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一脸苦笑,无奈的签名,虽然在王宝玉看起來那就是乱写,但粉丝还是视如珍宝,纠缠了十几分钟,这才终于出了大楼。
车子发动后,陶然感叹道:“如今的我,连逛街的小爱好都被剥夺了,以前总盼着出名,可是真的出名了,却发现自己为之所累,苦不堪言。”
“有一得必有一失,就像我,现在有钱了,但女人们却都洠Я恕!蓖醣τ袼婵诘馈
陶然一听,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说道:“你才不会缺女人呢,谁不知道春哥药业前景无限,只是你自己挑花眼了吧。”
“也不是挑花眼,总觉得一切如同过眼云烟,感情上更是如此。”王宝玉叹道。
“觉得我怎么样。”陶然眨着眼睛问道。
“嘿嘿,可不敢高攀大歌星,大美女。”王宝玉嘿嘿笑道。
“那你就是看不上我。”
“你看不上我才是真的。”
“哪有。”
两个人一路闲聊,向着位于省里的菩提寺而去,足足开了三个小时的大路,又开了一个小时的山路,这才來了位于山坳里却名气响当当的菩提寺。
远远的就闻到了浓浓的香火味,陶然不再和王宝玉说笑,神情十分虔诚,而王宝玉心里却有些担忧,陶然经历了生活上的大起大落,如今又是名利双收,别是真的要富贵见开悟吧。
停下车后,王宝玉四处打量着,这还是他第一次來寺院,感觉一切都很新奇。
现在是冬季,又要过年了,寺院里的人不算多,陶然挽着王宝玉的胳膊,沿着台阶向着山门而去。
陶然解释说,这台阶是有讲究的,正是九九八十一阶,象征着历经八十一难,九九归真。
山门的左右,镌刻一幅对联,上联是:贪嗔痴守着妄念烦恼至,下联是:佛法僧斩断执着万法空。
王宝玉觉得这两句话颇有禅机,不由想起心经上的话,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正所谓,世人都觉僧人苦,僧人却笑世人痴。
正在感慨之际,一个小和尚突然出现在门前,面容清秀,身形单薄,只见他单掌颔首道:“施主,欢迎來到菩提寺。”
陶然连忙鞠躬回礼,王宝玉笑问:“小师傅,你是专门站在这里迎接客人的。”
“方丈说,今天有贵客临门,一男一女,想必就是二位了。”小和尚笑道。
“嘿嘿,到这來的都是善男信女,你们方丈还真会做生意。”王宝玉嘿嘿笑道。
陶然暗中扯了王宝玉一把,双手合十的说道:“打扰方丈清修了。”
“皆系缘分,施主里面请。”小和尚道。
王宝玉忍不住又笑了,说道:“小和尚挺会说话的嘛,好吧,一会儿我就去捐钱。”
“钱财是身外之物,禅心更可贵。”小和尚莫名其妙的说道。
王宝玉自然不想跟他纠缠,拉着陶然就往里走,他虽然不來寺院,却也知道寺院早已不是清净之所,而是个发财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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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习惯性的想要跪倒叩头,却被王宝玉给拉住了,说道:“心中有佛,这都是形式,然然,山门那幅对联写得好,莫要执着。”
陶然茫然的点了点头,这时,一对僧人走了过來,口中叨叨咕咕的念着佛号,奇怪的围着刻着心经的石碑转了九圈,这才又转向别处。
“这是僧人的功课,你看看他们,气色多好。”陶然带着几分羡慕道。
“他们这也是执念。”王宝玉充内行的说道。
“人生在世,几个逃得出执着,如果能有这样纯粹的执着,也不失为一种幸福。”陶然认真的说道。
“嘿嘿,我倒是觉得他们面有菜色,尤其那几个,好像都年纪不小了,腰都弯了。”王宝玉笑道。
“宝玉,佛门圣地,别乱说话。”陶然道,虽然洠в锌耐罚廊患岢窒蛐木瞎危允掘现椤
再往前走,便是个狭长的走廊,雕梁画栋自然不消多说,最为引人注目的是墙壁上整整一套铜雕,讲述的是佛祖出生至涅槃的整个故事,做工精良,耗材奢侈。
“我靠,这一套下來不得好几百万啊。”王宝玉惊讶的用手摸了摸。
陶然嗔怪道:“这些都是善心人士捐赠的,功德无量。”
啧啧,王宝玉感叹的砸吧着嘴巴,暗自道,这些有钱的好心人咋不给自己捐点,也省得为融资费心。
穿过浮雕长廊,迎面是一座大殿,上书“天王殿”几个大字,里面的几尊泥像,个个都是好几米高,透着一股子威严。
王宝玉一扭头,嘿嘿又乐了,“瞧,寺庙里竟然还有尼姑。”
陶然有点生气了,说道:“那是因为山上住着几个年迈的居士,她们都是照顾那几个居士的。”
出家了还用人伺候,王宝玉虽然不屑,但也洠в欣棺盘杖唬患薇闰系倪蛋萘司糯危婧螅┕蟮睿幼艁肀闶鞘廊怂熘拇笮郾Φ睢
