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好怕怕呀。”我站起来坐到她的旁边,清了清喉咙说“刚才,对不起。”
啪地一声,她居然狠狠地打了我一记耳光!生气地说“要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要警察做什么!?”
能说这话,很明显她偶像剧看多了,不过我忍了,这一耳光我认为应该挨,况且也不是很痛。
我捂着被打的一半脸,装作疼痛地样子说“至少道歉代表我认错啊。”
“认错我就会原谅你吗!?”谁想她又一巴掌打来,居然还是反手抽,不过这一下我还是忍了。
我双手捂脸,也不用装模作样,反正她也看不出来,我说“所以要请求你原谅嘛。”
这回她连话都不说,又一巴掌打来,这次我可不依,一招擒拿手扣住她的手腕,板着脸说“够了吧。”
“够你个头!”她使劲挣扎着,却有如蜻蜓捍柱,哪里挣得开,只是在浪费力气罢了,而我看着她生气的鬼样,鼓着腮帮子,再加两道黑,像极了青蛙,我是偷笑到不行啊。
“放手!”她停止挣扎,对我怒斥着,两眼杀气腾腾的,我稍有迟疑她就狂摇脑袋和上身,像疯子一样乱叫“放开我——”搞得我都怕了,就说“我放开你,但你不许再打人。”
她闻声停了下来,用空闲的左手理好乱发,然后点了点头,我见她眼中怒气仍未消散,想来她只是敷衍我,但我毕竟不认识她,这样对待女孩子确实比较过份,于是就松开她的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刚松开她的右手,她的面目变得狰狞,翻手打了过来,我也不怠慢,当即左手往上一翻一抄,轻巧地抓住她的手腕,嘿笑道“早知道你会这样。”
“放手!”她又抓狂了,左手狂打我的右手,虽然啪啪地,对我来说却如同挠痒痒,反而我碰梆梆的骨头疙得她的手很痛,她只好改用掐的,可我也有对策,只要在她掐到皮的同时手臂一转,自然就松脱了,所以我只需防着她用指甲和嘴咬,还有那只手来打耳光就可以了。
看吧,全都被料中,她左手来打耳光,理所当然被我右手扣下,这样两手被制,更别想挣脱了,可她就是不放弃,拧着双手做无谓的挣扎,冷不防,她人向前扑来把我的右手揽在怀里,张口就要咬,我见状使劲撑开双手,带得她两臂伸直,被我拉成一个人形十字架。
话说她的手还直短,我抓她手腕的地方把她双臂拉直,我的胳膊才打开100多度,真是娇小的女人,脾气倒挺硬。
这时她已经累得汗流满面,周身执气腾腾,声似娇喘,连使劲时的纳喊也变得柔弱,仿佛呻呤一般,我跟她面对面离得很近,不时有一阵热气扑来,就是味道不太好,天晓得她吃了什么,所以我使劲往后推,她却使劲往前顶,胳膊没顶过来,脑袋和胸脯却顶到前面,几乎跟我贴上。
我眼见她怒气越来越盛,就想试着道歉,然而没等开口,忽觉嘴唇一热,然后变成剧痛,竟是这疯女人咬我的嘴唇!
好痛啊——
同居第二年
第五篇 … 她叫夏菲儿
剧烈的疼痛袭上大脑,我已顾不得抓她的手,也不管手推哪里,只是想把她推开,可是她的嘴死死的咬住我的下唇,我一推就连带嘴唇被拉长,反而更痛,况且他发觉我在推她,双手又没了制约,更是紧紧的抱住我好叫我推她不开!
