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同一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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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同一屋檐下-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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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真搞笑。

maria,纯属自找罪受,她以为能在医院里住上个一年半载,居然学起英语来,整天抱着一本厚厚的英文辞典背单词背到抓头发,发狂地把辞典摔在地上,大吼“我不学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看起来气消了,她又捡起辞典,又背了起来!然后过了不到半小时,她又抓狂,又摔!十分钟左右后,她又捡,这样重复重复再重复,我们都没语言去教训她了。

而明明这个死胖子……很会找我的碴,时而折出几十只纸飞机,疯狂地向我飞来,如果我飞还回去,那好,病房顿时变成飞机场,并且数量持续增多,若想停止,唯有我们的王大护士长进来大吼“造反那!”,并收拾得光溜溜,这场飞行实况才算结束。

时而拿出一只橡皮筋,把纸碾成纸箭,嗖嗖地向我射来,但是因弹力不济,连我床尾都够不到,明明居然彻夜思考,逐磨出一种新型武器“吹箭”。

我可不记得明明见过非洲人打猎用的武器,这小脑袋瓜还真会想。可是我就倒霉了,吹箭的威力很强劲,五米的有效距离,尽管箭是纸做的,打到眼睛的话还是很痛。

这事儿闹到后来就变成明明吹箭,我卷起书来接……打棒球不成?

而疯、小敏和maria看着有趣,竟然也做出吹箭,扑扑地向我吹,这可倒好,我敢比双刀客,卷起两本杂志漫天挥舞,没多长时间,我的床上啊地上啊全是手指长的小纸箭,白哗哗的快看不到地面了。

这时候,是我最希望看到王护士长的时候,因为她的一声吼“造反那!”是所有动作的结束语。

时而,明明会坐在床尾,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叫着我的名字,然而当我抬起头问她要干嘛时,她会笑眯眯地说“没事。”我若是刺她两句,她反而转身或是躺下不再理我。当我继续看书什么的时候,她又坐在床尾大叫我的名字,我应声她又说“没事。”故我发现她在无事找事,纯骚扰,就不理她。

这可好,明明使劲的叫唤,几乎什么口吻都用过,还丢东西,弄得我不想理都不成,直到被她搞得差一丁点生气的时候,这个死胖子似乎是看出来,一下变得乖乖的……恨死我了。

不过她也有很乖的时候,就是拿一张超薄的纸去描漫画。

说实话,我也很担心这种状况,这可是心理歪曲的症兆,而我隐隐觉得,她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

我的心态极其散慢,对什么都漫不经心,这是我未住院的模样,她们看了三年,应该变成习惯。所以我住进来后,习惯影响着她们,令她们对病情的紧张减少,也就少了很多影响内心的元素。

可是,最近我身心上有了一些变化,尽管只有一点,没准真就能影响她们,令她们产生焦虑,久而久之,心理上难免出现问题。

今天,黄医生忽然来了,手里捧着两个精制的圆盒,咋一看像是钵,不过我认得那是用来装围棋的。

“来,小勾同志,陪我下盘棋怎么样?”

“黄医生,你这不欺负人嘛,我只能算是初学者。”

“没关系,那就学学,来来来,几位美女也一起来,你们五个一伙,输了没关系,赢了请你们吃饭。”

居然这么嚣张,连我都想杀杀他的气焰,何况她们了。

我们五个坐在我的床上,面前放了一张桌子,黄医生就坐在后面,在棋盘上的一处黑点上放下了一只黑子。

我对围棋有一点了解,可她们不晓得,黄医生很耐心的讲解,怎么围棋,怎么吃子,棋过半时,她们已经基本了解个大概。

然而终究是现学现卖,五个臭皮匠打个折扣就胜不过诸葛亮,我们的棋子一个一个地被吃。

下到后来我们是放弃了,就我一个人在下,只想赶快结束,眼看棋盘上没多少空位,黄医生突然说“哎呀!惨了!我居然输了!”

“什么!?”四女非常的吃惊,盯着棋盘猛问为什么。

黄医生笑道“小勾同志是天才啊,这潜龙升天局你也摆得出来,还说是初学者,你诓骗我哦!”

“怎么可能!?”我惊道“我连局的样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摆得出来!”

“你看。”黄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书,翻开一页给我看,上面一圈圈的,是一张棋谱。

可别说,现在棋盘上的棋子布局,可不是跟书上一样!

啊!原来是这黄医生玩的猫腻,之所以能摆得出来,完全是由他引导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故意让我们嬴呢?

正当我费解的时候,黄医生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小勾同志,这潜龙升天局,顾名思义是先受抑后受益,与你们的情况一样,所以……大家要忍耐啊。”

好家伙!居然玩起心理暗示来了!看来是他发觉我们心理状况有问题,怕明着说起不到效果,就借下棋来为我们作辅导,方法当真牛X,而且有创意。

“可是黄医生。”疯撅嘴说“我们都住院20多天了,怎么病还没好啊?”

