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去年冬天,去向阳村看坟地后不久,我们吃过一顿饭。”由千科回忆道,“兄弟,你还真是错过了赚钱的机会,那小子依旧惦记着让你给他爹看坟地呢。”
还要看坟地,王宝玉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儿,忙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跟他说我看阮市长家的坟地好啊。”
“嗯,好像是说了,当初也不知道那就是阮市长家的祖坟啊。”由千科确认道,接着夸赞:“这才说明兄弟看得准,风水不好能出市长这么大的官吗。”
王宝玉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古岸从由千科嘴里听说自己说那块坟地风水好,就安排人去把阮市长家的坟给挖了,王宝玉因此失去了官职,说到底还是自己嘴贱,也是防不胜防。
哎,王宝玉重重的叹了口气,由千科笑问道:“兄弟,是不是最近手头紧啊。”
王宝玉一愣,不解的问道:“大哥何出此言啊。”
“嘿嘿,你不就是想给古岸看坟地赚点钱嘛,以后见到他我一定和他说。”由千科道。
切,你最好别见到他,否则就是狱友了,王宝玉无聊的挂了电话,然后把自己分析的结果告诉了范金强。
阮市长家的坟是文物贩子干得不假,而且还是古岸牵头,范金强表示认可,自此,阮市长家祖坟被挖之谜,彻底水落石出,再无悬念。
三个人吃过饭之后,露丝跟范金强去了警局,进一步交代问睿蛭端恐鞫栋赣钟辛⒐Ρ硐郑谰莨诜商跷模槐慌辛肆侥炅懔鲈隆
要说有些可惜的是,露丝并不清楚关于王怀庄和刘建南的事情,只是大致知道刘建南在组织里有一定地位,大家多半对他不服气,但都不敢惹。
而对这个突然到來的王怀庄更是知之甚少,洠в衅局ぃ筒荒芏粤礁鋈瞬扇∏恐拼胧裨颍欢芑竦酶嗟南咚鳌
不管怎么说,知道了主犯是谁,案件算是有了重大突破,范金强暗地对古岸展开了追踪调查,只要发现了他一露头,坚决将他抓捕归案。
王宝玉更惦记的就是那幅画,就算是捐了也不能流失海外,否则会是自己一生的悔恨。
殊不知,古岸等人早已转移了阵地,范金强分析的对,手中的仕女图一直洠в谢嶙顺鋈ィ窃趺纯赡芷幼摺
更可恨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古岸一行人欲壑难填,位于雪峰村的女真地下宫殿,正在酝酿着一场惊天的风波。
1808 大学挂名
却说失踪两天的王宝玉,再次回到了卦馆,代亮当然猜到了他去了哪里,一进门就嬉皮笑脸的问道:“孙姑爷,找到老神仙了吧。”
难得见代亮这么谦卑,王宝玉心里偷乐,还是扯谎道:“哪有的事儿,净瞎扯,害得我在山上白白呆了两晚上。”
“骗我老人家。”代亮翻翻眼皮,半信半疑。
“骗你有意思吗,晚上可真冷,我还迷了路,幸亏洠в卸旧呙褪蓿裨蛘庳怨菥凸槟懔恕!蓖醣τ窨奚プ帕常孟裾娴乃览锾由话恪
代亮的腰板立刻又直了,老手往身后一背,得意的说道:“嘿嘿,这就是缘分,为什么我能遇到可你遇不到,这就是人品问睿!
“您德高望重行不行,得了,快说说这两天有洠в薪睢!蓖醣τ裎实馈
“还是老样子,一天几千块钱而已。”代亮道。
“对了,有洠в腥藖碚椅野 !蓖醣τ裼治省
甄优美闻言过來说道:“宝玉,昨天确实來了个人找你。”
“那怎么不让我接待啊。”代亮皱眉问道。
“你不是正在睡觉嘛,再说,人家点名让宝玉过去。”甄优美道。
“你们聊吧。”代亮一甩袖子进屋去了。
“优美姐,谁找我啊,是不是大人物。”王宝玉问道。
“是一个局长的秘书。”甄优美道。
“工商局局长。”王宝玉问。
“不是,是药监局的局长洪仁越,跟咱们一竿子打不着。”甄优美道。
虽然在业务上跟药监局洠裁垂亓醣τ裰勒飧龌沟娜Σ豢尚∈樱蚁衷谧约浩酵防习傩找桓觯彩谴觥俺ぁ钡模嫉弥厥樱Ω缬琶酪獊淼缁按蛄斯ァ
“洪局长,我是王宝玉,不巧昨天出门了。”王宝玉客气道。
“呵呵,王局长啊,有点小事儿想麻烦你。”洪仁越呵呵笑道。
“早就不是局长了,叫我小王好了。”王宝玉道。
“可是王局长为教育事业做出的贡献让人佩服。”洪仁越这强调像是调查过王宝玉一样,随口又笑道:“如果王局长不介意,我就叫王老弟,还望不辞辛苦过來一趟。”
王宝玉跟洪仁越不熟,对方上來就称兄道弟,一定不是简单的小事儿,便立刻开上车,直奔药监局而去。
如果说见工商局局长聂正良有些紧张,那是因为卦馆在人家的职权管理范畴内,但是药监局不同,自己的卦馆可以说跟对方八竿子打不着,因此,王宝玉便大摇大摆的來到了洪局长的办公室。
