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这里人人都是走斑马线的,甚至连流lang狗过马路都是走斑马线的。
小智的解释是:“我们从小学的时候都被按各个单位派到街上执勤,专门抓不走斑马线的,这一抓十几年过去了,大家也就都习惯了。有时候晚上街上没车了,我们过马路都走斑马线。至于这些狗狗,估计是天天跟着主人走习惯了。所以来这里是不是外地人也很容易看出来,只要看他走不走斑马线就知道了。”
徐子皓笑笑:“习惯这东西还真是厉害。”
“是啊,小的习惯很容易养出来,这也不难。难的是大的习惯,当遇到的大的事情的时候,说不定就把人的习惯给改变了。”
逛了一圈,小智安排着带徐子皓去见识见识这里的特色菜馆,但却又有些为难的告诉徐子皓:“去之前我得先去趟医院,给我爸送饭去。”
“你爸病了?”
“恩,出了意外,这段时间一直都照顾他来着。还好你是现在来找我,要是年前,我还真没时间陪你们。”
“那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小智也不拒绝,但却极力劝阻徐子皓别买东西。
可是看病人哪好意思空手,何况徐子皓又不是拿不出来。见徐子皓那么坚持,小智也就不好再劝。
可真正到了医院见到病人的时候,徐子皓才吓了一跳,这个人不就是在飞机上那位周书记吗?他竟然是小智的父亲!
而此时病房里就剩周书记和小智的母亲,他们都不知道当时是徐子皓出手相救的。徐子皓也不说明,那样就有点邀功的嫌疑了。
徐子皓就是以小智的同学身份来看看,而周书记也还很客气,笑容可掬地让小智招呼好这位同学,而他自己也遗憾,因为身体原因不能作陪了。
在病房呆了不久,小智就带着徐子皓三人来到一家牛肉火锅的小餐馆,吃了顿牛肉火锅。汤是浓高汤,看上去清淡得很,可是真吃到这小肥牛时才知道味道有多么鲜美。而这家店的特点就是用的蘸水碟用的不再是辣椒面扮高汤,而是全配好的辣椒汤,上面也只有零散浮现的山椒小颗粒。看上去倒是一点不觉得辣。可是真要吃上两口,那就只到轻重了。
饭后又到ktv吼了两嗓子,之后小智又带他们吃宵夜,豆花鱼,铁板烧,依旧是各种品种。
来到这里也就两个感觉,吃个不停,而且一吃起来,如果不是甜食,就是肯定有辣椒,可以选择辣,很辣,特辣,超辣。而且吃饭必有酒,吃宵夜也是一样。
小智还叫来了两个跟他玩得不错的朋友一起陪着,这两个人年龄都比小智大,而且都已经工作了,而且酒量都很好。但他们第二天还要上班,也就只能陪到ktv,宵夜的时候只有小智陪他们去。此时他已经有点多了,但规矩不能变,依旧酒水伺候,一定要陪客人喝开心为止。
而这次的宵夜也很特别,铁板烧猪小弟,也就是猪的小弟弟,配上黄喉,天平混过在一起翻烤,吃起来噶本脆,这个可是在外面吃不到的,甚至到贵阳都吃不到。而徐子皓到也不是第一次听说,因为小智在学校的时候念叨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这次一尝试,也就明白原因了。
两人推杯换盏,只因真的喝到开心了,也听小智说了很多黔东南的事,因为他的角度不一样,所以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内容也相当于全新的。而徐子皓也问适时地问道:“你爸是什么书记啊?”
“榕山县委副书记。”小智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可是突然又觉得不对劲,“我没跟你说过我爸是书记啊?”
“这……”徐子皓一思索,这才确定自己真问急了,还以为小智会直接忽略过去,徐子皓也就只好解释了飞机上的事,这让小智即是吃惊又是感激。
“我说嘛,这年头谁还会做好事不留名,说起来还真是巧啊。皓哥,大恩不言谢,我敬你一杯。”小智拿着杯子猛然灌下。
“行!”徐子皓也不含糊,跟他走了一个,这才又问道,“但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告诉,你爸妈可都是商人,做鞋批发生意的。”
听他那么一说,小智很不好意思的讪讪笑笑:“嘿嘿,你还记得啊,真不好意思当时没说实话。做鞋子生意的是个一个叔叔,我怕你们认为我是个什么二代,没好意思说。”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徐子皓揶揄一声,“别人巴不得有这么一个老爹,你还不好意思说了。”
“其实真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这官是什么级别,放古代就只不过是个县令,最小的芝麻官官,再下面的算是吏,那个咱们不谈。可是外面的人一听是当官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贪了多少多少钱,第二个反应就是你家里肯定藏了多少钱,你一天有多少钱可以花。可是我呢,真没多少钱,可能是少一些压力,可也不代表我以后就可以完全靠着我老爹,自己什么都不做就能一辈子荣华富贵吧?仔细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可是如果单纯说出来,别人比你差的都不信,还说你装逼,有钱还小气,你说这招谁惹谁了。所以我才羡慕你这样的,现在就可以管着个大公司,自己赚钱自己花,这样多好。”
“你爸不给你钱吗?”
