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红妹脖颈都红了,这话是一个学生该问的?
“不关你事。”
“嘿,我就关心关心嘛,我瞧你这双腿能并得很拢,走路的时候上臂还夹得很紧嘛……”
“你别说了!你这些都哪听来的?”
“你还老师呢?这都书上看来的,你都不知道?”
吕红妹脸红了,到底是老师,虽说这话题起得不咋样,可她也想知道是哪本书。
“就在网吧下载的一本闲书吧……”
“去!”
吕红妹翻了下白眼,这时药油总算抹完了,药劲也都散到肌里中了,李小满恋恋不舍的松开手,这会儿才想起地上还躺着个奄奄一息,快咽气的许敬宗。
“把我手机拿过来……”
“先等等,我晾他半天都没死,我得瞧瞧他是不是有尾巴。”
“啥?”
“猫有九条命啊。”
“把我手机拿过来!”
吕红妹怒了,接过手机,她也没报警,给施瑶光打了电话,让李傻子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免得施瑶光回来说闲话。
“我X!”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人气息的施瑶光看到医务室里的情况也不由得爆了句粗口。
她才出去半个小时,这都跟战场一样了。
吕红妹先请她拿了白袍,她披上后,就把事情经过说了。
“我早就瞧这姓许的不是东西,每次来这里就没话找话聊,眼睛老往我裙子底看,一般男人都看我的胸,他看裙底,恶心得不一点半点。现在咋办?你不想报警?报警还是得报,不然我就要帮你处理尸体了。县里能埋尸体的地方不多,这要追查起来,也不知有没有人看到他来医务室……”
施瑶光说得很认真,连李小满都背脊发凉,施老师,您不是专业抛尸的吧?
“先报警吧,”
吕红妹看向李小满,“你先别走,等警察来了,帮我做个证。”
“废话,他能走吗?人是他划拉的。我说你捅还好,你划拉个啥,你那刀是哪来的?锋利成这样,一划拉能拉这么长的口子……”
施瑶光比划了下,就说:“人是你杀的,你得留着。”
“他不还没咽气吗?”
李小满跳起来了。
“也就快了……”
“你是医生,你不救他?”
“我不习惯救败类。”
施瑶光冷着脸说完,还用高跟鞋往许敬宗屁股上踏了下,看他身体晃了下,“你要想救他,就打120,现在送去县医院还有救。”
“那还不赶紧的,”
李小满讨厌许敬宗归讨厌,也没想闹出人命,“电话呢。”
施瑶光一拉电话线,直接用剪刀把头给剪了,再把手机拿出来扔在地上,鞋跟一踩,也跟着报废了。
接着夺过看傻眼的吕红妹手中的手机,看是诺基亚,微微一怔,从抽屉里摸出把锤子,在桌上就咚咚咚咚连敲了四下,才算把手机毁掉。
也不知她放把锤子在抽屉里做什么,又不是用来**条件反射的小铁锤,是把敲铁钉用的大锤子。
“我草,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疯了吧?你就想让我摊上人命官司?”
“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帮我做我的论文,我就帮你救许敬宗。”
施瑶光笑眯眯的瞧着他,似乎在心中早就盘算好了,这鱼钩他不上也得上。
“你狠……”
李小满快无话可说了,冲出去报警也不行,虽然放学了,可好些老师还在批改作业,也有学生留校的,他这浑身都是血,都是划拉许敬宗那刀喷的,连给吕红妹盖的那外套都一层红。
“你答应不答应吧,你要答应,我现在帮许敬宗处理伤口,你瞧瞧吧,他快连肾都要滑出来了……”
李小满低头看,确实有块猪腰子样的东西露出小半截在外头。
“算你狠,我答应你了,你想咋的就咋的,你先把人给救了。”
“你答应就好,救人嘛,很简单。”
施瑶光从抽屉里又摸出个手机,李小满就瞪大了眼,她弄俩手机做啥。
先报了警,再叫了救护车,跟着从容的拿出止血钳止血棉,蹲下去就开始动作。
她虽是里面穿的马甲束胸,又是紧绷的短裙,但丝毫不影响她的专业。先将伤口四周处理好,再把肾推回去,跟着就要做临时缝合。
光是推肾那动作,就把吕红妹闹了个大呕吐,扶着床沿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李小满很懂事的上去摸着她的背,给她缓气。
她挥手就去拍开他的手,这哪是好心,分明就是来占便宜的。
“哎,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李小满话音一停,就有人推开门进来了,还是一批,都穿着警服,后头跟着穿白袍的,县城不大,警察和救护车来得也不慢。
