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是打点好了关系,就算出了什么丑闻,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还是会被上面给压下来,根本报道不出去。”
“剩下的就是晨光公司自己出了问题,资金链脱节。他们现在顾着修路,在郊区也还有两个工程在动工,想来他们的资金压力也很大。从那么点的补偿金上倒也能看出来。定得那么低,肯定会拖慢工程进度,没有哪个房地产公司希望项目在拆迁上耗费太多时间。但是他们没办法,就是因为资金短缺。如果能让他们的资金链断掉,自然只有退出这项工程。而这工程是政府敲定的,不会取消,只会招标让其他公司来做。”
徐子皓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简单点,就是拖着他们不让他们动工,直到把他们拖垮。”
“对,就是这样。如果能拿到这个项目,全公司的人都会高兴,这里可比普山区那边的工程含金量高多了。原来王董就一直想在这边拿块地,可就是一直拿不下来。想来晨光也是如此,才会想出修路这么个法子。如果真能拿到这个工程,王董一定也会很高兴。只是……”
“只是什么?直说。”见他有些犹豫,徐子皓问道。
“只是这个办法我以前跟王董提过,她不同意。”白岩开尴尬地说。
“为什么?”徐子皓眉头一拧,有些吃惊。
“她不同意也是有道理的,这个办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开发商对钉子户,什么时候不都是开发商赢?哪怕闹出人命,官方也会说对方‘情绪不稳’。这要想拖,也不是一两户人家就能轻易做到的。可现在给出的价格,不像说是潘那样能让所有人团结起来去拼命吧。”
这话也在理。而且别看现在一片抵制声,只要晨光想点主意,搞点先搬的人多拿福利的事情,肯定就有人抢着搬走。
剩下的不肯搬,又会有各方面的施压,领导找人谈话,公务员的直系亲属必须搬离,否则影响了这个铁饭碗那更是得不偿失。定远县那个学校就是这样,抵制搬迁两个月,校长都豁出去什么都不要了。可最终还是被找到破绽,以扣学生毕业证的方式不得不妥协,
这样两轮下来,也就没剩多少了。对剩下的这些软硬兼施,一方面给更高的福利,一方面拆迁公司上门闹腾,断水断电,周围还在施工,人根本没法在里面住。如果你要不呆在里着,等再回去的时候肯定变成平地,你那些电器又值几个钱?前段时间就刚发生那么一出,有人出去游行,抵制他国侵犯我国领土,回来的时候,自己的家已经被拆掉了。
“那我要是拒不搬走呢?还派着人在那巡逻,谁来闹事就揍谁。我还没在三凯见过这么耍横的。”
白岩开楞了楞,心道果然是当老大的人,说话都这么直白,他也直言不讳:“估计也没多大用,他们要是铁了心把地拿下,自然有很多手法。你要**律他们就耍流氓,你要以暴制暴,他们就跟你**律。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上面那里,可是晨光跟上面的关系,相信徐董你也清楚吧。”
“你这么说来,还真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也不完全是,这里面牵涉到高层间的博弈,我这里已经分析不了那么多了。但如果可以把拆迁户联合起来,拖上那么一拖,不管能不能拿到这工程,但肯定对晨光是个打击,能让他们难受。”
“恩,那先这样,我再询问下王董的意思。”
等到白岩开出去,徐子皓又拨通了王冰琦的电话。
“让你来拖,你确定有把握么?这恐怕跟你们黑社会处理问题的方法又不一样啊。”
徐子皓直接反驳:“我不是黑社会,我这就是想把补偿款弄高一点,好歹也算个为民请命吧。虽然可能方法粗暴了点,但是不是他们先耍流氓在先么。”
“行,行,你不是黑社会,你比黑社会都黑。”对面扑哧一笑,“如果你真要那么做我也不拦着你,可我还是觉得他们把那地方吐出来的机会不大,最多也就多给你们一些补偿。”
“不做做怎么知道什么结果,能拖一天也让晨光多难受一点不是?我现在就要你给我个承诺,这样对我很有帮助。’
“什么承诺?”
“如果有一天让晨光退出,成信拿到这个项目,能给到多少的补偿款。”
“你要这么说……不算修路的话,每平米两千八,这个价位算是很公道了。如果要修路,也要用路换到其他地方的地皮菜行。”
“那不行,这里不是西口,房价只会越来越高,他们的房子每年都在涨,你就只给两千八?我要你给三千三。”
“三千三?你当我这开善堂的啊?”王冰琦肺都快气炸了,“三千三的太高了,这样拿下来如同鸡肋。”
“我就问你,三千三拿下来还赚不赚?”