“我听说广东那边的病人住院20天就有出院的了。”小敏叹道“为什么我们比他们要久呢?”

黄医生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一边摆弄棋子一边说“你们有所不知啊,广东那边确实有住院20天就出院的记录,可是我的老师郑教授有种看法,说这种病毒在某种条件下能在病人身上多存活几天,你们在治疗的过程中有了免疫力,可是别人没有啊,如果因此传染他人,你们说后果会如何?我想不用说你们也知道,如今咱们市只有六例非典病人,为了大家,所以委屈你们了,我相信再有十天你们就能出院了,我保证。”

随着黄医生的话落,四女轻声叹了口气。

“我们也不怕委屈,就是想有个信嘛。”小敏轻声道“你们不告诉我们,多少有点着急。”

“呵呵,报歉是我疏乎了,来来,今晚想吃什么尽管开口。”

嘿嘿嘿……我们不客气,吃火锅!估计是破天荒的一遭。

一晃过了十几天,我们彻底痊愈,于5月18号走于了医院的大门,不知别人做何感想,我感觉像是出狱。

什么网游,什么虾条,什么薯片巧克力……我来也——

同居第四年

第二十篇 … 欢迎回家

深深吸口气,感觉清新甘甜,清凉润肺,一吸一吐之间,带走体力所有浊气,令精神为之一爽。

说真的,还真的从未觉得外面的空气如此好闻,平常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汽车发动的一股尾烟,并随时吸入二手烟,亦或是不知名的气味,总之很难闻,最恶心的就属地沟中窜出来的臭气,冲得我脑门子发痛。

现在,这些污染源都不见了,空气十分干净,我顿时仰天一声吼“太爽了——”

“神经病!”疯捂着心口说“鬼吼什么!吓死我了!”

“你是不是呆傻了?”小敏摸了摸我的额头,“嗯……挺凉,这脑袋瓜都不转轴了,八成高烧那阵儿烧坏了。”

“是嘛!”明明推着我笑道“那赶紧回去啊,这不治好能行吗!?”

“是啊!这要治不好可怎么办?”maria走到我面前拽着我的手,一脸的愁闷相,说“勾勾,你放心,万一你治不好,我们会给你找一家全国最好的精神病院的,让你吃穿不愁。”

这群死丫头,开我玩笑开出习惯来了,我怒道“都死去,小心我天残脚。”

“真是——”小敏挤着眼睛说“挺大个男人,居然打女人!”

“行啊,让你打打吧。”明明撅起屁股叹道“不然你气没处撒,闷久了把自己憋成白痴可咋整,来、来、踹我吧。”

我看着明明肥大的屁屁,右脚后跟在左脚尖一顶,鞋立刻褪了下来,大腿肘一用力,俺的大脚丫就印在她的屁股上,再一使劲,明明就飞了出去。

“啊!你还真踹啊!?”

我摊开手无辜地说“是你叫我踹的,大家都听到啦——”

“是呀明明,你真是自讨没趣。”小敏笑着扶起明明,“我们太瘦,勾勾怕一脚踹天上去,可你最多在地上滚两圈,不踹你踹谁?”

“行了,快起来吧。”疯急道“车来了,该回去了。”

“哦——”

电车慢慢的停在了我们面前,我们走进车箱,发现我们进入的车箱里没有人,倒是隔节车箱有两个人,彼此离得远远的,隔节隔节的车箱有三个人,两个坐着,一个站着,脸都朝着不同方向。

那两节车厢的气氛很僵硬,好像空气被凝结,我晓得是非典惹的祸,我想她们也晓得,一路上都不说话,大概是怕说漏嘴,让人家知道我们是本市的“五大非典”,不得吓出个好歹,万一跳车可麻烦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站了,步行十五分钟,我们来到了自家门前。

时值下午三点,店门紧闭,没有一丝声响从里面传来……怎么看着像是被人携款私逃,店门倒闭的样子……

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袭上眉梢,我看了看周围,隔壁的咖啡厅和餐厅屋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抬头看看二楼,窗帘拉上了,没有一丝空隙……不过,招牌的底边上粘着一条红红的东西,好像是块红布,虽然我觉得奇怪,但并不在意。

这时,疯、小敏、明明、maria默默的走到了大门前,疯去推门,却不想!门是锁着的。

“有人嘛——”她们回到我的身旁边,仰头冲二楼喊,可是,别说没人回应,就连附近的商店或是楼房住家的窗户后都没有出现半个看热闹的人,这条街的人就像死光了一般!

