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她们还在互相推攘谁来当带头人呢,唉——真丢人。
隔日晚间,我开始搜集这座大厦的相关信息,看看有没有什么杀人强奸勒索案件,时间集中在大厦未建成的时候。未免遗露,自然也包括附近的重大新闻,或者有些关联。
信息庞大的互联网在这个时候帮了我的忙,以前想看旧报纸要到省(市)立图书馆或档案馆,现在只要在电脑上输入网址,鼠标点动之后,就会看到一张张旧报纸的照片,字迹还很清晰的说。
我从现在向后翻起,大事是很多,什么杀人案、纵火案、某黑商被查、某政府官员贪污被查……就是没有关于我们地区的事情。
翻那……翻那……我已经以一目一页的速度进行,感觉倒像是时光倒流一般,却也禁不住开始无聊。
后来!一个标题吸引到我:药店老板深夜离奇猝死;
略扫内容,果然说的就是前店主,没事上房的摔死的那位,报纸居然把这事跟灵异事件挂勾,难怪人们会这么想。
再后来到了95年,是这座大厦的诞生日。再向前翻5年,相关的内容基本上是这片区域要规化为商业区,拆迁民房、工程进度的新闻。然而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可也说明一件事,从起建到建成到房产权归为薛仁贵所有的这段时间里,此处一直是风平浪静的。
最后到了1980年,才有一条新闻撬开了我困乏的双眼。
标题:老树林中惊现两具女尸;内容:今天下午2点24分,警方在城区老树林中发现两具尸体,由于皮肉腐烂无法辩认死者相貌,唯一能肯定的是死者都是女性,一位年龄约40岁左右,一位约14岁左右。据警方提供,死者被绑住手脚,嘴巴被布条塞住,身上没有明显的疮伤痕迹。警长郑某推断,这可能是一起勒索撕票案,两人很有可能是被活埋窒息而死。
而发现尸体的是住在附近的张大爷,据张大爷说,昨日打雷劈倒了一棵树,张大爷看见树死就想把它埋起来,却没想到挖出人头来……
看到这里,我不禁冷笑,心想“哼哼,本是天衣无缝,哪知事其全尽,欲盖弥彰罢了。”我为什么会这么想,那是因为这个“鬼”的身份。
多日来鬼的所作所为都像是一只“鬼”,尽管我怀疑过人为的可能,可是我的自信有时候会令我太过固执,我心中认定它是,那它就一定是鬼。然而今天看到这篇报导,她就算成了鬼,无论如何也没有存在的条件,换言之,这些天的一切事情都是人为造成的,而且是非常有计划和准备的。
我立刻给薛仁贵打电话,详细的把事件经过告诉他,叫他请警察的高科技人员来我们家附近监察我们的手机号码,我相信能由此找出对方的藏身处,今晚一定能抓住捣鬼之人。
同时,我也吩咐她们,当哭声再响起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找出声源。
凌晨2点24分,我的电话准时响起,我接通放在耳旁,却听到吵杂的声音,就像收广播的时候的那些杂音,很刺耳也很难听。
我并不在乎它会发出什么声音,我只在乎时间,对方有没有挂断。若想抓住对方就必须要有充兄的时间,可关键在于我应该怎样拖住时间,忽然我灵机一动,对着手机说道“我知道你死得很惨,你想报仇,不过你要想请我帮忙,你也要把事情说清楚才行啊。”
杂音突然消失了,留下一点奇怪的声音,细微得如同蚊子翅膀的震动声。
声音渐渐变大,我这才听出来那是女鬼的哭声,如同每晚听到的一样悲凄。
我任由她哭着,因为她哭起来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就算我仍然被她那句“我好恨那——我好恨那——”给吓了一跳也值了。
我很怕她吼完就挂断,急道“既然你这么恨,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究竟是谁杀害了你?”
又一次什么声音都没了,但她却没有离开,我能感觉得到。
过了一会儿,她开口了,声音阴森得好像要吃掉我一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好恨——”
“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死——”
“为什么?”
“我好恨——我好恨——我好恨!——”
还是只蛮不讲理的“鬼”,别说装得还挺像,眼看时间过去2分20秒,想来时间不够,我必须拖延!
然而用什么话题能留住她,我真的有点发蒙,情急之下我忽然惊觉,对方就是要吓唬我,我怎么能如此镇定!
我颤着音说“求求你,别再来骚扰我们了,我给你多烧纸钱还不行吗?”
