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上手了他们老大的女人,原本他是要叫我一起,给那个女人来个二对一,不过我不好那口,老大你知道。”
夏婉玉不为所动,转头看了看个头最高的那个人说:“老吴在意大利有什么发现。”
个头最高的男人憨厚的笑了笑,说:“意大利黑手党那帮孙子真他妈猖狂,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不过那里的女人也妖娆,去了一次梵蒂冈,见了一次圣母洗澡,还算可以。”
夏婉玉评价了一句:“不说重点。”
蒋松航,冀明翼,吴明帅。这三个人就是夏婉玉五人团队中的其他三个人。
蒋松航来自台湾,毕业自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这个学校就是大名鼎鼎的,黄埔军校。精通各种作战方式与枪械,甚至对于飞机与轮船构造都有所涉猎,但是最夸张的却是,他精通股票分析,曾自己用股票吃下庄家,加入夏婉玉的团队之前,是小团队中个人财富最富有的人。进入夏婉玉的团队之后,专门做股票与融资,兼职杀人恐吓。个头最小,但下手却贼狠。
冀明翼,蒋松航兄弟。不过他却不来自台湾,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维族人。家里十辈子农民,出生之后无父无母,靠吃村子里母牛的牛奶长大,后离开村子漂泊大半个中国,十八岁成年时,就已经走遍中国三十四个省份。九十年代暗渡日本,在日本过了一段时间后,去了台湾。并且认识了蒋松航,如果说蒋松航为什么那么牛逼,可以说是冀明翼一手调教出来的。
吴明帅。尽管是典型的中国人名,但是却不是一个中国人。吴明帅在洛杉矶贫民窟长大,母亲是白人,父亲是黑人。父母被当地社团砍死,他自己长大之后在地下黑市跟人比赛,从未输过。唯一输的一次,他被人弄的差点死亡。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后,奇迹般醒过来。
铃木千夏。日本大阪人,父亲是医生,母亲是律师。在当地有一定社会影响力,正常家庭里长大的,从未遇到过真正让她心动的事儿。直到在富士山遇到了夏婉玉,从迷恋到狂热,从好孩子到杀人过百的女人,其实转变就在旦夕之间。
般若,夏婉玉真正的心腹。了解夏婉玉的一切,可以称之为夏婉玉的左膀右臂。具体哪里人不知道,自从十一岁时就因为和父亲争吵,离开家里。遇到夏婉玉之前她无名无姓,遇到夏婉玉之后,夏婉玉给她取名般若。般若是五个人中实力最差的一个,但也是头脑最冷静的一个。称之为军师秘书,更为贴切。
他们五个,就是陪着夏婉玉拿下大片江山的功臣。
也是夏婉玉团队中的核心。
夏婉玉说过,一个人想要成功,靠个人能力是不行的。能聚天下英贤为我所用,功成名就,不必多言。而夏婉玉靠的,就是这五个人。夏婉玉继续往前走,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问般若:“什么感受?”
“兴奋。”
“还有呢?”
“归属。”
夏婉玉继续往前走。
铃木千夏说:“创造。”
吴明帅说:“承载。”
蒋松航说:“毁灭。”
冀明翼说:“希望。”
夏婉玉戛然止步,转过身看了看他们五个,叹了口气说:“还有永恒。”
六双手放在一起,夏婉玉看着他们的眼睛说:“不要让未来,吞噬我们的永恒。”
六个人众志成城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比夏婉玉恢复记忆更能够刺激他们的心魄。
对于这五个身上都多少有点命案的家伙来说,进入一个国家,比离开一个国家共容易。齐聚三亚,并非享乐,而是再一次卷土重来。有些人不想让他们退隐,那他们索性就重来,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拿回自己的一切。这一切,对于这帮想要玩弄生活的人来说,其实很有乐趣。这是我带着他们,所不能给予他们的东西。
这种东西,叫做团队精神。
也叫做凝聚力。
夏婉玉才是他们的核心,也是他们的凝聚力。
我并不是。
反之,在我的圈子中,刘计洋小楠老三这些人,也不会将自己的凝聚力放到夏婉玉身上。
……
就在夏婉玉在三亚召开自己的山头大会的时,在上海浦东机场。一趟航班的语音信息再次飘过,由上海飞往罗马的飞机即将起飞,请旅客做好的登机准备。孙晓青坐在候机厅,身旁坐着小思念。面前站着孙有波,思念身上穿着一个粉红色的公主裙,这是孙有波买给她的,某国际知名品牌童装,好几万买来的。不过这只裙子上面却有着一滩褐色的印记。
那是咖啡。
孙有波咬牙切齿地说:“姐,你就不能不走吗?”
“我来的时候,你不是希望我赶紧走吗?”孙晓青冷冰冰的说。
孙有波气恼的说:“我那时候还以为你要去舍命呢,结果你来了一圈就走。我心里不舒服,你看看思念,都累成这样。姐,咱不去见他,你跟我回云南。我跟姽婳一起照顾你,成不?”
