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住吧?”
“她的事,我哪能说得上口?”
李小满不想沾这事,就摆手说,“你要撞见她,就自己跟她说吧。”
东婶一想也是,这俩人打型玩不到一块儿去,掐着白菜又想起桩事来。
“刚听你跟那女娃说女生宿舍被人偷了奶罩子了?”
“是啊,我这不还找小偷吗?你说这小偷下作不下作,啥不偷,偷人奶罩子,这都是些黄花闺女,拿人奶罩子去做啥?往出外头去,还能做人吗?”
东婶嗤笑声说:“你不也想拿吗?”
“我哪儿想了?”
李小满叫屈道。
“行了,你心里想成了吧?我跟你说,我买菜回来的时候,那还五点多,就瞅见个人从女生宿舍里出来,是个男的,大概四十来岁,很精壮的样子,好像还是咱学校的老师。”
“啥?”
正文 第84章 瞎蹭啥
东婶给形容了一下,李小满就摸着下巴咂摸,他对县中的老师也不熟悉,想着就撇下她去找施瑶光。吕红妹还没放完假,还没回来上课,学校熟的就这俩老师。
推开医务室的门,施瑶光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杂志,一瞅他就指着病床要让他躺下。
“躺啥,不做研究,我跟你就问个事。”
“不做研究你来做啥?你脑子有病吧?你这都答应我的事,想反悔,我就把那天吕红妹的事抖出去。”
嗬!这女人属蝎子的吧?
“咋了?没想到吧?”
施瑶光得意说,“那事要一说,你在警局就做的是伪证了,你又瞧见了吕红妹身子,你还能安安生生的在学校里?”
“我是不在意,就退学也没啥,你这是害了吕老师,又害不了我。”
李小满倚着床沿,就打量施瑶光那胸脯,这骚包总爱露出半颗球来,那衬衣上头第一颗扣子总是打开的,衬衣也小得一号,把上半身都箍得出水来了。
“小混蛋,眼睛往哪儿瞧?”
施瑶光嗔了声,更显得风情万种,嘴角更是一弯,带着些媚惑的说,“你想问啥。”
差点把正事忘了,就将女生宿舍罩子被偷的事说了。
“你说是哪个老师?”
“你形容的嘛,哪个老师都不像,有些像是咱学校传达室的老于。”
“于光头?”
李小满想起那人来了,总是佝偻着身子,缩在传达室里,就出入的时候喊住人要做个登记,别的啥也干不了。一张麻子脸,头发都掉光了,咋瞧都有六十往上的年纪了。
“就他,他跟守女生宿舍的吴妈是一对,你不知道?”
草!
吴妈是个肥得流油的婆娘,号称女生宿舍的把门将军,男的想进去,她都会拿扫帚赶人。那身体都快赶上要出栏的母猪了,脸跟个寿桃一样。
“这么油腻的,于光头也能吃得下去?”
“有个女人能跟他睡就算不错了,还想个啥?”
施瑶光目光往下一低,就瞅了裤子都遮不住,印出好大一团的枪柄。
“你瞅啥,你又不让我日,还想让我帮你做研究,没那便宜事。”
“你还真不怕我把那天的事说出去?”
“切,都说出去,你有啥好,你还威胁我才救许敬宗的。”
施瑶光一怔,就哼道:“你到底要咋样才帮我做研究?”
“你让我日一回就行了,我先去找于光头,你慢慢想吧。”
施瑶光气得咬牙,让他日,见他鬼去吧。
于光头缩在传达室里看报纸,眼睛不时往抽屉里瞧,那都是他天毛毛亮时,跑到女生宿舍搜刮的战果,七八件女生的奶罩子,还有三条秀衩。
这都他心里想着要日,可人家铁定不会让他日的女生。
旁的不说,就那唐婉,啧啧,那小身板,那模样,光想想都能让他睡不安生。几次跑去找吴妈,眼睛就往上瞅,也就瞧见一次,穿着吊带背心在那晾晒衣服的唐婉,他连口水都滴下来了。
吴妈知道他心思,说他好几回,他都改不了。
半夜跑到那,拿着吴妈配的钥匙把门开了,就跑到楼上摸着带着唐婉体香的奶罩子,往脸上搓,一时失了神,才让人瞅见了,顿时慌张跑出来。
想着要被人抓住了,那腿都可能被打断,还有点后怕来着。
跑回家里,就拿另个女生的奶罩子捂那地方打了一回手枪,脑中幻想着那女生在给自己捣弄,那景象,这心都跳能听到响了。
要真能日上一个,这还不得上天了?
特别是那唐婉,那嘴给吸弄一把,那真叫神仙过的日子。
这就带了几件奶罩子过来传达室里,反正住的地方就在学校旁边,走几步就到,可要离了它们,这心都不能安定了。
瞅着抽屉里的奶罩子,心里头就想着唐婉她们。
娘的,这些小娘皮子,也不知哪个能日上,一个还好,要这七八个都上来,那还能活了?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有人敲窗,于光头就瞅过去:“谁?”