“不行!”她厉声喝道“我好恨——我要你死——我要你们全都死掉——”
“求求你——不要这样,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杀碌是解决不了事情的。”
Yeah!超过三分钟了,我想薛仁贵那边应该有结果了。但是为了不叫她起疑,我仍然敷衍着她。
最后她在一楼的哭声响起前挂断了电话,这令我觉得一楼有什么装置在,有着定时功能,不受人所控制。
我们立刻冲到一楼去,皇天不负苦心人,虽然哭声到最后凄惨的吼叫声只有一分钟左右,我们同心协力一齐寻找,最终缩小了范围,把声源锁定一处——声音主要从吸烟罩内传出,之所以会这么响亮,估计是因为吸烟罩充当了喇叭的功能。
然而毛病不可能出自吸烟罩,应当是与之相连的排烟管道。
上次是只烂猫,这回又是鬼声,该不会是有人用扩音器对着管道鬼叫吧!想想又不可能,若是那样的话在我的房间便能听到,不可能被墙壁阻隔掉。
“勾勾?你看这是什么?”小敏站在凳子上指着吸烟罩的上面,我走过去拿了凳子站上去一瞧,只见上面贴着一个黑色的一元钱硬币大的东西,上面还伸出一根细细的天线!
莫不是感应器之类的东西?我拿下来放在手心上观看,没有可拆卸的地方,实在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就打算交给警方处理。
由于作秽的东西在管道内,我打了电话叫薛仁贵明天帮忙处理,并要求他带一份大厦的结构图纸。因为我觉得,对方能如此轻松地把东西放进管道内,必定藏了什么机关。
第二天薛仁贵来了,告诉了我一个不好的消息——当时警方确实查到对方的位置,就在附近的天台上面。警方把大楼包了个水泄不通,可上到天台时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而且对方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人就这么消失了!
换成别人未必会相信,可我很相信对方的身手,就从上次现出一手“空中飞人”的本领,我想他不难飞到别的楼顶上吧。哇塞!不会真遇上蝙蝠侠了吧!
我研究了一下大厦的结构图,发现我们的排烟管道有近两米长的部分通过三楼的一面墙壁,我和薛仁贵迅速前往查看,那里却只是一面洁白的墙壁,除了嵌入墙内的消防箱。
从结构图来看,它就在我们管道的上方,虽然中间隔着几十厘米的混凝土,可在这里就数它最可疑。我们打开了它,只见里面有一把斧头,一捆水管就再无它物,五面墙都是用铁板包围着,看不出有什么机关。
这时薛仁贵上手去敲打铁板,直到敲到下方铁板的时候,传来空洞洞的声音,果然不出所料,此地真的有机关!
可是薛仁贵无论怎么敲怎么掰,就是打不开铁板,最后抡起斧头就要砍下去,还好我制止住了。
我上上下下看了看,发现消防箱下边的铁框与墙壁不相连,试着一拉就把铁板抽出来一部分——难怪薛仁贵弄不开,原来有人把铁板和铁框粘在一起,必须用抽的才行。
一个洞口展现在我们眼前,里面不断的传出烤肉的香味,看来没有错,对方就是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时我发现,洞口上有个小铁钩,上面挂着一条细绳子,我好奇地拉起,感觉另一头拴着什么东西。拉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遥控车,上面用胶带绑着一个拥有扬声器的钟表,我见订时在2点30分,敢情每天传来的哭声就是它在响啊!
别说,真有一套。
同居第三年
第二十四篇 … 怕死的maria
尽管把机关破解,可是设此机关的人还是没有抓到,对方行动不留一丝痕迹,令警方和我们无从着手,事情又暂搁下来,等待新的情况发生。
说来我们在吸烟罩上面发现的小东西,薛仁贵拿到警局鉴定,它居然是感应器和信号扩大器为一体的机器。据警方说,感应装置八成是热感应器,对方就是通过它来观察我们的行动,并远程遥控赛车。
又被我无意说中,对方真的来过我们店里,竟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安装了感应器!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唉——早知当初就不打草惊蛇了,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还是招子放亮点,逐磨一下对方下次会在哪里动手,早点预防为妙。
不过这次交手我还是有点收获的,那个定时鬼哭的闹钟如今在我的手上——虽然它是证物,可是我要求薛仁贵隐瞒鬼夜哭一事,因为我非常!非常想要这个闹钟,它实在是忒有个性了。再说,就算告诉警察这件事也不会为案情带来丝毫的帮助,还会把闹钟当作证物收押起来,长年累月的置放于仓库内,还不如用来叫我起床呢。
呜呜呜呜……我好恨那——我好恨那——
结果……我没有一次被叫醒……
世界再一次恢复和平,我们又开始捞钞票。说来她们还觉得这事儿很有趣呢!因为平日没什么消遣,又不能出门逛街,这几个月来整天重复着同一件事,早就觉得生活乏味。这一次的“鬼来电”事件,把她们弄得神经紧张,虽然明面上恐慌的要命,可事后却觉得新鲜刺激,大有再试一次的意思。
然而这只是嘴皮上耍一耍而已,过了四天,maria半夜3点时收到一封离奇的短信,号码竟然是空白的!内容是: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来取你的性命;
吓得maria抓住我狂问“怎么会这样?这是恶作剧吗?快告诉我勾勾!快说啊!?”表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看不出一点是在演戏。
可她摇得我像个不倒翁似地,居然还想叫我开口!我真想知道她的大脑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来了一招千斤坠,稳住身形后漫不经心地说“不是恶作剧就是真见鬼了呗。”
“那到底是人是鬼啊!?”maria大喊道“要是真有鬼的话我不就没命了!?”