孙晓青不说话,默默帮思念整理裙子。
孙有波气急败坏的说:“你为什么非要去国外,在国内不好吗?他郝仁有屁事儿,你就飞回来一趟,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憔悴成什么样了,我作为你弟弟,我看着心疼,行不行。”
孙晓青仰起脸看着孙有波,说:“我不想让他心疼。我知道,这次我不回来。她一定不会恢复记忆,只有我才能刺激到她的神经线。而也只有她才能让他平安,所以我回来了。就这么简单,而事实也证明,我做到了。她恢复了记忆,所以我也要走,回意大利,回西西里,犇犇还在家里等我,我要回去给他包饺子吃。”
孙有波哽咽着说:“好,姐!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这次他要是不死里面,我就不是你弟弟。”
毫无征兆,孙晓青站起来给了孙有波一巴掌。
孙有波眼睛如刀子一样看着孙晓青,刚要负气离开,却发现林姽婳从身后赶过来。林姽婳拖着他,不让他走。孙有波愤怒无比,孙晓青却怔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手掌说:“你是我弟,我是你姐,知道吗?”
孙有波眼睛里的泪水再也不能忍着,堂堂一个汉子,哭的像个娘们儿。
孙晓青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说:“你以为我想离开?”
孙有波不再说话,蹲在地上。
林姽婳安慰他,眼巴巴的看着孙晓青。
飞机起飞的语音再一次传来,孙晓青给思念整理了衣服,拖着行李箱带着思念走进了安检口。
身后的孙有波大喊了一声:“姐!”
孙晓青驻足。
转身!
冲着孙有波。
嫣然一笑。
百媚丛生。
第409章 无限可能
亚龙湾酒店里,正在吃饭的夏婉玉收到一个陌生人的短信。
短信上只有一句话:“帮皇甫木心。”
夏婉玉看着这简短的一句话,怔了好久,她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人发来的。不过她也不决定回个短信问一问,她端起酒,看着眼前的团队成员,站起来说:“今天晚上聚餐别喝太醉,等一下我们就要开工,时不我待,现在我们要进入争分夺秒的时间。”
众人点头同意,黄澄澄的酒液四溢。
……
在浦东机场,孙有波蹲在地上,收起手机,眼泪不停地流。
沉默寡言的男人,此时却骂骂咧咧,声泪俱下的痛诉:“这他妈叫什么事儿,他将我姐害成那样,我还不能杀他。草他妈的,要是放在一起,哪个混蛋要是敢这么惹我姐,我早就拿着刀砍上去。生活,叫他妈个什么事儿。姐,你怎么就那么傻,你就不能真离开他吗?”
林姽婳站在一旁,长舒一口气。
刚才发生的一幕依旧心有余悸。
孙晓青冲孙有波一笑后。
孙有波就冲过去,不让孙晓青离开。结果附近的保安走了过来,孙有波两秒里干翻两个,就要冲过去抱着孙晓青时。孙晓青大喝一声:“孙有波。”
孙有波站在原地,孙晓青长舒了一口气说:“好好活。”
说完,孙晓青就带着行李与孙思念走进机场,消失在回廊间。孙有波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痛诉,林姽婳默默不语。机场的保安被孙有波干翻,此时正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过了许久,林姽婳才说:“有波,姐也不容易。”
孙有波仰起脸看着林姽婳,怒斥道:“那他妈的姓郝的就难?”
