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正好抓在了岳少安中央处的突出部位,也许是这位以为抓到了腰带之类的东西,居然入手便不再松开……
岳少安陡然间脸色瞬间呈现猪肝色,身体也颤抖了起来,他想用手掰开抓在自己身体上的那只手,可双手此刻却不能移动,手中抓着的杂草虽然承受不了多少重量,却能帮助他保持平衡……
岳少安进入了两难的境地,此时此刻,他没的选择,下面的疼痛让他几乎要进入疯狂了,这玩意便是再强壮也不可能承受的住一个人的重量,现在对方还只是一只手,令一只手还抱在他的腿上,倘若腿上的那只手松开的话,岳少安不敢想像,自己会不会被她拉断……
人倒霉的时候吃颗花生都会碰上喷嚏从鼻子里打出来,岳少安此刻无疑很是倒霉,怕什么来什么,他的心里还是刚刚闪过这个念头,抱在他腿弯的手便真的松开了。
下身猛地一沉,剧痛使得岳少安再也顾不上其他,命可以没有,这万一却不能没有,他双手猛地松开,骤然抓住了那只胳膊,于此同时,他单脚站立在岩石上,再也不能保持平衡,整个人随着楚将军一头栽进了深沟之中。
作为自由落体的他,耳边只听得“咔咔咔……”声不断,身上也被树枝不断地划过,一连撞断了十余棵小树之后,他的身体终于落在了地面之上。
“碰!”
耳边传来闷响的同时,岳少安也随之失去了意识……
山下的战场上双方士兵还在厮杀着,两军的主帅却已经不知所踪,大战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战场上丢下了无数的尸体后,这场大战这才停了下来。
敌我双方已经没有了力气再战,各自后退了十里,开始清点人马,整顿伤员,这个时候,似乎双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主帅消失了……
而在深沟中的岳少安在这个时候,却是幽幽地醒了过来,相比起楚将军,他的身体还是要强壮一些,而且掉下来之后,楚将军是垫在他的身下的。
岳少安拍了拍发疼的脑袋,看了看四周,却发现四周的峭壁很是陡立根本就不可能爬的上去。不过,他现在嗓子里干渴的厉害,却也无暇去想这些,只想先寻一口水喝。
勉强的站起了身来,岳少安忽地觉得身下一紧,低头一看,他不禁苦笑一声,这位还真是执着,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抓在他身体上的那只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岳少安不得不再次坐下来,双手使劲地将她只手掰开,也不知是对方抓的太紧,还是岳少安太过乏力,总之掰开这只手,也着实让他了费了一番手脚。
掰开了手,岳少安疼得咧了咧嘴,摸了摸屁股,本不太深的伤口因为掉落之力又开始流血了,愤愤地道了声晦气,他猫着腰,将自己的“家伙”收好之后,变朝四周行去,想找一处可以离开的地方。
然而,结果让他失望了,崖壁很光滑,通行的道路,而且,隐约间可以听到上面有人说话,听声音想是大理人,岳少安摇了摇头放弃了爬上去的想法,此刻他对上面的局势一点都不了解,万一贸然上去被大理人堵了个正着,那便前功尽弃了。
看了看躺在一旁,依旧昏迷不醒的楚将军,岳少安决定带着她一起行走,毕竟,这里就他们两个人,多一个人,也是好的,再说,万一碰到大理军,这人还可以当做人质来利用,最不济,也能当肉盾来使。
相通了这点,他便俯身下去,揪住了楚将军的胳膊,想将她背到背上,只可惜揪了几次,都没有动静,岳少安知道自己耗费了太多的体力。现在想要这样将人揪起来是不可能了。
看着楚将军身上那少说也有几十斤重的铠甲,他二话不说,上去噼里啪啦一阵忙碌,便将铠甲脱的一件不剩……
随着铠甲的减少,岳少安的心不禁慢慢地提了起来,因为,那铠甲下藏着的,分明便是一具前凸后翘,份外诱人的女子身躯。
更让人吃惊的是,本该穿子啊铠甲里的劲装并没有出现,映入岳少安眼帘的是一件长裙,只是裙摆却是被人刻意卷起,系在了腰间。
岳少安深吸了一口气,这幅娇躯和刚才那个疯子似地与自己大家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他有些怀疑,不过,当他看到那只被自己硬搬开的小手,感觉着裤裆里的疼痛,便肯定了,得确就是这个人。
现在楚将军全身上下,唯一没有褪下的便是那头盔了,岳少安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掰着头盔后面的系带,拽、拉、取,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终于,楚将军那火红色的铠甲一丝不剩了。
而她的面容落在岳少安的眼中之时,却让岳少安大吃一惊,几乎高喊出声,发了良久的呆,他才慢慢地将手放在了眼前人儿的脸上,嘴唇动了动,似是喜极,又似难过地喊了一声:“君竹……”
第760章 无情的拳头
“君竹——”
