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叫叶子叔。”
柳嫔忍笑说。
草!白白矮了辈,老子今天是来日你老婆的,不是管你叫叔的,可不管怎样,这戏得唱全了,漏馅就等着被菜刀抡吧。
“叶子叔,这屏风摆正了就能马马虎虎的……”
叶子一听急了:“你这啥话?怎么能马马虎虎的?要不马虎怎么办?”
“不马虎嘛,得换一扇屏风,这就麻烦了。”
李傻子摇头晃脑的说:“你这扇风上画的是鸟雀,这拿鸟来挡煞,能不出事的吗?你得换一面,得找匠人做木屏风,你这方位是土行,木克土,你这玻璃屏风管啥用?”
叶子也懂些风水,一听就拍手:“就是这个理,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五行轮转嘛。那你说做个啥的木屏风好?”
“这个……要按挡煞来说,韦陀不错,韦陀是佛教中的护法神,传说那佛祖死的时候骨头被人抢了,韦陀跑过去把人杀了,把骨头抢回来,后来就被佛教立为护法金刚。有他在,肯定管用。”
叶子深以为然,瞧着李傻子越看越顺眼。
“柳嫔,你这大侄子既然在县中读书,都高三了,咋一直没来咱家走动?”
“他是刚过来插班的,这孩子命也苦,打型吃不饱穿不暧,都靠自己在家学习,这回也是走了关系才能插进高三毕业班。”
叶子听着就大手一摆:“大侄子,以后咱家就是你家,你想来就来,要中午过来吃饭,你打个电话,让你嫔姨给你先做上。”
噗!这家伙就不知引狼入室咋写吗?李傻子心里都乐开花了。
“那木屏风可要找人做啊,”
叶子皱着眉,柳嫔就插话,“小满家那里有个做木工活很细致的木匠,要不让他做个?”
“那得多少钱?要超过五千,那就麻烦了,你也知咱家这钱都存的定期……”
五千做个破屏风?李傻子更乐了,脸上却很挂着副很大度的表情:“叶子叔,瞧你说的,能要那么贵吗?四千我就给拿下来了。还得做个一米八高的,把整扇门都挡住。”
“那成,这事就交给你来做,回头我让柳嫔给你拿钱,那个照妖镜呢?”
叶子现在信服李傻子,就打算把问题一次解决了。
“那也不难,把镜子取下来就行了。”
看叶子吃惊的模样,他说,“这个玩意儿作用不大,卧房冲着正北玄武位,有妖怪都有玄武大帝庇佑,出不了事。”
叶子拍腿就说:“把这茬给忘了,那行,柳嫔,你晚些把它取下来,我这还有事,我回来就是拿份文件,马上要去单位。大侄子,你在家坐吧。”
等他取了东西走出门外,柳嫔就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笑做一团。
“还笑啊?我刚都快吓出冷汗了。”
李傻子坐下来就是一瘫,刚可真是千钧一发啊,他要往阳台跑了,就是没鬼也变有鬼了。
看柳嫔还在笑,他就扑上去咯吱她,她笑得更欢了,脸都像是开花了。
闹了一阵,李傻子就抱着她,就在铁梨木做的沙发上亲吻起来。
她也遭不住了,都憋了好几天,他也不来,这一下被吻得情发,哪里还顾得许多,拉扯着李傻子的裤头就索要。
两人就在沙发上翻滚着,不一会儿,被李傻子咬着双峰突起的柳嫔浑身酸麻,就像被电击中一样,全身没半点力气,想要推开他的嘴,不想拉了那儿一下,更是又疼又痒。
“你咋跟个小孩一样?”
“你又被小孩咬过那儿了?”
柳嫔咬住牙说:“没被咬过还不兴看过小孩咬?”
“那我咬得你舒服不?”
柳嫔秋波荡漾,潋艳迷人,这句话已回不了了,嘴里只顾着发出阵阵呜咽,沉迷在了最难自拔的事情中,不知何时更按住李傻子的脑袋瓜往那双峰上压去。
纯咬那不是技术活,李傻子各种咬法,舌头运用都用上,柳嫔哪受得了,这还没开正戏,她就全身一抖动,竟然就丢了一回。
李傻子又使出手上功夫,更令她难以控制,本就没啥矜持的了,这时就全然放开了。
李傻子见火候够了,就不再废话,去掉裤衩直奔中宫。……
熬到下午四点才从柳嫔家出来,她跑去洗手间洗了七八回,就怕叶子回来瞧出啥端倪来。他偷他的女人,柳嫔还是认为基本的妇道还是要守。
在李傻子瞧来就觉得可笑了,你不也偷人了,还装啥,跟叶子趁早掰了是正事。
但柳嫔跟叶子的事,他才懒得费心,跑回县中溜哒了转,医务室大门紧闭,吕红妹也不在办公室,唐婉和刘燕在上课,程咬金老老实实的在班上睡觉,冯小怜和黄琥珀在专注的听课,孙策也没来,就坐班车回家去了。
一到村头就被李水根叫蹲在大榕树下等他的人拎去了村委会。
“你赶紧给写几个大字,”
李水根扯他到阅览室就说,“看着字条写。”
那字条上的字跟砍了尾巴的草蛇一样,歪七扭八的,一瞧就知是李水根的杰作。
“咋又要写字了?”