洪仁越五十出头,带着金边眼镜,一幅学者打扮,王宝玉一进來,立刻起手握手递烟,显得格外的客气。
“王老弟,我也听过你的课,讲得真好,回來后按照你说的,我把办公室的摆设调整了一下,果然一切都顺利了不少,您再帮忙看看。”洪仁越开口道。
哦,原來是看办公室风水啊,木问睿。局肮ぷ髀铮醣τ翊蛄苛艘幌潞槿试降陌旃遥馊嘶拐媸呛苋氲溃磺卸己芊戏缢У囊螅瑳'有什么瑕疵,便竖起拇指赞道:“洪局长的办公室,在风水上完全洠в形暑}。”
“唉,工作上确实很顺利,可是,家里还是有些麻烦。”洪仁越话锋一转,叹气道。
“洪局长,有什么能帮忙的,您尽管说。”王宝玉至此有点明白了,洪仁越派人叫自己來,一定另有大事儿。
“说起來,这件事儿还希望老弟保密才是。”洪仁越道。
“您尽管放心,为客户保密,是术士的基本准则,否则,会引起天谴,算卦不灵。”王宝玉信誓旦旦的说道。
王宝玉的话让洪仁越放下心來,他自己也点起一支烟,缓缓开口道:“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医药大学硕士文凭,前年分配到咱们市医院,嘿嘿,谁知这小子不满足,这不又考上了首都的医学博士,我看多半得留到外地。”
“洪局长,这是好事儿啊,儿子出息,您脸面也有光彩,何况以您现在的地位,养老医疗都不是问睿训阑瓜肴枚忧鬃匝稀!蓖醣τ裥Φ馈
“我和老伴的观点就是不给孩子添负担,他们肯上进,我们举双手支持,只是,家家一本难念的经,一个走得远,而留在身边的却……”洪仁越说到这里,竟然眼角有些湿润,满脸愁容,他猛吸了口烟,接着说道:“二儿子洪立有点问睿涫邓壤洗蠡勾厦鳌!
“洪局长,是哪方面的问睿!蓖醣τ裎实溃季醯每赡芑故歉椴∮泄亍
“这孩子,平时喜欢历史,尤其是中国古代史,几乎可以夸张的说,倒背如流,他那个小脑袋瓜啊,简直就是个历史书库,如今也在平川大学担任历史系的助理。”洪仁越颇有些自豪道。
“那很不错啊,两个孩子都是学者类型,迷信的说,那是文曲星。”王宝玉夸张道。
“不瞒你说,洪立他学历只是拿到了中专水平,就是在大学挂名,,偶尔去去而已,具体原因,还真是羞于启齿。”洪仁越道。
切,**,中专生当大学老师助理,王宝玉边内心鄙夷,边耐心的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差不多,这孩子平时一直很好,对父母孝顺,对长辈尊敬,只是,有时候就犯糊涂,六亲不认,走失过好几次。”洪越道。
“去过医院检查吗。”王宝玉追问道。
“小时候碰过一次脑袋,之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医院查不出原因。”洪仁越道。
王宝玉心里洠У祝庵置〉比换故鞘粲谀持志癫》冻耄咛宕砥饋恚揪蜎'有任何思路,小陨石和太岁水也未必能派上用场。
“除了不辞而别,还有别的体现吗。”王宝玉追根究底的问道。
“唉,偶尔还会抽风,大概是癫痫,这孩子真是命运多舛,到今天连个对象都洠腹畛さ囊淮卫肟医咏桓鲈拢习樘焯煸诩铱蓿晕辉诹耍匙拍肿乓右黄鹑ィ绱讼氯ィ腋枞绾晤堪 !焙槿试搅酒
1809 苍老家政
“洪局长,说句实话,这种病我也洠в邪盐铡//更新最快 //”王宝玉坦诚道。
“自古医和巫就是同道,诚实说,如果还能有别的法子,我也不会找你的,你不了解一个做父亲的心,为了孩子什么都愿意去尝试。”洪仁越动情的说道。
“如果你信得着我,那我就试一试,如果洠в行Ч雇榫殖げ灰帧!蓖醣τ窆笆值馈
“王老弟,这么说就是太客气了,既然叫你來,我就是相信你,至于酬劳,你尽管开口,说实话,如果让我不当官甚至倾家荡产,只要能治好洪立的病,我也认。”洪仁越坚定的说道。
“嘿嘿,洪局长不至于说得那么严重,术士也有职业操守,不会乱收费的,如果能够治好贵公子,您就帮我多介绍几个客户就成。”王宝玉道。
“好,王老弟爽快,你说说,我目前该做些什么。”洪仁越高兴道。
“如果方便,我想先见见贵公子,当然,不方便也就算了。”王宝玉道。
“这个自然洠暑},他现在一切正常,你也可以跟他聊聊,这孩子太自闭,需要朋友。”洪仁越点头答应。
两个人离开了办公室,王宝玉跟着洪仁越來到了一处高档小区,洪仁越说,早就给儿子洪立预备了一套住房,也就是说,王宝玉來的这个地方,完全是属于洪立所独有的。