这一声呼唤满含深情,其中激动和怜惜之情溢于言表,伴着喷溅而出的唾沫星子落在了楚将军的脸上。对方身子微微轻颤,眉头微蹙,猛地睁开双眼,一拳击在了岳少安的眼睛上。
深情的呼唤顿时变作一声痛呼,什么激动,什么怜惜,什么的什么都随之飞散,被揍后的岳少安瞬间清醒过来,这那里是段君竹啊。小丫头怎么可能舍得这样打他,尽管这女人与段君竹长的有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那圆嘟嘟的小嘴,更显诱人,可岳少安却对她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虽说岳少安本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可即便是再怜香惜玉,碰到这种把人命根子当皮带揪的人,也生不出怜惜之情了,何况这猛女显然也不稀罕什么怜惜之情,一拳过后并未停手,而是穷追猛打,又朝着岳少安扑来。
岳少安这次真的怒了,想也没想,放开了酸疼的眼睛,挥拳奔着那白皙娇嫩的额头“碰!”的一声,便是一记重拳。
楚将军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黑白分明的双眸开始缓缓地变化着,渐渐地黑眼球完全地翻了上去,当眼眶中只剩下白眼球之时,她脖子一歪,双眼闭合,“噗通!”仰面倒在了地上。
岳少安甩了甩发疼的手,探着脖子向前望去,借着蒙蒙亮起的天色,清晰地看到楚将军闭上双眼,又一次晕了过去。
为了防止楚将军到地后出什么意外,岳少安疾步上前,赶在她后脑勺与地面做亲密接触之前垫了一只脚进去。
重新扶起楚将军,岳少安仔细地盯着她的脸瞅了一阵,有些失望地移开了目光。楚将军得确与段君竹有几分相似之处,尤其是小嘴,都是圆嘟嘟地,显得异常可爱。
只是,同样的一张小嘴,放在楚将军的脸上,可爱之气却少了几分,闭上眼睛之时还好一些,方才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那种狠厉之气,却让岳少安记忆犹新,便是此刻盯着这张美丽的脸,也尤自觉得这女人太过不简单。
缓缓地将楚将军放后之后,岳少安感觉自己鼻孔前凉飕飕的,伸手一摸,满是鲜血。岳少安不禁心中大怒,在自己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女人一拳将自己打成国宝,还附带鼻血的。虽然曾经有人打过,但是,至少人家用的是两拳,还是可以忍受的。
这一拳实在是让岳少安无法忍受,可是,面对一个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子出手,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岳少安慢慢地放下了自己已经握好的拳头,又抹了一把鼻血,索性将楚将军卷起的裙摆撕扯下了一块当做毛巾用了。
在这个过程中,岳少安无意中将几滴鲜血滴在了楚将军的衣裙之上。这样的细节,在光线昏暗的黎明,岳少安并没有注意。听到上方又有杂乱之声传来,他心知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便扛起了楚将军顺沟而下,但是先寻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渐行渐远间,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了昏暗处……
小山旁的双方将士已经各自收兵,张横将汤和礼的残部解决后,也扬眉吐气地返了回来,让人抬着半死不活的汤和礼正准备请功,却那里也找不到岳少安。
恰在此时,岳少安的侍卫们匆匆赶回,他们先前与楚将军的亲卫缠斗了半晌后,发现各自的主帅都不见了,正待寻找之时,大理大军刚好退到附近,无奈下,侍卫们只好匆匆回来报信。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的众将都傻了。本来一场胜仗,而且是以少胜多,正值高兴之际,但是,主帅没了,胜仗转而之下,便是将大理军全歼灭,丢了岳少安,这仗也不能算是胜仗了。
岳少安的人,和大理军都丢了主帅,本该有的一场大战却搁置了起来。张横此刻担心之余也暗自庆幸,若不是汤和礼被自己拿住,那么,现在自己这边想不败都难了。毕竟,岳少安失踪后,这边也是一盘散沙,留下的将领和谋士们,一个个谁都不服谁。
张横本来是有一定威望的,但是,先前那一场败仗让他的威望极度下降,便是抓了汤和礼回来,大多数人也都认为是岳少安的安排起了决定性作用。故而,张横此刻也只能指挥得了自己的队伍,其他人却是不会听他的。
大军就此停下,双方僵持着,相互观望,内里却也并不和谐。张横观察了大理军良久,再结合上侍卫们带回来的花,猜测对方的绝对也不在营中,不然的话,他们不可能放弃如此好的机会。故而,他建议大军直取大理中军,趁着敌军两位主将都不在的情况下,争取一击而馈!