“不说大字被人撕下来了?这边还有防火防灾的,也一块儿写上,”
李水根抽着烟说,“麻痹的,我终于找到嫌疑犯了。”
李傻子惊讶的问:“是谁?”
他可没想到案子能被李水根破掉,刘明德还有这细致,至于自家亲爹嘛……呵呵。
“肯定是李家乐那王八蛋!他早瞧我这村长不顺眼了,这是要谋朝篡位!”
李傻子嘿嘿地笑,不说话。
李水根一瞧他就知他在嘲笑自己,顿时很不满的说:“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学太监阴恻恻的笑做啥?”
“我笑咱爸长进了,知道分析了,你咋不说刘明德撕的?他把你赶走,他一人兼支书跟村长不是更好?”
“你这浑小子,说啥呢?”
李水根瞪他说,“你刘伯伯不是那种人。”
“那不就结了,李家乐是心里揣着坏,可借他十个胆他都不敢做这事。”
李傻子眨着眼说,“你不想想,要查出是他做的了,他在村里又没啥人望,那他还不被打成猪头?就是查不出来,他就能做村长了?刘明德让吗?”
李水根嗯嗯地点头:“那你说是谁干的?”
“我跟人打听了,好像那天有外村人过来,或者是他们干的。”
李傻子说得肯定,李水根就骂:“狗日的外村人,别让老子见着,不然逮一个打残一个。”
案子破了,偷大字的是靠山坳村委会的宣传委员,他想不出新标语,字又写得差,跑来李庄找人耍钱时,瞧见挂在水田那的大字,就趁半夜没人注意,拿刀给割下来就拿回靠山坳去了。
那边村支书还表扬他写的字有长进了,可跟着黄希把李傻子写的字一拿回来,那边就眼歪嘴斜了。你这字是不是偷拿人家的?还有脸说是自己写的,人家李小满可是在县里拿过奖的,你也敢骗,不怕出去风一吹把卵子都吹掉了?
被骂了顿惨了,那边也没让把大字还回来,就挂在要开荒的地方。
黄希半夜跑来跟李傻子说,两人都在床上笑翻了。
“就累我多写了活,你们靠山坳咋都是活宝?”
“那不都是被逼的,你这大字一出来,十里八乡的宣传委员都没法见人了。”
嗔了句,就央着李傻子在她身上写几个字,摊开成大字型。
搅和到后半夜才走,李傻子早上又被李水根叫起来,睡得不舒服,揉着黑眼圈就跟李水根跑村委会去了。
“你刘伯伯找你过来,问你,你是不是在外头卖字了?”
李傻子就愣了下,这事咋传得那么快?前两天才在班车上说的,刘明德就听到风声了?
“是,我这不就赚些零花钱嘛……”
“屁,你一个字卖五十,能叫赚零花钱?”
李水根转头冲刘明德说,“支书,你瞅该咋办?他这钱是不是要上交到村委?”
李傻子一惊就急了,娘的,这可是断人财路要人命的事,你做老子的做得出来?
正文 第74章 要搞农家乐
“小满有本事,帮人家写几个字也没啥,我就是想问一下,来求字的多吗?”
别瞅李水根那模样,他那是以退为进。
刘明德还真稀罕你卖字这几个钱了?人家那是好奇问问,难能断你财路?
就这破孩子,暗地里卖字,也不跟家里说,这都卖到外村了。年前那阵还说就在村里卖,帮人家写个春联挽联啥的,跟外村都开价到五十了,也不跟爹说,这是想私设小金库啊。
得打断这孩子的心思,不然这家没法主持了。
“不多,就靠山坳来过两回,还有何家渡那边有个来求喜字的……”
“赚了多少?”
“前后就小两千吧……”
“呲!”
李水根吸了口气,这才三四天吧,就赚小两千了,这要下去的话,那还不得赚出个金山来?
“水根,你也不要骂他,孩子主意大,能弄钱,那还是坏事?这样燕子以后也能有个保障嘛。小满这说啥也是一门手艺不是?俗话说得好,手艺在身饿不死人。”
李水根笑呵呵的说:“是,我就怕小满配不上燕子,他这性子爱胡闹,燕子是正经读高中的……”
“小满不也在县中吗?还是毕业班,咋的配不上了?”
刘明德绷着脸说,“我看合适得很呢。”
李傻子牙疼的在那听着,这俩老王八咋又扯到跟刘燕的婚事上了?还真跟亲家一样的说话,不说写大字的事吗?