“你爹!”
砰的一响,门被撞开,李小满笑嘿嘿的走进来。
“你要做啥?”
于光头下意识的去摸放在桌子旁边的铁棍,他专门放了这家伙在旁边,就是怕有学生闹事,殃及到他,有个防备。
手还没摸到,就被李小满一脚踏过去,直接将他手腕给踩断了。
痛得他一声惨叫,整个校园都听到了。
施瑶光探出个头来,就倚在门边笑,这李小满就是个祸精。
教导主任立时从楼上跑下来,还没冲过来,就又是一声惨叫,他听得心跳都快了一倍。
“李小满,你在做啥?”
“报告鲁老师,我在抓贼!”
“抓什么贼?你课不上跑到传达室做什么?你老师呢?”
“我抓个偷奶罩子的贼!”
鲁敬一听,就咦了声,往一双手都折掉的于光头瞧过去。
这老于平时也还得是端正的一个人,会偷奶罩子吗?那事倒是听说了,还报告他那里了,可抓贼抓脏,抓奸抓双,你不能平白无故的诬陷人吧?
这李小满又是出名的调皮捣蛋,别瞧成绩好,做的事哪样都不让人省心。
“脏物在哪儿呢?”
“我不知道!”
鲁敬青筯一突,狗日的,你不知道你就上来把人手腕踩断了?
“鲁主任,你得给我出头啊,这个……这学生一来就断我的手,我上有老下有小……”
“中间还有个吴妈是吧?”
鲁敬心头一凛,吴妈跟于光头的事他也清楚,想想这还真有可能性了。女生宿舍那铁门很高,一般人爬不过去,有钥匙那就另说了。
“那你也有证据吧?”
“证据呢,于光头。”
于光头哪会把奶罩子拿出来,他塞得比较深,李小满和鲁敬都没注意抽屉里,他呢,就一个劲的喊冤,还说要告到法院去,让李小满赔钱。
“蒋老师让你回教室。”
冯小怜的声音突然在一侧响起,李小满一愣,想到蒋文丽那张脸,他都打了个突,丑得太有个性了。
“我这做好事呢,上回见义勇为的奖金还没拿到呢。”
不理冯小怜那冷得出奇的脸,要放颗鸡蛋上去都能变成冰疙瘩。
“鲁主任……”
冯小怜朝鲁敬喊,鲁敬也为难,他是很恼火李小满上来就把人弄伤,可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要真是于光头干的,说啥也不能让他跑了。
突地想起于光头是许敬宗给说请请来的,都四年前的事了,于光头原是乡里街面上的混子,可不知为啥走了许敬宗的路子,跑来这里做门卫了。
这四年下来,做事也还勤快,遇到有不长眼的外校学生,还能帮忙拦着,跟吴妈那事,大家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要他真敢摸到女生宿舍去摸奶罩子,那这事就大了。
今天能偷奶罩子,明天能不能就跑到宿舍里做啥更出格的事情?这要闹出去可就成县中的丑闻了,这才刚出许敬宗这事呢。
想着李小满说的话,鲁敬又烦死他,你就是有证据也是先来找校领导吧,你他娘还没证据,要真是于光头做的,这不打草惊蛇了?
想让于光头先起来,瞧他那双手,是死活起不来了,就跟李小满说:“你扶下他。”
李小满不大愿做这事,但还是低下身子,拉了于光头胳膊一下。
于光头站起来,就拿身子挡着抽屉口,哭道:“鲁主任,这事你得给我做主啊,我咋说也是咱县中的教职员工,就能随便让人欺负了?您瞧瞧我这手,这还能做事吗?我家里还有老妈子等我拿工资回去养她……”
“行了,你别说了,你先回家休息吧,李小满,冯小怜,你俩跟我去办公室。”
李小满一转身,于光头就伸手到抽屉里,还没等他抽出来,李小满突然又转过来,冲他嘿笑:“把手拿出来。”
忍着痛伸手进去就很不容易了,被他一说,手都抖起来。
“你不拿我帮你拿,”
按住他胳膊一扯,就看他手指上勾着几件奶罩子,李小满指着说,“这是什么?鲁主任,你看看。”
鲁敬沉声道:“于光头,这些是你偷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放进抽屉里的,我冤枉啊,我是想,是想拿……”
“拿什么?我告诉你,你偷东西的时候还被人看见了,我有人证。”
李小满凑到鲁敬耳边一说,他就点头,得保护东婶,就让李小满押着于光头去办公室。
那些奶罩子让冯小怜放回抽屉里,让她找个袋子装上,再拿到办公室里。
这案子不到几小时就破了,鲁敬还是很满意的,至于那断手腕的事,施瑶光也来了,先帮他把骨接起,跟着拿红花油一擦就算完事。
“学校对你还是很满意的,你呢,也要争气,成绩好是应当的,你也不能老旷课。”
鲁敬还没说完,李小满就跑了,哪有那闲情听他说教。
蒋文丽那更是不能去的,她就张丑脸能把人吓出心脏病来。
就跑到刘长军那看他耍钱,赌得比吴月芝的弟小,问起滑三的事,他也认识。
“就是个摆天仙局的,跟他赌个啥,输了你不甘心,赢了嘛,他又要出老千赢回来,终归是个输。输多了,又想打人,何苦,就咱几个兄弟玩,玩个干净。”
“可不是,输赢都自家兄弟的,玩得又不大,一个饭钱。”
李小满蹲那瞅了几把,这帮人不是不想出外玩,实在是牌太臭,出去只能送钱。
“你跟我去乡上找那滑三,月芝婶她弟的事得解决了。”
刘长军就把牌一扔,载上李小满回四道河。
滑三就在五叔那条街尾一间破屋子里摆局,来往的都是些没事做闲汉,也有正经做事的,时不时来打个转。算是个格局极小的地下赌场,门外也有个放风的小痞子。
一瞅见刘长军,就长军哥前长军哥后的问好,被刘长军一脚踢开,骂了几句,还凑上去摆笑脸,仿佛得了便宜。
到得里面,就在院子里摆着几张桌子,滑三站了一桌,上头放着一堆玉米粒。另两桌一桌玩骰子猜大小,一桌是牌九。两个做庄的都是年轻后生,刘长军说是滑三的徒弟。
滑三模样长得尖嘴猴腮的,一脸贼相。
“长军哥,咋有时间过来咱们这儿玩,要试试手气不?”