“给,但那些对我来说不够,可是我也不想跟他要,那样我自己觉得没有安全感,因为不是靠自己的能力赚来的。我爸让我什么都别想,安心读书,以后回来考个公务员就行了。可是我不想那样,公务员才多少工资,但是外人看上去都觉得光鲜,其实不爬上位置活得也一般。
“但要真爬上去了,不伸手,谁敢用你,谁敢信你,而且也就是官大好处越多呗,谁都知道。可是要是伸手了,每天又得提心吊胆,我不习惯那样,搞不好哪天,就被反贪了。本来由上到下都是一起伸手的,某一天上面一翻脸,你就成典型了,什么都没有了还得坐牢。
“所以我想到考公务员就觉得累,还不如做生意好,但是我亲戚朋友都希望我考公务员,朝中有人好做事,你也懂的。但反过来想,我做生意,没有关系,其实那也白搭。”
徐子皓想不到小智已经想到这个层面上了,也确实挺纠结的,对他说:“这世界做什么都不简单,除非能无欲无求,但你也不像那种人,所以才痛苦啊。”
“是啊,我想住大点的房子,想买个车子,想跟朋友出去吃饭的时候说我买单,偶尔还能出去旅游,就是这样。可要是我当上公务员,每天都琢磨这些,那我还能为人民服务吗?那倒不如当个商人,赚点对得起良心的辛苦钱,那就够了。”小智哇哇地吐着苦水,“所以我才去你那打工,那种钱虽然少,但是花起来踏实,而且能给我信心以后能赚给多,也算是一种历练,谁刚开始就能一下子赚多少的,都是慢慢来呗。”
“那你爸到底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啊,把你逼成这样?”落落问。
“一个月1000;,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朋友都工作了,他们工资也不高,但是怎么都算是有。出来吃顿饭少一点也要两三百吧,那哪够啊。但是我也不想跟我爸要钱。我妈还天天念叨我,说我花钱太多,看看人家哪谁谁,一个月就700,还能省200。我一听得,那干脆自己做兼职算了,我也总不能跟我爸说,‘我实在没钱了,你去贪个几十万回来吧。’”
“1000其实在咱们学校不算少,但其实也还真不算多,何况物价还涨那么快呢。”徐子皓也明白小智的想法,如让他一个月只花1000,那才真要命呢。
“其实我在乎的还真不是这个数字,让我活下去,那简单啊,一个月500我就搞定,天天啃馒头我也能活。但要是生活,最起码得3000吧。所以啊,人活着就难在‘生’字上了,人生人生,要人的时候很爽,要生的时候才知道疼。老祖宗想这些词语,太有哲理性了。”小智一拍桌子,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逻辑,简直就他妈是真理。
徐子皓跟小智聊了很多,这宵夜吃了三个小时不只,也是喝high了才会聊那么多。至于应该考公务员还是工作,徐子皓也说不清楚,但也觉得他倒是挺有想法,可以多给他提供点机会。至于他想要的那种简单生活,徐子皓觉得连自己都达不到,又如何能给他?