“你白痴啊!”疯踹了她屁股一脚,笑道“明显是恶作剧嘛,你怕个什么劲啊!?”
“可你们看那!”maria指着显示号码的位置,“这里怎么连个号码都没有啊!?”
“没有就没有喽。”小敏看着电视毫不在意地答腔“都能叫我们看到自己号码,就不能看到空白的号呀。”
maria急红了脸,突然喊道“你们等一下!”跑到房间拿了一打报纸回来,乱翻之后摊开一页放在我们面前,指着上面大叫“你们看这里!”
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是一篇报导,标题为:大学女校生自杀;小标题为:竟因几条夺命短信;
内容(简略):今天上午5点15分,天刚亮不久,在某大学校舍的楼下惊然有位女子躺在血泊之中。
据了解,这位女学生是半夜跳楼自杀的,当时人们都在睡觉所以没有发现。但是同舍的女生说她是被鬼杀害的,据当事人描述,在三天前的半夜3点钟,死者收到一封空白号码传来的短信,内容说是: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来取你的性命;当时大家都没在意,以为是谁搞的恶作剧,但是每天半夜3点的时候,这条短信总会准时传来,天数还在递减,死者还是感到有些不安。所以同舍同学们决定在第三天一同看守她,好叫她放心,可是那天体育课跑5千长跑,到晚上大家都很累,熬不住都睡着了。醒来时就发现死者不在床上,却没想到她已经死了。
“你们看到了吧!是不是跟我的情况一模一样!”maria惊嚷着,嚷着嚷着竟然哭了起来,“怎么办?——三天后我就要死了——我不想死,哇——”
看着maria嚎啕大哭的样子,我们不禁傻了眼,不知道如何是好,就任由她哭着!
maria见没人来安慰哭得更伤心了,声音震耳欲聋,凄惨无比,眼泪像泉涌一样夺眶而出,吓得我们身体变得僵硬,丝毫动弹不得。
猛然间她扑向最近的明明,把脸埋在她的胸口,嚎啕道“明明我该怎么办那!哇——”
“我哪知道!”明明也许被她吓了一跳,本能的推开她,却没想到她顺势扑向了疯!
“啊——干嘛呀!——”疯也受到惊吓,挣扎着想推开maria,但是好像没使多大力气,maria却是自己放松,转身扑向小敏。
难不成在演戏?maria竟是在这儿胡闹吗!?
正纳闷着,惊然发现maria的身躯向我压来,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留给我,她的身体就压在了我的身上,并且她紧紧地抱住了我,放声大哭道“勾勾——你要救我——”
可这哪里是向人来求救的啊!分明是来谋杀的!maria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身体,并且不断的收紧,她的脑袋还顶着我的喉咙,令我呼吸十分困难,渐渐的有缺氧的感觉。
“maria快放开我,我会帮你的。”任我蛮牛般的力气竟然推她不开!难道属牛的人也有一股牛劲吗!?
无奈之下,我也唯有上演一个温柔的男人,轻轻摸着她的头说“乖,不哭,你要相信我,只要有我在,鬼是拿不走你的命的。”
“真的?”maria抬起了头,泪汪汪地看着我,弄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要说这张脸可真是惹人怜。深黑色的瞳孔几乎占满了整个眼球,并且泪水湿润了它的表面,令它朦朦胧胧的,像是罩着一层迷雾,让人好奇里面隐藏了什么。
她的睫毛因泪水的湿染显得更加黑亮,好像为眼睛打上眼线,在她的脸庞上面有两条泪水的沟渠,此刻仍有泪水流淌着,直到她的下巴边缘聚集成一滴泪水,才默默的落在我的衣襟上,粘湿了一小片,却深入到我的肌肤,感觉凉凉的,反倒燃起我内心的一片热诚。
我不由得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说“在这种事情上,我是不会骗你的。”
“哎哎哎!注意点影响,我们可吃东西呢!”疯忽然拿起一个未开包的薯片丢了过来,正好打中我的右眼。
然而我还没怒,maria先发起火来,“你干什么打勾勾!若是你把他打死了!过几天谁来保护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