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兰气得脸都泛白,指着鼻子要骂娘,费沮舌,就想留些分润,谁想被李小满一口回绝了。别人不知,她哪不清楚,李水根做事只能说是一般,倒这脑子好过来的李小满,满脑瓜都是主意。
这李小满要撺掇李水根对她做啥,李水根有不听的?
憋着口气看李小满出气,一口血都快喷出来,董玉兰捂着胸口好半天缓不过劲。
“他咋说也是我叔,我哪能不过来,”
刘长军接过李小满递上来的烟,夹在耳朵后说,“你气得她苦了,回头可没燕子日了。”
“我要日燕子还要她帮忙,你也太小瞧我了。”
刘长军嘿笑说:“你日完也让我乐乐呗?”
“滚一边去,我的婆娘还能让你日?”
李小满翻了下白眼,让他盯着董玉兰跟刘明德,有啥情况就通口气。
出来二院,想这市里才来第二回,就在街上逛起来。
这春来了,那街头上的少女都穿着短裙,风一吹裙摆就晃荡,白皙的大腿根毫不在意的露在外头,瞅着他眼睛直。
想这城里的女人就是不同凡响,这村要哪家的婆娘敢穿成这样,那非得被人骂死不成。
瞅那边靠电线杆站的,还染了发,一头金,全身都是皮装,上边是吊带皮背心,下边呢,是条皮裤,油光锃亮的,把那腿包裹得跟抹了油沫子的筷子似的。
那嘴还抹着鲜红的口红,大长卷发,胸前露着好大的白肉,一条缝都能把人给夹死。
这还能让人活吗?
眼睛才转到另边,又是别种风情,那下课的初中女生,穿着白净的校服,那脸蛋气质都纯得跟鸡子似的,那小胳膊细的,哪像这村上的女娃,打型在田里干活,肤色都没个白的,都是灰黑死沉。
像是赵秀英吴月芝那些,算是凤毛麟角了,就是东婶,除那胸前胸后,那胳膊脚都是黑的。成天在田里捞食,哪能白得了,日晒雨淋的,到十七八能不起褶子都烧高香了。
也就像刘燕二妮那些读书的,家里又有好营生,才娇养起来,也被村里人说闲话呢,说都不像村里的娃。
瞅得出了神,一辆小轿车要开上人行道去停,就使劲按喇叭。
李小满瞅了下,就退到一边。
那车停好了,就从车里下来一对年轻男女。
男的一身休闲装,戴着墨镜,这时摘下来拿到手中,瞅了李小满眼,就拉住那穿红花长裙女人走了。
啥玩意儿?
那眼神中的鄙夷李小满哪能感受不到,吐了口唾沫,等他俩走远,拾了块碎砖,往那车后灯上一拍,转身就跑。
到得远处,就蹲在电话亭旁边瞅,那男的跑出来,脸色大变,指着尾灯就大声骂:“那个天杀的敢砸老子尾灯,让我抓到了,我杀了他娘的。”
嘿嘿,你能抓得到再说吧,李小满这才高兴起来,就往黄港有名的步行街走去。
快到街头,有人就瞅见了他。
情姐挽着个中年人眼睛盯住他,这不那对面会所的鸭皇吗?怎的没做事,倒跑来逛街了?难不成还有假放?这头牌跟鸭皇可都是紧俏货,哪有休息的。
再说,他休息,咋就一个人?
也不顺带梢个老娘儿们?那一边逛街还能一边赚钱,不是好事。
“情情,你瞅哪儿呢?”
中年人用胳膊肘顶了下情姐的**问。
“瞅熟人呢,王局,上回我不跟你说,有个宝器跟四道河乡招商办的过来店里吗?”
王局一拍脑门,想直这件事来了。
说那宝器是挂两斤,比大车轮就差一筹,是难得一见的大家伙,情情都快吃不消。
他心胸宽,才会找情姐做情人,她也爱拿店里的事跟他说,他听过就笑笑。跟这女人也就玩玩,当不得真,那也管不上她的事。
可这宝器,他就上心了,咋还真有这样的男人?
“你给我指指。”
情姐往李小满那边一指,王局就说:“咋瞅他有些面熟?”
“不是哪家的孩子吧?”
情姐一怔。
这要是哪家放到下面锻炼的,那天的做法就有点不对了,咋的也得把功夫全用上才是。讨他个好,那还不能多份保障?
这王局那头也不牢靠,要真出事,他能帮得上忙就帮,帮不上忙他也没用。
“我想起来了,那是上次牛栏县搞书法大赛的冠军。”
王局那回也去了,他是市书法协会的,下去调研,就顺便做了评审。李小满给他印象还挺深,就几个月不见了,一时没想起来。
“他还会写书法?”
情姐怔愣了下,还以为就床上生猛呢。
“还写得不差,是个好苗子,我瞧书协里好些都比不上他。”
王局把目光收回来,“你上回不说他还会些鬼门道吗?”