“单就修房子,这是肯定赚,但是单位利润跌到跟普山区那个工程一个水平了。再加上修路花钱,那些地皮还不能用,这还能赚多少?”
“但是那么大块地方,哪里是普山区能比?这个可以作为公司在三凯确立地位的基石。如果你肯以这个价位作为补偿,我相信可以拿下来。”
王冰琦犹豫了一下,咬咬牙:“行。拿下来就算我们倒霉了,拿不下来也能拖住晨光,让他们也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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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4…44 抗拆开始
有了她的拍板,徐子皓也就放开心思来干。其实不管王冰琦答不答应,徐子皓都会在这上面插一手,毕竟对夜恋相对来说在市区里更靠内,如果这条路还在外围就因为拆迁问题受到阻碍,也就不会马上拆到这边来。能多拖一天,晨光就多赔给银行几十万利息,自己的夜恋也可以多营业几万甚至十万的毛利。
而且就算徐子皓没有参与,老马可闲不住,他的房子就在规划的新路正中,一拆就得全拆,那么点补偿款他哪能答应?
这条路规划设计得还有些古怪,在城乡交界处设计得更老路不平行,斜了那么点角度。说是要把道路拉直,可是这种斜法却穿过了大片棚户区,私人小楼,还有一些荒地,像是为了占更多的地方特意为止。到时候两边一拓宽,就能把原来的老房子总不能斜着面向马路成30°角吧,顺便一起拆了重建,修起高楼大厦,高档住宅区。对市容来说也确实显得更加现代化,对gdp那也是一大贡献。
徐子皓把电话拨给老马,此时他还正跟其他一些抗拆户在一起商量,都是这地方的老居民,居委会的人也在,正要选出代表去找晨光公司谈判,这潘的补偿价位到底是怎么来的,还敢不敢再黑一点?
从来提到拆迁,给人的感觉仿佛都是充斥着暴力。这一片也有不少社会的中坚力量在这住着,可是让他们来当这个打头的还真不敢。房地产行业的龙头在他们眼里显得过于高大,还不是他们的能力所能企及,搞不好还给自己惹上麻烦丢了饭碗。所以这些人也只有随波逐流。
而一些再市郊修上小楼的,都是个体户居多。别看房子修得大,里面空荡荡的,几乎没有家具,一楼的门面没人来租,自己做生意也赚不了什么。反倒关起门来搞菌类养殖,也是赚着辛苦钱。有的人还指望修好路了这门面能升值,谁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附带着这一片都得拆,他们哪能拿到半点好处?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马明伟这一年来从一个米线店老板跃居为酒吧业大亨,手里又还拿着一个泥头车队,也算是跟房地产擦边,手里的关系也握着不少,更有一票小弟。所以这个抗拆户的代表非他莫属。
本来他也不担心,因为徐子皓还没表态,一直以为他还有主意。谁知道现在补偿款都下来了,他还是不表态,这关系到产业,又关系到房子,他可坐不住了。不管徐子皓有什么后招,自己怎么也得做些什么。所以才把人街坊四邻召集起来商量
现在大家也明白了,政府不仅是要修路,更是要把开发区彻底开发出来。原来的这些老房子都是要拆,不然怎么能修高楼豪宅?
城市想建设得更好,大家当然支持,但也也不能乱搞嘛。好歹也得给个合理的补偿款不是?
这是可谓同仇敌忾,大有一呼百应之势。
他们正商量着应该要个什么样价位的补偿款比较合适,老马突然放下电话很是满意地说道:“刚才我搞房地产兄弟来了电话,说他们测算过,这补偿款应该到三千到三千三的范围。我这个兄弟绝对可以相信,我觉得这个价位可以接受,毕竟比我们刚才商量的还多出不少,我看就用这个价位跟他们谈判吧。”
就想到徐子皓不会闲着,背地里还是想了办法,此时有他给出这么个价位,让大家底气十足。
众人点头称是,这绝对是个理想价位,甚至比他们预期的都还高出不少,赔偿款一拿到手就能在西口买三套房还有富余,偏是偏了点,但是住着也舒服,还能增值。
但也有人多个心眼:“我们不能直接说那么多,对方肯定要压价,要不我们再抬高点?三千五吧。”
如果没有徐子皓的报价,他们会觉得这三千五是天价了,可是有了这报价就不一样了,也只多了那么一点,不算夸张。
事情敲定,第二天一早老马就带着几个代表找到晨光地产总经理巩田胜。
对方刚开始还比较客气,可是听到这报价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一下子翻了四倍,这伙人穷疯了吧?