警察很严肃的将李小满、吕红妹和施瑶光带走了。没响警笛,校长赶到听说事情经过,就要求警方低调一些,又把李小满训了顿。救护车医生跟他说,许敬宗很虚弱了,要再来晚一步他就没救了,现在就是救活,他那左肾也保不住了。
好在一个肾也能活,剩下那肾取出来,就让许敬宗拿回家烤腰子吃吧。
李小满好像很委屈,委屈得都在警察面前掉了眼泪,说是他那时很慌张,很怕吕老师出事,就随手抓起放在门边柜子上的刀捅了过去,至于为什么有那么长的口子,那都是许敬宗挣扎弄出来的,再至于美女校医施瑶光为什么将一把锋利的刀放在柜子上,那是施瑶光的事。
警察问了吕红妹,得知李小满在刚结束的模拟考中,考了全年级前五,就把他当好学生了。这当头,许敬宗违了法,校长也只能把李小满推出来做为优秀学生,减少县中的坏影响。
跟着到县警察局录了口供,李小满就出来了。
那柄牛角小刀做为证物,自然就留在警察局了,他倒有点舍不得,也知道要不回来了。
在街上逛了圈,买了些村里没卖的果汁,坐了班车回村。
想到明天就要去谭秘那报道,他还得把他介绍给县府办公室的人,就有点得意。
等班车在村头停下,李小满扛着箱果汁就跑村委去了。
杨素素表情很认真的在跟李水根谈宣传方案,这搞农家乐总得宣传吧,不宣传哪有人来呢。李庄地方好,可酒香也怕巷子深。县里又支持,那不得搞个好的方案来宣传。
“喝点东西。”
把果汁一放下,村委会的人就都聚上来了。拆开箱子,你一罐我一罐,喝得都有滋有味。
杨素素就不开心了,这谈正事呢,你扛一箱果汁来,把我思路都搅乱了。
“李小满,这是上班时间,你发什么果汁?”
“哪样规定上班不能喝果汁了?这还要把人渴死吗?”
李水根上去就要拍他脑瓜,李小满身手敏捷的往后一跳:“爸,我这是为咱村委会着想。你咋还打人呢?”
“你这小子,咋又跑回来了?”
“我把人捅了……”
“啥?”
李水根跳起来了:“咋弄的?”
李小满叹口气将事情说了:“那个许敬宗要侵犯吕老师,我一时着急,就上去把他划拉了,也没想到能把肾给弄坏了,还到派出所做了笔录。”
李水根这才放下心来,还真怕他又把哪个同学给捅了,一听是见义勇为,就拍着他说:“小杨,你瞧瞧我家小满,这品性多好?这都跟我学的。上次的事,你就别放心上了。”
到这时还能说什么,杨素素只好也停下来,拿了罐果汁喝上了。
李小满在村委会转悠了会就跑到竹林里摸了两只开春后爬出来的竹鼠,又跑去吴月芝那儿,让她给理把干净了。
“给你补补,你昨天不说这月事来得大了,血崩了,这竹鼠补气填血。”
“就你知道关心人,”
吴月芝喜孜孜的处理着竹鼠,“我一人也吃不了,这冬天的竹鼠皮子厚实,卖的钱也多,要不你拿些回家去?”
“我拿回家我爸问起来还不得抽我,你做吧,看着给一盆,我拿给赵秀英东婶去。”
吴月芝白他眼,心里嚼了口干醋,就手脚利落的把竹鼠皮给拨了,跟他说:“这皮我卖了,把钱给你,你上学也要用钱,这俩钱我不在意。”
知道直接给他钱,他是不会要的,这两张竹鼠皮卖了也能有两百来块了。
李小满答应声,帮她把灶火点起来,支上铁锅,拿辣子炒了竹鼠,也不在她家吃饭,找出个碗来装了竹鼠肉就往东婶家跑。
赵秀英也刚从砖厂那回来,洗洗手正要做饭,看见他拿着碗,就上来帮他把菜挪出来,碗洗净了放边上。把锅里焖着的牛腰子给拾上来,放菜板上切成条状。又弄了些配菜,再拍了几颗花生米洒在上头。
跟着又拿出块牛肉要切,李小满就说:“咋弄那么些菜?就咱仨,我这劲又不虚,晚上保准把你俩喂个饱,这吃得多了,我连动弹都不想,还咋个日你们?”
“玲玲回来了,在房里呢,今晚就不能让你日了。”
赵秀英细声的说,她还不知道东婶这母女俩都让李小满日了,玲玲还在隔壁柴房里被日的。
“她哪时回来的?”
李小满探头往里屋瞧,见那门开着,玲玲坐张凳子上嗑瓜子,跟东婶有一搭没一搭说闲话。
“中午就回来了,咦,你这身上咋染的红彤彤的?”
“是血,今天捅了个流氓,见义勇为来着,我寻思过不得几日学校还得给我表扬,”
李小满回来就没换衣服,上班车的时候,一车人还瞅他不对劲呢,“我去找她说话,你忙你的。”
出了灶房,就听玲玲在跟东婶争吵。
“我做我的,你做你的,又不碍事,我不想回学校读书。”
“你这咋跟妈说话的?做那种事你还有理了?你妈这把食堂承包了,一年下来少不了有好几万块钱,还供不起你来了?你做那些事,我也听到了风声,村里人都议论着,嘴里没说好的,你咋就不听妈的话,就好好把事情扔了,读书也好,在食堂里帮妈也好,也是个好营生?”