“可不是,他那手掐得我这浑身都烫起来,我也猜不出他是哪门子的手法,要不我哪能被他弄得头晕,后来两天了才缓过神。”
情姐说这也没啥好羞的,王局反倒听得兴致勃勃:“连你都快不成了,那他还真是鸭皇?”
“我也是猜的,你说他是书法冠军,哪能真去做那事,回头我再问问。”
“成,你就去问问,他跟四道河招商办上来,不定还是跟那边有些关系。”
王局砸摸着就揽住情姐的腰,笑说:“被你这一说,我这倒想日你了,也不用回你那,就在这边找个酒店开房吧。”
“就知你起了心,这眼神都有味了。”
情姐吃吃的笑着,把**贴得他更近,让他能蹭个舒服。
李小满走到步行街里,咋瞧就咋新鲜,这到底是市里,那摆在店里的货咋的都比乡上县里要漂亮。像那家卖玩具的,也不知那些都是啥东西,那么些人挤在里头,东西都陌生得很。
还有那家店,咋奶罩子胸围子裤衩都穿在假人身上,就放在店门口卖,也不怕羞死人?
想着就在店门口望了会儿,就有个漂亮的女店员上来问:“先生,您是要买内衣吗?是给女朋友吗?”
瞅李小满那样,土啦巴叽的,她原不想过来,可想着能做成笔生意就是一笔,这月业绩还没达标呢,哪能把人往外赶。
再说,这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那些土包子成栋成栋买楼,用现金买豪华车的事还少了?
保不准人家是个土豪呢,家有良田千顷,还有美婢百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玩一女的不带重样的。
最次也得是个土霸王吧,在村里能横着走,看谁家媳妇漂亮就睡哪家。
“这个咋卖?”
李小满被领到店里,就一阵眼晕,这些各种颜色的奶罩子裤衩一排排的摆着,好些的造型别说赵秀英她们了,连文芸那都没瞧见过。
就县中那些小浪蹄子,穿着薄汗衫的,也没见她们穿过这些。
他就指着个瞅起来特别能让他兴奋的奶罩子问。
“您真有眼光,这是成套的,都带着蕾丝边,那边还有能配套的丝袜,您要不去瞧瞧?对了,这还是黛安芬今季的新款。”
女店员殷勤的说,李小满就愣了:“啥分?安分?”
“黛安芬,内衣牌子,是国内最有名的。”
女店员很耐心。这店里也没别的客人,她就专心为李小满服务。
“噢噢,黛安芬,我记住了,这多少钱呢?”
李小满身上都带着几百块,想想应该够了,女店员说了个数,他就一脸肉疼,想了下,就咬牙让她包上,又跑去瞧丝袜。
一到柜台前他就乐了,一条条的假腿就立在那儿,像是从女人身上直接砍下来的一样。
“您瞧配这白色的怎样?”
“白的红的粉的都来一条吧。”
从店里出来,李小满就摸着口袋里的钱,想这下得坐班车回李庄了,钱都不够打的的。
再把整条步行街逛完,他就坐上班车压着点回李庄。
派出所的人倒都走了,村委会还拉着警戒线,说要明天才拆,还要取证。老周被抓进去了,文芸松了口气,可那边不能住了,她就在楼下发愁。
“没得淄跟我去别的地方将就一晚上吧。”
“去哪儿?去你家不成。”
文芸猜想他是想让自己到他家去,这晚上还有安宁的?他也不知道今天办公室都在说这事,派出所给王石打了电话,王主任将她一顿好训,说她没处理好跟老周的关系才搞成这样。
这让她都快哭出来了,憋着眼泪提早跑回来,那庄上的多嘴婆娘还在议论她。
说她长得妖媚,就是狐狸精转世,才招惹刘明德跟那老周的。
心里正不痛快,哪有闲情跟李小满做那事,当即很艰决的否定。
“我哪能让你去我家住,我爸不抽死我?我带你去我婶子家住。”
文芸这才舒服了些,上楼收拾些东西,就跟李小满到了吴月芝家。
吴月芝在灶房里做菜,熏着烟就出来,一瞅他带着文芸过来,就愣住了。这小混蛋,咋的还带这女人上门来,瞅她抱着的物什就知她要来这住一宵。
“婶,文干事那边还不能住人,我就让她过来跟你搭个床,你那不还有客房吗?将就一下,成吧?”
“哪能不成,”
吴月芝趁文芸不注意就掐了把李小满,“你咋把她领过来,脑子想啥,两人都一起让你日?”
“哪能,这不就是事急从权吗?你咋就乱想呢,我要能给她找别的地方,还能领她过来?”
瞧文芸往这边瞅,李小满就忙说:“文姐,你把东西搬到客房里吧,我等会就过去。”
“你个小坏蛋,她知道你跟我的事吗?”
“嘿嘿。”
李小满就是笑,吴月芝就白他眼,往他下头掐了下,就不管他俩了。
“你咋想的,想双飞?”