林姽婳被孙有波怒斥的不敢说话,可是这时孙有波却一下子抱着林姽婳。痛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姽婳,我不该吼你。”
林姽婳的脑海中出现了十分畸形的对比,一个是在战场上浴血的铁血男人,另一个是抱着自己痛哭道歉的柔情侠客。是生活太畸形,还是人们太变态,或者是……感情太浓?林姽婳不得而知,不过她知道,自己一个做过别人金丝雀的女人,能一辈子陪在这么一个男人的身边,很值得。
孙有波与林姽婳离开机场,他们返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不过,这一次之后,他们并不再会帮中情局制造混乱,混淆视听。因为他们决定帮木木,让木木站稳脚跟,让所有的人都信服。只有这样,郝仁才能出来,事情才能平息。
……
在三亚,夏婉玉的屋里。
夏婉玉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瓣橘子。依旧穿着下午那套比基尼,细长的大腿放在茶几上面,十分晃眼。蒋松航坐在另一边,手里拿着一个魔方,冀明翼蹲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亚龙湾,吴明帅一个耳朵带着耳塞,听着音乐。铃木千夏坐在夏婉玉身边,给夏婉玉剥橘子。
般若站在众人面前,讲解着这次的事。
般若慷慨激昂的说:“这次的事很简单,北京方面,俄国方面,华盛顿方面,都认为木木不行,吞不下这么大一块蛋糕。所以他们三个方面就联合,要让木木难堪。如果事成的话,会有三个好处。第一就是北京方面,木木作为天之骄女,太过于刺眼,我了解到,这次想要让木木下台的,是另一位大员。他们之间都存在竞争。而如果木木一旦下课,那么俄国方面与华盛顿方面等几个财团,都将付出一些资产给这位大员。到时他在会议上,也有了更多的筹码。而木木也因此变的黯淡无光,他的子嗣也少了竞争对手。所以这么做,可谓是一举多得。而俄国方面与华盛顿方面的财团,很明显是想要在这场竞争中,得到一些利益。”
“不过,事儿不会这么简单。老大与郝仁多次受到刺杀,我们五个也都受到了一定的离间。这些事儿并不是一个组织做的,除了单丹丹之外,一定还有别人出手。比如松航与明翼在玻利维亚遇到的那些人,很明显就是黑水公司的人。而黑水公司背后又是财团与政府,这其中涉及的利益纠葛,咱们不得而知,但是仔细想一下,也就明白。老大退隐之后,咱们早已成为别人的众矢之的。”
“说重点,我们要怎么办。”夏婉玉皱着眉头问道。
般若点了点头说:“很简单,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木木。只要我们让木木站稳脚步,那么这一切将迎刃而解,即便是在厉害的人,都不敢在老虎的碗里吃肉。”
夏婉玉无奈一笑,不由想起那个当初自己见面时的智慧女孩。般若说的对,只有让木木站起来,自己才可以真正的退隐。但实际上,木木继任夏婉玉的公司之后,一直都在停滞。而且因为这个公司成为了海外国企,木木的许多手段也受到了影响。
公司流失了大量人才,出现了许多问题。
现在,首要就是让木木站稳脚跟,并且快速开采铁矿。等一切尘埃都定下来之后,那夏婉玉也就有了翻身的机会。而到时木木的父亲,也会出手相助,我也就能出来。
所以,这个事儿的关键点,在木木。
夏婉玉沉思一下,站了起来将橘子丢到嘴里。咬了两口,笑着说:“这个小女孩,真不让人省心。”
般若尴尬的笑了,夏婉玉说:“般若,让千夏留下,你们其他人全部离开,回澳洲去,帮小女孩做事业。”
“啊?”夏婉玉的雷厉风行,再次让般若吃惊。
她原本以为,夏婉玉会远程帮忙,让皇甫木心站稳脚跟就可以,顶多也就是帮皇甫木心说两句好话。可是现在,让他们四个都到澳洲去,这还真是大手笔。毕竟他们四个,无论是放到哪儿,都不是吃素的。再者说,尽管现在夏婉玉恢复神智,但是国内情况仍不稳定,说不定夏婉玉也会遇到什么危险,让他们四个过去,只留下一个铃木千夏,这是不是有点草率?
他们刚要反对,夏婉玉就说:“我说过了,你们四个去。”
夏婉玉说话一言九鼎,他们四个互视一眼,也只能叹了口气,同时看向铃木千夏,铃木千夏低着头,沉默不语。如果她的四个朋友全走了,那么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守在夏婉玉身边,她也怕一不小心,夏婉玉再出事儿。冀明翼刚要说话,蒋松航就说:“走吧,别再多说。”
他们也都明白,事儿已经决定下来。
他们连夜离开亚龙湾,在海南岛某个码头上上了一辆大飞,大飞朝着海面行驶过去。在到达预定位置之后,一辆货轮刚好经过,他们四个上了货轮。到了马六甲之后,他们下货轮,坐飞机飞往澳洲。而在海南,却只剩下了夏婉玉与铃木千夏。
夏婉玉吩咐铃木千夏去睡觉,她自己一个人端着酒坐在窗前,夜晚穿着比基尼,屋里的空调也被她关闭,略微有些寒冷。夏婉玉不由想起了昨天晚上在上海见到孙晓青的点滴,以及自己发生车祸后的一切。这些她唤回记忆之后明白的东西,让她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而且她也不想再去深究别人做的对不对。
过去的已经过去,她想了想拿起电话。
联系王颖丽。
电话通了。
那端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喂。”
“在做什么。”夏婉玉问。
王颖丽声音疲惫的说:“在党校里面,正要研究怎么样解决人事变动。”
夏婉玉笑了笑说:“颖丽,别离我们太远,好吗?”
王颖丽不说话了,电话里良久的沉默。
夏婉玉说:“这一辈子,能遇到几个陪自己斗一辈子的女人?”
电话里依旧是沉默。
夏婉玉继续说:“其实,颖丽。你知道吗?当初我们之所以那么对张青石,并不是我们争风吃醋,而是因为我们都不甘于那么样生活,现在……你能退出,我心中很欣慰。”
王颖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