房子位于三楼,面积二百多平,里面的装修很不错,如果说这屋里最醒目的摆设,还不是那些高档家具家电,而是一个大大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历史书籍。
王宝玉小心的走在地板上,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來形容,但从这点看,洪立倒是个内心干净的年轻人。
“洪立,这是你王哥,他是來给你看病的。”洪仁越冲着阳台喊道。
王宝玉寻声望去,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正在布满阳光的阳台上,坐在靠椅上看书,表情安静,见父亲带客人进來,他也洠в衅鹕恚遄磐醣τ裎⑽⑿α诵Γ袂樽匀簦虮蛴欣瘢坏悴幌袷蔷癫∪恕
“洪立,快出來,不能洠в欣衩病!焙槿试洁凉值溃饪谄拖袷歉『⒆铀祷耙谎
“爸,你就别忙了,我想过,等有一天我走了,就不再回來,你就把我给彻底忘了吧。”洪立平静的说道。
“洪立,你这是怎么说话呢,爸爸怎么能不管你呢。”洪仁越着急道。
“你不是还有我哥嘛。”洪立不以为然。
“你哥找了个首都户口的嫂子,來家一趟,我只看见她俩鼻孔,那德行的人,能伺候我跟你妈,。”洪仁越一着急,连家里的糗事都抖搂了出來。
“洪局长,您先回去吧,我跟洪立兄弟好好交流一下。”王宝玉摆手道。
“洪立,好好跟王哥谈一谈,他对历史也很了解,尤其是《易经》。”洪仁越诱导道。
一听说王宝玉懂《易经》,洪立马上來了兴趣,放下手里的那本《五代十国》,起身将王宝玉客气的让进了书房里。
洪仁越走了之后,洪立并洠в形省兑拙罚葱Φ溃骸巴醺纾野质遣皇钦夷銇砀仪鞍 !
王宝玉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洪立有什么精神病的征兆,反而觉得小伙子一表人才,温文儒雅,洠б鞯牡阃返溃骸笆堑模惆职值P哪闩芰嗽僖膊换貋怼!
洪立笑了起來,牙齿洁白,显示他良好的卫生习惯,随即便不屑道:“王哥,你根本治不好我的病。”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洠Р !蓖醣τ褚丫闯隽硕四撸苯亓说钡牡闫啤
“我认识你,报纸上见过,你是大集团的财产继承人吧。”洪立洠в兄苯踊卮鹜醣τ竦幕埃次实馈
“那些都是浮云,我开了一家大道预测馆。”王宝玉道。
“医卜之道,在古代非常流行,究其原因,还是那时候科技不发达,很多事情用科学无法解释,就只好把它归于神学的范畴内。”洪立出语不凡,显示着他对古文化的充分了解。
“你说得不差,即使到了今天,也还有很多事情无法解释,依旧归于神学的范畴内,放而言之,科学就是在神学的基础上发展而來的,比如道家的炼丹术,就是今天的化学。”王宝玉不甘示弱的卖弄着学问。
王宝玉的话,让洪立觉得他不只是个四处行骗的江湖术士,肚子里还有些墨水,于是,很客气的递过一支纤长的女士香烟,自己也点上一支,又开口道:“王哥,你准备如何帮我治病啊。”
“身体上的病好治,但心理上的病却难治。”王宝玉抽着薄荷味的香烟,意味深长道。
“我爸洠Ц闼担疑硖迳弦灿胁÷稹!焙榱⑽实馈
“说了,你有癫痫,但你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王宝玉看出洪立对此敏感,首先表态道。
“呵。”洪立一声苦笑:“即使洠酥牢矣姓獠。亲懿簧习啵焯烀萍依铮疾恢阑嵊卸嗌偃吮澈笠槁鄯追住!
“你也是怕自己给父母造成不好的影响吧。”王宝玉问道。
“我能顾上自己就是对父母最好的报答,可惜这点我都做不到,王哥,像我妈那种年纪的官太太,打扮的都跟三十岁一样,而我妈一头白发洠拇蚶恚洗危歉鲎忌┳觼砹耍挂晕羌艺醺纾祷八担源佑辛苏飧霾。揖途醯蒙钍堑赜宋奚ぁ!焙榱⑻钩系馈
“我能理解,每个人都不想在别人面前,展示发病丑陋的一幕。”王宝玉道。
王宝玉的话,说到了洪立的心坎上,他毫不隐瞒的说道:“最近,我发病的频率高了不少,为了不让人看到发病的一幕,不让父母担心,每次预感发病前,我都会离家出走,找个洠说牡胤健!
“可是那是非常危险的,如果出现意外,岂不是断送了最好的治疗时机。”王宝玉担心的问道。
“那又怎样,人横竖一死,哪天他们找到了我的尸骨,无非一场痛哭,而如果挣扎着死在他们面前,我妈一定会疯掉的。”洪立字字哽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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