而徐子皓还交给他一个任务,让他回去跟他爸说,关于榕山县的事。徐子皓打算给他们修一条路,看政府能给予怎么样的帮助,具体事务需要商谈,让小智等他爸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说。
第二卷 5…18 你得罪我了
贵阳龙洞堡机场,徐子皓徐子皓先把落落送上了飞机。本来也给她安排了过年假期回家看看,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冻雨封路。想着回去暂时也没什么大事,徐子皓就先给她放几天假先回家看看。
吴智杰已经在省会机场等着了,下了飞机在省里吃了个晚饭,又马不停蹄往回赶,这时已经是正式长假的倒数第二天。但这对警察这个特殊职业来说,早已经正式开始上班了。
徐子皓东西都没放,当他风尘仆仆的就来到了姚青的公寓夜已经黑了。
{·文}徐子皓总有种预感,姚青这位爷最近心情十分不好,而徐子皓郁闷的还是不知道她心情为什么不好,只能靠自己猜测。可这不猜不要紧,越猜越慎得慌。
{·人}如果因为伤疤这事不跟她说而生气,那她在知道之后早就应该发飙了。可看着这段时间的表现,徐子皓感觉她是因为其他的事情,难道是余苑?他们两家关系本来就好,过年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万一余苑心血来潮跟姚青说了什么……
{·书}徐子皓赶紧摇摇头,挥散掉自己想象的画面,这要让她知道,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淡定。
{·屋}姚青听到开门声,身体为之一愣,显然有些激动。
但她也没有直接迎上来就是一拳,反而是坐在沙发上,继续剥着柚子,一把水果刀来回划着,在柚子上划出无数道痕迹,凌乱不堪,之后就直接用手一点点把皮撕下来。这个动作相当暴力,也能看出来她根本就不会剥柚子,这场景更像是在发泄情绪。脸上的表情十分专注,可她只有在办案的时候才用这表情,此时出现就显得格外怪异。
徐子皓浑身抖了个激灵,这个不正常啊,太不正常了。
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好,尽量把自己的音量放小,已经做好了准备,等着她随时可能会发出的阴阳怪气地质问:“你老实交代,你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只听实话,说重点。”
徐子皓只感觉自己现在的想象力怎么变得那么丰富了,老是往那方向想,还把情节就设定出来了。
但这要躲是躲不过去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嬉皮笑脸地坐在她旁边:“我帮你剥。”
可谁知道姚青什么都没说,只是摇摇头,又自己鼓弄半天。才终于拿着已经被剥伤了的柚子从中间掰开,硬生生的撕成两瓣,长叹一口,大笑道:“哈哈,哈哈,我成功了,终于剥开来一个了!”
要是赶在平时,徐子皓肯定会对她一阵损,不就是剥成功个柚子嘛,至于那么兴奋嘛,何况还只是成功了一半,还有地方剥伤了呢。
可是现在看她这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剥柚子成功了,倒像是周芷若学会了九阴白骨爪之后那种癫狂。仿佛她手里拿着的不柚子,而是个人头,咔嚓一声脑浆都蹦出来了。
“给你。”姚青把一大半柚子递了过来,自己却不吃,直接去厨房洗水果刀去了。
徐子皓也跟在后面:“怎么了,我回来了你不高兴?”
姚青白手停顿了一下,白他一眼:“没有啊。”说着她有继续洗刀子。
徐子皓越想越觉得不对,但也可能是做贼心虚,继续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青青,小青青,姚小青青青,你怎么,不舒服?”
“没什么,心情不好。”姚青把水果刀洗干净,往刀架上一放,转身又出了厨房。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啊。”
“我不想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自己猜。”
徐子皓一阵郁闷,心里骂道:我猜个毛啊,万一猜错了不打自招,那才火上浇油呢。
“跟我有关吗?”徐子皓试探地问道。
姚青也不看他:“你说呢?”
“那八成是跟我有关了。”徐子皓挠挠头,已经清楚感觉到她的阴阳怪气了,如果不发生意外,下一步就是火山爆发。
可徐子皓就是再傻也不至于老实承认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问道:“别打哑谜了,你不是电话里说有事情要告诉我吗?什么事?”
“别岔开话题。”姚青剥开一瓣柚子,“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啊?”徐子皓疑惑地问道,其实也是口是心非,心里想着完了完了,能这么问那还有得跑?肯定就是余苑的事被她知道了,她现在只是在酝酿情绪。他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觉悟: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没有?”姚青顿了顿,“那你不记得了就算了,我还以为你记忆力很好,什么都能记得住。”
徐子皓心里一阵翻搅,自己什么东西记不住啊,这不就是明摆着不直接拆穿嘛。对于做错事的孩子,这种时候才是最痛苦的,有种被枪毙放了几枪空枪的感觉,太他妈吓人了。
“不记得就算了,反正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姚青撇撇嘴,这让徐子皓更惊了,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不仅知道了自己跟余苑那什么了,还知道自己跟落落……不对啊,跟落落的事情谁会去说啊!
就在徐子皓要生要死,考虑着要不要坦白从严抗拒活埋的时刻,却见到姚青剥了一瓣柚子递到他嘴边,作势要喂他。
徐子皓那种翻搅的心情顿时全无,竟然有些霍然开朗,难道她理解,她能接受,不然又怎么会那么亲昵。
理解万岁啊!
他张开口,想咬住柚子,谁知道姚青手一晃,竟然没咬到,连着尝试了几次,最后姚青直接把柚子扔到了自己的嘴里。
徐子皓苦着脸看她:“姐姐,你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姚青不管不顾地吃着柚子,也不看他,“你今天下午的时候得罪我了。”
“姐姐,下午我都没回来,我怎么就得罪你了?”徐子皓松了一口气,让他紧张那么半天,原来不是因为余苑的事,这样就好了。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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