他搪塞了几句便把他们敷衍了出来。本来提价的头就不能开,这么大的地方,那么一平米涨个一百都不是小数目,哪有他们这么狮子大开口的。三千五?当那破茅屋下面埋着金子是怎么地?
巩田胜面对这一群钉子户,只认为他们是什么行情都不懂的土农民,还想指着这个拆迁发横财呢,根本没往心里去。
过了两天,通告再次发下来,维持原价不变。
这可把老马弄恼了,带着人霍霍地杀向晨光地产找他们老总理论。可这次对方推说巩总开会去了,保安直接把人拦着闭门不见。
老马也懂这是怎么回事,这种谈判能那么轻易谈成更是不可能。他也不会冲动到带人进去大闹一场,
见他们悻悻地走了出去,巩田胜颇为得意。却不只老马一回去就让人大肆散布消息。
真要拆迁时问题出来了。没有一户人家愿意搬,纷纷说价位太低,无法接受。
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优惠政策提出,先搬的能拿到1潘的价位,更能享受到郊区晨光公司的正建的一个工程房产的八折优惠。买房子打八折,这个可是个不小的诱惑,一下子就便宜几万块钱了。
本以为这样是十足的诱惑。搞拆迁就是这样,刺头就那么几户,对他们可以慢慢磨。再外看来他们是抱成一团,但仍旧是一盘散沙,只要有哪怕那么一点竞争出来,也有人会服软,接着其他人也会跟着心动。
可这次他错了,这一片的居民早就听说了三千往上走的价位,你想用区区几万块钱就诱惑到他们,这不就是做梦么?
优惠政策没起效果,第二轮攻势又展开,公务员家庭迫于上面的压力还是搬走,抗拆大军一下子少了一股子力量。
可这样的人在这片区域本来就不多,最多的还是像老马这样的个体户,反倒使得他们抱团更紧。老马家顿时成了指挥部,小琳姐也因此被四邻熟知,出去买个菜都有人问她这事情的进展。
他家算是最坚挺的,人们都说,只要马明伟家不搬,咱们也不搬。团结起来跟房地产公司耗,看是谁能耗得过谁。
巩田胜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团结的扛拆,顿时感觉不对,又想起他们当初提出的这个价位,这不是胡乱报的天价,而是掐着他脖子报出来的钱。
他派人四处打听这价位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一查竟然还真让他查到徐子皓头上,这人是谁,成信公司三凯分公司现任总经理。
两家公司的过节由来已久,为了地皮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这次抗拆,可定是他们搞的鬼。
不管怎么样,拆迁还是要继续,开发区这边的阻力那么大,也就只好先从郊区外入手。
现在还不逼他们不是因为没有办法,而是需要等到搬迁期限到期,到时候就不是那么和和气气的谈了,直接找人强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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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军节这天,徐子皓应邀参加军分区举办的庆祝活动,前往南郊的三合靶场打靶。
来的可都是三凯市有些地位的人。各国企事业单位里的老总,局长,同时也有部分私企的老总。
徐子皓是以成信三凯地产总经理的身份出席,每个公司都有两三个名额,就连皓洁也有两个,徐子皓交给东子和李云宏了。
而成信这边有三个名额,按理说也就是他们三个经理,但是吴强说身体不适,把机会让给陈信风。
他们这一批来了有一百多人,副职的较多。本来就是个庆祝,军民同乐的事,说白了就是让这些没摸过枪的领导来玩玩而已,不是很认真的事。
徐子皓自从上次吃饭时听过打靶后就一直想来玩玩了,可惜却一直没有机会。想不当还能在这时候被邀请来,看来这有点身份,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靶场只有二十个靶位,每个人也只配了30发子弹。二十个人去打,其他人都站在隔得老远的山坡上看着,在打靶的过程中是不允许过去的,这也是为了安全。
其他人在这边也没闲着,领导大忌讳,总会遇到几个认识的,握个手互相介绍下,再闲聊一番,倒也自得其乐。
晨光公司那边也来了代表,其中一个徐子皓还见过他的照片,正是他们的总经理巩田胜,想来他也不会错过这次靶场交流的盛宴。
见他跟谁都谈笑风生的样子,仿佛所有人都跟他很熟一样。
在那么多外人面前,李云宏倒也是给足了徐子皓面子,没有拆他的台。这时徐子皓才知道,这个活动是三凯军分区的保留活动,每年建军节都会搞。
轮到徐子皓他们,巩田胜刚好在他旁边的一个靶位,两人对视一眼,竟同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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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4…45double tap
既然是来玩,自然要有一种玩的形态,这一笑即表示关系表面上融洽,又表示“我认识你。(_)”其中隐晦不言而喻。
每一个射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