“夔菲艳——”

她们仍然不放弃,有人喊有人打电话,我虽然不急,却也有点郁闷,这可是有家回不了,任谁受得了。

突然!二楼的窗户哗地一声开了!同时砰地四声响,只见两团七彩不明物从两个窗口中射出,并在我们头顶上空散开,形成漫天的碎花,随风飘舞,非常夺目。

还有,招牌底边上的红色事物脱落,散下来竟成了一条横副,上面写着“欢迎帅哥美女老板们康复回家”。

正当我们惊愣之际,一阵欢呼声传来,从我们的身后冒出两个人,合力抱着一卷红地毯铺在店门与我们之间。

然后,我看到屋里面,从铁板烧台底下跳出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夔菲艳,她欢喜地开了大门,一只手里捧着一只黄铁盆,另一只手拿着树枝叶,(后来才知是柚子叶)沾着水就向我们掸,并绕着我们作拂扫状,口中念念有词“驱邪消灾,清除秽气,大吉大利,永保安康。”(柚子叶是我国民间用来祈福、驱邪、避秽、消毒的祥瑞之物。用柚子叶水洗手的民俗由来已久。人在手气背、办事不顺、探病后、参加葬礼后等情况下或者在进香前、抽奖前、考试前、比赛前、博弈前等需要运气的情况下,用柚子叶水洗手或洗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心情和好运气。)

这还不止,在地毯的尽头,大门的门口,竟然还放了一只烧着木炭的火盆!我说夔菲艳,你是不是太迷信了!

铁盆中的木炭被一旁拿扇子的小张扇得火星四起,看得我眉头直跳,就在此时,夔菲艳端着水盆站在我的面前,“老板,来洗手。”想拒绝也不是,好在附近没外人,赶紧应付下完事。

等我洗完她又站到疯的面前……当我们五个洗完后,她又挨个把我们推向火盆,害得我们不得已而越之……还好没路人瞧见。

“我说夔菲艳,吃饱了撑地,只不过是出院,玩这么多花样干嘛?”我走进屋,找了张椅子坐下,“这万一让人知道我们曾是非典分子,谁还敢接近那。”

“放心啦老板,不会这样的,现在人们都知道,非典被治好了就没什么了,不会再复发,先别说这个了老板,嘻嘻嘻……”夔菲艳坏坏地笑着,却还带着一份娇怯,令我不知道她居心为何。

我忍不住问“想干嘛?”

“嘻嘻嘻……”夔菲艳越笑越大声,突然把手伸进衣服里面,在胸口一掏,竟然拿出一打红纸!“诺!老板给你。”

惊愣之际,我本能地接了过来,顿时感到一股暖丝钻入我的手指,并且带着一种触觉上的味道,经血脉涌入我的心房,害得我全身为之一颤……真要命,一出院就来就挑逗我,说来还不像故意的,这女人真让人吃不消。

我赶忙去看她给了我什么,却是几个空的红包,“夔菲艳,这是干嘛?”

“嘻嘻,老板,我们这个月的奖金没发呢。”

“不是叫你负责了吗?你作决定就好了。”

“不行,你只是叫我照看,还没说全部交给我负责呢。”

“唔,那上月销售额多少?”

“那,你看。”夔菲艳把账本递给了我,我翻开看了一阵,惊然发现,一个月的销售额竟有12万!虽然比不上QBQ,可这在便当界是个不小的成绩啊!

看来我真没选错人,能吃苦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不过,“夔菲艳,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啊?——还是在邀功啊?——”

“老板看你说的,我哪是这种人啊!”可她已经乐得花枝乱颤了。

“是——不是这种人行了吧——”我是没心情戳穿她,“那么拿来吧——现金你应该准备好了吧。”

夔菲艳故作惊讶的嚷道“老板你真聪明,这都被你猜到了,还是你厉害,小女子甘败下风!”

“马屁拍的真响。”小敏在一旁冷言道“我们家maria都要上天了。”

接着疯笑含冰霜地甩了一句“墙上的天使也快能射箭了。”接过账本,仔细地看了起来。

夔菲艳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不过转眼间笑容更加灿烂,跑到她们面前拱手道“四位美女老板辛苦了,今天为了给你们接风洗尘,我们全体员工特意定制了一个大——蛋糕来,在青海酒楼设宴,眼看时间还早,不如美女老板们先上去休息一下如何?”

疯、小敏、maria三人眼中现出笑意,但是为了面子脸还在紧绷,可明明一听“大——蛋糕”顿时乐得开了花,把肥脸凑上前抿着小嘴问“什么味儿的,哪家做的,有没有巧克力,草莓?”

夔菲艳笑道“当然有,还有疯老板爱吃的奶油,有曹老板爱吃的香草,有maria老板爱吃的木瓜。”

“那是什么蛋糕啊?”小敏皱着眉说“难道一个蛋糕分成五个颜色?”

夔菲艳摇了摇头“是五个颜色,但不在一个上,是分成五层。”

“是嘛!”完了,明明乐疯了。

疯、小敏、maria也很无奈,纷纷投给她一个鄙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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