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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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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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少安心知自己惹恼了她,却不知该如何言语了,心下一咬牙,让她骂吧,骂上一气应该就好些了吧,他正准备用气铁面神功,等着她大骂出口。

等了半天,却见顾香凝小嘴微微颤抖着,依然说着那个你字,一连说了十数声,居然还是一个你字,竟没有了下文。

“你、你……你坏蛋——呜呜……”听着她你了半天,就蹦出一句坏蛋,岳少安便是一愣,就在他一愣神的工夫,顾香凝竟是双手遮面,带着哭腔跑了出去。

岳少安反应过来后,心叫不好,急忙也随后追了出去,等他出门后,却见顾香凝已经跑了一间房屋的侧墙边上,急忙脚下加速,疾步追去,但书院中人多口杂,他却是不敢喊的,只是默默的追着。

金诗厚这时刚好探头相望,因为顾香凝已经到了墙侧,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她,而只是看到岳少安疾步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他也不急细想顾香凝那去了,怕岳少安发现,便连忙缩回了头,将手中的木棍攥的紧了紧,摆好了姿势,心道,小子你就等着吃我一棒吧。

哪知他刚摆好了姿势,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了过来,心下一乐,小子,速度蛮快的嘛,该着你吃点苦头。

待那脚步声靠到近前,他便猛的举起了手中的木棒,二话不说,便狠狠的砸了下去,只是先前他因为着急而寻的木棒长了些,此时慌乱中砸下,举的更是高高的。

木棒挥舞着落下时,竟然让房梁给挡住了,只听“啪”一声响,那木棒结结实实的砸在了房檐之上。

反震力差点让他手中木棒脱手而飞,即便此时没有飞出去,也是让他两膀发麻,虎口疼痛。这还不算,更让他吃紧的是,本来以外是岳少安,却换成了顾香凝。

两人相互一望,险些叫出声了,顾香凝小口微张,刚要惊呼,忽然被砸中的房檐上一块青瓦掉落,平平跌落而下,刚好平着砸在了她的头顶。

只见她微张的小嘴还来不急合上,便是眼珠上翻,那美丽的,美白分明的美眸,此时却是黑少白多,接着,她软软的委顿在地,竟被砸晕了过去。

金诗厚一见砸错了人,当下一愣,接着便是一慌,再也顾不得岳少安了,顾香凝的背景他是知道的,如今把人砸晕了,而且毕竟人家是个女子,先不说她的家人寻来,即便她的家人没有来,就凭无缘无故用木棒砸一个女子,这一条罪名,便能让他被书院中学子们的口水淹死了。

他下意识的便想逃避这件事情,而逃避最好的方法便是逃离现场,所以他急忙提着棒子便走,心中只求顾香凝刚才没有看清楚是谁砸的那一棒子。

这个愣头青此时的愣劲已经荡然无存了,他逃离现场的速度竟似直逼昨日和洪夫人一起的那个王林。

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当岳少安过来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吃惊的合不拢嘴,他抬头望了望房檐,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娇嫩的小身躯,最后目光锁定在了顾香凝的小脑袋上面。

只见那上面竟然扣着一块完完整整的青瓦,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望了望天空,喃喃着疑惑道:“莫不是真有鬼神?不然这房子怎么会自己掉下瓦来?”

他弯下腰仔细看了一下顾香凝的伤势,见没有什么大碍,便将她抱了起来,又朝着屋中返了回去……

只是岳少安不知道,那位挥舞着木棒,帮助他的神,此时正在狼狈的逃窜着——

第067章 再遇少爷

岳少安怀中抱着顾香凝那柔软的身躯,才隐隐觉出一丝的不妥,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京杭书院啊,他一个先生,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学子,朝自己的屋中行去,而且这个女学子还是那种美的能迷死人的类型,若说他是救人,恐怕人们都会怀疑打人的便是他吧。

他皱褶眉头,想了一会,想把顾香凝放到别处,但一时间那能找到一处合适的地方,即便是寻着了合适的去处,那么这小丫头醒过来之后,万一不分青红皂白的来上一顿哭诉,将先前两人那旖旎的情形添油加醋的一说,那么他这个先生便算是做到头了。

丢了工作,这还是次要的,恐怕殷雨倩和柳如烟也不能饶自己吧,还有那个现在朝着京师赶去的柳伯南,到时候只怕即使不将他一剑劈为两段,那么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思前想后,岳少安还是决定将人带回自己的屋中先救醒再说。他抱着顾香凝,贼头贼脑的左右观望着,好在此时正是学堂讲学的时间,书院中的行人极少,而他这里又地处偏僻,所以他四下一望,见没有什么人,便抱着怀中的小人儿一溜烟儿的冲回了自己的屋中。