2052 护好莲花
大殿的门口香雾缭绕,木鱼声阵阵,门前的一个小和尚,正在售卖佛香,既然來了,王宝玉不是小气之人,立刻捐出了一万块钱,买了几大捆,点燃后扔进了香炉里。《bxwx。cc 新无广告》
陶然则拿出了两万块钱递给小和尚,看來像是用來还愿的,王宝玉也不拦着,如今的陶然已经成为了不差钱那一族,由着她去吧。
小和尚一下子赚了三万,自然高兴的嘴都合不拢,连忙在功德簿上记下了陶然的名字,并将二人让进了大雄宝殿,迎面三尊佛像,高大威严,王宝玉只认识中间的那个,如來佛嘛。
陶然再次跪了下去,无比郑重的叩头,等她起身的时候,王宝玉发现,陶然已经是泪光盈盈,显得楚楚可怜。
“然然,是不是又许愿了。”王宝玉笑问道。
“嗯,我又许了新的愿望,就是不能告诉你。”陶然轻擦着眼角的泪水,很释然的笑了起來。
“知道他们为什么能一直被人朝拜吗。”王宝玉问道。
“因为他们是获得大解脱的佛啊。”陶然道。
王宝玉摇了摇头,笑道:“因为他们什么都不说,不准你也不能怪他们。”
“嘘,不许乱说话。”陶然又警告道。
“好吧,如果佛祖们连这份宽容心都洠в校且欢'有离开苦海。”王宝玉道。
出了大雄宝殿,只见山门前的那个小和尚已经跟了过來,他合掌道:“两位施主,方丈有请。”
“干什么啊,钱已经捐了啊。”王宝玉迷惑道。
陶然却很兴奋,“宝玉,方丈见咱们,那是多大的面子啊。”
“是吗,面子很大吗,那就麻烦小师傅引路。”王宝玉大模大样道。
“请随我來。”小和尚道,领着二人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处僧人的住所,不得不说,这个寺庙真的很大,王宝玉几乎都快迷路了。
“其实菩提寺早些年的时候,规模比较小,自从上一任方丈去世后,烧出了81颗舍利子,菩提寺便声名大振,來往香客络绎不绝。”陶然小声解释道。
“那舍利子在哪呢,咱们待会去看看。”王宝玉好奇的说道。
“只有重大节日才会被请出來,平日看不到。”陶然面露遗憾的说道。
终于,在一处门前,小和尚停住了脚步,说:“施主请进吧。”
带着几分狐疑,王宝玉和陶然推门而入,里面空间很小,一个身穿袈裟的胖和尚,正在一台笔记本前上网,靠,用的居然是无线网卡。
嘀嘀嘀,笔记本上传來聊天的声音,王宝玉一阵惊愕无语,看來和尚们也跟上了现代化,不但用手机,开轿车,还学会了上网泡MM。
胖方丈快速打过去一行字,然后扣上笔记本,回身双掌合十道:“二位贵客远道而來,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方丈,你怎么盯上了我们两个。”王宝玉狐疑的问道。
“昨晚佛祖就有了指示,说你们两位贵客不可慢待。”胖方丈说道。
王宝玉才不信他的鬼话,说道:“方丈,有话明说,重修庙宇就不必了吧,这里四处都是很新的。”
“施主说笑了,实在因为这位女施主佛缘深种,解脱是大事儿,不敢忽视。”胖方丈煞有其事的说道。
“方丈,佛祖也对我有所指示吗。”陶然激动的问道。
“佛缘匪浅。”方丈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可别乱说话。”王宝玉有点恼了,这种神情分明就是在误导。
而陶然却是一脸的谦卑和虔诚,问道:“方丈,我真的能遁入空门。”
“早晚的事情,你的那朵莲花已然盛开。”胖方丈道。
陶然像是遇到了知心人,立刻泪如雨下,哽咽道:“方丈,弟子深陷苦海无法自拔。”
“这爱究竟是什么,这恨究竟是什么,心似莲花,心似宇宙,你的心中还不能盛下什么。”方丈又看似高深的说了一句。
陶然一愣,随即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多谢方丈指点迷津。”
狗屁玩意啊,得到就是得到,失去就是失去,再这么绕下去,肯定就得把陶然给绕进去。
王宝玉拉着陶然就想走,这个胖和尚分明就是居心不良,陶然本來就有厌烦世事的情绪,如果让他忽悠的出家了,岂不是毁了一个歌星。
“施主请留步,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二位。”胖方丈喊道。
“得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王宝玉道。
“宝玉,方丈的礼物很珍贵,别这种态度。”陶然挣脱了王宝玉的拉扯,再次向方丈施礼。
胖方丈拿过桌边的便签,飞快的写下了几行字,递给了陶然,王宝玉凑过去一看,是一首诗:彼岸花开情梦醒,小楼听雨梵音宁,红尘多苦了牵挂,回头风静歌无声。
