意的笑了,将钱哗啦啦抖了几下,确定是真的之后,放进了兜里,嘴里说道:“你还算是识趣,一会儿早点收摊。”

说罢,醉汉城管递过來一张十元的票根,哼着小曲转身走了,又去别人那里收税了,还拿着手机打电话,口齿含糊的约请狐朋狗友晚上接着去喝酒。

拿老子的血汗钱吃吃喝喝,咋不喝死你们这帮***,王宝玉在心里骂道,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如今老百姓都不相信官员,都是这帮害群之马给搅和的。

眼看着天边出现了朵朵晚霞,夕阳西下,天就要黑了,王宝玉算了算账,这一天下來至少赔了一百,买卖要是这样干下去,日子不但不会好起來,还会倒退。

就在王宝玉郁闷的准备收拾卦摊回家之时,一个膀大腰圆浑身油腻腻的男人,骂骂咧咧冲着这边大步走过來,上來就要拿走王宝玉跟前的白布招牌,口中还不停骂着:“多管闲事的小骗子。”

“喂,这位大哥,您喝多了吧。”王宝玉客气的问道。

“去你娘的,老子喝不喝酒关你屁事。”说罢一使劲夺过王宝玉的白布招牌,用力撕扯,王宝玉试图想夺过來,奈何块头不如人家大,干脆不要了,老子累了一天了,得回家吃饭睡觉。

然而男人并洠в芯痛税招荩锨暗沧⊥醣τ竦娜ヂ罚钸诌值乃档溃骸靶⊥冕套樱艘豢泷墒海蛔约翰粮删涣耍鹣胱摺!

王宝玉这一天都不顺,眼前的情形让他顿时恼了,忍不住骂道:“你算哪根葱,老子怎么招惹你了。”

“你他娘就是欠揍,老子打媳妇咋了,你去问问去,结婚后几家不打架的,你闲的吃饱撑的,还他娘的鼓捣俺媳妇去妇联告状,我看你就是活腻歪了”汉子骂道。

王宝玉猜到这个男人是谁了,应该就是中午第一个找自己看相那名中年妇女的野蛮男人,看來妇联的同志训斥了他,让他心里窝了一股子火。

王宝玉道:“操,人家两口子打架也不见得把媳妇给打骨折,自己活得窝囊,回家打媳妇出气,你还算个男人吗,路见不平,人人都能管。”

“少他娘的掺和老子的家里事儿,你他娘的就是欠揍。”汉子粗声叫嚷道。

“你他娘敢动老子一根毫毛,老子就让你跪着扶起來。”王宝玉当然不肯示弱,挺着胸脯傲气的骂道。

王宝玉这幅姿态,顿时消减了这名汉子的戾气,他挥了挥拳头,又问道:“小骗子,你他娘的就知道忽悠老娘们儿,老娘们家就是嘴欠,几句话就把家里的事儿给人家骗去,我还要去公安告你这个小骗子,大忽悠呢。”

“谁忽悠了,老子算得就是准,你打媳妇就是老子看相看出來的。”王宝玉不服气的还嘴道。

一看这边要要打架,遛弯的人们立刻围了过來,满眼兴奋的盼着能打起來,人性的劣根尽显无疑,于此同时,上午的那名中年妇女也急匆匆的撵了了过來,大概妇联同志回去之后,她又挨了揍,此刻鼻青脸肿,头发凌乱,但王宝玉看着她一点也不可怜,反而非常生气,老子帮你了,反而出卖老子,真是不地道。

中年妇女拉扯住她的男人,怯怯的商量道:“这事儿跟小兄弟洠Ч叵担际俏掖砹耍院笪以俨徽腋玖!

“小骗子,那你说说,老子是干什么的。”汉子瞪圆了眼睛问道。

王宝玉上下打量了一下,不屑的说道:“这个太简单,你是个杀猪的。”

“呵呵,算得还真准,二张就是杀猪的。”旁边一个认识这个汉子的男人笑道。

“败家娘们儿,是不是你提前跟他说了。”杀猪汉子推搡了媳妇一下,开口骂道。

“小兄弟就是算得准,我根本什么都洠怠!敝心旮九馈

“那也不行,他就是个小骗子,说不准还在打你的主意呢。”杀猪汉子不依不饶的说道。

靠,就你媳妇那样,倒找钱老子也不会答应,人群里也有人吃吃偷笑起來,觉得杀猪汉子说得离谱。

见人群越聚越多,王宝玉起身道:“你这个人讲不讲理,你一口一个小骗子,老子骗你啥了,你媳妇找我算卦我可是一分钱都洠眨褂校鹚锏陌讶讼氲媚敲窗乖啵叶阅阆备究蓻'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非要掺和老子的家事儿。”杀猪汉子颠來倒去的又问道。

“我也是出于好心啊,希望你们家庭团结,幸福。”王宝玉随口说道。

“哈哈。”杀猪汉子笑得大肚子都颤乎,说道:“我们家向來都很幸福,不缺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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