一回到屋中,他反脚嘡嘡两声,将屋门踢住,然后快速的来到了床前将顾香凝放置在了床上,摸了摸她的头顶,只觉微微隆起一个小包,如不仔细的话,都觉察不出来,便放下了心来。

他贴这顾香凝跨在了床沿边上,此时静了下来,便仔细观瞧着眼前的人儿,只见她黛眉俏弯,双目紧闭,高高的鼻梁下,鼻尖圆圆的甚是可爱,小巧的鼻孔中呼吸均匀,恍如睡熟了一般。

凹凸有致的身段平躺着,肌肤如雪,光滑细腻,吹弹可破,细细的腰肢不堪盈盈一握,然而还为发育完全的酥胸却高高隆起,竟似一握不住,岳少安的目光不由得在它上面多停留了一气。

接着他又将目光上移,微一接触到她的唇边,便停留了下来,望着那小巧的樱红朱唇,晶莹剔透的如同透明一般,想起先前吻上去的滋味,竟是回味无穷。

看着她双眼紧闭,一张瓜子脸上,肌肤若水,面色平静,他禁不住又是神心大动,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轻轻的一吻,便觉芬芳入鼻,呼吸都紧蹙了起来。

恰在此时,她秀美一皱,鼻孔中轻轻的嘤咛了一声,岳少安急忙撤身坐直,在仔细一看,她似乎一没有了什么动静。

妈的!岳少安狠狠的在自己的腿上拍了一把,自己一直以风流而不下流自诩,现在怎能趁人之危而作出这等事来,不过目光斜睨着一瞥,但见那副娇躯灼灼,山峦起伏,似有无尽的诱惑一般,他猛的收敛神心不敢再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站起了身来。

此处现在是不能再待着了,万一自己把持不住,可就坏了,即便这种状况不可能发生,但裤裆里的那个家伙着实的不安份,搅的自己心神不宁。而那诱惑之源,却又是只能看,不能吃的,再杵在这里,无疑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又扭头看了看顾香凝,觉着她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便迈步朝屋外行去,想找一去处散散心,平静一下心情,也平静一下裤裆里那狂矗而立的“怒火”。

他轻轻的掩好门,便朝外面行去,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片清澈的湖水旁,望着那淡淡的湖水,青青荷叶嫩莲,心情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可微一回神,有想到今日顾香凝这事终究是个麻烦,不知该如何处理才能不动声色,他想着主意,望着湖水的目光竟是痴迷了起来。

“兄台好兴致啊!怎么独自在此赏莲?”正在沉思的岳少安忽听身后有人说话,蓦然转身一望。

只见一个样貌普通,手摇折扇的年轻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但见他眉目坦然,嘴角带着微笑,不远处还站立着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鬟。

来人竟是岳少安初来书院时碰到的那个驯马的少爷。

只是今日的他却和那日狼狈的模样截然不同,举手投足间竟然有着一股睿智之气显现而出,这让岳少安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了。

不过尤自想起他当日的模样时,岳少安还是心情为之一松,笑然道:“闲来无事随意的走动了一番,行止此处,见风景优美,忍不住多瞧了几眼,却不将竟是这般的巧,又见到了兄台。”

“呵呵……”少爷淡然一笑道:“这到与我有几分相似,我也是闲来信步,便行至了此处,咱们看来还真是有缘呢!既然如此,我想请兄台喝一杯,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岳少安本也无聊,不知该做些什么,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哈哈一乐道:“甚妙,我也正有此意,那咱们便寻个去处吧。”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既然都觉此处景色甚佳,便就此触地而坐,对饮一番可好?”说罢,他见岳少安点头表示赞同,便回头对那小丫鬟道:“小茹,你去只会李冉一声,让他带些酒菜过来,我要和这位兄台在此对饮!”

“是,少爷!”小丫鬟答应一声,便匆匆而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书童模样的人,带着两个家丁便搬了一桌酒菜过来,放到两人面前后,书童对着两个家丁挥了挥手,待家丁离去后,他为两人斟满酒杯,随后微退一步,神色恭敬的静静站立在了一旁。

书童虽然自始自终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可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气质却让岳少安大大的留意了一番,他虽然是书童打扮,但一簇英博之气飘然而身,却和那身书童妆素显得不协调了。

“我和兄台虽然三次见面,却都不是有意,可见这缘分不浅,来,我先敬兄台一杯!”少爷见岳少安紧盯着那书童看,便举杯说道。

岳少安收回了目光,也举杯道:“兄台说的是,为了这缘分,我们干!”说罢,他便一饮而尽,用袖子一抹嘴,啊了一声道:“好酒——”

“哈哈,痛快!”少爷也是尽饮杯中酒,哈哈笑着言道。

岳少安觉着今日的这位少爷着实和前两次见时不同,不由得好奇道:“每次见着兄台,都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了感觉,不知兄台在书院中是何身份呢?”