文芸也跟吴月芝一样的想法,在抖着毛巾垫就白他。
“不能,我这人正经着呢。”
李小满被文芸给掐了个更疼的,就呲牙跑出来,撇下这俩回家去了。
杨素素也在,她跟李水根说着事,瞅他就说:“你把文姐给弄到哪儿去了?”
“在我月芝婶家住,你也没地方住?那我也给你找一地吧。”
李小满刚要走,李水根就叫住他:“小杨就在阅览室里打地铺,不用你操心。”
嗬,有床不睡还打地铺,那楼上刚出了事,也不怕阴气重。
“素素,我跟你说,咱这村里讲究这阴阳气息,那边刘明德受了重伤,阴气重,原来又闹过鬼,你要住那,要晚上有啥叫唤声,你别起来。”
杨素素脸就一白,她啥都不怕,胆子算大,就是怕鬼。
做调查的时候祖坟那边她都没敢过去,在楼上住都觉着晚上风吹得怪,哗哗的响,把窗都打得啪啦啪啦的,又想起李四海出事,跟黑娃瘫了的事,还真觉着那风水有问题。
可她还得装得硬朗,说啥党员不信这鬼牛蛇神的,是唯物主义者。
李小满就笑:“你不信就不信,咱这村里人信,去年那不还在祠堂里闹过一回鬼吗?你问村里的人,哪个不都被吓着了。还不亏我鬼子尿给解了……”
“你少说两句,别吓坏了小杨,”
李水根瞪他说,“这鬼神的事,信就有,不信就没有,小杨,你说是吧?”
这话说得杨素素心头更发毛了,吱唔了下就跑走了。
“那边真是阴得厉害,晚上要再出事就好瞧了。”
李小满说完,李水根就摆手:“不怕,村委会组了治安队,你老子是队长,晚上带人巡,有啥鬼怪的,就往上打。”
“切,你能打得了?再说了,你这一睡就跟头死猪一样,晚上能起得来。这事我来吧。”
李水根想要拍他,听他要帮忙,就说:“你要帮手也成,反正明天周末,那你就去跟村委会的人说吧,就说我说的。”
这事算定了,李小满才说:“我今天跑市二院去瞧了刘明德,他算歇菜了,头包得跟那陕北老农似的,董玉兰在那陪他。我说爸,你也得去一趟,不能让人说咱家凉薄。”
“你当我不懂这关节?我这就准备明早过去瞧他,连礼都准备好了。”
李小满这才放心的跑灶房帮黄桂花的手,把饭做好搬上来,吃完了就到村头去舒食。
村委会那边治安队就四个老汉,个个头发都白了一圈,跑去找李水根,听说李小满带队,又跑到村头大榕树那,看他在瞧人耍钱,就上去问他啥时巡。
“巡啥,就你们这班残兵败将,都回家去吧,我一个去就成了。”
“那哪成,我们要不巡,这钱还能拿?”
巡夜有补助,就瞅这钱的份上才来的,要不都跟家里抱娃娃去了,谁有那大闲心半夜在村里乱跑,这天一黑,瞅下电视就上炕日婆娘,那才叫正经事。
“能拿,明天到村委拿吧。”
这四个老汉乐呵呵的走了,没做事还有钱拿,他们哪能不乐。
瞅到九点,那帮闲汉都散了,有人还问他:“小满,你成天在瞧,也不下去耍,光看着有啥意思?”
“我看我的,你们耍你们的,又没妨碍,是说不能看了?”
“哪能呢,我就一说。”
摆摆手都散了,李小满才走去村委会,阅览室的灯还亮堂着,杨素素将窗帘都拉上了,模糊能看到她个影子,穿着白色的睡衣,坐在桌旁看书。
“你进来做啥。”
杨素素听到门响,一扭头就瞅到李小满拿钥匙开门进来,就拿把捧在胸前。
“看你睡得晚,就过来说话,你别把我当成刘明德了,想日你还要花这工夫?”
“你说啥疯话!我要叫人了。”
杨素素脸一白就说,她是很提防这小坏蛋的,昨夜的事她回想就不对劲,九点多了,他跑村委外做啥,舒食舒到那么晚?
“那好,我就拿本书就走。”
“拿啥书?”
“生理卫生,我这不还是处男吗?我得研究研究。”
李小满说这话一点不脸红,倒是杨素素呸了声,就让他快些。
这时,突然吹起一阵邪风,门就砰的关上。
“不是鬼来了吧?咦,这门开不了了。”
杨素素不信,走过去拉门拉不开,就双手用力,李小满站在一边,心想这可真邪性了,就那一说,难不成还真又闹鬼了?
还在想着,她手一滑,整个人就往后摔去,撞在李小满怀中,两人就倒在地上。
杨素素闹个满脸通红,想要爬起来,谁知手一撑就听到声惨叫,这才注意到,自己手按在李小满的枪上了。
“你咋乱来,那地方能按的吗?”
李小满疼得把裤子脱了,瞅着红肿的大枪就怒,“你瞧你弄的,它还能用吗?”
杨素素先是闹个大红脸,跟着瞅那就心惊肉跳的。
她也上过生理卫生课,可那模型图比这差远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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