但是,张横的建议刚刚提出来,便遭到了众人的反对,有的人猜测这可能是大理军的阴谋,岳少安已经落在了他们的手上,应该静待其变。而又有人认为此刻不宜作战,应该迅速撤军,然后派人四处打探岳少安的消息。
大家意见不一,整个议事大帐弄的乌烟瘴气,最终也没有商议出一个结果来。
大理军中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也是吵得不可开交。而在两军紧张地寻找着自己的主帅,还不忘相互找别扭的同时,岳少安却扛着楚将军一路沿着沟沿而去,一直从天蒙蒙亮又行至天黑,这才走了出去。
在这期间,楚将军醒来过一次,而岳少安感觉到她的挣扎,毫不犹豫地照着脑门便是一拳,可怜的楚将军还没睁开眼睛,就被这个毫不怜香惜玉的家伙再度送入了昏迷之中。
感受着肩上柔软的身体,岳少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此时此刻,这幅躯体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唯一有影响的,大概扁是时不时地提醒着他胯下的痛楚,正是垂在自己胸前这双看似娇弱无力的手的杰作。
身体已经异常疲惫,岳少安缓缓地放下楚将军,四处望了望,却发现自己已经迷路了,这该死的天一整日都是阴天,没有太阳,让他连方向都难以分辨清楚,而此刻他已经是又累又饿,可是光秃秃的碧野什么也没有,无奈下,他只好又扛着起楚将军,继续朝前赶去……
第761章 向山村
宁静的向山村是大理与吐蕃接壤处的一块净地,这里因为比较贫瘠,又人烟稀少,故而,即便是混乱不堪的吐蕃诸部,也并没有朝着这里伸手。
当然,那些吐蕃中的土匪们可不管你穷不穷,只要有得抢,他们便不吝啬手中的刀,杀人放火对于这些人来说,不单是正常上班,也是休闲娱乐。而这里之所以如此平静,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里的民风很是彪悍,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么的刁民们可不白给,一个个从小不单学习如何耕作放牧,也学习如何打架。
前些年那些土匪们倒是来过一次,而这里这些貌似忠厚的村民陡然间就化作了凶神恶煞,而且妇孺皆兵,很有一副大刀朝鬼子们头上砍去的架势。土匪们打了半日,终于将村民们赶到了村外处的向山上,却发现村里什么都没的抢,抢来了几头牛,还不够自己死去的战马多。
从此,向山村的名声在外,便没有人再来此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不管是工作,还是娱乐,总要找一个有油水的地方,像这种不单没油水,还很可能将命搭进来的地方,是没有人愿意来的。
而今日,却有所不同,深夜里,在向山村的村口尽头处,一名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肩上扛着一个半片裙摆随风狂舞的女子,渐渐地出现在了此处。
多年的平静虽然让向山村不像以往那般生人勿近,但有些东西已经融入到了他们的身体里,成为了村里特有的风俗习惯。
村东头的厕所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很熟练地跳跃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厕所的墙上,手中提着一根木棍不住地敲打着身前的地面,虚土溅起,他却很是享受。
向山村这种守夜的习俗早已经被他习惯,每当这个时候,无聊中敲打虚土便好似是最有意思的事了。正在少年敲打的兴奋之际,忽然,身旁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兄弟,这里是什么地方?”
“啊——”少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地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地朝后闪过,重心一个不稳,几乎掉进了厕所里,还好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稳住了身体,少年这才抬起头来,望向了与自己说话之人。只见眼前一个年纪二十多岁的男子,肩上扛着一个人,看那身形像是一个女子,但是因为脸朝下趴着,却是看不清楚面容。
“你、你是什么人?”少年惊疑不定地问道。
岳少安低头看了看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意之处,不知这少年为何如此惊慌,悄悄抬眼望去,只见那少年的目光紧盯着自己,不时瞅向肩上扛着的人,便明白了过来。深夜之中,一个身披铠甲之人,肩上扛着一个窈窕女子,又突然出现,恐怕谁都会生出警惕之心,想通了这些,他赶忙笑着说道:“怪我,怪我!”
说着,岳少安后退了两步,道:“小兄弟有所不知,我本是一商人,想趁着征战别的商人不敢行商而赚些钱财,可不曾想,时运不济,在前几日刚好碰到两军交战,兵荒马乱的,无处可逃,我只好带着娘子跳崖逃走,却不想我的娘子身子虚弱,一跳下去就昏迷不醒,任凭我怎般呼喊也无济于事。带着她一路走来,路过贵地,只想寻得一碗饭食,好救得我的娘子……”
听着岳少安富有色彩的演讲,少年似乎并不相信,仔细地打量着岳少安,突然出声,道:“你既是一商人,身上怎地会穿铠甲?”
这个问题自然是难不倒岳少安的,以他多年说瞎话不脸红的绝厚功底,话一入耳,便立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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