滑三看到刘长军就热情的招呼,这外头混混也讲个地位,刘长军是在县里能称王称霸的,滑三在乡上都只能算二流,骗几个钱来喝酒玩女人而已。
“你先放下手里的活,我问你个事。”
“成,你们先玩。”
滑三把玉米粒往桌上一扔,就走过来,瞅了眼李小满,就笑:“新收的小弟?”
“这我大哥。”
刘长军瞪他眼说。
滑三顿时一惊,李小满咋瞧都没满二十,刘长军都要管他叫哥,难不成还有啥大来头?
“是小哥找我有事?”
“就问问你吴家老三的事,他来你这儿耍钱,你设局坑了他?”
吴月芝她弟弟房上排第三,在自家却是独子。
滑三忙说:“三桂兄弟来我这耍钱,我哪能坑他,都是正经的来,他输了钱,跟我借了些,后来还不上,我才……”
“滑三,你少跟我扯咸淡,我还不知道你这营生做的啥,你还不就瞅吴家那几亩好田上了心想弄过来吧?他欠你多少你说个数。”
刘长军瞪眼说。
滑三讪笑道:“长军哥,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这也是手艺活,三桂兄弟过来,他也知道我这里面的情况,还想赌一赌,那我只好弄些手脚。说到底,也没欠多少钱,就九千吧……”
“九千?刨去虚的还有多少?”
刘长军冷声说,“你要再不实诚,别怪我长军不客气,你这赌场我让人掀了你的。”
滑三一惊,忙说:“就四千,给长军打个折,三千成不?我这买卖做得也不容易,还养个四五个兄弟,都得吃饭。”
“就三千吧,回头长军你跟月芝婶那拿个钱,把这边账结了。”
滑三识作,李小满也不能太逼迫人。
出得赌场,他就跑五叔那早点摊去了,桃子正在跟个人说话,看他来了,忙撇下那人过来说:“你五叔去办事了,我这边要去市里进些货,你要有空,跟你桃子姐一块去吧,有个男人,办事也便利些,我这心头也安生。”
“成。”
瞅到店里又摆好了桌椅,重新开张,心里就很舒服,等桃子拿好东西,就坐上班车去市里。这可头回到市里办事,李小满心头有点紧张。
下了班车,就瞅着到处的高楼大厦失神,想这大笼子里住的人都是啥人呢。
转头又瞥见那些这春寒还没过去,就穿着皮短裙的女人,那露在外头的光滑大腿,直咽口水。
“瞧傻了?”
桃子轻笑说,“这城里的都这样,要面子不要里子,你别瞅那些露的多的,好些都是野鸡。”
“我还以为就咱县城有野鸡,市里也有?”
李小满惊了下。
“市里才多呢,有条街就全都是野鸡铺子,夜里红灯一闪,做的都是皮肉生意。”
桃子想着跟他说这些做啥,扯着他走到公车站。
“桃子姐,咱来市里办啥事?”
“郊区那有家面粉批发部,进些面粉,你五叔人好,都用的好面粉,跟乡上别人家用的不一样,人家就不帮送,要咱自己去拿。油呢,也是好油,一年下来赚不了几个钱。”
桃子撩了下头发,瞧有几个油头粉面的少年看自己,就别过头。
“那是咱五叔实在,你没瞧见乡政府里的都愿意到你们店里吃吗?”
桃子点头,这事说来有利有弊,用好油好面,做的油条油饼味道都好,来的人就多,但成本上去了,售价一样,赚头就比较少。胜在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