只一眨眼的工夫,我觉得嘴唇失去知觉,我是再也顾不得她是男是女,右手使劲掐着她的腮帮,丝毫不留余力。
她吃痛松了口,我的舌尖顿时尝到一股甜甜的味道,同时一股热体迅速充溢着我的舌下凹槽,我知道那是血,想来伤口很深,我轻轻翻起嘴唇,红红的一片看不见伤口,合上嘴用舌头舔舔,顿感阵阵刺痛,所幸伤口不深,只是很宽罢了。
我不停地吞血,一边看着那个女人,她正揉着腮帮,同样地看着我,眼中泛着泪光,看来我那一下捏得她非常痛。
唉~~要说男人见了女人哭,能有几个不心软的,更何况是这种泪珠子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的,我刚刚升上来的火就这么被扑灭了。
不过我觉得不应该再和她纠缠下去,更何况天色已晚,我又觉得累了,说了声“对不起”站起来就要离开这里。
她并没有拦我,可是我人刚走出亭子,她就轻声哭泣起来,我不禁回头看去,她正擦拭着泪水,似乎很想止住哭声,却又忍不住而抽濞,我不禁叹了口气,心中感叹人的内心为何如此脆弱,总是禁不起外来的打击。
我默默的离开了,可是我走得越远,她哭得就越大声,我还没走出花园,她已是放声大哭,有如哭丧,我真是庆幸我跑得快,不然惹这么大麻烦上身,真是衰到家了。
吓!忘记拿本子了!这才想到我的笔记本放在亭子石凳上,怎么办?去不去拿呢?想到里面有十来篇未录入电脑的随笔,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呀。
意外的是她的哭声降了下来,等我到了亭子外面,她只是在抽泣,用口呼吸着,时而断一下吞咽口水,鼻孔也被鼻水塞住,时不时的发出猪叫般的哼声。
而此时的花园里,风在嘶吼着,纵然我这么耐冷的人,也受不住如刀的冷风,更何况是出过一身大汗的小女子,她双手抱着肩膀,双腿也紧闭着,呼吸都打着颤音,想来她非常的冷,我本是拿起本子想要走,这时也不知起了什么心,紧挨着她坐下,解开身上的毛毯,连头带屁股加半条腿,把我们两人严严实实地裹在毛毯里,只露着半张脸和半条腿。
她没有反抗,我想是她觉得温暖不愿拒绝,这时我才发现,她穿得很单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带帽子的毛衣,里面穿着白色衫衣,下身穿的是一件牛仔裤,脚上穿着长筒靴,但这在零下的天气根本不足以御寒,我猜想她是跟男朋友吵架吵得太凶,生气跑出来的,所以才会穿这么少。
我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她低着头轻轻啜泣,渐渐没了声音,我发觉她在看着我,但我假装没发现,过一会儿她也把头仰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她问我“你在看什么?”
我回答说“星星。”
她又问“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我反问“帅哥有什么好看的?”
她没有回答,而是低下了头,隔了一会儿好似在自言自语地说“帅哥都是坏蛋,都是色胚,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我听了不已为然,仍然看着星星,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星星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又仰起了头看着天空。
我就说“第一,因为我得不到星星。”
“幼稚!”她在一旁嘀咕了一声,我没有在意,继续说“第二,这个天空,就是我的脑海。”
“自大狂!”她又嘀咕了一声,脑袋却没有放下来,我斜眼看了她一下,发现她嘟着嘴,似乎看得很有兴致,尽管脸上的黑渍被泪水糊得乱七八糟成了花脸猫,却也掩不住那一脸的天真。
本来我是不想再做多余的解释,此时也不禁开了口“你告诉我,当你望向星空,你最喜欢哪颗星星?”
“嗯?——”她举着手迟疑着,拿不定主意,我问道“你是不是想找一个最大最亮的星星?”
她惊讶地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嘿嘿笑了两下,“天下哪个女人不喜欢大颗的钻石,你说呢?”
“那倒也是。”很意外她没有反驳,而是勇于承认,不禁对她有了一点好感,我指着东方那颗最大最亮的启明星说“你觉得那颗怎么样?”
她望向那边,看了许久才说“真漂亮。”
我满意的仰起头继续看着满天繁星,轻声说着“天上有很多星星,而我有很多想法,就像那些忽明忽暗的星星,还有很多回忆,是那些亮度不变的星群,所以我看着它们,就好像面对我的脑海一样,在我思考的时候,我就看着那些忽明忽暗的星星,你可能不相信,每当我快思考出结果时,那些暗淡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变亮,那时候,满天都是闪亮的星星,别提多么美丽、耀眼。而在我回忆的时候,那些不明暗的星星渐渐消失,只留下明亮的星星,那个时候,映着星星的光辉,我看到了遗忘很久的宝贵回忆,无论那是悲伤的、开心的,它们构成了很美丽的画面……思考的结果成为一个回忆,它的繁衍过程就是化为一颗流星,有这样一个说法,如果你这一天过了很有意义,当你仰望星空的时候,就会有一颗流星飞向启明星,与它融汇,所以你看到的启明星越明亮,就代表你的人生充满意义。”
耳旁的风声忽然变得凌厉,好像在对我吹嘘,我不得不低下头避风,发现她正看着我,眼神怪怪的,不是鄙视就是怀疑,持续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你到底用这招骗了多少女人上床?”
我听了差点跌倒,枉我有如此兴致来安慰她,她居然认为我想跟她上床,我的思维方式立刻回到常态,言语又变得冷淡简洁刻薄,“上床!?也不看看你那鬼样?贞子都比你好看。”
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说她丑,她腾地坐直,放声骂道“放你的狗臭屁,我可是超级大美女,你瞎了你的狗眼,你敢说我丑!?”她的手不停地乱动,想来是要抽出来打我耳光,好在我把我们包得很紧,想从毯子里面拿出手来并不是很容易,结果大腿就惨遭她的毒手,被她两根手指掐住狠狠地拧了一圈,真是超级痛,眼泪差点喷出来。
我本是右手握着毯子,这时换成左手,右手抓住她的手丢甩开去,搓揉着伤痛处,看着她得意的鬼脸,我不禁一阵苦笑,待痛楚减小时说“你有没有带镜子?”