“我本是个过客,来此访友的,不说也罢,倒是兄台才来不久便声名远播,书院中竟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着实让我好生佩服!”少爷打了个哈哈道。

岳少安见他并不名言,也不便追问,便也应付道:“兄台谬赞了!我只是一介书生,在书院中混口饭吃而已,那有什么声名,即便有,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名声吧,哈哈……”

“哈哈,兄台客气了……”

两人边饮边聊,说着无关大雅的话题,只说的不痛不痒,好生无趣,直到酒过三巡后,那少爷轻轻摆手,示意上前斟酒的书童放下酒壶,然后自己拿了起来,给岳少安斟满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看似不经意的道:“如今天下太平,国运兴盛,不知兄台对国事作何看法?”

他随意问罢,将酒壶放下,似乎知道岳少安一定会说些,冠冕堂皇,不痛不痒的话一般,所以并没有太过认真的模样。

他这番猜想却并非没有道理,古代的朝廷对民间言论很是重视,动不动就搞什么文字狱,满清时的文字狱便尤为的突出,虽然宋朝没有满清时期苛刻,但一般人还是不敢妄谈国事的,像现代人们可以随意的直呼国家领导人的姓名,并不会有人觉的不尊重,而且这个年代,如果有人敢直呼皇帝的名字,那么便是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的。

可岳少安显然还没有作为一个合格古代人的觉悟,他对那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早已经觉的厌烦了,此时听他提起了一个稍微有些营养的话题,顿时卖弄起了他那还算牵强的历史知识。

只见他拿起酒杯,一口干掉后,抿了抿嘴说道:“现在确实国运兴盛,民风富足,但却只限于现在!”

“哦?”少爷正在为他将斟酒,听到他的话,起先没甚注意,只到他说完最后一句时,才猛地双眼一亮,抬起了头来,望了他一眼后,随即又恢复了正常,接着为他将酒杯斟满后,淡淡的说道:“兄台此言何意?为什么是只限与现在?”

岳少安呵呵一笑,抬首言道:“这不难想象,如今朝廷只重文臣言官,对武事不为看重,军中一世战功,还不及一篇锦绣文章,即便从武立政,却也远不及文臣的地位,长此下去,必将军事衰竭,士兵战力降低,如若外敌来犯,朝中无有可用之能将,军中无有善战之兵卒,纵使在富足,难不成能用稻谷粮米将敌人喂才撑死不成?即使真的能让他们撑死,估计我们也没有机会看到了,因为在他们撑死之前,我们不是被他们杀死,也是将自己活活饿死——”

岳少安这一番话说完,一直站在一旁的书童猛的脸色大变,双目的目光犹如实质般的霍然朝着岳少安射了过来。

第068章 酒后乱性

岳少安也看出了书童的变化,也同时回目而视,紧紧的与他对视着,并不示弱。

少爷看着两人的变化,猛地哈哈大笑了几声道:“兄台的话果然有见些地,这倒于那些一般的读书人截然不同了。”

书童听到少爷的笑声后,缓缓的收回了目光,低首对地而视,竟是不在看岳少安了。

岳少安也换头看向了少爷呵呵笑道:“酒后的妄语,当不得真的,朝中自由能人异士看的出来,和用我一个教书先生来管顾这些。”

“兄台谦虚了,我观兄台似有治世之贤能,可曾想过考取功名?”少爷自顾自的饮了一口酒道。

岳少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将酒杯一放道:“兄台高捧了,我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能有什么贤能,考取功名我是没那本事的,而且也没有那兴趣!”

“这一点,我不赞同!”少爷摇首道:“男儿应该志在四方,兄台既然有才却为何不想着为国家出力?如若你的才能使用得当,那么即能让兄台的贤才不致浪费,而有能照福百姓,何乐而不为呢?”

“我这人没什么大志,也不觉的自己有什么才能,只想娶妻生子然后了却残生,如此便足矣,那些远大的抱负,却是不曾想过的!”岳少安摆了摆手,摇头笑道。

少爷满脸遗憾之色道:“唉,可惜了!我若有兄台这般大才的话,一定不敢没落而屈居人后的!”

岳少安摇了摇头道:“诚谢兄台抬举,在下真是汗颜呐!”说罢,他哈哈笑着,拿起酒壶,为两人将就斟满后,又道:“来来来,喝酒,喝酒!不谈这些了,这些事情本便不该我来谈的,随意献丑,然兄台贻笑了!”

少爷不禁莞尔,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的望了岳少安一眼,随即见他举起了酒杯,便抬手向前,双倍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同时尽饮过后,放下酒杯,相互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之后,两人咱没就国事的问题谈起,只是随意聊着,酌酒而饮,不知不觉中,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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