玲玲哼道:“那油烟熏人的,我才不想去,做得好了还算了,要做得差了,你这食堂能承包得了多久?我那里钱赚得好好的,撇不下来。”
东婶还想劝,李小满就走进屋了。
“玲玲,咱说个事,”
跟东婶点头,就牵起玲玲出屋,她甩了下手,没甩掉,就说:“你乱牵我手做啥,你来咱家又做啥?是不是跟赵秀英那骚货有啥?”
“我日得你,日不得别人?你是下头痒了吧?”
李小满把她推进柴房:“你咋就不听东婶的,你那活是啥活,东婶好不容易承包下县中的食堂,你跟她做事还能亏了你?就成天想着双腿张开,钱就进来是吧?”
“你小声点,我妈也就瞎猜,你是想把我的事都捅出来是吧?”
玲玲急着上前用手将他嘴堵住。
贴得近了,那嘴唇里吐出的气都能闻到,再瞧她那抹着鲜艳的口红,李小满就不安生了。手往她胸上一按,隔着外衣就在揉摸。
玲玲扭了下身体,往后一退,羞怒的瞪他眼。
“咋的,还装良家?过来。”
扯住她手就抱住她那柳条般的小腰,指头沿着臀缝要滑下去。
玲玲心里一惊,这李小满一段时间不见,手头上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比那些有经验的客人还老道,那食指更跟条小蛇般,隔着裙子就要拉扯,便是扯不掉**,也能滑将进去。
赵秀英可就隔着扇墙在做菜,东婶还在里屋,这要被她俩瞧见,还不要人命了。
“你松开手!”
惊怒交加的玲玲按住李小满的手腕就往外掰,她劲也不小,一下就推开了些,跟着赵秀英就在叫:“吃饭了,小满,你去拿几双筷子。”
李小满应了声,就看着满脸红晕的玲玲说:“你这要没接客人,想日了,咋办?”
“你这脑子哪长的,突然问这个?我不会弄根大黄瓜吗?”
李小满好奇了:“削皮不?那黄瓜上头都是刺,这不把里头的肉都给划拉伤了?”
“套个套子不就解决了?”
玲玲说着脸又一红,推着他就出柴房。
李小满跑灶房里拿了筷子,又问赵秀英:“你没男人的时候也用黄瓜?”
“你关心这干啥?告诉你也没啥,你外行了,这黄瓜还得削皮,黄木匠那有卖,削好的上了老油晒干的木头杵子,咱村人都知道,就没你上回给梢回来那叫啥?**棒好用。”
嗬!老黄还有这手艺?
晚上得去他那问问,那边柳嫔不还着急屏风吗?
唏哩哗啦,各怀心事的吃完了饭,东婶和赵秀英也不敢留他,就东婶送他出来的时候,跟他说了食堂的事,说那边让她把转让费交了,交了押金和租金,就让她带上人手过去。
最好能在下周就上手,她明天得走一趟,先熟悉下菜情,心里也对这成本有个数。
李小满就说明天跟她一块儿去,跟着叼着牙签就奔黄木匠家去。
黄木匠是个鳏夫,老婆早年就去世了,他在外头做了两年的工,又跑了回来。住在村东头的瓦房里,这房子的横梁都他搭的,连梁柱都他亲手削的,手艺实在没话说。
这村里要做个木工活,都奔他这儿来。
李小满跟门口一站,还没敲门,就从里头奔出个黄花闺女来,模样还算周正,一身小棉袄裹得严实,身材瞧不出来,个头还不矮,小巧的鼻子,年纪不到二十,跟他一对眼,就低头快步走了。
“谁啊?”
“老黄,我是李小满,你行啊,还泡上哪家闺女了?这钟点还早啊,这就日上,你今晚得早睡啊?”
从里屋走出来个酒糟鼻,个头不高,一脸猥琐:“那是来求木夫人的。”
李小满大手往黄木匠肩上一搭就说:“竹夫人就在书上瞧见过,木夫人是咋回事?”
“竹做的就是竹夫人,木做的就是木夫人,这女人,要没这玩意儿,那得多逼困啊。特别那些寡妇,没男人,还不兴找个木夫人来捣鼓?”
黄木匠浑身都笼罩着一股猥琐气息,听人说他那老婆就因为他跟别的女人胡搞被气死的。这事也没法证实,村里人也没当真。
“你来拿那木屏风的吧,都做好了,搁工具房里摆着,我跟你说,这活难度不小,我看你得加钱。”
“你少来,别人觉得有难度,你还能有难度?你帮刘支书家雕那床头凤,你也没说有难度啊,也没敢跟他要加钱,跟我就要加钱,我爸也是村长,你小心把你赶出李庄。”
想要加钱得来一通威胁,黄木匠就嘿嘿一笑,把他领到工具房里,灯光一打,那屏风就在屋正中立着,瞧那上头的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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