“有啊?”她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面小圆镜伸出毯子外面,问“用来干嘛?”
我拿出最后一只荧光棒,使其发光,放在她与镜子之间,说“你照照镜子。”
就听一声极其高吭的尖叫,她抱着我哭嚷“鬼呀——有鬼呀——好恐怖的鬼呀——”镜子都被她抛得远远的,啪地一声摔碎了。
不行了不行了,笑死我了,即使我无声的笑也笑得快喘不上气来,身体不停地颤抖,这一点很快被她察觉,恼羞成怒地对我吼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害怕啊!?”
我止住笑说“你见的鬼是不是一个长发女人的脸,脸绿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乱糟糟不知画的是什么东西?”
“嗯嗯!”她猛点头,我把荧光棒放在她的脸旁说“绿绿的,就是它啦,鬼脸上的东西。”我用大拇指在她脸上的黑渍上抿了抿,然后举在她的眼前说“就是这个啦。”
她见状惊慌的摸了下脸,发觉手上的黑渍后再也不敢抬头看我,双手在身上乱摸,没两下拿出一小包湿巾,在脸上狂擦,而我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唉~~有些人哪,长得比鬼都难看还想出来勾引男人上床,真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照过镜子,啊!我想没有,不然先死的不就是她吗?”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了,大吼一声“有完没完!”双手就来掐我大腿,好在我有准备,右手拿住一只手塞给左手,再拿住另一只,我这时才发觉,她的手很冰,好像冰箱里的猪蹄,想不到过了这么久她还没有暖和过来,想必在外面呆了很久。
被制的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叫我放手,可是我仿佛没有听见,因为我实在没有想到,被脏物遮掩的脸下,竟然是一张令人惊艳的脸,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更所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她黑色的披肩长发毫无杂色,巴掌大的瓜子脸白白嫩嫩,带着一份娇羞,修长的细眉附着眉骨,馒头状的大眼睛暗送秋波,小巧挺直的鼻子,肉感的小嘴,洁白的牙齿,两颗突出的小虎牙带着一份野性,完完全全是我喜欢的那一型。
这一短时间的丢魂,她轻易地抽回手,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把脸凑上前来,与我的脸只隔了几毫米的宽度,她柔声说“怎么?现在想跟我上床了吗?”
如此挑逗不禁令我热血喷张,却也只是一晃间,我清醒下来说“还没想到那里,只是想到跟你牵牵手亲亲嘴,做对小情侣。”
“哼!想得美!”她坐回原样,低头自言自语说“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见到漂亮的就花言巧语,喜新厌旧,统统都是色狼,统统该死!”
我忍不住插了一嘴说“我还没旧的,何谈喜新?”
“你?”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像你这样花言巧语的小白脸要是没人爱,打死我都不信!?”
我冷笑了两声,“所以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长的这么漂亮,老天就让你很难遇到你理想中的男人,还有我,长得不是很帅,但找女朋友完全是以貌取人,所以上天就很少安排这样的机会给我,啊!还有,我不觉得我花言巧语,今天完全算你走运,听了我一个月所说的话。”
切!理所当然换来她的唾弃,我并不在意,因为我觉得话说尽了,下巴也酸了,神经线好像被拉扯着,感觉很不耐烦,就说“我该回去了。”
谁想她一把搂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起来,急道“你忍心抛下一个衣衫单薄的弱女子在寒风中受冻吗?”
“呵呵”我冲她很假地微笑了一下,然后摆出一副困脸说“刚才有人性的我看你出了一身汗,怕你受风寒所以可怜可怜你,现在我没有人性,所以忍心。”说着我打开了毛毯,突然她飞身横坐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抱着我的脖子,神气地说“哼!看你怎么走!嗯!?什么东西?”她的手伸到屁股下面摸索,奇怪的是并没碰到我的腿,原来是我的本子掉在中间,她拿了出来,在面前翻看,无巧不巧的看到我今夜写下的随笔。
我见她看得很认真,就没有动,怎么说有人在欣赏我的文章是件开心的事,再说我也想知道她的读后感,就再次用毛毯把我们围起,默默的在一旁举着荧光棒。
这时,我嗅到了她头发的香味,是一种带有薄荷味的清新花香,而她的身上喷撒了香水,我并没有闻过,那种味道很香甜,但不浓烈,并不会让人觉得腻,猜想是玫瑰花香,又或是郁金香,还是中级以上的货色。
她的身体很轻,但是我的身体告诉我,她的屁股圆得像个球,我开始觉得小弟弟有点不老实,赶忙抬头看星星,但是仍在胡思乱想,最后逼得我去想《活死人黎明》才得以安顿。
不过,纳闷的是她看了很久,我想至少有十分钟……该不会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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