字字句句都是针对着陶然來的,王宝玉彻底恼了,骂道:“写的什么破玩意。”
王宝玉伸手就想把这首破诗给撕了,陶然却麻利的收了起來,视如珍宝一般。
“然然,你不能受他的蛊惑。”王宝玉着急道。
“宝玉,你再这样我可真要生气了,方丈是得道高僧,不跟咱们见识,万一恶根深种,咱们都是罪孽缠身。”陶然对王宝玉的反应十分不满。
“信了他们这些玩意啥都是好的,不信就算是有罪了,谁说的,佛祖说过吗,我长着耳朵咋洠!蓖醣τ衲招叩某读顺蹲约旱亩渌档馈
“嘿嘿,这位贵客,我也能看到你的因果。”胖方丈自信的嘿嘿笑道。
“是嘛,那你说说看。”王宝玉挑衅般问道。
胖方丈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大有瞧不起王宝玉蒙昧未开的意思,又撕了一张便签纸,飞快的写了几行字递过來。
王宝玉接过來一看,气得当场就撕了,只见上面写着:生來命多舛,终得富贵來,佳人多离散,到头一场空,啦啦啦啦啦,哈哈哈,别做梦了,回家吧。
王宝玉气哼哼的拉着陶然就走,胖方丈又对陶然说了一句呵护好你的莲花,转身又打开笔记本去聊天了。
“然然,这就是一个骗子,千万别信他。”王宝玉边走边说道。
2053 葡萄干
“可是他的诗说到了我的心里啊。'新 。BxWx。CC' ”陶然迷惑道。
“什么啊,他这种破诗跟我们算卦说得话差不多,含糊语,用在谁的身上都好使。”王宝玉道。
“那他怎么知道我们來啊。”陶然问道。
“瞧咱们这身打扮,咋看都像是有钱人,开始就盯上了。”王宝玉解释道。
陶然带着疑惑的点了点头,刚刚转过一个大殿,只见一个高大的僧人,正在卖力的扫着水泥地,扬起了阵阵尘土。
王宝玉被呛得直咳嗽,不满的说道:“你这个和尚,也长点眼睛。”
这名和尚听到王宝玉的话,不由的一怔,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忙背过脸去,可是王宝玉却看清了他的样子,黑黑的脸,轮廓分明,正是阚振良。
“阚振良,你竟然躲在这里。”王宝玉大呼出声。
既然被识破了,阚振良毫不犹豫地抡起了大扫帚,拦腰将王宝玉打倒在地,起身就跑,口中还骂道:“真是老子的克星,躲到这里还是被你找到了。”
王宝玉不顾一切的起身就追,边追边喊:“阚振良,你他娘的真有决心,居然当上了和尚。”
“因为你,我被组织上给抛弃了,一无所有,又被通缉,下面的玩意也废了,不当和尚还能干什么。”阚振良骂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快去投案自首。”王宝玉大喊道。
“滚,老子一定找机会整死你。”阚振良骂着,迈开大步,跑得比兔子还快,王宝玉气喘吁吁地追出了山门,终于不见了阚振良的身影。
“静心和尚怎么跑了。”一个小和尚不解的问道。
“他是个通缉犯,你们也不好好审查一下。”王宝玉埋怨道。
“方丈说,这里人人平等。”小和尚道。
“滚。”王宝玉骂了一句,还是拿起电话报了案,结果可以想象,随后赶來的警员们搜遍了附近的各处,阚振良再次逃脱,依旧是王宝玉的心腹大患。
返回的途中,陶然见王宝玉闷闷不乐,不禁安慰道:“宝玉,别想那么多,凡事都有因果定律。”
“然然,这个人很危险,他是黑手党。”王宝玉道。
“嘻嘻,这还不怪你,要是你刚才装作不认识,兴许他就真的遁入佛门,再也威胁不到任何人。”陶然笑道。
陶然的话说到了王宝玉的心里,他何尝不后悔,刚才就应该装作不认识,也许阚振良在这里藏的久了,受到了佛门感化,真应了李可人的那幅墙上的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是一种拯救。
再退一步说,如果自己当时不吱声,悄悄的给警方打电话,也不会让阚振良再次逃走。
回到平川市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王宝玉安排陶然去北国大酒店吃饭,尊重她的习惯,特意点了一桌子素菜,价格竟然比海鲜还贵,说是酒店的大厨特意用的新油新锅。
陶然吃的津津有味,说是一点杂味都洠в校醣τ袢茨岩韵卵剩虻コ粤思缚诰途醯帽チ耍男睦镉卸嗔艘环莸S牵雒煅牡你壅窳迹隙ǜ釉购拮约海院蟛坏貌欢嗉有⌒模鸾逃芯浠八档煤茫唤**,万劫不复,小命要是洠Я耍嗌偾矝'用。
尊重陶然,王宝玉也洠Ш染疲酝攴购螅指杖豢烁龇考洌阆牖厝ァ
“宝玉,再陪我一会儿,听听我的新歌。”陶然恳求道。
美女如此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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