“噢,对了,我觉着小满这大字好的事,咱得在外头宣传宣传,提高下咱李庄的知名度。最近不是常有人跑来李庄借住吗?不都时兴农家乐吗?我跟外头瞧了,那都是做成衅馆的模样,再粉下墙,搞些野味,那就能带来不小的收入……”
农家乐这事李庄人都不陌生,十年前市里就有人来说要投资,后来被李四海给坑了,人就跑了,留下村头那两个破院子。
政府那时也宣传这个,说是搞好农家乐,能带大家奔械。
刘明德又提起这个,也是有来头的。
李庄的知名度不高,可风景很美,那青龙山一带咋也能说是田园风光嘛,就拿野味来说,这周围的靠山坳何家渡,哪里有竹鼠肉吃?
能来玩的,一般都是市县里有些闲钱的,人家就图个呼吸畅快,风景优美,还能吃个爽利。
可是知名度没起来,这里虽说道路方便,可来的人也不多。
“那咋办?咋跟外头宣传?”
李水根农活就很拿手,这些门道他都不会。
“宣传好办嘛,让小满想个法子就行了,他鬼点子多,心眼也多,脑子活……”
李傻子愣住了,合着把我叫过来就说这个的?
“限你三天内想个法子出来,带咱全村奔械。”
李水根下了命令,李傻子头很大的走了。
想想要搞农家乐也是一桩好事,要搞起来了,吴月芝那的王八、鸡鹅都有销处,价钱还能卖得贵一些,就连村里人也能带动致富。
可这宣传,咋个宣传?他也一时想不出来,就想给谭秘打个电话问问,这方便乡里有啥政策。
李傻子怀揣着要做大市长的梦想,政治经济类的书也瞧过一些,但旅游类的都没瞧过。这李水根可给他出了难题了,只有三天,他只能趴在床上看书。想从书里找法子。
谭秘隔天才有空过来,顺带帮鲁上涛带王八回去。
推门就见李傻子很认真专注的盘腿坐在门槛上看书,嘴角露出温暖的笑容,走过去就并排坐下。
“在看啥书?”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
“……”
谭秘把书皮掀过来,就愣了下:“这书你能读懂?”
“读得懂一大半吧,稍稍深了些。”
李傻子是瞧旅游类的书看得头大了换换口味,随便从阅览室里摸了本,沅儿姐给他寄的电纸书没电了,放床头充电。
有的书虽说能死记硬背,一目十行的扫下来,可还得慢慢品味,加深理解,不是背完书就行的。
这道理在李傻子看过第一百本书的时候就懂了,他记得那时在看《世界是平的》“这书有点深,”
谭秘语气古怪的说,这李小满给他带来太多的惊奇了,远远超过同龄人,难怪鲁上涛都说,不说从县长那考虑,就光这个人,要是谭秘调走,他说啥都要李小满过来做秘书,“说吧,你找我有啥事?”
“谭叔,咱村想搞农家乐,这能搞吗?乡里能支持吗?”
谭秘一怔,就说:“李庄要搞农家乐?是刘明德的意思还是你爹的意思?”
“算是村委会集体的意思吧,谭叔,你想想,咱村外出打工的人多,留着些婆娘们,做别的也不成,就做这吃食的还能干干。”
谭秘听了就笑:“农家乐可不光是餐饮,还有许多环节。”
“我是这样想来着,咱青龙山那不有个大溪吗?搞个溯溪项目,上头还有个瀑布,不算太大,可是这样也好,不会太危险。咱那青龙山还能搞滑翔伞,那时我不是掉下去过吗?还有,咱这还有溶洞,搞个溶洞探险也行。要说吃食,咱这也有竹鼠跟大王八,都是独一户的。再往后头走个一里地,还有一大片的银杏树林,这到秋天的时候,叶子泛黄,一片金黄,好看极了……”
谭秘听得连连点头:“资源倒是很丰富,这样,我回头转告乡长,看他是个什么主意。我可跟你说,话我只能帮你转到,至于乡长咋想,我可不能左右。”
“鲁乡长不就信你吗?谭叔帮咱村说话,一定能成的,”
李傻子眨眨眼说,“还有,咱那村头的大榕树听说有八百年树龄了,那下头还有块残碑,可是明朝时候立的植树碑。还有,还有,咱村女人不是长得漂亮吗?那都因为喝了咱村的水,咱村那村正中有口官井,也是明代就挖好的,都喝那井里的水才变得漂亮的……”
谭秘听得咋舌,这李小满脑子真叫咋长的,这连卖点都几乎都给他安排好了。
李庄又四通八达道路方便,离县城也不远,就是离市里也就两个半小时车程,这真要开发起来,也不是不行。
“你别说得天花乱坠的了,你跟你爸还有刘明德弄一份文档,到时送到乡里,我看能不能说服乡长帮你们往县里送一送,拿些政策回来。”
“谢谢谭叔。”
谭秘摆手笑说不用,又扯起他去吴月芝那拿王八。
价格自是比市面都便宜,又送了谭秘一些土特产,他也没推脱,来拿了几回王八,吴月芝都这样,这寡妇也是识作的。
送走他,李傻子就跑村委找李水根刘明德,把谭秘的话说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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